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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楊瀾親自講述她聚光燈下的颱前幕後,真實呈現她的“陽光二十載”:與電視偶然結緣、離開央視、齣國留學、創辦陽光衛視、《楊瀾訪談錄》、申奧形象大使……
楊瀾對自己20年媒體人生的審視與展望:以提問為生的她,對“贏”有瞭新的感悟;對“女性”有瞭理性的界定;對“問”有瞭執著的迴歸。
在事業上,楊瀾是資深媒體人,具有極強的社會影響力;在傢庭中,楊瀾是幸福的太太,有著兩個可愛的孩子,是什麼讓她在人生的每個角色裏轉換自如,讓她在事業與傢庭之間遊刃有餘?——楊瀾將親口告訴你她幸福人生的絕對秘密。
楊瀾兒時照片首度曝光,其與世界政要、商業領袖、文藝名人的百餘張閤影繽紛呈現,值得珍藏。
《一問一世界》是楊瀾入行20年的傳記作品,立體展現楊瀾20年非常媒體生涯,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楊瀾和楊瀾眼中的時代真相。
在《一問一世界》中,楊瀾將告訴你:她從1990年到2010年的生命跨越和歲月流轉;她與基辛格、剋林頓、布萊爾、老布什、李光耀、韋爾奇等高端人物的交往秘辛;她如何在人生每個節點自由瀟灑地轉換;她對“贏”的重新理解和體悟;她的20年非常媒體生涯和她眼中的傳媒江湖……
內容簡介
楊瀾入行20年首部傳記作品,震撼問世!立體展現楊瀾20年非常媒體生涯;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楊瀾和楊瀾眼中的時代真相!
在《一問一世界》這本書中,楊瀾將告訴你——
她從1990年到2010年的生命跨越和歲月流轉;她與基辛格、剋林頓、布萊爾、老布什、李光耀、韋爾奇等高端人物的交往秘辛;她如何在人生每個節點自由瀟灑地轉換;她對“贏”的重新理解和體悟;她的20年非常媒體生涯;她眼中的傳媒江湖……
個人命運與時代演進讓我們看到瞭一個真實的楊瀾和這個時代的真相。
作者簡介
楊瀾,資深傳媒人,著名節目主持人,現任陽光媒體集團、陽光文化基金會董事局主席。
硃冰,中國傳媒大學知名學者,資深策劃人,獨立作傢。
目錄
01 你真的那麼有遠見嗎?
02 你不想贏嗎?
03 誰能在石頭上輕鬆睡覺?
04 為什麼總問女人這個問題?
05 奧運可以是件很浪漫的事嗎?
06 你是否曾站在空空的舞颱?
後記:我的好奇心無可救藥
精彩書摘
我前後三次采訪颱灣“雲門舞集”現代舞團的創始人林懷民先生。d一次是在1993年,那時我所主持的《正大綜藝》是d一個把颱灣從北到南“走透透”,係統介紹颱灣風土人情的節目。我在颱北郊區長滿荒草的山上采訪林懷民時,他正吩咐舞者們利用排練空隙,采摘練功房旁邊池塘裏盛開的荷花,運送到香港,作為即將在那裏上演《九歌》的舞颱布景。d二次是在2003年,還是在颱北,那間鐵皮屋頂的練功房依然孤獨而倔犟地站立在山草中。我正感慨舞團練功條件的簡陋,他卻像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似的述說它的種種好處:安靜、接近自然、鍛煉舞者的承受力。d三次是2007年他帶領舞團來北京保利劇院演齣《水月》、《行草》和《紅樓夢》。
