發表於2024-11-24
☆ 《讀書毀瞭我》是一本閱讀劄記,幾經再版,它已經成瞭書話作品中的經典之作。王強為書癡狂,尋書、看書、買書、藏書中的點滴,在他筆下均化為充滿愛意的妙趣故事;他以懂書為樂,尤其在西文舊書的世界裏見多識廣;他眼光苛刻,隻讀一流書是他的人生信條。
☆ 這也是一份印證,昭示著一個生命由閱讀而走嚮更開闊的舞颱。王強作為商界精英被人知曉,但是北大英語專業齣身的他,在私人世界的精神領域,有著資深西文書蠹這樣一重多彩而有趣的身份。作為報答,書重塑瞭他的生命,與書中的偉大靈魂相遇,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他的精神世界,讓人性的弱點毀滅,而他獲得瞭更好的自己和更精彩的人生。
☆ 精緻裝幀,呈現閱讀之美。80g膠版紙內頁,精裝殼麵燙亞金,護封四色燙紅金,盡顯紙書之美。封麵以刻紙鏤空的創意,巧妙地呈現內容的旨趣。特製的激光雕刻鏤空書簽,在光影之間,享受閱讀之愛。
王強是新東方的聯閤創始人,也是一位天使投資人。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嗜書癮君子。他憑藉閱讀,從邊城考進北大,又從北大到美國深造,供職於美國一流實驗室,而後又聯閤創始新東方、真格基金,成為知名的投資人。閱讀拓展瞭他生命的疆界,而他也是真心喜歡書、喜歡閱讀,這種喜愛持續至今。
作為著名的愛書之人,《讀書毀瞭我》記錄瞭知名“書癡”王強尋書、看書、買書、藏書過程中的故事和點滴感受,其對圖書的喜愛入癡的狀態實在讓人嘆為觀止。你不妨把書看成是王強的“紅顔禍水”。因為很多時候,他已經把書當成瞭他的情人……從曆史上的寵物,到廚煙裏的大仲馬,到莎士比亞的博物學,到伊甸園的黑暗,到曼哈頓的書店……書房是王強的王國,現在王國的主人便陪你展開書世界的瑰麗奇航。
“書癡”王強,北京大學英國語言文學學士,紐約州立大學計算機科學碩士;新東方聯閤創始人;真格基金聯閤創始人;牛津大學哈裏斯·曼徹斯特學院基石院士。電影《中國閤夥人》原型之一。王強是知名的愛書之人,持續地尋書、藏書、讀書、寫書,是他極大的人生樂趣。作為資深西文書蠹,他對外文書的品鑒,啓發和引導瞭許多人。著有《讀書毀瞭我》《書蠹牛津消夏記》等。
我確實追求過王強,朝思暮想,窮追不捨,因為他讀書多,見識廣;我錶麵上是王強的“長者”,實際上隻是他的“粉絲”,他談論書的文字,我篇篇精研。
——瀋昌文
王強是一位愛書成癖的人,他喜歡讀“關於書的書”,樂於寫“關於書的書”,他說:“那是愛書人關於書的情書,是閱讀者關於愛書的告白。”
——俞曉群
因有同感,故不釋手,推薦一讀
——任誌強
序一 追求王強/瀋昌文
序二 謎一樣的王強/俞曉群
引子 力量是文字的意義
這些書那些書
巴格達之行
我的本傑明?富蘭剋林
幽默的博物誌
誤失與人的曆史
關於“左撇子”
曆史上的寵物
此心安處是吾鄉
愛因斯坦之夢
廚煙裏的大仲馬
早逝的布魯姆
感冒談趣
書之愛
有絕世舞者
一韆零一夜不連貫的思索
卡夫卡與中國文化
博爾赫斯的夜空
叼著煙鬥的普裏斯特利
卡爾維諾,一個沒有講完的故事
莎士比亞與他的博物學
文學絞架下的雄雞:紮米亞京
靈光的瞬間
藏書票
關於索引
猶太人與書
獵書者說
阿Q不朽!
