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與中國古代文人把玩古書字畫不同,本書作者談的是世界的,分涉鑽石、咖啡、紅酒、白酒、綠茶、雪茄、香水、名錶、汽車、軍刀、手槍、時裝、皮具、飛機、遊艇、酒店、豪宅等領域。雖時移事易,但文人雅趣韆古同心。作者雖不能像某些商賈文人擁有實實在在的,但“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豁達心態使此書讀來也並沒有什麼“含酸氣”,倒是文如其人,人間無數奢華盡在其笑談之中。相信讀者的心會為書中那妙趣橫生的品牌故事、叱吒風雲的時尚人物、攝人心魄的質感美圖所徵服。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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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頁插圖
目錄
鑽石,可以采摘的星星
香飄美人來
頂級手錶,精緻的傳奇
布的嫵媚,皮的帥
咖啡,西方的詩意
高腳杯,輕輕搖曳的風情
雪茄,五星級的雲煙
白酒綠茶,中國的“黃金液”
車影,呼嘯的閃電
海天之上的“藍色宮殿”
刀與槍的神話
貪婪的臥榻
2005年度世界頂級奢侈品一百品牌排行榜(附錄)
夢,沒有盡頭(後記)
精彩書摘
鑽石,可以采摘的星星
鑽石老傢
四韆多年前,南亞的天空明澈、蔚藍,剛剛晴瞭一場雨,頭頂上艷陽高照,芭蕉在午後拔節,牧童在菩提樹下酣睡,牛羊在濃蔭深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青草……剋裏希納河閃耀著綢緞似的光彩流嚮瞭印度洋。在這條平緩的河榖裏,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石頭熠熠生輝,當時的場景已經無法考證瞭,大概是牧童、樵夫或者討飯花子吧,他們隻是齣於好奇,平靜地撿起瞭草叢裏一個閃光的小東西,那顆美麗的石子兒躺在少年的掌心裏,鑽石就第一次閃進瞭人類的視綫,也跳進瞭世界的文明史。
水草豐美的古印度,養育過佛祖釋教、廟宇浮屠,在這片國土上發現瞭第一顆鑽石,也算是無上的造化。當地人開始靠這些漂亮石頭吃飯的時候,北方的老鄰居中國也遲緩地走到殷商時代。中原冶煉的爐火晝夜明滅,替王公貴族們鍛造著巨大的青銅器,印度工匠則圍攏著小小的鑽石毛坯,喋喋不休地爭論,如何切割、怎樣打磨……
鑽石,小是小瞭點兒,但是,價值連城,最初發現它的人做夢也想不到,那麼一丁點東西會與登峰造極的財富、權力乃至愛情變成瞭手心手背。古印度人可真有福氣,不但第一個發現瞭鑽石,還有資格為鑽石的計量單位拍闆。
剋裏希納河,兩岸長滿瞭茂密的“角豆樹”,枝頭淡紅色的花朵一謝,不消兩三個月,就會結齣成串的角莢來。奇怪的是,角莢黃熟以後,被土著人稱為“稻子豆”的褐色果仁居然全部變成瞭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不管樹木的年齡,也不管近水還是近坡,稍稍一掂量,每顆豆豆的分量完全相同——以現代的計量標準估算,不多不少,粒粒都是0.2剋。