已經60歲的他,眼神依然清澈明亮,說起話來手舞足蹈,容易激動。他說自己年輕時脾氣很急,為瞭排齣舞團的d一部舞劇《薪傳》,對人對己都到瞭苛刻的程度。一次他看到兩位舞者在應該排練熱身的時間還蹲在外麵吃麵,就衝上去演講瞭一番排練的重要性,說你們這樣不珍惜自己,那還跳什麼舞!說著手掌啪的一下敲碎瞭旁邊的玻璃窗,頓時血流如注,但他還在繼續慷慨陳詞,說我們要創造自己的現代舞劇需要剋服多少睏難!場麵駭人而悲壯。談起這些,林懷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瞭。曾經由於缺乏資金,舞團幾近破産,他也心灰意冷放棄過。一次坐齣租車,司機無意中提到自己看過他們的舞蹈,很喜歡,要林先生加油。林懷民就因這樣一句話呆住瞭,淚流滿麵,當下決定從頭再來。
如今雲門已有160多個舞蹈作品,成為亞洲z具影響力的現代舞團,林懷民也因成功地將中國文化轉化為能與世界溝通的身體語言而被稱為20世紀z偉大的編舞傢之一。如果說他早期的作品更多地錶現瞭祖先不屈不撓的奮鬥史,而後10年的作品則更多地在追求一個“靜”字。在快節奏的現代社會裏,靜,成為人們的嚮往。為瞭演繹中華傳統文化的神韻,讓“靜”成為心靈與身體的一種自然狀態,他讓演員們放低重心,練習太極、吐納、書法、靜坐。為瞭體驗天人閤一的境界,他做過一個有趣的實驗,就是讓舞者們在河邊被水衝刷得光溜溜的大石頭上躺下來,放鬆身體,看誰能先睡著!你一定要完全放鬆身心,讓肌肉順應石頭的弧度,把石頭變成一張天底下z舒服的床。居然,舞者們做到瞭,他們先後安然入睡,也許是因為林懷民的這一番催眠,更大的一種可能是:他們真的纍壞瞭!如果你看過《草書》或《水月》,你會被那其中充滿動感的靜謐氛圍感動,仿佛自己的呼吸也隨著舞者的吐納變得深沉悠長,或隨著他們的騰轉挪移動靜相宜。
藝術傢大多有流浪者的內心,無法忍受按部就班的生活,即使身體安頓瞭,精神還是需要漫遊,永遠在尋找什麼。因為這樣尋找是勞筋骨、苦心智的,所以總有那麼一些階段,他們讓自己和周圍的人很不舒服。按作傢劉震雲的說法,就是“擰巴”。他們與命運的關係這就像林懷民的那個實驗:躺在石頭上睡覺。看起來光滑的大石頭實際上並不平坦,何況生硬,先是怎麼躺著也不得勁兒,後來發現,你沒法改變石頭,也不需要改變自己,你隻需要找到兩者相適宜的角度。
有時,大時代會把人逼人生存的死角。畫傢黃永玉把自己稱為“無愁河上的浪蕩漢子”,並以此為題寫自傳體小說。不知是他記憶力太好還是經曆的趣事太多,他寫啊寫,好幾年纔寫到自己小學畢業那時候,而文稿已達30多萬字。齣生於湘西鳳凰的黃永玉中學沒有畢業就隨劇團四處奔波,靠木刻賺點小錢,不料因此而成名。20世紀40年代末,他在上海參加左翼運動,為避免迫害,去瞭香港。可他一心想著北京,終於1953年如願成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那時他還不到30歲。他天陛活潑風趣,屢次在政治運動中被指“不沉重”。不沉重哪行!“wen g”中他被批鬥,背上被打得鮮血直流,經常被倒拎著雙手做“噴氣式”。可是脾氣不改。甚至發展到他自己在傢裏也練習“噴氣式”,以颱上一分鍾颱下十年功的精神,鍛煉身體柔韌性以更好適應批鬥。在勞動改造期間,他躲在被窩裏打著手電筒為妻子張梅溪寫下長詩《老婆呀,不要哭》:“中年是滿足的季節啊,讓我們欣慰於心靈的樸素和善良。我吻你,吻你稚弱但滿是裂痕的手,吻你寂寞而勇敢的心,吻你的永遠的美麗。因為你,世上將流傳我和孩子們幸福的故事。”
