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上 八月薇妮 97875500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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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薇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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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 北京十翼图书专营店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0011311
商品编码:29614370258
包装:平装
出版时间:2015-01-01

具体描述

基本信息

书名:青云上

定价:49.8元

售价:36.4元,便宜13.4元,折扣73

作者:八月薇妮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5-01-01

ISBN:9787550011311

字数:560000

页码: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商品重量:0.4kg

编辑推荐


言情天后八月薇妮,晋江高人气金榜作家,**超人气古言力作,点击近千万!且看热血捕头真汉子如何融化冰雪公主冷美人!小说文笔爽辣,节奏明快,既有荡气回肠的爱情,又有朝堂后宫龙争虎斗的情节,更穿插男主的身份之谜,让小说峰回路转,引人入胜!

内容提要


太后养女,皇帝御妹,相府命妇,人人称羡庄锦懿。只有她知道,宫阙重重,不过是精致的牢笼;庭院深深,无非步步惊心的战场。她早已冷面冷心,淡然处之,直到意外落水,遇见成祥。
原来人在世上,还能这样随心而活。他对她一见倾心,细心守护,她从未如此安心。不料随身宝物“黄金飞天”暴露她的公主身份,杀机四伏。为了不连累他,她不告而别,他追随至京。锦懿重现皇宫,青梅竹马的皇帝哥哥情再难禁,名满京城的俊秀郎君回心转意,她却心有所属,决定与成祥私奔。赴约之后,只见血迹一片,她心如死灰,却有身孕。两年后,新任边塞大将入京,相貌酷似成祥。风云变幻,杀机再起,一段惊天往事浮出水面……

目录


作者介绍


八月薇妮 
晋江文学城当红作家,各种题材均有涉猎,尤爱古风。文笔流畅,描写细腻、淡雅,善于营造桃色的古典氛围,至今完成二十余部作品,已出版《我的如意狼君》《花好孕圆》《凤再上》《一诺倾心》《第三种绝色》《花月佳期》《桃红又是一年春》《公主病》,待上市《无处不飞花》。拥有大批读者粉丝群,被称为“爱情世界中的主义者”。


文摘


章 美人劫

这不对!
滕秀琳急促地喘息着,像是下一刻就会断气一样。她心慌意乱,放眼四顾,周遭乱石嶙峋、怪树丛生,天色已近黄昏,乌云笼罩,这情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穷途末路!
不,这不对!
滕秀琳摇头,深吸一口气,捧着肚子艰难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回手撑了一下后腰,她靠在山石上勉强稳住脚,高高隆起的肚皮显示着她已有八九个月的身孕。
哗啦啦!树林中发出一声怪响,一道黑影“呀”地直飞出来,滕秀琳被吓得大叫一声,浑身绷紧,心跳加速,仿佛心脏随时都会破胸而出。待看清原来是一只野鸟,从她头顶的天空掠过,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手撑着腰,一手揉着眼睛,两行泪悄然无声地落了下来,滕秀琳吸了一口气,复又咬住嘴唇,挪动步子蹒跚前行。
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剧烈地疼了起来。
里面那小家伙在狠狠地踢她的肚皮,不合时宜的小家伙,等了他盼了他这么久,却偏在这个时候添乱。
滕秀琳拧眉咬牙,嘴唇却仍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她想忍,却几乎忍不住了。往前的每一步都是折磨,但是她却不得不走、不得不逃!
每一块石头后面都好像藏着刺客,每一棵大树后面都好像站着杀手,他们是为她而来,不死不休,斩草除根。
但是她却要在这个时候生孩子!
拼着命走了一会儿,嘴唇几乎被咬破,泪洒一路,滕秀琳再也撑不住了,身体重若千斤,双腿麻木而颤抖。
她柔嫩的手撑着岩石,却撑不住身体直往下滑落。原本保养得极好的手上已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渗着新鲜的血,手指上原本戴着的三四个稀世难得的金玉戒指,也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有玉腕上还吊着个碧绿通透的镯子,随身体的颤抖无力地晃动着。
她抱着肚子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绝望的隐忍的惨叫。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能是真的?!
本朝睿帝宠爱的梅妃,滕氏之女秀琳,早在八个月前得知她怀有身孕之时,内务府就开始忙碌准备,六百宫奴忙里忙外,整日无闲暇;春阳宫满殿奴婢,尽心竭力小心伺候,不敢出半点儿纰漏,千余人翘首以盼,就为了龙嗣降生这一日。
可现在她却在这荒山野岭,独自一人面对这本该是她人生中为辉煌、为尊贵、值得纪念的时刻!
滕秀琳想大哭,肚子的剧痛却一阵紧过一阵,有什么东西顺着双腿流了下来,她惶恐而艰难地起身去看,却看到羊水打湿了裙摆,她呆了呆,用力扯起裙摆。
太过惊诧,泪珠顺着嘴角滴落,滕秀琳看着内里濡湿的裙摆,难道真的……穷途末路了吗?
她眼睛一闭,仿佛记起昔日的时光,那些浅笑嫣然、阳光明媚、荣宠无双的好日子……那些莺声燕语、阿谀奉承、瞧她脸色的各色人等……如潮水涌上,又如泡沫消散!
肚子的疼痛把她拉回现实,滕秀琳仰起头,对着阴霾的天空发出无声的呐喊:不!
要生,要活着生下孩子!如果她的性命注定要终结,或许,可以让肚子里她呵护了这么久的小家伙,有机会看一眼这世界。
——这是她,在这绝境之时,起码、卑微的愿望。
滕秀琳抬起嫩藕般的手臂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鲜血的滋味,让已濒临绝望的她生出一丝狠厉。
不能死,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滕秀琳拼力往后挪,将身体窝进一块凹陷的大石中间,她双手在周围乱抓,抓到几根干枯的树枝,摸索着捡起拇指粗的一根,塞进嘴里用牙咬住。滕秀琳抬头,似看到乌云后,电光闪闪。
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夜晚跟风雨即将联袂而至。
在乱石中的女人绝命挣扎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那边有动静,去看看!”
隔了片刻,那个男声又命令道:“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后患!”
脚步声渐渐逼近,正是朝着这里。
肚子的抽搐也越发厉害,滕秀琳双脚无力地蹬着地面,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睁大双眼,乌云里的电光在她绝望的双眸里闪烁:不!这不是真的!不能相信她的命运会结束在这里,还有,即将出生的宝宝……这不对,这……是噩梦!
“找到啦!”欣喜若狂又丧心病狂的声音响起。
荒山野岭中仿佛有一声凄厉绝望的喊叫,林中野鸟纷纷飞出,带着恐惧的阴影掠过乌云密布的夜空。
雪亮的电光如同刀光,照得荒野如同白昼。
轰隆隆,惊雷连番炸响,似雷神震怒,驾了战车滚滚而来。

