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寵物界專業人士、動物救助組織、誌願者、養狗人士、狗狗愛好者 1.事件奇特、語言優美、情節精彩、情感真切,非常適閤狗狗愛好者閱讀。
2.可以為國內的動物救助體係及動物救助誌願者提供很有價值的參考。
內容簡介
《小狗布魯》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它講述瞭一隻可愛的小狗的生存之旅,也揭露瞭美國動物救助所麵臨的殘酷現狀,整個故事令人震驚。但這本書也同時鼓舞著人心,你能看到廣大民眾對於動物救助事業的無私奉獻和持續努力,他們把很多狗狗從死亡邊緣拉瞭迴來,給它們找到瞭溫暖的傢,讓它們重新對人類恢復信心。
在金姆·凱文點擊電腦鼠標的那一刻,小狗布魯的生存之旅就此展開。作者傾注瞭極大的熱忱和愛心,讀者會在字裏行間領會到現實的殘酷與溫暖,也希望從中可以更為深切地理解動物救助的係統與可持續性。
作者簡介
金姆·凱文,美國資深記者,獲得諸多新聞奬項。同時也是一位動物救助誌願者,緻力於為那些從高滅殺率的收容所救齣,但還未找到永久收養人的狗狗提供援助。現居住在新澤西州長榖,她愛好烹飪與品酒,以及與她的小夥伴布魯一起到公園的小道中散步。
目錄
第1部分 語法與考研英語那點事
第2部分 入門小事一樁
乾掉五大句型結構
乾掉簡單句的成分構成
第3部分 登堂入室
並列句
定語從句
名詞性從句
狀語從句
特殊句型
第4部分 神功蓋世
句子復雜的三大因素
四步拆分宣言
經典破解
一日一練
結構破解與妙譯
精彩書摘
這個小傢夥的故事肯定不少
我在傢裏排行老大,可是,第一個享受到父母的愛和嗬護的並不是我,而是那條黑色的蘇格蘭梗犬,他享受瞭無數的擁抱和親吻,就像一個被寵壞瞭的孩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牙牙學語時,首先會說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麥剋”,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它是我的第一個摯友。似乎命中注定瞭長大以後我會深深愛上狗狗,就像很多人深愛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相冊裏我和麥剋的閤影多得數不清,每一張照片上麥剋都雷打不動地守在我身邊。陪在嬰兒床旁邊的是它;陪在童車旁邊的是它;夏日綠油油的草地上,坐在我身邊手工鈎織的粉白色相間的阿富汗毛毯上的,還是它。我敢說,如果麥剋現在還在的話,這些照片中有那麼幾張一定會讓它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對著一堆20世紀70年代的橘色和黃色漩渦畫跳起來的那張,照片上的它就像踏上瞭充滿迪斯科靈感的迷幻之旅一樣。但是,我覺得它會和我一樣,喜歡我們倆的閤影,因為我們真的就像兄妹一樣。聖誕樹下,有我的禮物,也有它的禮物;我們一起到公園散步;我最愛的那張照片中,麥剋和我並排坐在爺爺湖邊小屋的跳水闆上,我緊緊擁抱著它……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點到為止的擁抱,而是像一個孩子用小胳膊環繞著她深愛的人的脖子,緊緊抱著,似乎永遠也不願讓這個人走齣她的生活,走齣她最美好的記憶。今天,當我再次看著那張照片時,我看到的不隻是一個小女孩兒的開心和她擁有的第一隻狗狗,還看到瞭愛狗人那顆充滿著喜悅的心。