他的好朋友中也不乏這樣天真而樂觀的人。黃苗子、鬱風夫婦在“wei g”中日子也不好過。黃苗子被下放到東北去勞改,寄瞭一張明信片迴來,說自己如何翻過山,遇到大雪,眼前一片蒼茫,還要在這一片蒼茫中搭窩棚。鬱風看瞭哈哈大笑:“哈,好一個北國風光啊!”黃永玉迴憶說:“她一定在背後哭。”眼看那些老友先後辭世,黃永玉稱自己是晚上八九點鍾的月亮,靜靜地看待人間的事情。他把自己的墓誌銘也想好瞭,五個字:愛,憐憫,感恩。他愛荷花,把鄉村彆墅稱為“萬荷堂”。近90歲高齡的他依然在畫大幅的作品。他說自己在牛棚裏錯過瞭人生創造力z旺盛的時期,現在不能再錯過。而他畫的荷花於生動中透露著張揚與隱忍的混閤氣質。
我在紐約認識譚盾時d一印象就是他很狂,這個靠少一根弦的小提琴考人中央音樂學院,20歲寫齣一部交響樂《離騷》的天纔,他的口纔一流,介紹起他的各種稀奇古怪的音樂理念更是眉飛色舞,沒完沒瞭。對我這樣的門外漢來說,要想從那些幾乎沒有鏇律的先鋒作品中找到多大享受是徒勞的。但是齣於對藝術傢和創新的尊重,我總是盡可能地齣席他的音樂會,還資助過他把交響樂與原生態歌麯結閤的作品《地圖》,並且在他的各種發明:改良的塤、水的琴、紙的鼓中聽齣些神秘詭異的味道。
給譚盾帶來音樂啓濛的正是楚文化中鄉村音樂,祭神的、結婚的、哭喪的,仿佛可以連接人間與天堂。這應該就是時下z時髦的“穿越”瞭。而他事業上的z大轉摺是與李安閤作的《臥虎藏龍》,他的音樂因此進入瞭大眾視野,更因此獲得瞭奧斯卡z佳原創音樂奬。他跟李安說:“我要藉助中國戲麯裏的打擊樂,把中國文化的魂打齣來。再用馬友友的大提琴把神秘與傷感拉齣來。”他用一個比喻形容民族音樂與西洋音樂的結閤:辣椒巧剋力。原來譚盾的母親是湖南人,吃什麼都要加辣椒。一次他給媽媽送去一盤巧剋力蛋糕,老太太拿齣一包辣椒醬佐餐,吃得津津有味!後來譚盾在意大利的西西裏島上真的吃到瞭當地名産辣椒味巧剋力,印證瞭媽媽的“前衛意識”。這種跨界的靈感讓他左右逢源,於是帕爾曼的小提琴拉齣瞭馬頭琴的悲涼,日本的大鼓呼應著《越人歌》的淒美,上億年的頑石敲齣瞭禪宗的意境,創意無法阻擋。他說藝術創作的魅力就是讓你在孤獨中痛苦,也在孤獨中找到一綫無法比擬的光芒,成就你生命的意義。他應該已經找到瞭在石頭上睡覺的姿勢瞭。
電影《梅蘭芳》中邱如白有一句颱詞:“誰要是毀瞭這份孤獨,誰就毀瞭梅蘭芳。”編劇嚴歌苓寫的是她對梅蘭芳的理解,也是自己對寫作的體驗。她發現孤獨的奇妙之處在於,你可以用頭腦構築一個世界,可以自由地設計每個人物的命運,讓每個人物說齣你要說的話。這給她帶來快感。老天給瞭她發達的創造力,也讓她的大腦由於過於興奮而失眠。她z高紀錄是連續30天睡不著覺。那種經曆痛苦不堪,她在煎熬中無語流淚,整天在傢裏穿一件寬大的睡衣,老公上班時她如此,下班迴傢時發現她還是如此。
在她腦海中時而想起的,是自己12歲去瞭西藏當兵,聞到的高原草場的芳香;是19歲在中越自衛反擊戰的包紮所裏無法逃避的空氣中鮮血的腥味。這些強烈的刺激讓她感受個體生命的可貴與脆弱,也讓她從一名文藝兵成為一名作傢。她也想起30歲那年離婚,經曆瞭情感上的一次死亡,決定拋開國內的一切隻身去到美國,幾乎從零開始學習英文乃至用英文寫作。還有與她相愛的美國外交官萊瑞,在嚴歌苓遭遇FBI幾近侮辱性的調查中,毅然用辭職捍衛自己與未婚妻的尊嚴,給她一份溫馨平和的生活。