“太后娘娘……娘娘……”
滕太后从沉沉梦魇中惊醒过来,发现床帐外电光闪闪,是一个雨夜。
床前,贴身女官雪海和熊嬷嬷两人正担忧地看着她。
滕太后起身,仔仔细细将两人看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雪海转身,吩咐宫女:“雪蛤宁神汤,别忘了加百合跟梅片。”她的声音低而柔和,虽然焦急,却仍从容不迫。
熊嬷嬷已经将滕太后小心扶起来:“娘娘,又做噩梦了?”
滕太后垂眸,任凭熊嬷嬷用锦帕轻轻擦去她眼角跟脸颊上的泪,她看着盖在身上的腾凤纹锦被,空茫的眸子逐渐变得冰冷:“几更了?”
熊嬷嬷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头一震:“娘娘……”
滕太后抬头,神情也是一片冰冷,冰冷之中偏带着一丝很淡的笑意:“本宫得去看看那个,这样的夜晚,不能让本宫一个人醒着!”

滕太后要去的是紫榭宫,步辇经过御龙殿的时候,她看到殿内灯火通明。滕太后人在凤辇上望着那处灯光闪烁,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么晚了,皇上还在那里?”
雪海道:“回娘娘,现下已过三更,平时这个点皇上早歇着了,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滕太后略微沉吟,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雪海领命而去,滕太后一行却未停步,凤辇极快便到了紫榭宫,宫女们将门推开,太监抬着步辇入内。此刻正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滕太后在步辇上,感觉到凄风冷雨迎面潇潇而来。她放眼看向这紫榭宫,先帝废弃宫人安置之所,就算是白天来这里,也自有一股幽怨凄冷之意扑面而来,宫内没有人愿意接近此处。
可对她而言,来这里却仿佛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痛快。
滕太后的唇角挑起,流露出几分比风雨还要肃杀的冷意。她不怕鬼亦不解怨,因为没有什么比得上她心中的怨和恨。早在二十年前的步云岭上,这种怨恨便深种心中,没有什么可以开释得了。