伊甸園的黑暗
風景收束於此
書房就是我的王國
曼哈頓書店一景
在那書的叢林裏
我的書店
購書記(選)
附錄 數字化時代的閱讀
巴格達之行
從小受進化論教育,用不著誇大地說也算得上是人類進步觀的堅定篤信者。
講歸講,心底私下卻還是藏起瞭一個不大樂觀的懷疑,懷疑世上有些頑癥,縱使科學技術發達到怎樣的地步恐怕還是終將難以救治的。對書的耽戀,如果可以被稱之為什麼病癥的話,那它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實際上,人們早已用“書淫”“書癖”“書蟲”“書癡”“書呆”等一類不無輕衊以至嘲弄的口吻,把某類人歸列於這一特殊的痼疾“患者”群瞭。
曆史上有名的例子可以從錢锺書先生《管錐編》上搬過來。據傳:哥德軍(the Goths)破雅典,入城焚掠,聚公私藏書,欲付一炬。一謀士止勿摧燒,曰:“留之俾希臘人有書可讀。耽書不釋捲,則尚武圖強無日矣。”政治權術大師馬基雅維利亦雲:“武功既緻太平,人遂得閑而尚學文,於是壯心勇力為書捲所消磨。”如此,讀書無用可知。我們的先祖之言《法言·吾子》篇徑謂:“女有色,書亦有色。”好一個耽書正如耽色:小足以傷身,大至於誤國!
惜乎哉!想當年漂洋過海的洋鬼子們若早聽古人如此良策,一船船運些白紙黑字進來即可,何以招惹鴉片那玩意兒的麻煩,直弄到後來動槍動炮,身挺疆場,劃得來劃不來?!
不幸得很,不知哪年哪月哪日起,我竟也糊裏糊塗被收編加入這等“癖”“蟲”“呆”“癡”“淫”的行列。暗地裏掂量,受害的程度已無望擠進“輕傷不必下火綫”的健實的猛士們中間瞭。
其實,我何嘗沒想到過自療與自救?這齣於萬般無奈,不是據說上帝隻救那些想自救的人嗎?比如:眼不見心不煩,三過書店之門偏就不入,那壯烈勁兒儼然治水的大禹;或者眼一瞪心一橫,把本來會扔給書頁的鈔票乾脆喂那齜牙咧嘴的龍蝦和溢沫吐泡的啤酒。嘗試也不完全是沒有成功的時候。馬剋·吐溫談起戒煙曾逗過這樣一個趣兒:戒煙?那也難嗎?鄙人已戒過它好幾迴瞭!
一針見血。我的不治恰也就在這“好幾迴”上。君不見,我已有過好幾迴自書店空手而歸瞭!
當然,不是這迴。巧在讓您給撞見瞭。而立之年的人興不得撒謊,那就把它拿齣來讓您瞧瞧吧——
查爾斯?布魯剋斯(Charles S. Brooks)的散文集。耶魯大學齣版社1915年11月的首版精裝本。此書共印1000冊。集中所收為布氏早年發錶於《耶魯評論》(Yale Review)和《新共和》(New Republic)上的文字十篇,薄薄的統共140頁。吹去灰塵,仔細端詳:暗白色帶水印的毛邊紙配上艾倫?劉易斯(Allen Lewis)近三十幅趣味、質樸的木刻插圖。要價20美元竟不忍心抱怨它貴,盡管當時在我一介窮書生不可不謂是過於奢侈瞭。書癮湧到心口,怎麼辦?來點人道主義總是不錯的吧!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古人的經驗以酒解酲,稍一調換轉用在這節骨眼兒上,就正是以購書來消解戀書的惡癮。癮息則心靜,心靜則體安。古今雖異,書酒馬牛,而癮則一也。彆怪我撒野馬,這就趁勢收繮。
書題《巴格達之行》(Journeys to Bagdad)取自集中開篇文章的標題,多有詩趣!可彆淨想窮兵黷武入侵科威特的薩達姆·侯賽因,他屬於巴格達,可巴格達卻不單單屬於他。還記得水手辛巴達和那名氣也不小的阿裏巴巴嗎?您該也想到他們的巴格達纔對!待翻到第6頁地半球上揚帆的那幅三桅船圖,李姆斯基-科薩科夫(Rimsky-Korsakov)的交響音詩組麯《天方夜譚》(Scheherazade)竟如海水一般不可阻擋地朝我湧來。我就像受到瞭友情之邀,踏上辛巴達的航船,隨他嚮一片陌生、遙遠、神異的前方駛去。我知道,我精神的航船就要去擁抱那水天相接處的海的遼闊……
“每一年春天,誰都該去去巴格達的。當然不是特指非巴格達不可,而是隨便什麼一個城市。隻要它離得遠而又遠,翻開書查找它的時候,你還吃不大準它是在47頁上的亞細亞,還是在53頁上的波斯。”總之,不管那是哪兒,你得像嗅到鹹味的水手一樣去急切地迴答海的召喚。你得感覺到一種強烈而嶄新的躁動,“放下手中無論什麼樣的乏味活計,扔下書本或者賬目或者量尺——假如它們標識著你的職業——去奔嚮世界!”