嚴歌苓的經曆實在太豐富瞭,想象力也太豐富瞭,一個個女性的生命在她的筆下鮮活起來:《少女小漁》、《天浴》、《扶桑》、《一個女人的史詩》、《小姨多鶴》、《d九個寡婦》、《金陵十三釵》。這些女人各有各的不幸,卻都有一份天真與倔犟,一如扶桑,19世紀60年代生活在舊金山的中國妓女,接受白人男子的愛,卻拒絕他的拯救:“你可以愛我,但請不要來救贖我,因為這樣我們永遠不可能平等。”嚴歌苓就這樣為她們營造著一個個世界,她去那兒生活,跟她們聊天,聽她們苦笑,看她們生死。通過孤獨而自由的寫作,一個小女子終於擁有瞭一個大宇宙。而現實中的她,要趁著精力旺盛的幾年多寫一些,讓酒在z佳的發酵期內成為佳釀。寫作讓她平靜,讓她與孤獨找到對話的姿態。
……
前言/序言
我們生活在一個渴望成功的時代
2010年是我入行20年,也是《楊瀾訪談錄》10周年的紀念,有一位媒體朋友不經意當中說,今年正好是你的2010。還真是有這個巧閤。
10年也好,20年也好,在人生中不長也不短。迴頭一看,其實一直在匆匆忙忙地趕路,顧不上停下來。藉這個機會我停下來,迴頭看看走過的路,再望望前麵的天空,是件好事。我們生活在一個渴望成功的時代,我也想成功,我也想證明自己。我跑遍瞭世界各地去尋找那些成功的人,然後去詢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成功的秘訣。我采訪瞭500 多位精英人士,對成功的定義有瞭質疑。到底什麼算成功?更成功又怎樣?我們的社會是不是患瞭“成功綜閤徵”?為瞭“成功”,我們常常忘記自己的初衷和內心真正的渴望;為瞭“成功”,我們急急忙忙地趕路,經常撞著這個碰到那個,我們是不是想過把他們扶起來,說聲對不起?為瞭“成功”,我們忽略瞭路邊的風景,忽略身邊的人,我們能不能停下腳步給他們一個微笑,給他們一個擁抱?我曾接到一個短信,“真正的成功,不是賺瞭多少錢或者做瞭多高的官,而是有一天你除去這一切身份的時候,還有人願意在你身邊對你微笑。”
蕭伯納曾經說過:“一個理智的人應該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隻有那些不理智的人,纔會想去改變環境適應自己。但曆史是後一種人創造的。”在我看來成功的首要意義在於做自己。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妄談創造曆史,但做自己是可望可即的事。張海迪以殘障之身刻苦學習,終有成就的故事固然讓我敬佩不已,更讓我感動的是在20世紀80年代的政治環境下,當有關領導告誡她應該把燙成大波浪的長發夾起來以符閤“英雄模範”的標準形象時,她在進入人民大會堂,進入聚光燈中心之前的一瞬間,果斷地取下瞭發夾,讓一頭秀發瀑布般地披在肩頭。她不要做被造型的英雄,她要做真實的自己。
有時齣身優裕與齣身貧睏一樣容易讓人迷失。人的期待就是自己的牢籠。許多富傢子弟僅僅是為瞭滿足父母的期待,就放棄自己真正的夢想,成為某種傳承的工具。股神巴菲特的兒子彼得在這一點上是幸運的。他19 歲時做齣決定,不進入父親呼風喚雨的金融界,而選擇音樂作為自己的職業追求。當他忐忑不安地尋求父親的意見時,巴菲特說:“兒子,其實我們倆做的是同一件事——我們熱愛的事!”彼得在2010年齣版的中文版自傳書名就叫《做你自己》。
我們的社會從要求個體無條件地服從群體,到終於可以讓人們理直氣壯地做自己,真是不小的進步。如果每個人能夠在追求個人成功的同時,一起推動社會變得更開放、更公平、更溫暖,這是不是一種更瞭不起的成功?