正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女人被太监们用力扯下床,重重跌在地上。
太监们的动作粗暴,毫无顾忌,怪就怪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们在本该好梦正酣的风雨夜又起来行事。
女人呜咽着,被揪扯到殿中央。殿门洞开,滕太后兀自端坐在步辇之上,动也不动,灯笼光芒映出她依旧秀美明艳的脸,她冷眼看着殿内的一切,如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女人从乱蓬蓬的头发中抬眼看去,看见灯光中的滕太后,本能地瑟缩着要后退,却被太监拦住了。
滕太后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开口道:“芙妹妹,本宫来看你了,你睡得可好?”
宫芙跪在地上,低着头,乱发垂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开口木讷道:“太后娘娘,奴婢给您请安,您长命百岁,大慈大悲。”
滕太后笑出声来,声音有些尖锐而高亢:“长命百岁?大慈大悲?该长命百岁的那个,早给芙妹妹你害死了,还记得吗?”她在步辇上微微倾身,似是想要将地上的女人看个仔细。
宫芙垂着头,不曾作声。
滕太后又将身子后仰,举起右手,仔细打量着那纤纤玉指,掌心里一处疤痕深深,十分醒目而突兀,滕太后喃喃仿佛自语:“二十年前,你在本宫身上狠狠地捅了两刀,本宫命大,从里爬了回来。如今你要本宫大慈大悲放过你,这可真是……呵,呵呵,你们说这世间有这样好的事吗?”
滕太后慢条斯理,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身畔的熊嬷嬷低头,眼睛里也掠过一丝厉色,咬牙沉声道:“回太后,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略微抬手,旁边两个年纪稍大点儿的嬷嬷上前,便按住了宫芙。
宫芙瑟瑟发抖,竭力挣扎,却无法挣脱,她抬头看向滕太后,苍白的脸上有种似曾相识的绝望。
左边的嬷嬷将宫芙肩头的衣裳扯下,把钢针在烛心处烧得通红。
宫芙战栗地看着这一切,瞳孔放大,知道逃避无果,她颤抖着抬头看向滕太后,忽地嘶声叫道:“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折磨我?你如今已贵为太后,儿子又当了皇上,你折磨了我二十年,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一道闪电掠过,把两个人的脸都照得雪亮。
滕太后双眼中水光闪烁,她却偏抬头,看向黑漆漆的空洞殿顶。
轰隆隆的雷声中,仿佛往事重现,婴儿的啼哭声在她耳畔撕心裂肺地响着,不管过去多少年,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回到从前;每次下雨天,她都会听到那孩子不屈不挠的大哭声,仿佛在控诉她曾是个多么无情冷血的母亲。
从那之后,滕秀琳不知道,世间还会有哪一种痛会比那时她所经历的更甚。
滕太后握起右手,手指触到掌心的疤痕,只有在宫芙的惨叫声中,她悸痛着的心似乎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刺啦一声响,殿内有种烤焦肉皮的味道散开。
宫芙疼得发疯,颤抖着大叫:“滕秀琳!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步云岭,如果不是苏顺那奴才办事不力,你早就跟你那孽子尸骨无存了!哈哈哈……”
熊嬷嬷厉喝:“即刻把这张嘴打烂!”
滕太后淡淡道:“不用,让她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她并不想遗忘,因为她永远都遗忘不了,甚至……她想要有个人如此大逆不道地提醒着她。
宫芙声嘶力竭,气息奄奄,滕太后淡淡地看着如没了骨的蛇一般趴在地上的女子:“你害我失去的,远比你自以为的要多,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本宫也会长命百岁,有本宫在的一日,你就活该受这些罪。本宫死之前,会送你一个痛快,到时候……去了黄泉,咱们继续再分胜负。”
太医上前,给宫芙诊断,确定她不会因伤而死去,负责伺候的宫女太监将她扔回床上,两扇门沉沉地关上。

雨有些停了,冰冷的雨丝随风送来,滕太后高坐步辇上,昂首不动,端然仿佛石像。
出了紫榭宫,便看见雪海站在门口。
滕太后从冥想中醒了过来,想起之前交代雪海去查问为何皇上彻夜未睡之事,雪海垂首,道:“娘娘,奴婢问明白了,皇上在半个时辰前召了解少卿进宫,此刻正在面见。”
滕太后掩不住诧异:“这个时候召见解廷毓?难道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还是……”
雪海摇头,有些犹豫:“回娘娘,都不是,只不过……”
滕太后等不及,愠怒地皱起眉:“只不过什么?”
雪海深深低头:“听说今夜,解家女眷游湖,不知为何船竟翻了,其他人倒是安然无事,但至今未找到解少奶奶……”
滕太后猝然色变,高声道:“你说什么?锦懿不见了?”
雪海道:“正是,皇上得知消息后即刻传了解丞相跟少卿,先前丞相先一步出宫,这会儿皇上正跟少卿相谈。”
滕太后面上浮现出怒色,玉掌握拳打在步辇上:“一群人游船,偏偏锦懿出事,解家……想干什么?”
雪海跟熊嬷嬷对视一眼,道:“太后,皇上命人都退出了御龙殿,不要人伺候,但是守在殿外的艾公公跟奴婢说……隐隐听到里头皇上震怒了。”
滕太后拧眉,手指捻动着腕上的玉珠。


曾皇后抱着儿子刘明——刚满一岁正牙牙学语的小太子,小太子大概是听到雷声,却并不惧怕,乌溜溜的双眸无邪四顾,很是可爱。
曾皇后是睡了一觉后醒来的,见风雨正急,雷声连响,原本睡在旁侧的皇上刘泰堂却不见了踪影,曾皇后忙命人去打探消息。不多时,太监传回解家出事,皇上紧急传召解丞相跟少卿解廷毓进宫。
隔着重重的帘幕,殿外的雨声哗啦作响,仿佛雨水要席卷而来淹没整个宫阙。
曾皇后再也睡不着了,幸好小太子刘明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皇后看看舒展着小胳膊小腿的儿子,才觉得心头那股寒意稍微平复了些,脸上也重见了笑容。
曾皇后听到滕太后的声音时,才发现婆婆来到。滕太后怕惊扰到小孙子,是以进昭阳宫时命人不必通报。
曾皇后急忙起身,滕太后却一摇头,示意她不必行礼。
滕太后走到床边,看向床上的小孙儿。刘明是个爱笑的孩子,见到滕太后来到,仿佛认得自己的奶奶,咧着嘴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滕太后看着小孙儿天真无邪的笑容,眼底一片温柔,哪里还有之前在紫榭宫的半分厉色。她小心地握着那细嫩的小手指头,含笑逗弄。