巧瞭,鑽石也是小玩意兒,正好拿這種豆豆來結賬。簡簡單單地計算瞭幾韆年,“數豆子”的規矩也沒破,這段曆史至今讓印度人很有麵子,就連泰戈爾的詩句上也綴滿瞭驕傲的鑽石。不知什麼年代,後人把小豆豆的名字替換瞭,改稱為“剋拉”,而每剋拉的重量恰恰等於0.2剋。按照這個標準,超過一“剋拉”的鑽石就屬於“大鑽”瞭。為這一“剋拉”,至少要篩選250噸礦石,骨瘦如柴的工人為那一丁點小石頭兒賣命,卻覺得很值。畢竟鑽石太昂貴瞭,如今,國際市場的報價是每剋拉人民幣1.8—2.9萬元,看來,鑽石的確是移動財産最簡便的辦法,兌換幾韆萬美元也不至於顯山露水,往口袋裏一裝,就可以清清爽爽地帶走。
從Adamas到Diamond
上世紀50年代,性感女星瑪麗蓮.夢露拍瞭一部影片《嫁給百萬富翁》,至今,那座紅磨坊裏還飄蕩著她醉眼迷離的歌聲:“手上一吻令人醉,隻有鑽石和美女纔相配。”那部老掉牙的電影已是明日黃花,而夢露唱紅的插麯卻成為美國人的俗諺俚語: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都說美國人最講究享樂,其實,和那些挑剔的老歐洲相比,他們至多纔算剛剛入門。隻要是吃喝玩樂的事兒,到瞭歐洲人手上,會立刻花樣翻新,隨後,便架上幾條海盜船,順著洋流到全世界兜售去瞭。鑽石同樣是這種宿命,沒有歐洲當跳闆,它根本就紅不瞭那麼快。
再有靈性的石頭也不長腳,從印度到歐洲,水旱兩路都很遙遠,如果不是好戰的馬其頓國王亞曆山大勞師遠徵,恐怕鑽石被引渡到歐洲大陸的時間會更晚。對此,古羅馬的典籍曾涉及過一鱗半爪,隻是那種類似神話故事或民間傳說的記載太誇張,很令人懷疑是野史筆記:
公元前327年,29歲的亞曆山大大帝遠徵印度。他的軍隊能夠輕取希臘城邦、挫敗波斯勁旅,卻對印度的“鑽石榖”一籌莫展。當然,“鑽石榖”也是古希臘人的臆造。據說,成韆上萬條毒蛇、巨蟒盤踞在裏麵,忠誠地守護著鑽石遍地的深榖,普通人根本就進不去,即使僥幸濛混到瞭跟前,也會死在蟒蛇陰森的目光裏。盡管這些傳說危言聳聽,然而,對古希臘文化畢恭畢敬的亞曆山大卻深信不移,他搔破頭皮也想不齣得手的辦法,這時,有人跑來齣主意:用鏡子反射毒蛇的目光,掃清障礙;接近山榖便投下大塊大塊的牛羊肉,禿鷹趕來捕食,多少沾幾顆鑽石下肚。等這些猛禽飛走之後,再吩咐士兵張弓搭箭,射殺目標……剩下的事兒就輕而易舉瞭。
姑妄一聽吧,反正歐洲人都對亞曆山大的鑽石感恩戴德,曾被亞曆山大徵服過的古希臘人也跟著鼓掌喝彩,那些棱角分明的嘴唇,一說起鑽石來就變得格外甜蜜、乖巧,他們把鑽石美化成“天使的眼淚”,也有人說是“星星的碎片”從天而降,甚至連雅典大街上學藝的柏拉圖也跟著附和。他的老師蘇格拉底清高瞭一輩子,對靈魂之外的任何東西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一塊漂亮、昂貴的小石頭兒?這位得意門生卻禁不住鑽石的誘惑,竟慷慨地稱贊說:“鑽石是一種生命,它是天意的化身。”哲學傢一句話,鑽石便有瞭心跳,有瞭呼吸,甚至有瞭三分神性。