世界?一個沒有目的地的目的地,一個巴格達中的巴格達,一種欲望中的欲望,一片夢境中漸漸清晰的夢境。這就是“巴格達”所給予我們聯想的全部魅力嗎?
巴格達是無窮無盡延伸開去的,像信念中永遠盛開的風景。“當你抵達巴格達——最好你的選擇是陸路和海路——若你的熱情的確嚴肅的話,你不會覺著心滿意足;相反,你會沿著最險峻的方位繼續旅行它少說也得一韆多裏地。”
生活的藝術大師林語堂先生在論及人生與旅行之時,主張旅行的真正動機應在以求忘其身之所在,亦即旅行以求忘卻一切。“一個真正的旅行傢必是一個流浪者,經曆著流浪者的快樂、誘惑和探險意念。旅行必須流浪式,否則便不成其為旅行。旅行的要點在於無責任、無定時、無來往信劄、無嚅嚅好問的鄰人、無來客和無目的地。一個好的旅行傢絕不知道他往哪裏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從何處而來。”
這種“行不擇所之,居不擇所止”的態度,恰是布魯剋斯所倡的人生“遁隱之靈魂”。在布氏眼裏,當每一年春天,風兒變得柔暖起來的時候,這一“遁隱之靈魂”會把你從現實的俗務中喚醒,催你踏上行旅之程。你會拒絕它的誘惑嗎?
對,不會,更不該會。摘下你的麵具,丟掉你的傲慢,告彆你孤寂的、陽光照不到的封閉的心野,走嚮神話的巴格達,走嚮曆史的巴格達。當然你也有權利走嚮地理的巴格達,甚至走嚮想象的巴格達、欲望的巴格達、信仰的巴格達或是情感的巴格達。
“巴格達”早已不再是具體時空中凝固瞭的一個點。它是一個人生命之樹依然茂盛的強有力的見證。但,至少,你得從骨子裏深深地感覺到一種欲望的燃燒嗬。至少,你得“欲望著一睹天邊的落日,欲望著航行到達最後一條海平綫遙遠的另一端,從那兒,世界掉將下去瞭,那兒的盡頭展開著繁星的天空”。
人有著各式各樣的名目。你可以叫他是會製造工具的動物;你可以叫他是會思想的動物;你可以叫他是理性的動物;你可以叫他是政治的動物;但還有一個更為本質更為有力的名目,那即是,人是直立的、用兩腿行走的動物。中世紀起幾成製度的進香朝聖、十字軍東徵,從普普通通綿延不絕的人的腳下,多少曆史悲壯的場景被一幕幕踩踏齣來。
然而,曾幾何時,“行走”“漫遊”這麼本質神聖的字眼卻淪入衰微。孤傲的人類漸漸遺忘瞭他們在摩西的率領下進行的“漫遊”的悲壯意義。由於這種疏離,人類將不再産生荷馬,將不再産生英雄的《奧德賽》。亙古不息的大海將在遼曠的寂寥中思念著辛巴達和哥倫布。生命輪迴的大地將在漫漫鼕夜裏迴味著“流浪漢”。
是的,那久已陌生的詩意的“流浪漢”。“Tramp!它曾令人想起背部直挺、肌肉發達的小夥子,令人想起健旺的胃口,以及入夜或許會有的爐火邊關於遠村之事的愜意的說長道短。那聲音中自有一種韻律在。而眼下,這個詞卻意味著遊手好閑的傢夥,拖遝鬼,頹喪的二流子。這個詞打瞭補丁,髒兮兮的,破爛不堪。就拿vagabond(漂泊,流浪)這個詞說吧。它的名聲該是無瑕無汙的,因為它完全是用那意味著漫遊的東西構成的,而且從摩西時代起,漫遊都是為最受人敬仰的人們所踐行的。然而,諾阿?韋伯斯特(Noah Webster),一個最無私心的老紳士,竟毫不含糊地點明一個vagabond就是一個惡劣的無賴,隻配蹲班房。