即使是現在,三十多年後的今天,我父母傢的牆上,狗狗的照片比人物照依然多齣許多。母親最愛的那件運動衫上赫然寫著“歡迎詢問我那上瞭歲數的狗狗”。父親一直都保留著那隻毛茸茸的橙色猩猩玩具,它是我們傢養過的一隻狗狗最喜歡的玩具,不過那小傢夥現在已經不在瞭,父親把猩猩放在瓷器櫥裏,不像其他人,隻是把體育奬杯、退休金匾等東西放進去。在我關於傢的珍貴迴憶中,幾乎沒有哪一部分是缺少狗狗的。麥剋之後,是貴賓犬泰倫,泰倫之後是西高地布蘭迪和考奇(官方文件上他們的名字分彆是:布蘭迪文·米斯特和凱文上校考奇三世)。它們死後,我們又養瞭杜賓犬泰納。它之後,是和它很像的昆西,與此同時,妹妹的黑色拉布拉多犬賽迪?梅也加入瞭我們的大傢庭當中。賽迪,這還是我侄女的名字,我就是這麼親昵地稱呼它的。這些年來,我真的非常愛這些狗,每一隻我都喜歡,就像小女孩兒深愛著自己的洋娃娃一樣。我真的想象不齣晚上睡覺時傢裏沒有狗狗陪伴是什麼感覺,或者說把一隻經過訓練的狗狗放在某個角落,而不是放在床的另一端、我的腳邊,對我來說也是非常奇怪的——當然,如果是寒冷的鼕天,那就一定要放在被窩裏瞭。
大學畢業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養一隻屬於自己的狗狗。我從來沒有想過生活中居然會沒有狗狗陪伴。盡管在我成長過程中父母一直都是養純種狗,但對我來說雜交品種也是可以接受的。我覺得它們同樣需要溫暖的傢。在一份報紙的分類小廣告那一麵,我和我的未婚夫一起,找到瞭一則刊登比格雜交犬的廣告。那個時候大概是1994年,地點是愛荷華州的锡達拉皮茲市——離我新澤西的傢非常非常遠,但是,我們沒得選擇,剛從學校齣來,那裏是唯一能同時提供給我們倆工作的地方。那些狗狗在鬧市區的一個農場裏,開車過去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我們到那兒之後,看到一隻比格犬正在照顧它的孩子們,旁邊那個人是農場主,那隻比格犬就窩在他的影子裏。農場主滿臉不開心,他氣急敗壞,想知道這是附近哪隻流浪狗乾的好事——比格犬産下瞭幾隻雜交狗狗。比起純種狗,雜交狗在市場上的價格肯定要低很多。
“如果這些狗狗賣不掉,你準備怎麼辦?”我一邊逗著草叢裏耷拉著耳朵的狗狗,一邊問他。
“扔那邊的河裏淹死唄,”農場主麵無錶情地說,“把它們放到一個裝滿石子的袋子裏往河裏扔。”
這可能是農場主招徠生意的方式,當然也可能是真的,不管怎樣,我當時就忍不住瞭,小心捧起那隻很像小浣熊的狗狗,放在臂彎裏慢慢搖晃著,我那個樣子,肯定像個流浪漢。弗洛伊德不僅活瞭下來,它也一直陪著我,後來,我和未婚夫分手瞭,它也依然陪著我(和未婚夫分手後,我隻留下瞭三樣東西:電視、錄像機,還有我的狗狗,對我來說,這也是最珍貴的瞭)。在接下來的十六年裏,這隻狗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它陪著我迴到瞭東北部,毫無怨言地跟著我不斷更換住處,五個公寓、一個地下室,還有閤租房,而與此同時,還輾轉於紐約、新澤西、康奈迪剋,我對報紙和雜誌方麵的工作也越來越熟悉瞭。平時,它會坐在我的辦公桌下麵一動不動,會在公司壘球比賽時,陪在我的身旁,晚上的長沙發上,它就安靜地臥在我的腿上。對於那個我最終要與之結婚的他,狗狗甚至會乖乖地騰齣空間給他轉—盡管我和那個他也曾激烈地爭吵過幾次,但弗洛伊德就認準瞭,那個人是最適閤的男一號。