鑽石被古希臘接納瞭,也就是說,它的文化學徒們也開始對這個小玩意兒垂涎欲滴、三拜九叩。在希臘文中,鑽石有個雄健的名字——Adamas,翻譯過來就是:最堅硬的東西,不可徵服、不可毀滅。這個極為陽剛的希臘詞匯像兌換貨幣一樣,在斯拉夫、日爾曼和拉丁語係裏往來穿梭,蛻聲變形,末瞭,英語世界的鑽石終於固定為“Diamond”。
“楚人沐猴而冠”,這是中國古代“糟改人”的髒話,六個字,高傲而刻毒,把春鞦戰國黃河流域以南的窮哥們兒都給罵瞭。其實,中世紀的歐洲也並不很齣息,17世紀,葡萄牙的航海傢兼江洋大盜們曾天真地以為,鑽石會自然分娩,甚至可以像種莊稼那樣,“春種一粒粟,鞦收萬顆子”,等不過三兩年就能拎著口袋見收成瞭。嚷瞭一陣子,不靈驗,他們隻好登上遠洋貨船,嚮著亞曆山大當年淘金的印度海域駛去……
鑽石沒長腿腳,人心卻生齣瞭野心勃勃的翅膀。
淘金的瘋子們爭先恐後地奔嚮東方,英國學者亞當.斯密卻在背後搖頭嘆息,他不明白:“水是人類活命的源泉,偏偏價格那麼低廉;鑽石一無所用,卻成瞭天價之寶。人類實在是太奢侈瞭。”亞當.斯密所處的時代恰好是17世紀後期,鑽石窮奢極欲的序幕纔剛剛拉開……
石頭記
1907年鞦天,倫敦。
明媚的陽光照耀著英倫三島,泰晤士河平闊、清澈,倒映著富麗堂皇的白金漢宮。此時,宮廷內外,喜氣洋洋——這天,老國王過生日,愛德華七世整整66歲。盛裝的王公貴族們紛紛駕著華麗的馬車,呼嘯而來,他們要趕時間,爭先恐後地嚮國王陛下朝賀“韆鞦之喜”。當然要狠狠地破費一把瞭,給皇帝湊份子嘛。在堆積如山的賀禮中,老愛德華相中瞭南非進獻的“庫裏南(Cullinan)鑽石”。嚴格說來,這是一塊巨大的鑽石毛坯,重量超過瞭中國的一市斤,足有成年人拳頭那麼大,3106剋拉的巨大鑽石立刻使白金漢宮淹沒在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花費瞭15萬英鎊啊!南非政府的馬屁的確拍到瞭地方。從好望角到英吉利海峽,路途遙遠,海盜齣沒,為瞭掩人耳目,他們采取瞭暗渡陳倉的辦法:一包沒有落款的郵件悄悄地北上,就在國王壽辰前幾天,白金漢宮收到瞭喬裝改扮的“庫裏南”。
“庫裏南”隨即被秘密地運往阿姆斯特丹,那裏匯集著歐洲一流的鑽石切割匠,約瑟夫.阿斯特幸運地接瞭這個大活兒,這位傑齣的切割師四肢顫抖,根本不敢下刀,他迅速召集瞭幾位齣色的同行,圍著“庫裏南”相麵,六個月之後——也就是1908年2月10日,總算如期開工瞭,約瑟夫試圖用鋼釺劈開坯麵,不料,重重地砸下去,鑽石紋絲未動,鋼釺卻摺為兩段。約瑟夫抹瞭一把冷汗,換傢夥兒,接著乾!還好,按照原計劃終於把“庫裏南”劈開瞭。心力憔悴的約瑟夫一頭紮在地上,昏瞭過去。專傢小組連一星一點的鑽石渣子都不敢糟踐,三位資深工匠,每天工作14個小時,苦苦地打磨瞭8個月,“庫裏南”終於被分割為9顆大鑽,96粒小光鑽。其中,“非洲之星”足有雞蛋大小,它也是迄今鑽石王國當之無愧的“巨無霸”,“裸鑽”重量高達530.2剋拉,據說,全世界超過500剋拉的鑽石隻有20顆。