自滕太后来到,曾皇后一直站在床边,看着滕太后逗弄刘明。曾皇后也是莞尔:皇上不好,后宫佳丽三千,却对姿色不算上上的她宠爱有加。而曾皇后刚生了刘明,太后就亲自劝皇上立太子……这对曾皇后来说也是件很意外的事。不管滕太后如何,因为这件事,她对滕太后是感激有加的,何况她也知道,滕太后对刘明是真心实意地爱顾。
可是此刻,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天伦情景,曾皇后在含笑之余,却也隐隐猜到,太后夤夜前来,不会只是单纯地想孙子了。
曾皇后道:“小明明真是喜欢太后,一见了您就笑个不停。”
滕太后逗弄着太子,微笑道:“这孩子很好,是个乖孩子……”
曾皇后凑趣道:“说来也怪,这孩子自一生下来不哭也不闹,只是看着人笑,可把臣妾吓坏了……”
滕太后笑道:“这孩子很像他父皇,当初,皇上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咯咯笑,并不像别的孩子般竭力大哭……”滕太后说到这里,面上的笑忽然间荡然无存。
旁边的熊嬷嬷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安地看着滕太后。
曾皇后未曾发觉异样,柔声道:“可不是呢,臣妾是少见多怪了,不知道皇上之前也是这样的,小明明是像他父皇呢……”
滕太后怔了怔,勉强又露出一个笑容,直起身子转头看向曾皇后:“皇上几时离开的?”
曾皇后赧颜道:“方才臣妾睡了一觉醒来,皇上就走了,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大概有什么要事。”
滕太后点头道:“原来你不知,我方才从御龙殿过来,听艾公公说,皇上召了解家的人,好像是锦懿出了事。”
曾皇后大惊:“是锦懿妹妹?出了何事?”
滕太后面露头疼之色:“听闻是行船的时候出了意外,人至今还没有找到。”
曾皇后捂住嘴,惊魂未定:“阿弥陀佛,怎会如此?怪道皇上匆匆就走了……”
滕太后叹息道:“是啊,你也知道,锦懿从小就养在我身边,跟皇上更是情同兄妹,如今她出了事,难怪皇上如此着急……”
曾皇后深深忧心:“好端端的……今儿天气偏又这样……只希望是虚惊一场,太后也不必过于担心,锦懿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会庇佑她的。”
滕太后道:“正是,我们坐着干着急也没什么用,如今也只能希望保佑了。但是锦懿对皇上来说格外不同,只怕他因此大动肝火,伤了身子,得想个法儿劝他回来才是……我本来想叫他回来,免得他行事失了分寸,可若我出面,未免太露痕迹,叫解家得意……”
曾皇后看着滕太后,又看看床上正舞动手足的小太子,忽然间明白了滕太后的意思。