弗洛伊德十一歲時,我們傢搬到瞭新澤西的中西部,剛好在紐約和費城的正中間,那裏有一塊5.5英畝的林地,我們的房子就在這塊林地上。在這兒,你會看到悠然漫步的鹿群,早晨偶爾還會看到沿街閑逛的奶牛。我的丈夫在附近找到瞭一份工作,我自己也攢瞭些錢,因此,我們從兩居室的鎮公所搬到瞭一個小街盡頭四居室殖民地風格的房子裏。對於弗洛伊德來說,房子後麵的庭院就像一個足球場,在這麼多年公寓樓的生活之後,我聽從瞭獸醫的建議,決定讓弗洛伊德四處跑跑,看看能否找到一個玩伴。
這一次,我登陸瞭“尋找寵物”網站,時間是2005年。1996年“尋找寵物”網就已經存在瞭,那個時候弗洛伊德纔兩歲。現在迴憶起來,我確實記不清該網站有過什麼宣傳,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它取代瞭地方報紙的小廣告版麵,成瞭一個全國範圍內為需要傢園的狗狗宣傳的廣告版。這麼想的絕對不止我一人。到2008年為止,“尋找寵物”網每一年的訪問量都不下六韆萬人次。這真的是個不小的數目瞭。我這麼比較一下吧,2010年,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在揚基體育場舉行瞭一場比賽,可謂座無虛席,而“尋找寵物”網每一年的用戶訪問量是當時在場粉絲的十五倍還多。六韆萬差不多相當於美國最大的聯邦項目——社保的參與人數,換種方法計算,如果你把美國最大的六個城市——紐約、洛杉磯、芝加哥、休斯敦、費城以及菲尼剋斯的人口數加起來,也隻是“尋找寵物”網每年訪問量的三分之一而已。建成後沒多久,“尋找寵物”網便成瞭同類網站中最大的一個,大概有一萬三韆支營救小組和收容所,每天都會上傳可供收養的小動物的照片。據估計,自1996年建成至今,該網站幫助瞭大約一韆七百萬的小動物找到瞭新的傢。
這麼看來,我的傢就是其中一個瞭。我輸入瞭新澤西州的郵政編碼,然後輸入瞭“獵犬”,因為我覺得弗洛伊德應該想要一個能夠理解他的夥伴,它他突然扯著嗓子大叫時,對方不至於被嚇著,而是理解它。
一張棕色的臉,上麵有一道白色的閃電印記,我立刻被它吸引瞭。迅速瀏覽簡介,這是個短毛打獵犬拉布拉多犬,齣生大概十二周的樣子,離我們住的地方不到半小時車程。我點開瞭鏈接,然後按照要求填寫瞭一份三頁紙的錶格,詳細說明瞭我們馴狗的打算、庭院柵欄的情形以及我和丈夫要外齣工作的時間。我本來以為還要提供血樣和藥物測試呢。當洛哈德營救中心讓我們前去新澤西的平原鎮看看狗狗並付250美元把它帶迴傢時,我感覺就像是從稅務審計那裏獲得瞭暫緩一樣,讓人激動不已。當初花35塊錢從那個農場主手裏買下他罵個不停的“該死的小雜種”,到如今買狗的經曆,這變化可真大!依我看來,過去的十年間,在美國獲得一隻狗狗,其程序已經發生瞭實質性的變化。
我們決定給它取名叫“斯坦利”,因為,嗯,如果像《欲望號街車》裏“馬龍·白蘭度”大聲喊“斯坦利”一樣來喊它一定很有趣。我們一傢人很快就喜歡上瞭這個新成員,但是,直到差不多一年後我們纔發現,斯坦利根本不是拉布拉多犬。據我谘詢過的飼養員、獸醫以及訓練員的說法,斯坦利很可能是獵狐犬、短毛大獵犬和比特犬的雜交。難怪這個六十磅重的傢夥總是充滿瞭攻擊傾嚮,需要我們找一個一小時100美元的私人訓練員來教我們怎麼訓練它呢!每天帶著弗洛伊德去散步那是一種享受,可是,帶斯坦利齣去,它總是精力過剩,所以根本不是散步,簡直是在慢跑瞭!有時候需要跑上個五英裏,僅僅是為瞭消耗一下它過剩的能量。我們的柵欄有四英尺高,縱橫交錯,可是,她卻跳瞭齣去,磕破瞭膝蓋,為瞭追一頭小鹿!它還自學成纔弄清楚瞭怎麼打開備用臥室的門,然後吃瞭足夠多的強力膠,害得我花瞭大價錢纔將它的胃洗乾淨;它用自己的方式打開瞭樓下的門,撕碎瞭我們新的組閤沙發。要強調一下的是,它撕碎的不隻是布麵和裏麵的填充物,還有木頭框架!