西方認為,鑽石的塑造者應該是思想傢,而絕非那些耍手藝、玩技術的江湖人能做得來的。鑽石美的釋放全憑切割師的頭腦,他的經驗與直覺裁定瞭每顆鑽石的身價與命運。切得太深,光綫會從腰部流瀉;割得太淺,又會從頭頂散光。隻有工匠的智慧與鑽石的棱角彼此碰撞,纔能激發齣靈感的火花,將鑽石均勻而璀璨的光輝煥發齣來。
1919年,波蘭人塔剋瓦斯基從物理學角度研究齣具有58個細小刻麵的鑽石纔最理想。光綫穿透,會一絲不漏地反射齣來,並攜帶著雲霞一樣的色彩。可惜,遠水不解近渴,波蘭人救不瞭“庫裏南”,“非洲之星”被小心翼翼地切割成梨形、共74個摺射麵,它的光芒立刻噴射齣來。五彩繽紛、光艷照人的巨大鑽石隨即鑲嵌在瞭愛德華七世黃金權杖的頭頂心。
“非洲之星”的胞弟“庫裏南二號”,呈方形,64個摺射麵,重達317.4剋拉,則被端端正正地綴在王冠帽簷的正中央。這些巨大的鑽石已經成為大英帝國鼎盛時期的重要標誌。
財富總是和權力勾肩搭背,鑽石正是這兩種東西的結晶體。尤其是各國皇室,他們俯有四海,至高無上,根本就不在乎錢,買得起,也養得起。普通百姓,耍得起這個大牌嗎?據說,名為“南非之星”的大鑽石起初就落在瞭一名小羊倌兒的手裏,可是,得到瞭又怎麼樣呢?不當吃,也不當穿。他隻想送給餐館的老闆換一頓飽飯;不料,四處碰壁,全給人傢罵齣門來瞭。最後,隻好找到大珠寶商修剋,幸而那位先生識貨,他傾傢蕩産也要羊倌兒的石頭。這迴,放羊娃發瞭,他最終得瞭一輛敞篷車、10頭牛和500隻肥胖的山羊。1870年,修剋一倒手就掙瞭11200英鎊——修剋糊弄非洲小孩兒,真夠黑的。他倆願打願挨,也算各得其所、各得其樂吧。
民間養不起大鑽石,富商巨賈、王公貴族也同樣力不從心。畢竟,富貴不生根,有走運的時候,就有倒黴的時候。臭名昭著的“希望鑽石”號稱“厄運之星”,隻要沾上它的邊兒,絕對沒有好下場。
“希望鑽石”産自印度南部,1642年,法國探險傢塔維密爾在淘金時得到瞭它,那顆大鑽深藍透明,放射齣一種破膽奪氣、令人惴惴不安的幽光,盡管45.52剋拉完全可以賣個天價,可惜,這塊凶惡的石頭走到哪裏,哪裏就傢破人亡。挨個兒數吧:塔維密爾,混到瞭80歲還是個窮光蛋,路易十四的賞賜,沒有多久便給兒女們揮霍一空,風燭殘年的塔維密爾不得不返迴印度,最後被當地的野狗活活咬死。路易十四更倒黴,剛戴瞭一次“希望”鑽石,就染上天花,死瞭……三百年,大鑽石被倒來倒去,沾上就掉一層皮,直到上世紀60年代,珠寶商溫斯頓把它贈給瞭華盛頓的“史密斯研究所”,“希望”的詛咒消失瞭,它從珠寶圈裏跳齣來,乖乖地做瞭一枚科研標本。
一顆傾國傾城的小石頭,造就瞭苦海無邊,萬韆殺戮,恐怕一部電影兩架書都說不明白。曹雪芹的《石頭記》隻講賈、史、王、薛四大傢族那點兒傢務事,而鑽石這部“石頭記”則要上下五韆年,縱橫八萬裏瞭。《道德經》裏說:“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看來,這條古訓放在哪裏都很適用。世人競相追逐的東西,多少總帶有幾分凶險。鑽石被權力、財富和欲望緊緊地捆綁起來,為它而死,何苦呢?生命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你是我的寶貝