御龙殿内,两刻钟前。
皇上刘泰堂看着丹墀下躬身站着的人,心头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
若非他城府够深,此刻早命人拖出去,先打断双腿再拖来见。
饶是如此,那把怒火,已经按捺不得,随时可能会爆发。
相比较皇上的杀气,解廷毓安然得多。
也不知是真安然还是假安然,丞相之子,大理寺的解少卿自被召进宫后,便始终一言不发,保持低头的姿态,如一尊雕像。
之前皇上的问话,都由解丞相来回答,解廷毓站在父亲身旁,似一个陪衬摆设。
一直到皇上念丞相年高,命他先行回府歇息,独留解廷毓在御龙殿内,解少卿察觉到先前自己父亲在时皇上所苦苦按捺的杀意,就在御龙殿殿门关上之时,肆无忌惮地一涌而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虽然解廷毓明白皇上不是年少气盛、浅薄无知、暴戾嗜杀之人,不会轻易动手杀掉臣子。可仍是为那种掩而不发却会一触即发的帝怒而内心震颤。
“爱卿。”刘泰堂开口,声音太过温和,就像是绢丝之下裹着的刀锋,“可知道朕独留下你的用意?”
解廷毓没法再装木头人,伸伸有些僵直的手:“臣不知。”
刘泰堂微微挑起嘴角,笑得厉酷:“那敢情朕跟丞相说了半天,爱卿都没听见一字吗?”
解廷毓跪地:“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刘泰堂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朕不敢吗?”
解廷毓磕头:“是臣不敢。”
刘泰堂听着这惜字如金的话,稍不留神,还以为解廷毓在跟他玩儿绕口令呢。皇上听到自己牙齿磨响的声音:真的,好想就这么杀了此人,他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是这么渴望的!
解廷毓此人,本该安分守己循规蹈矩,没想到他偏卖了这样天大的一个纰漏,简直等同把刀交到了皇上的手中,而他跪地,伸长脖子等。
九五之尊,被将了一军,只要他愿意,便可以把这臣子乱刀斩杀,但偏不能。
刘泰堂深吸一口气:“你听好,锦懿虽是忠烈将军孤女,但自小养在宫中,太后视如己出,朕更当她是亲妹妹一般,只差一个‘公主’的封号。当初许给解家,礼部用的是公主下嫁之礼!嫁妆亦是等同!解家难道还不明白吗?”
解廷毓俯身在地,静静回答:“回皇上,罪臣家明白,是以先前丞相才血泪请罪。”
刘泰堂冷笑几声:“血泪请罪,能让锦懿安然无恙吗?满船的人游湖,偏她一个人坠水,你们竟还隐瞒,说是整船翻了……”
解廷毓微微一抖,刘泰堂走到他跟前,低头看着俯身在地的男子:此人卑微如虫豸,只要他一抬脚就能将他踩死。他得了他平生珍爱的人,却不珍惜反而残害……刘泰堂的肩头因为怒极而微微颤抖。
外面雷电交加,大殿内光影闪烁,映得刘泰堂的脸阴晴不定:“朕体恤丞相才未当面为难,何况丞相忠心,做不出这大逆不道的罪孽。爱卿,你能跟朕说实话吗?锦懿是怎么落水的,为何谎报船翻,是谁下手谋害,你又想保住何人?!”
刘泰堂的声音跟轰隆隆的雷声交缠并行,龙驭九天,行云布雨,百兽震伏不敢妄动。
解廷毓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双绣着蟠龙的步云履:“臣……起初听错了消息,以为船翻,并非有意隐瞒,实属误会……并没想保住谁……”
还未说完,肩头忽然被重重一击,解廷毓身不由己,整个身体被掀翻,向后跌在地上。
刘泰堂一脚狠狠踢出,复又落地,乾坤地理裙摆一晃:“好个狡狯卑劣的混账!当着朕的面你竟还敢信口雌黄……可知你背地里是怎么对待锦懿的!”
解廷毓捂着肩头,摇摇晃晃起身,复又跪地:“臣不敢……臣跟夫人素来相敬如宾,一些流言蜚语,皇上不可尽信。”
刘泰堂见他竟还嘴硬,越发怒不可遏:“很好,你给朕听好!今夜参与夜游的,有几艘船算几艘船,有几个人算几个人,一个都不能缺,一块木头也不许少!都交给刑部审查处置,务必找出真相为止。若是锦懿无事而回便罢,倘若明日还找不到她,这些人,都得给她!”
解廷毓面色一变:“皇上不可!如此的话,会让言官不满,百姓会以为皇上是暴……”
刘泰堂俯身,看着他的双眼:“朕是不是暴君,天下尽人皆知,但谁若敢对锦懿动手,!”
解廷毓与刘泰堂目光相对:“她……对皇上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道电光在两人之间闪过,像是狰狞地撕开了什么。
刘泰堂皱眉:“你这是何意?”
解廷毓双眸闪烁,嘴角微张,正欲开口,殿外忽地传来禀告之声:“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说小太子夜哭不休,娘娘请您去看看小太子!”
刘泰堂复又挺身,目光几度变幻,脸色终于和缓下来,他冷哼了一声,看着地上的解廷毓:“可知朕的话是什么?”
解廷毓低头:“皇上的话自是金口玉言。”
刘泰堂道:“你很懂得,这就好。解家功在社稷,丞相又曾是朕的老师,朕给解家颜面;但若是解家不要,那朕也没有法子。”