做訪談節目的人是以提問為生的。我們這輩子做的z重要的工作就是不斷地提問。但是如果我們迴想一下我們從小受的教育當中有多少環節是在訓練我們問問題呢?基本上沒有。我們一直受到的訓練是迴答問題,先把老師教的答案記住,然後在考試的時候再還給老師。
美國學校的老師特彆鼓勵學生提問。在中國的學校,老師可能對學生說,這兒有三道方程式需要你來解答;在美國學校,老師很可能說,你自己編三道方程式讓其他的同學解答。這可能是一種教育方式上的不同,所以實際上大多數中國人,特彆是我們這種被學校一步步培養齣來的“好學生”,對如何提問沒什麼概念。我在北京外國語大學讀書時,正好有一節是外教上的宗教課,他講完瞭以後問大傢有什麼問題嗎?一個大教室裏麵,100 多個學生,寂靜無聲,大傢都羞澀地低下瞭頭,沒有一個人舉手。教授非常生氣地從兜裏掏齣瞭一塊美金,說:“誰要是問齣一個問題,哪怕是再愚蠢的問題,我就把這一塊美金給他。”我們都有一點受屈辱的感覺,作為一個學生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問題嗎?記得後來我舉手瞭,至於硬著頭皮問瞭個什麼問題,瞭無印象。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在哥倫比亞大學讀研究生的時候。我當時選修的一門課是社會學,因為我覺得做傳媒的人需要有一些社會學方麵的基礎知識。我每天上課都準時到,作業按時完成,老師囑咐看的參考書都看瞭,論文也寫得還不錯,可是到期末我發現所有的課程裏麵唯有這門課得瞭一個B,其他功課都是A或A-。怎麼會得一個B 呢?我就去找社會學的教授理論,我說你是不是搞錯瞭?她翻看瞭一下我的記錄說:“的確你的作業都交瞭,完成得也不錯,但是我要給你一個懲罰,因為你上課從來不問問題,這就說明你上課的參與度不高。”當然後來我據理力爭,申辯說因為剛來美國不久,有時組織語言的速度稍慢,往往剛想說就被其他同學搶瞭先,等等。老師看來是動瞭心,最終給瞭我一個B+。
2010年10月,我參加瞭我的導師趙忠祥先生廣播電視50 年的研討會。他18歲成為中央電視颱的di一個男播音員,今年68 歲還在主持《人與自然》和《動物世界》。他講當時他進入電視颱的時候電視颱還是用膠片播齣的。所以實際上在那個時候一切都是現場直播,機器上放著膠片,播音員現場配音。時間緊迫時甚至是一位撰稿人跪在地上寫稿子,一邊寫一邊改,而播音員就要字正腔圓、不慌不亂、毫無差錯地念齣來。當時的電視從業人員文字的功底,播報的功底,現場掌控的功底真的不是我輩一朝一夕比及的。
今天的電視技術已經有巨大的進步,但是同時今天的傳統媒體還是有很多的睏惑。網絡是巨大的挑戰之一。今年,老字號的美國《新聞周刊》也是因為受不瞭年年的虧損,開始叫賣,很多曆史悠久的大型的報紙已經紛紛倒閉。網絡的d一波衝擊的可能是平麵媒體,d二波則可能是電視媒體。視頻網站、網絡電視的蓬勃興起不可阻擋。雖然它尚未找到成熟的收益模型,但是人們接受信息的習慣已經發生瞭巨大的改變,從坐在電視機前守候著一個節目開播,到像在網絡上自由地攝取各種個人需要的資訊娛樂組閤。
而我發現電視觀眾也已經呈現齣兩極化的發展,兩大收視群體分彆是青少年和退休人群,低齡化的趨勢和老齡化的趨勢日益明顯。而20~50歲左右的社會中間力量、精英力量更多地從網絡上獲取他們需要的資訊和娛樂,即使是電視節目也常常是在網上搜索收看。在收視率的壓力下,電視人必須要滿足這兩極化的需求,z後的結果往往是電視劇和綜藝類的節目占據黃金時段。放眼全國的各省級衛星頻道,幾乎都把新聞壓縮到z小,每晚連續播放2~3集的電視劇,再加上原創或引進的綜藝類節目,訪談類、專題類節目已經都被移到11 點以後瞭。這似乎是一個潮流趨勢。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或不好,這就是我們所處的時代的現實,所有做電視的都必須麵對這樣的一個現實。
兩個月前我到颱灣,專訪瞭電視主持人蔡康永。數年前他在做《康熙來瞭》之前曾經主持一個電視節目《真情指數》。我當時看到這個節目在形式上與《楊瀾訪談錄》很相像,就主動跟他聯係,希望兩個人能聯手做一個海峽兩岸不同領域代錶人物的交叉采訪,但是後來由於電視颱等方麵的原因就失之交臂瞭。在采訪中我們倆探討電視生態對於電視形態包括主持人風格的影響。他說他其實很羨慕我能把高端訪談做10年之久,它不一定是收視率z高的節目,但是能夠影響那些有影響力的人,所以就會有高端産品,比如汽車、電腦、酒類品牌,為瞭維護品牌的定位和影響力來贊助這樣的節目。在颱灣,電視節目不能有品牌冠名贊助。在一切唯收視率是瞻的情況下,即使是晚間七點檔或者八點檔的新聞節目也變得更加娛樂化。如果大傢更喜歡看一個醉漢跟警察打架,那麼它一定會代替伊朗核危機的新聞。加上颱灣獨特的地緣政治因素,對國際事務的參與比較少,所以颱灣的民眾,特彆是年輕人對國際事務不是特彆關心,對於大的政治事件也並不是特彆的關心,而是專注於一個相對封閉的地區中的各種娛樂和八卦新聞。即使電視颱的主流新聞節目,也變得碎片化、娛樂化、世俗化。蔡康永說:“我們麵對的現實是:你要想找內涵嗎?那就不要到電視上來找。楊瀾你如果能把深度訪談節目再做上10年,就太瞭不起瞭!”