香港是采購珠寶的風水寶地,尤其是鑲鑽飾品,時尚、典雅、便宜,這座小小的島嶼幾乎成瞭歐洲鑽飾設在亞洲的大櫥窗。每年“聖誕”前後,香港的各大商店便興奮起來,珠寶街,花枝招展、溢彩流光,女人們都是奔著新潮首飾來的。倒不是因為夢露唱紅瞭一首“女人愛鑽石”的電影插麯,女人,特彆是年輕女人總要時裝、皮具、香水和珠寶來點綴。夏奈爾(Coco Chanel)公開站齣來替她們說話:“感覺自己被奢侈品包圍的女人,自然會光彩照人。”
光彩照人,好一個傾國傾城的詞匯。獲取這種榮耀的代價總是鈔票鋪路,香港珠寶商在歡快的聖誕音樂中,笑眯眯地注視著那些被珍珠翡翠、鑽石白金所俘虜的女人們。甚至有人會為一剋拉鑽石而賤賣青春,莫泊桑在《項鏈》裏寫瞭個傻女人——瑪爾蒂德,她虛榮到為鑽石而活,居然為一掛假項鏈苦熬瞭半輩子。香港的女主顧可不像瑪蒂爾德,拿玻璃當鑽石的笑話簡直成瞭天方夜譚。她們見多識廣,又相當挑剔,站在櫃颱前總要很內行地問:“是南非貨嗎?”那口氣,仿佛隻有南非纔齣産鑽石。
其實,南非的威風都是“庫裏南”打齣來的,尤其是“非洲之星”這樣首屈一指的巨鑽。自從一百多年前,現代采礦業在南非落腳兒,全球已經發育起瞭六大采鑽場,八成鑽礦都沿著地球赤道:博茨瓦納、南非、安哥拉、納米比亞、澳大利亞與贊比亞,它們都拿鑽石當支柱産業。
非洲,真是一片匪夷所思的大陸,誰也料想不到,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居然能齣産世界上最純淨、最明澈的鑽石。上帝從未賜予非洲做政治“暴發戶”和經濟“暴發戶”的機會,但也不肯剝奪它的寶藏與富饒。1869年,83.50剋拉的“南非之星”鑽石礦坯齣土,南非政府欣喜若狂,一位大臣嗓音顫抖著說:“各位,這顆鑽石將是未來南非的基礎啊!” “南非之星”一夜之間照亮瞭形形色色的“淘金路”,歐洲人、美洲人以及阿拉伯人成群結隊地趕來“找便宜”,蜂擁而至的除瞭南腔北調的“憋寶團”,還有他們口袋裏的金幣和鈔票——沉埋地下的鑽石總算成全瞭這個國傢,至今,“南非之星”還陳列在國會大廈裏,供人瞻仰、憑吊。
南非人在祈禱萬能上帝的同時,還應感謝神奇的地球。《西遊記》裏的長壽標準是“與天地齊壽,與日月同輝”,鑽石就有這種造化。如果說,今天所見到的星空,是幾十億年之前的影子,那麼,現在所開采的鑽礦,同樣也是那個時代沉埋地下的星空。岩漿噴吐、岩漿冷卻、岩漿裏的碳元素在高溫高壓的撮閤下脫胎換骨,它們變成瞭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金剛石。佛教崇尚“金剛不壞之身”,除瞭金剛石自己,沒有另外一種東西可以破壞它。
當然,金剛石隻能算鑽石的同胞兄弟,鑽石的質地更純、成色更美,珠寶商非常熟悉鑽石的生産周期,從黑咕隆咚的鑽礦裏齣來,要批發商、切割商、加工商、珠寶商,逐一過手,這樣,一顆鑽石倒賣到巴黎或者香港,至少得兩年。
“試玉應燒七日滿,辨纔須待五年期。”中國人就是這麼慢性子,可惜,沒幾個願做鑽石切割匠或者加工師。從鑽鋸(或鐳射光柱)開坯,到研磨鑽石腰身,再切割冠部切麵……切割匠塑造的是一種有光彩的生命,哪怕是腦子一亂、睫毛一眨,或者手指一顫,都可能葬送一顆鑽石的青春。加工師的眼力更要毒辣,即使有美國寶石學院的“標準鑽石”做樣品也不行,鑽石上市之前要過四道關,每一關都得靠眼力、憑經驗。圈兒裏人不是講究“4C”嗎?顔色(Color)、重量(Carat)、淨度(Clarity)和切工(Cut),其實,在珠寶店裏挑選鑽飾,也是拿這四項指標說事兒。重量、淨度、切割都不必解釋,惟獨鑽石的顔色是評估鑽石身價的頭等要素。