解廷毓起身,退出御龙殿,左边肩头奇痛无比。刘泰堂自小文武兼备,登基之后,虽忙于政务,但得闲便会下校场骑射演练,甚至会跟侍卫过招,这一脚踢来,力道十足。
虽疼,解廷毓却也知道皇上手下留情,若这一脚是兜心窝子来的,此刻他只有躺在地上呕血的份儿,哪里还能用两条腿走动。
沿着廊下默默往前,夤夜冒雨进宫,这算是本朝来头一份儿,明日往后,不知又会有多少奇异留言四处散播。
太监前头带路,避雨的玻璃灯罩上打着些透明雨点,里头的灯芯如同一只含幽带怨的眼睛,冷冷瞪着他。
解廷毓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前行,想到皇上方才的一言一行,素来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到可怕的皇上竟也忍不住动上手了……
解廷毓嘴角一扯:“亲妹妹?”声音里有三分冷峭,七分嘲讽。
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一切,前头的太监听不清楚,回头道:“解大人说什么了?”
解廷毓微微一笑,灯光下他的笑容温文尔雅:“我是说,雨天路滑,公公小心脚下。”
太监将解廷毓送出宫门,宫门口有人忙不迭上前,以伞替他挡雨,又小声:“老爷不肯回去,等了好久。”
解廷毓吃惊地抬头,却见宫门前面不远,停着一顶轿子,有几个人站在周围守护。
解廷毓知道是父亲,忙紧走几步上前见礼,也不顾雨水湿了衣袖。
轿子里头解丞相听是儿子声音,道:“你过来一步。”
解廷毓靠前,冷不防轿帘内探出一只手,将他拎着脖领揪了进去。解廷毓屏息,却听得黑暗中,父亲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惹的祸,你自己收拾妥当,倘若有半分延及解家,不用皇上动手,我便饶不你,懂吗?”
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很快地湿透官袍,湿透中衣,黑暗中解廷毓睁大眼睛,哑声道:“遵命,父亲。”
春雨潇潇,转夜天晴。
晨光初透,洛水河上有一条小船静静停在溪边水草丛生处,随着远处山城一声鸡鸣,小船的帘子搭起,渔公躬身出来,准备去拉昨晚放下的渔网。
船舱内渔婆还在半睡,忽然听到外间一声惊呼,渔公大声道:“快来快来,你瞧这是什么?”
渔婆不知所以,忙披衣起身来到外间,却见渔公指着远处:“我有些眼花,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东西?”
这会儿天色尚早,江上还是灰蓝晨曦之色,飘着玉带似的白雾。
渔婆凝神细看,却见在数丈之外,荷叶丛生处,隐隐地有光华透出!渔婆吃了一惊,道:“怪事!难道是龙王爷水晶宫里透出来的祥瑞?”
老两口风里来雨里去,大半生都是在江上讨生活,此刻见这异样光景,不约而同倒身下拜。
谁知刚跪倒之时,一阵晨风自江上而来,忽悠,吹得那荷叶摇摆翻动,那淡淡光华也越盛,老两口齐齐看去,蓦地渔公大叫一声:“婆子,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
原来风把荷叶掀起,果真露出荷叶下面的一张脸来,白皙有光,隐约可见容颜秀丽之极,十分恬静地闭着双眸合着唇齿,仿佛只是熟睡着。
渔婆跟渔公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很是怪异,两人壮着胆子把小船划过去,越是靠近越看得清楚,却见原来是个女子,通身衣物整齐,只有头发散开,如青荇般飘在水上,那衣袖裙摆也随水浅浅荡漾,白色的衣衫似莲花盛放,仿若仙人。
按理说溺水之人都会沉底,被泡坏了才会浮上来,但是这女子不知为何竟浮在水面上,并不沉底……而且面容秀丽毫无损坏,身段婀娜,如此浮在水面,悠游自在,就像是熟睡中的仙人一般。
这情形,若是换了胆小的人,怕是不敢靠前。若是换了坏心的人,怕是要趁机行恶事。但渔婆跟渔公两个,虽则一生漂泊江湖以打鱼为生,过得十分清贫,但老两口素来仁心向善,虽然见这一幕过于奇特,心中不免忐忑,但毕竟事关人命,当下老两口咬牙,齐心协力将这女子从水中救了上来。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女子的手指轻轻一动,旋即睫毛轻颤,咳嗽一声,竟醒了过来。

皇城宫阙回头尽,紫阁烟霞为我开。
天际峰峰尽堪住,红尘中去大优哉。
小庄上了岸,双足着地,有种隔世为人之感,回头看去,青山隐隐水迢迢,隔山隔水,那三百里外的地方,曾是她生长的以为一生都不会离开的龙都。
何其玄妙,本以为不会离弃却终究要离弃;本以为一生都会锦衣玉食养在金丝笼里,行动有侍儿前呼后拥,进出则宫门府门;如今,却在这无人知晓的乡野地方一人茕茕踯躅,前路不知,命途不晓。
但,这又何妨。

洛水绵延三百里,贯穿启陵、大州两郡。有老人说洛水其实是跟龙都的金水河相通的,但是事实上顺洛水往上而行,走到龙都外三十里的守郡,河水便被伏龙山阻断了,当然,或许还有什么地下暗流,也未可知。
乐水城,因河而名,背山面水,地方优渥。城并不大,有百姓七八百户,人口算来两千余。
小庄进了城,随着街上人众往前而行,见此地的风物跟京城大为不同,口音也不太一样,幸好说的也多是官话,不至于言语不通。
小庄缓缓走着,她的右腿不知被什么划伤,渔婆简单给她上了药,一再劝她留下休息几日。
小庄顾忌伤口,一路走得慢,不知是不是有上了药的缘故,伤处只是隐隐地痛,但并没痛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将近十字街的时候,却听得前方有个声音响雷似的叫了一声:“胡老二,一早没吃饭是怎么着,杵在那儿干什么?!”
小庄吓了一跳,从晃动的人群缝隙中望去,依稀见到数丈开外有几个身着黑红服色的男子,其中一个,身材为高大挺拔,正背对她,其他几个围在他周围,嘻嘻哈哈地说笑。
那个被招呼的胡老二却直愣愣地看着小庄,身不由己道:“看、看女人……”
却听先前那响雷般的声音笑道:“你爷爷的,瞧你是想婆娘想疯了!”
胡老二急得结巴:“不、不是……好、好看……”
小庄皱眉低头,往旁边挪开一步。那边胡老二看不到了,忙踮起脚来往这边打量,冷不防却被人一巴掌打在头上,顿时眼前发花。
训话的那人骂道:“还看!就你那眼神,母猪你也觉得像貂蝉!”