斯坦利剛來的頭三天,弗洛伊德還是挺喜歡它的。可是,在那之後就不行瞭,盡管它活瞭將近16歲,可是11歲時就已經顯現衰老的痕跡瞭,它開始對年輕的斯坦利的狂熱的遊戲邀請錶現齣力不從心。這樣磕磕絆絆磨閤差不多一年後,它們倆纔基本上能和平共處。斯坦利不再追著咬弗洛伊德瞭,可是,它喜歡把臉湊在弗洛伊德的臉旁邊,離得非常近,就像個討厭的小孩兒,似乎在說,“怎麼樣,反正我沒碰到你!”這還不算,弗洛伊德老態龍鍾地在廚房休息,斯坦利偏要在它邊上晃來晃去,屁股對準它的臉,然後猛地一撅,把弗洛伊德撞倒在地。真是“狗娘養的”,一點兒也不假。
弗洛伊德死後,斯坦利看起來特彆孤獨,這讓我很是驚訝。我用鍵盤敲打文章或者寫書的時候,它是從來都不會坐在我腳邊一動不動的。可是,自從弗洛伊德離開我們,不再臥在我桌下那個它最愛的枕頭旁邊時,斯坦利總是忍不住從門縫偷偷往裏看。我清理烘乾機的縴毛收集器那天,它在我旁邊站著,足足站瞭十分鍾——那個收集器裏都是弗洛伊德黑色的毛發,我再也忍不住瞭,失聲痛哭起來。我不知道斯坦利是否也是那麼想念它,或者它感覺到瞭我的身心憔悴,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那就是,它希望這個屋子裏能夠再有一隻狗狗陪著它,它和我一樣,有這種迫切的需求。我的丈夫也看齣瞭我的傷心。如果說斯坦利是我的寶貝女兒,那麼弗洛伊德就是我的精神伴侶。
2010年,斯坦利已經五歲瞭,我又一次點開瞭“尋找寵物”網站,和其他幾百萬人一起瀏覽著網頁的每一張圖片。在我翻看的圖片中,一隻有花斑的小公狗引起瞭我的注意。網站上標注的品種是拉布拉多犬/普洛特獵犬,地點在離我這裏大概半個小時車程以外的賓夕法尼亞。這一次,我要填寫的錶格不是三頁紙,而是五頁紙,而且,這次他們不隻是簡單地詢問我傢裏的具體情況,而是由露露營救中心派一名誌願者親自上門傢訪。這位誌願者名叫簡?瑞恩娜,她花瞭半個小時,問瞭我很多問題,在我傢四處看瞭看,以確保沒有什麼對狗狗構成危險的地方,然後再整體判斷我是否具備收養狗狗的潛在條件。說實話,我當時挺緊張的,盡管將近四十年的時間裏我們傢一直都有狗狗。在瑞恩娜來之前,我帶著斯坦利散瞭很長時間的步,給瞭它一根沾滿瞭花生醬的骨頭,隻是希望我這可愛的小瘋子能夠暫時變成一個有修養的傢夥,最好就像剛從新英格蘭頂級的女子精修學院走齣的畢業生一樣。
瑞恩娜說,她覺得我們傢的條件對於我們正在考慮收養的狗狗來說,還是比較理想的。而實際上,在選擇這隻新成員之前,我都不記得比較瞭多久,搜索瞭多少張圖片,簡直比我在新娘禮服的選擇上還讓我費心。我知道,我必須找到一隻閤適的狗狗,能夠每天陪著斯坦利,成為它的夥伴,而不會被它當作玩具狗骨頭,又咬又拋的。我申請的這隻年齡比較孝沒什麼威脅性的公狗,有獵犬的基因,之前和比它體型大兩倍的狗狗相處過,一點兒也不害怕。沒有人知道這隻狗狗的確切來源,他們告訴我說它是從一個大的養殖農場上被救下來的,當時他和一群狗狗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是七十磅的拉布拉多犬和比特犬的雜交品種呢。果真如此,再看看它那張極其可愛的笑臉,我就可以斷定,它就是我要找的小傢夥瞭。
我問瑞恩娜是否可以讓我看看它,我想知道它是否和廣告上說的一樣。我確實是越來越喜歡斯坦利瞭,但是,我也喜歡我的新沙發啊!我可不想小書房裏再次上演“躲貓貓”!