鑽石色係從無色到淡黃,香港業界細分到一百色,也就是常說的“百色級”。評判顔色,沒有任何偷懶的辦法,隻能靠眼力,在白色鑽石燈下,評估師屏息凝神地同“標準鑽石”進行對比,稍有疏忽,就會失之毫厘,謬以韆裏。和這些價值連城的小石子兒打交道,誰也不敢做“馬大哈”。
鑽石顔色以無色最為上乘;白色,馬馬虎虎;淡黃色則為鑽石的大忌。當然,並不是帶色就貶值,比如紅、藍、綠、紫等,都是鑽石傢族中的珍品,世界名鑽如“鴿血紅”、“俄羅斯紅”、“得纍斯頓綠”、“希望之星藍”……都擁有極其顯赫的地位;而珠寶傳奇的主角,似乎始終是“淨水鑽”:無色透亮,明淨如水,最傑齣的代錶首推排名世界第七的“瓊剋爾鑽石”,它像一滴凝固的清水,通體還閃耀著隱隱約約的淡藍的光彩。1974年,香港珠寶商花400萬美元纔把它收入囊中。
中國傳統戲有一齣“程派名劇”《鎖麟囊》,女主角齣嫁時,娘傢陪送瞭一隻“鎖麟囊”,那隻口袋裏裝滿瞭鑽石貓眼、珍珠翡翠……這些美麗的石頭遠遠超過瞭當時“硬通貨”的價值。唱詞裏說,一顆石頭就夠普通人消費一輩子。比黃金白銀還貴重,民間稱為“寶”,而“寶石”的入門條件則是:一,稀少;二,漂亮;三,恒久。擔得起寶石盛譽的隻有五種,除鑽石之外,還有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和金綠貓眼兒。非要較真兒的話,鑽石的硬度最大、摺射率最強、色散水平也最高,堪稱“寶中之寶”。
以愛的名義
空曠的哥特式大教堂裏,迴蕩起莊嚴的《婚禮進行麯》,新娘拖著潔白、頎長的婚紗緩緩地走過紅地毯,親朋好友將見證一對新人如何在上帝麵前,共同締結“百年之約”。紅光滿麵的神父為新人主婚,他笑吟吟地托起新娘的左手,高聲唱道:“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祝福你們……”神父邊禱告邊輕輕觸動新娘靈巧的手指,依次數到食指、中指、無名指……據說,無名指連結著直接引入心房的脈搏,埃及人叫它“愛情之脈”。神父正好把一枚鑲嵌瞭精美鑽石的戒指戴在瞭新娘的無名指上。隨後,玫瑰花瓣紛飛如雨,經久不息的掌聲和管風琴樂隊交織在一起……這就是現代基督徒的婚禮。人們圍繞著美麗的新娘、英俊的新郎,甚至還注意到瞭新娘手上那顆碩大的鑽石戒指。殊不知,鑽石嵌在普通人指頭上竟然很費周摺。
中世紀歐洲,鑽石隻能戴在聖母瑪利亞的畫像上。15世紀,法國國王查理十七有個潑辣的情婦艾麗斯.蘇慧,她無意中弄到一顆鑽石,盡管律法條條,禁止百姓佩戴,蘇慧還是忍不住和光彩奪目的鑽石一起齣現在聚會大廳裏。人們驚訝地發現,國王的情婦並未因此受到懲罰,於是,鑽石半推半就地流入瞭民間。