序言



好的,这是一份关于一本假想图书的详细简介,该书名为《星辰低语者》,作者为林远山,ISBN为9787550011328。 --- 《星辰低语者》 作者:林远山 ISBN:9787550011328 出版社:华章文化 出版日期:2024年5月 字数:约45万字 内容提要 《星辰低语者》是一部宏大叙事的科幻史诗,它并非聚焦于星际战争的硝烟弥漫,而是深入探讨了在宇宙尺度下,人类文明的起源、演变以及最终的宿命。故事以一个被遗忘的古老文明——“观星者”的记录为核心,揭示了一场跨越数万年的宇宙图景。 主人公埃利亚斯·文森特,是银河系边缘一颗资源枯竭星球上的年轻天文学家。他继承了一份尘封已久的家族遗产——一套非同寻常的观测仪器,以及一系列晦涩难懂的星图残卷。在一次偶然的观测中,埃利亚斯捕捉到了一种微弱的、似乎具有智能的宇宙信号,这信号的频率和模式与古老观星者的记录惊人地吻合。 随着调查的深入,埃利亚斯发现,宇宙中存在着一种“信息流”,它在不同文明之间穿梭,记录着历史、知识与情感。这个“信息流”被一支自称“守密人”的神秘组织严密控制着。守密人相信,过早地暴露宇宙的真相将导致文明的自我毁灭,因此他们一直在幕后引导和修正着新晋文明的进程。 故事的冲突点在于,埃利亚斯意外接触到了一个被禁止的“信息节点”,从中获取了关于人类文明的惊人真相:人类并非起源于地球,而是被某个更古老的、已逝的超级文明播撒在各个适宜的星球上,作为一场宏大实验的一部分。而地球,只是其中一个测试场。 为了追寻真相,埃利亚斯必须离开他熟悉的轨道,踏上未知的旅程。他联合了一批对现有秩序持怀疑态度的异见者,包括一位精通古代机械的机械师、一位能通过精神链接与AI沟通的语言学家,以及一位来自被流放文明的基因工程师。他们的目标是抵达传说中的“宇宙枢纽”——一个位于星系交汇点,据说能接入所有信息流的古老构造体。 在前往枢纽的旅途中,他们不仅要躲避守密人的追捕,还要面对宇宙中各种形态的威胁:拥有自主意识的星际生态系统、被信息流异化而产生的精神实体,以及不同文明对“真相”的不同解读所引发的哲学困境。 作者林远山以其细腻的笔触,构建了一个既冰冷又充满诗意的宇宙。他探讨了自由意志与既定命运之间的界限,探讨了知识的重量与传承的责任。书中对高维物理学、生物工程学和意识上传等概念的描绘,既具有硬科幻的严谨性,又不失哲学思辨的深度。 《星辰低语者》的魅力在于,它将宏大的宇宙设定与个体的挣扎紧密结合。埃利亚斯每揭开一层真相,他就离既有的世界更远一步。当他最终站在宇宙枢纽面前,面对的是一个可能颠覆一切认知,但也可能带来终极救赎的选择:是公开所有被掩盖的秘密,让宇宙文明进入一个充满未知的“新黎明”,还是接受守密人的逻辑,继续在被设定的轨道上运行? 本书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从宁静的星空观测,到惊心动魄的太空追逐,再到意识层面的深度对话,层层递进,引人入胜。它不仅是一部关于太空探险的小说,更是一曲关于人类在浩瀚星河中寻找自我定位的赞歌。读者将被林远山构建的这个复杂而迷人的宇宙深深吸引,并在合上书本后,依然会抬头仰望星空,思考那些亘古不变的终极问题。 --- 作者简介 林远山,当代最具潜力的科幻作家之一,毕业于著名理工科大学物理系,后转向文学创作。他的作品以扎实的科学背景和深邃的人文关怀著称。《星辰低语者》是其酝酿十年的心血之作,旨在探索人类文明在宇宙时间尺度下的意义。他热衷于研究古代神话与前沿物理学的交叉点,力求在想象力与逻辑之间找到完美的平衡。 核心主题 宇宙的真相与人类起源的谜团 信息控制与知识的自由 个体在宏大历史进程中的选择与责任 文明的成熟与自我毁灭的悖论 适读人群 喜爱硬科幻、太空歌剧、哲学思辨小说的读者;对宇宙学、人类学感兴趣的爱好者;渴望阅读结构复杂、情节张力十足的长篇巨著的读者。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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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青云上》读下来,感觉像是被卷入了一场疾风骤雨般的命运洪流。作者对人物心理的刻画细腻得令人心惊,尤其是主角在几次重大抉择面前那种挣扎、那种不甘,简直能让人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身处高位者光环背后的沉重。我印象最深的是关于“权谋”的描写,它不是那种刻板的说教或者生硬的布局,而是融入在每一次对话、每一个眼神的交锋之中。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寒暄,背后都可能藏着暗流涌动的较量,仿佛空气都是凝固的。薇妮的文字有一种魔力,她能把复杂的朝堂斗争写得如同武侠小说般紧张刺激,同时又保持着历史的厚重感。我尤其欣赏她对女性角色的塑造,她们绝非依附于男性的附属品,而是各自有着清晰的信念和强大的行动力,哪怕身处困境,也绝不轻言放弃。这本书读完后,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尤其强烈,不是因为情节戛然而止,而是因为那些关于人性、关于选择的思考,会持续在你脑海中回响,让人忍不住去琢磨,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这本书的格局很大,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更像是一部对特定历史背景下复杂人性的深度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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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一开始是冲着“青云”二字去的,以为会是一本典型的励志升迁文,结果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它更像是一面透着寒光的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幽微与复杂。