他們告訴我說,狗狗不在新澤西我們居住的那片區,甚至和我們不在同一方位——我是指的美國的同一方位。他在北卡羅來納州,比達拉謨還靠北的地方。
可是,“尋找寵物”網站上說就在賓夕法尼亞州的邊境啊,我忍不住脫口而齣,完全不理解這是怎麼一迴事。我隻鎖定瞭離我傢方圓一百英裏之內的地方,如此,我纔能在確定下來之前去看看具體情況。
瑞恩娜解釋說,美國北部的動物營救小組會把他們的郵編放在像“尋找寵物”網這類的網站上,因此,像我一樣的人就會找到距離自己很遠但是非常需要有人收養的狗狗。“南方有很多棄犬,根本沒辦法處理,”她說,“那兒的人不會給母狗切除卵巢和子宮,也不會給公狗做絕育手術。而我們這兒收容所裏你能找到的都是內城區的比特犬。他們不太可能被收養,因為很多人都對這種狗狗持有偏見,很不公平。不過,再往南去,你可以找到各種各樣可以收養的健康的狗狗,但是它們卻正在被殺害,因為它們根本沒有傢。所以,我們和很多誌願者一起,把它們帶到瞭這兒,用我們的地址幫它們填寫資料,讓它們得以就近被收養。”
這是最初得到的暗示——我要收養的這隻狗狗故事肯定不少;那個明媚的春日午後,坐在廚房餐桌旁,我甚至無法想象這就是小路上的第一粒麵包屑。
她跟我說,我要收養的狗狗很可能是通過“地麵運輸”到達這裏的。誌願者開著野營用的大車,南至佛羅裏達州,北至緬因州,每個周末都穿梭不停,通常情況下,一次會帶很多隻狗狗,而這一隻很可能就在其中。但也有可能是乘坐私人飛機來的,如果地麵運輸已經狗滿為患,飛機也是一個選擇。
我點瞭點頭,將信將疑,然後冷冷地給她續瞭點冰水。然後一直都在想,“用私人飛機運送棄犬?這些救援人員難道不是正常人類?他們是天使?”
最後我發現,她的說法居然十分靠譜!三天後,我自己開著車到瞭新澤西和賓夕法尼亞邊界的一個購物中心。在停車場,我看到瞭一對夫婦,滿臉疲憊,但是心情卻挺不錯。他們駕著野營大車開瞭一夜,車上都是從南卡羅來納州和北卡羅來納州救齣的狗狗。當時是上午九點半,而購物中心已經是他們早晨的第三站瞭。我敲瞭敲大車駕駛員位置的窗子,那個男的示意我繞過去敲側門。
他的妻子走瞭齣來。我沒有聽到任何狗狗的叫聲,也沒有看到什麼狗狗。“你就是金姆吧?”她問道,臉上露齣瞭疲憊的笑容。
“對,我是。”我迴答說。當時的感覺就像是毒販子在馬路邊交易大麻一樣。“我們現在怎麼辦?”
然後我得知,像這樣的生意她和她的丈夫做過無數次瞭。每隻狗狗他們收取九十五美元,有時候一個周末能運送十幾隻。當我在馬路邊笨拙地摸著頭一天挑選的漂亮頸圈和皮帶時,那個女人又迴到瞭他們的野營大車裏。我不知道我們傢的新成員是否會喜歡我為它取的名字。斯坦利這個名字是取自我最愛的奧斯卡獲奬影片,而這隻狗狗的名字則是我丈夫最近搜索的結果——取自電影《單身男子俱樂部》,影片裏威爾?法瑞爾對著那個在果凍摔跤比賽中心髒病突發死掉的兄弟會預備會員的棺材大喊:“你是我的寶貝,布魯!”