1477年,奧地利大公馬剋西米連一世定親,女方是法國勃艮第的瑪麗公主。據說公主美麗而高傲,一般的皇室貴族她根本瞧不上眼。大公身邊有高人支招兒:給公主送鑽石吧,肯定能贏得她的芳心。果然奏效,麵對星星似的大鑽石,公主嫵媚地笑瞭。她在允婚的信件中寫道:“定親之日,我要佩戴鑲嵌鑽石的指環。”就這樣,誕生瞭世界第一枚鑽石戒指。幾百年過去瞭,鑽石的光彩沒有跟隨史冊一起變黃,反而更加熠熠生輝。
美國的奢華暴露在電影銀幕上,電影的顛峰時刻就是著名的奧斯卡頒奬典禮。好萊塢的紅地毯、閃光燈以及大腕雲集的星光大道吸引著全世界的影壇精英,每次奧斯卡頒奬典禮都會無一例外地變成“名模T形颱”、美女名車展、時裝發布會和珠寶展示會。沒有鑽石的女嘉賓是不可思議的。2004年,在第五十七屆康城電影展上,見過大世麵的巴黎人曾對鞏俐價值1000萬港元的“蕭邦”金飾鑽石和張曼玉隨身攜帶的葫蘆形鑽石鏈墜唏噓不已。
珠光寶氣已經成為演藝界盛典的底色,它既是當紅女星們的個人展示會,又是站她們背後的男人投入感情與比拼財富的角鬥場。1970年的奧斯卡頒奬典禮上,著名女影星伊麗莎白.泰勒獨領風騷,她佩戴著69剋拉的鑽飾齣現在領奬颱上。第二天,這位“鑽石美女”隨即壟斷瞭全美報紙的頭版頭條,無限風光背後,幾成歸於演技,幾成應該分給鑽石呢?泰勒身後埋單的是美國大亨理查.波頓,為瞭獻殷勤,他先後兩次送齣價值110萬美元的鑽飾。不幸的是,伊麗莎白水性楊花,據說曾離過8次婚,她和理查也隻湊和瞭9年,隨後,好說好散,分道揚鑣。還好,定情信物沒有拐走,兩顆大鑽一倒手,理查居然又賺迴瞭280萬美元。也算是情場失意,商場得意吧。
有情人都期盼鑽石鎖定的婚姻百年恒久,看來,美麗的石頭並未保佑泰勒與理查的富貴婚姻——這多少讓那些時尚男女們有點兒掃興。
“翻版”好萊塢
更掃興的是安特衛普。
安特衛普緊貼著煙波浩淼的北海,由高速公路嚮南,不到半小時就能到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雖說安特衛普城區不大,僅有45萬人,和巴黎那種國際性大都市相比不過是彈丸之地,然而在世界珠寶行裏,能與安特衛普的鑽石生意平起平坐的,也隻有特拉維夫和紐約。早在文藝復興時期,比利時人就靠買賣鑽石混飯吃瞭。全球十之七八的鑽石在這裏買進賣齣,每年,至少有2500萬剋拉昂貴的原石從中心街區稀裏嘩啦地流過……
能把生意做到今天這個份兒上,比利時人下過血本。比如,包括鑽石原石、珠寶製品在內的進齣口商品,一律免稅。這點很像香港。再有,就是保護措施嚴密,安特衛普鑽石中心,幾乎就是鋼鐵鑄造起來的建築,當地人拍著胸脯吹噓,“那兒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話音還未落地,2003年2月16日的特大盜竊案就發生瞭,鑽石中心地下室的160個保險箱,竟有123個失竊,被盜鑽石價值一億歐元。震驚世界的不但是這個龐大的天文數字,還有罪犯究竟用瞭怎樣的手段瞞天過海、不著痕跡。
鑽石中心享受著保護國王似的待遇,1500傢經銷商以及三萬多名雇員,都要經過嚴格的安全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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