不用說,韋老先生待在傢的話,這樣一個人一齣現,他準會丟瞭他的狗。一個wayfarer(旅人,徒步者)在從前也隻不過是個行路之人,一個靠瞭雙腳行走的人,無論是帶著他的傢當、推車和時鍾去朝聖或者行商。這個詞不令人憶起古老的道路,溜達的馬匹,小酒店前充做招牌的常青藤,小販攤位四周的人群,衝著洞開的窗戶吹笛子的藝人,或是空榖聖地所構成的詩嗎?”
不是嗎?!這些詞應當使你聯想到健壯、自立、年輕。哦,流浪的人,那僅僅依賴自己的腿腳、自己的物力走嚮
地平綫的偉大的欲望者!徒步者,他是用靈魂在赤裸的四野中巡行。山巔和風迎著他。他匆匆的腳步集攏瞭鄉野溢香的土塵。他的眼界寬闊得如遙遠處伸展的林木,他的心境寜靜得如黃昏飄起的一縷炊煙。
應當為“流浪者”正名,為“漫遊者”“漂泊者”“流亡者”正名。這正名的背後乃是重新尋找與界定生命本質及其展現形式的一次精神、勇氣和良知的曆險。人理應嚮他自己的根基迴歸。
帶著對“流浪”與“漂泊”的敬意,請讓我暫時輕輕閤上《巴格達之行》。我怦動的心的旅程也將從這書頁中展開。我將追隨奧德修斯、追隨辛巴達、追隨哥倫布去飢渴擁抱我的巴格達:那神話的巴格達、曆史的巴格達、地理的巴格達、想象的巴格達、情感的巴格達、欲望的巴格達、信仰的巴格達……
巴格達是無窮無盡延伸開去的,像信念中永遠盛開的風景。
風自巴格達吹來。巴格達的風輕撩起矜持的、孤傲的靈魂的衣襟,我不得不迴應它無法抵禦的呼喚……而且是現在!
我的本傑明?富蘭剋林
久已成為經典的《大偉人鄉行小記》(Little Journeys to the Homes of the Great)的著者阿爾伯特?哈伯德(Elbert Hubbard),對“經典”(classics)有一個頗有趣味的界定——永遠占據著書架卻永遠不被翻讀的書。
不知何時起,我就為這話的神奇所慫恿,每次走進舊書店,見到為之眼動心癢的舊書,總是先翻一下,按下念頭,再把它原原本本放歸於位,有意地讓它等待我下一次造訪。來來去去之際,有的就不翼而飛,不免使我悵惘良久,似乎它從來不曾有過想隨我而去的願望;有的乾脆縴塵未動地靜守在那兒,我知道這一迴它非屬於我不可瞭。我不能辜負它苦苦等待我的一片深情。而這些又恰恰是上麵哈伯德所指的那類人稱“經典”的書。
本傑明?富蘭剋林(Benjamin Franklin)在等我。可不,昏暗的燈光下,《窮理查的曆書》(Poor Richard’s Almanac)擠在一堆陌生的舊書中間又一次嚮我張望。這鞦雨飄忽的陰冷的下午,它似乎鼓足勇氣悄悄地對我說:帶我去吧,我會在你沉鬱的日子裏為你撐起一片陽光的天空。
擰亮颱燈,沏起淡淡的珠茶,在鞦雨擊打著窗玻璃的絮絮之聲下,我迫不及待地端詳起它——
素樸的棕色紙套封。16幅不署名姓的古雅的硃印木版畫。77頁簇新的暗白色厚紙。紐約Peter Pauper Press齣版。版權頁不存,重印時間不詳。首頁木版畫上一個中古星相學傢模樣的人一手按著書桌上的曆書,一手指嚮他的頭頂掛著繁星和月亮的夜空。這就是“窮理查”嗎?“窮理查”將要告訴我什麼?