……
美國談話節目主持人拉裏·金從業60年。早年他訓練采訪基本功的方法就是搬把椅子坐在超市門口,隨機采訪每個進門的人: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職業?買什麼東西?乾什麼用?你z擅長的事?z煩惱的事?他說,一個好的主持人要做到無論麵對何時、何地、何人都能有話題、有問題。而簡單的問題,好過復雜的問題。一個這麼善於溝通的人卻以離婚次數多而著稱。他說覺得z對不起朋友的事,就是讓他們剛記住他上一任妻子的名字,就又要記新一任妻子的名字!看來這就像醫生很難自診,溝通大師也有盲區吧。
有時在訪談中難免會問及令對方尷尬的問題,我覺得這時誠意很重要。要讓對方知道你並非刻意為難,而是更關心事實真相,這樣對方纔不會拂袖而去。其次,功課很重要,這樣纔不會讓對方覺得對牛彈琴,影響談興。d三,當然是隨機應變,靈活以對瞭。采訪美國前總統剋林頓前,導演和製片人都說,楊小姐你一定要問問他萊溫斯基的事情。這讓我有些為難,即使是一位離任的總統也應得到尊重,怎麼去問人傢這種難堪的問題?後來我瞭解到剋林頓離任以後建立瞭剋林頓圖書館,並在圖書館裏設立展廳,展示瞭萊溫斯基事件始末。所以我就問他說:“通常總統們在自己的圖書館裏都會布置那些讓自己感到非常驕傲的曆史,您為什麼要設計這樣的一個展示呢?”剋林頓不愧是有涵養的政治傢,他直麵這個問題,談及他意在告訴後人美國黨派之爭的惡性發展。我又問道:“您在自傳裏說過,在萊溫斯基事件初期您一直是過著雙重生活,什麼時候您纔從這種痛苦中解脫的呢?”他說:“當我跟我的妻子陳述瞭這件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可以麵對大陪審團瞭。因為我從小生活在一個父母離異、充滿暴力的傢庭裏,我覺得彆人不會理解我,我隻有自己來處理自己的痛苦和麻煩,所以我一開始拒絕任何人進入我的空間。但是我z終決定把真相告訴我的妻子,我突然覺得我的痛苦解脫瞭,可以麵對任何人瞭。”
我覺得采訪其實像是一次探險,是一種對人心的探險。做專訪常常是交淺而言深,一個從未見麵的入坐在你麵前,短短的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希望挖掘齣一些更深層的東西,人傢憑什麼要告訴你呢?這就好像你進入一個叢林,你隻是大概知道一個方嚮,並不知道你中間會遇到什麼河流,什麼溝壑,是否會在山窮水盡之際突然柳暗花明,眼前開闊。如果一直能有一份好奇心,訪談就變成一次有趣的旅行。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樂此不疲的原因吧。
一問一世界。在探索世界的同時,我們有機會更好地認識自己。在生命的旅程中其實我們每個人自問的問題可能比問他人的問題更重要,簡單的問題比復雜的問題更重要。比如“我是誰?”“我從何處來?”“我往何處去?”“我快樂嗎?”美國前財政部長羅伯特·肯尼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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