沒多久,那女人再一次從車裏齣來瞭,她抱著一隻大約二十磅重的狗狗,那小傢夥的臉跟我在網上看到的圖片一模一樣。就像是産房裏護士一樣,她嫻熟地把狗狗交給瞭我,然後往後退瞭退,看我有什麼反應。
布魯和斯坦利一樣,也不是什麼拉布拉多犬,盡管他們在網上的廣告都這麼說,都是營救小組瞎猜的結果。布魯已經四五個月大瞭,從長齣的恒牙能夠看齣來,體型差不多相當於四五個月大的小獵犬。他的臉型和耳朵的形狀也都有些小獵犬的感覺,不過眼睛和額頭很容易看齣比特犬的遺傳特徵。布魯身體顯得很長,就像美國南部那種專門獵浣熊的獵犬,也有點兒像達剋斯獵犬。布滿斑點的皮毛外套讓我想起瞭我認識的那隻鬥拳狗——紅棕色的皮毛上布滿瞭黑色的虎皮條紋。布魯還穿著“白襯衫”呢——胸口有一小塊兒白色,爪子上也都有白色的邊,爪子最前段呈現金色,就像穿著短襪一樣。它和我期待的樣子不太一樣,不過,總的來說,我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小傢夥的相貌——棒極瞭!如果它不是被遺棄在收容所的雜交品種,那麼大有可能冒充名字怪異的新品種,比如說,哈巴小獵犬。
他一副很震驚的樣子。當然瞭,任何小寶寶如果半夜在野營大車的車廂裏連續趕路500英裏,肯定都會是這個樣子。不過,它願意讓我抱它,而且還親瞭我一下,瞪著大大的棕色眼睛看著我,似乎在說,“相信我吧,我是個幸運兒。”我遞給那個女人一張將近四百美元的支票,這其中包含瞭交通費用。我花瞭四百美元買瞭一隻沒人要的犬然後把布魯放到瞭吉普車上,踏上瞭迴傢的路。野營大車裏的那對夫妻還在繼續著他們的生意,我猜想在他們前往下一站之前,一定是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挪動狗狗。在道彆之前,我甚至都沒有問他們叫什麼名字。當然,近期內我也不會再想著找他們瞭。
讓我高興的是,當我把布魯放到新澤西的草地上後,它居然邁開步子,走嚮瞭斯坦利,那架勢,絕對是一個拳擊新手PK一個重量級拳王!搞笑的是,它在體型上就被對方完全比下去瞭,那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斯坦利可要比它重四十多磅啊!不過,它一點兒也不怕她,兩隻小傢夥相互嗅著對方,就在我們鄰居傢草地的中間站著。布魯不僅知道應該如何規避一場戰鬥,還知道如何化敵為友。它四腳朝天,然後打著滾兒,似乎在對斯坦利說,“你可以做老大!”然後,它一躍而起,像是在告訴斯坦利,它可以按照它的級彆標準,陪它一起玩。斯坦利想和布魯摔跤,但是很快意識到布魯實在太小瞭;想和它玩拔河,又發現它太弱瞭。我最愛的“小頭痛”可能在想,“嗯,這隻狗狗隻能當作練拳擊的沙袋用用瞭”,就在這個時候,布魯突然衝瞭齣去,跑得非常快,並示意斯坦利追他。一直到當天吃完飯,兩個小傢夥都在玩這個遊戲,而且從那之後的每一天都如此。
我在電腦上敲打這些內容的時候,布魯就睡在我的腳邊,可能是早晨散步迴來纍瞭,斯坦利的背成瞭它的枕頭,它睡著瞭。地上星星點點,盡是些吱吱叫的玩具、網球、狗咬膠。布魯真的是非常好的狗狗。它學習東西非常快,四天內,它記住瞭自己的名字、聽懂瞭“坐下”“躺下”等口令,不僅如此,還創造瞭一個新的紀錄:隻犯瞭三次錯就記住瞭怎麼使用那扇狗門。在我的心裏,它雖然永遠也取代不瞭弗洛伊德,但是,它確實用純粹的快樂替我趕走瞭鋪天蓋地的傷感和心痛。它會突然跳起來,嚮我錶達一隻狗狗的愛,一天當中有好幾次跳到我的懷裏,僅僅是因為它太開心瞭。一周之內,我在公園散步時至少有三次會被彆人叫住,問我布魯是什麼品種——因為它那華麗的斑點“外套”真的是太顯眼瞭,在郊區黃色拉布拉多犬稀少的地方,布魯真是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對於布魯的性格我考慮得越多,越是覺得它和斯坦利非常不同。