從1732年起,富蘭剋林每年齣版一冊年曆。年曆佯稱是由一個一貧如洗的農夫業餘星相學傢理查德·桑德斯(Richard Saunders)纂輯。桑德斯即極負盛名的“窮理查”。這是富蘭剋林筆名中的一個。除去以重印“英國小說之父”理查德森(Richardson)的《帕美拉》(Pamela)而奪美國曆史上首次印刷小說這一殊榮外,富蘭剋林齣版事業上的精彩一頁即是這《窮理查的曆書》的齣版。為使《曆書》實用、趣味並兼,他在《曆書》中每處可利用的空白處都填之以各時代各民族的俗諺、格言,並大量引用培根、斯威夫特和拉羅什富科等人的妙語。技癢難耐的時候,他也自我創造或潤色現有。這一招果然不同凡響。據其《自傳》稱,《曆書》年年供不應求,他從中大獲其利,年入達萬金。25周年紀念日來到的時候,他將前24年曆書中具有代錶性的“窮理查”的格言收集在一起,以亞伯拉罕神父對眾人的演講這一敘述主乾貫穿首尾。這一次“窮理查”為他贏得瞭世界聲譽。18世紀末葉已有七種語言、近150次的重印。
《曆書》中妙語連珠,略舉一二。“沒有醜的情愛,也沒有美的牢獄。”“飢餓探頭看看勤勞者的屋子卻不敢進去。”“勤勞付清欠債,絕望增加欠債。”“令良知澄明,然後無所可懼。”“窮人須為他肚子要吃的肉奔走,富人則須為他肉要添的肚子散步。”“多少聰明的頭腦填不飽自己的肚子!”“財富不是因人占有它而是因人享用它。”“發現容易,預見難。”“用信仰看事物的方式就是閤上理性的眼睛。”“駕馭你的生意,不然它要駕馭你。”“愚蠢者設宴,聰慧者赴宴。”“兄弟不一定是朋友,而朋友總會是兄弟。”“彆為財富賣掉美德,也彆為權力賣掉自由!”“不想死後為人遺忘,那就寫些值得一讀的東西或做些值得一寫的事跡。”
比起他有名的《自傳》和《對年輕商人的忠告》,這些經他筆削的格言、俗諺絲毫不乏雋永閃爍的生命。它們是我最最珍視的東西。盡管梅爾維爾譏他是“格言販子”,濟慈挖苦他是“一肚子吝嗇剋儉格言的哲學味的老費城人”,在我,這薄薄的小冊子卻是富蘭剋林贈予我的生平最有意義的禮物。
品嘗不盡的醇味、受用不竭的營養就是我的“經典”,無論它是舊是新,是默默無聞,是聲名顯赫。照我的領悟,哈伯德那句話得稍加更改:“經典”是那些永遠占據著你的書架又永遠翻讀不完的書。
謎一樣的王強(俞曉群)
公元二〇一八年元旦,我從雜亂的書架上,取下王強《書之愛》,小三十二開本,二百餘頁,齣版於韆禧年一月。時隔十八年,我還能信手把它翻揀齣來,捧在手中,知道為什麼?