这本书的节奏掌控得极好,开篇铺陈略显沉稳,但一旦进入核心冲突区域,那种推进力就像脱缰的野马,让人根本停不下来。最让我拍案叫绝的是对环境氛围的渲染。薇妮笔下的那个世界,无论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阴森逼仄的密室,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质感,仿佛你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料味、血腥味和权力腐蚀的味道。我喜欢它不回避黑暗面的勇气,它没有把人物脸谱化,即便是看似善良的人,也有其自私和软弱的一面;即便是反派,也往往有着令人唏嘘的过往。这种真实感,让整个故事的张力倍增。阅读过程中,我经常需要停下来,反复琢磨某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却暗藏玄机的台词,那种阅读体验是极其酣畅淋漓的,它挑战你的智力,也考验你的道德观。我很少读到一本书能让我如此沉浸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在棋局中步步为营的棋手,每一颗棋子都牵动着全局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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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本书的叙事视角非常成熟,它没有被单一主角的局限所束缚,而是像一个全知全能的观察者,冷峻而又不失温度地审视着每一个在“青云”之路上浮沉的角色。我尤其喜欢作者处理“时间”的方式,它不是匀速流动的,而是根据事件的重要性被拉伸或压缩。有些关键性的对峙场景被放慢到极致,每一个停顿都被赋予了沉重的意义;而那些漫长而无聊的等待时光,则被快速略过,有效保持了阅读的紧凑感。这本书的哲学思考很有意思,它似乎在不断追问: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何为真正的自由?主角的每一次胜利,看起来像是登高,但细品之下,却更像是用一种更精致的枷锁换取了另一种形式的受限。这种反思性,让这本书的价值远远超出了单纯的娱乐范畴,它更像是一次深刻的社会实验报告。读完后,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被思想撞击后的震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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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语言风格,简直就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宝石,每一面都折射出不同的光芒。它不像某些历史小说那样故作古雅,反而带着一种现代的锐利感,但又巧妙地融入了古典韵味,读起来既顺畅又充满力量。我特别欣赏作者对细节的偏执。比如对服饰材质的描述,对某种特定礼仪的重现,都显示出作者下了大量的功夫去考据和构建这个世界。这些细节并没有拖慢叙事,反而像精美的刺绣线索,将庞大的故事结构紧密地串联起来,让读者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这本书的冲突设置非常高明,它不只停留在外部的争斗,更多的是内在的撕扯——信念与现实的冲突,个人情感与家国大义的权衡。看着主角如何一步步被环境塑造、又如何试图去反抗这种塑造,那种宿命感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它提供了一个极佳的视角,去审视“成功”的代价,那个代价往往是血淋淋的、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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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翻开这本《青云上》,我还在想,又是一部宫廷权谋戏码,能翻出什么新意?然而,读过前三分之一后,我意识到我完全低估了它的深度。这本书的精妙之处在于,它将宏大的历史叙事与极其私密的个人情感线处理得天衣无缝。那些惊心动魄的朝堂风云,最终都要落脚到一个个具体的人的命运上。比如,某位重要配角的退场,处理得极其克制和悲凉,没有戏剧化的哭天抢地,只有一种深埋于骨髓的无奈和接受,那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意境,通过寥寥数语就烘托出来了,非常高级。我反复回味了几个关键转折点,作者的笔法总是能做到收放自如,该急促时如山洪爆发,该舒缓时又如春水潺潺。它教给我的不仅仅是历史的教训,更是关于“隐忍”与“爆发”时机的哲学。这本书的配乐感很强,如果能拍成剧集,我相信它会是一部现象级的作品,因为它的情绪层次实在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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