因為在十八年間,它始終與一些書聚集在一起,供我日常工作和寫作時翻讀。它們都是“關於書的書”,其中包括書話、筆記、隨筆,古今中外都有。在我的觀念中,此為“知書”的一個重要門徑,曆來被愛書與藏書者看重。查爾斯·蘭姆步入暮年時說:“現在我從書中得到的樂趣已經少瞭許多,但依然喜歡讀談書的書。”
王強是一位愛書成癖的人,他贊美蘭姆的喜好,還推崇收藏傢羅森巴赫的觀點:“這世界上最偉大的遊戲是愛的藝術,此後最令人愉悅的事情是書的收藏。”所以王強喜歡讀“關於書的書”,樂於寫“關於書的書”,他說:“那是愛書人關於書的情書,是閱讀者關於愛書的告白。”
此時,我取下這本小書,還有另一個原因,即彼此在愛書觀念上的相通。王強在《購書記》(1998年4月22日)文中稱,時下書話流行,但缺少“書情、書魂,有知無識,有識無趣者居多”。在王強心目中,“入流之‘書話’需平心靜氣,細斟慢品而後可得。故雖落為文字,終當如飽學之士茶餘飯後之閑聊,情動於中,發為聲則如行雲如流水”。文章及此,王強僅贊賞施康強的著作:《都市的茶客》和《第二壺茶》,前者正是“脈望”策劃,即瀋昌文、吳彬、趙麗雅和陸灝所編“書趣文叢”中著作。
對應過來,記得初見王強《書之愛》時,瀋昌文贊不絕口,由此引發齣許多創意。諸如讀到《文學絞架下的雄雞》,讓我們知道紮米亞京《我們》,引齣“反烏托邦三部麯”的齣版;讀到《書之愛》,引齣理查德?德?柏利《書之愛》的翻譯齣版;讀到《廚煙裏的大仲馬》(二〇〇三年王強為《萬象》寫的文章,後來收入此書),勾起我們尋找大仲馬《烹飪大辭典》版本的熱情。還有二〇〇八年,我寫文章《彆吵瞭,索引時代已經降臨》,落筆前我把王強《書之愛》找齣來,認真閱讀其中的文章《關於索引》。
有朋友說:將來,王強的這本小書一定會成為經典,經久流傳。哪還用將來呢?在過去的十八年間,它一直為齣版者和讀者愛戀。不僅有繁體字版推齣,還以《讀書毀瞭我》為名增訂齣版,一版再版,在市場上始終保持著銷售熱度。
二〇一七年歲末,王強在微信上給我留言,他談到《讀書毀瞭我》又要有新版推齣,迴憶小書初版故事,迴憶書友交流的流年碎影,迴憶積年藏書的樂趣與感慨,最終他說,曉群,為那一點念舊的情緒,你能否為新版寫點什麼?
就這樣,我又取下它,再次翻讀,見到阿爾伯特?哈伯德的金句:何謂經典?就是永遠占據著書架卻永遠不被翻讀的書。王強說,我們可以稍加改正:經典是永遠占據著你的書架又永遠翻讀不完的書。於是,我想到那些“關於書的書”,想到幾十年來我從事齣版工作,不斷找尋那些經典舊著,把他們一本本整理齣來,重新印刷、獻給讀者的故事。心中篤定:王強的這本小書,曆經歲月,必然會再現那一幕“拿齣來重印”的情景。
讀下去,沒想到十八年來的情緒,再一次籠罩我的身心:王強真是謎一樣的人物!初讀時我這樣想,再讀時我的感受依然如故。短短十幾萬字,到 讀書毀瞭我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讀書毀瞭我 下載 mobi pdf epub txt 電子書 格式 2024
讀書毀瞭我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記錄瞭知名“書癡”王強尋書、看書、買書、藏書過程中的故事和點滴感受,其對圖書的喜愛入癡的狀態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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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其實並無多少輸齣,更多的是自己愛書成癡的感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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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618屯書,沒刹住車,有點多瞭,慢慢看吧!
評分還沒有讀,待有時間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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