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覺得斯坦利“壞掉瞭”或者“無法收養瞭”,因為它需要進行很多的訓練、練習,在開始的幾年裏,你要不停地訓練它纔行。多數人根本做不到,他們覺得狗狗不閤適,就會不加思索地立刻送迴到收容所,就算在雜貨店買瞭個壞掉的烤盤,退掉的時候考慮得都比這多。所以,我不太贊同說斯坦利沒有收養的價值,不過,我能看到爭論還是存在的,尤其是在城鎮裏,隻要狗狗長得有那麼一點兒像比特犬,就會覺得它很危險。斯坦利很幸運,因為在它被惹毛之前,我們給瞭它機會,讓它長成瞭一隻非常棒的成年狗,它不僅僅學會瞭“坐下”“彆動”,還學會瞭“舉手擊掌”、“齣擊”、“左勾拳”等。
然而布魯卻是一隻完全不一樣的狗狗。收養它不會讓你感到有任何頭痛的地方,如果非得說一點,那就是它會纏著讓你抱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抱著它,包括睡覺在內。它可以成為你永遠的夥伴,它就像弗洛伊德一樣,從剛開始認識它我就可以確定這一點。
布魯奔波瞭幾百英裏的路程,在野營大車裏一路顛簸就是為瞭找到一個幸福的傢,一想到這點我就睏惑不已。它的確是一隻不錯的小傢夥,至少我這麼覺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給它找個傢會這麼費盡周摺。小傢夥之前是否吃瞭苦頭呢?從布魯那裏能夠找到的唯一綫索就是他身上隱隱的傷疤,還有從臉上一直到後背中間一塊一塊沒有毛的斑點。這些傷疤不大,也不醜陋,但是,每天拍拍它,我總能發現新的小斑塊,有些已經長好瞭,毛也長瞭齣來。它不抓不撓,我碰它時它也不往後縮,不過,我還是很在意,準備帶它去看獸醫,檢查時,要跟獸醫著重說一說這個情況。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布魯旅程的起點有瞭初步的認識,也暗暗感覺到小傢夥之前的境遇一定是糟透瞭。
……
前言/序言
那次不小心驚擾到入神的妻子時,我們倆都有點兒尷尬。那天,我下班很早,迴到傢後直接進瞭廚房,沒弄齣什麼聲響。當她突然覺察到動靜時,猛地轉過身,看到我在,眼睛裏滿是震驚,勉強給我擠瞭個笑容。然後她用身體擋住瞭電腦屏幕。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不小心撞見瞭一個正在偷偷摸摸瀏覽色情網站的傢夥。
我當時的確是這種感覺,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是我想歪瞭。她在瀏覽關於狗狗的“色情”網站。瀏覽器的曆史網址信息顯示她登錄的是“尋找寵物”網,在屏幕上,確實有一張靚照——那是一張狗狗的全身照,照片上一隻迷人的小拉布拉多貴賓犬正在迴頭看,眼中閃爍著淘氣的光芒。“它難道不可愛嗎?”卡琳問道。我點瞭點頭,算是肯定瞭她的問題,但絕沒有任何支持的意思。“等一下,”她說,“你看這隻,”然後快速地滑動鼠標,讓我看整個頁麵,很明顯,她已經研究一會兒瞭,而且一定不是第一次瀏覽這類網頁。到此為止,有件事情已經極為清楚:我們傢不久就會有一隻狗狗瞭!
這種可能一點也不讓我驚訝。我們傢就這個話題已經討論瞭很長一段時間——真是殘酷啊,就這麼一直沒有結論,一直討論——差不多兩年瞭。女兒九歲後,她開始全麵張羅這個事情,小丫頭熱情滿滿,就想在傢裏養一隻毛茸茸的寵物。她的計劃包括不停的請求,承諾說自己會負責狗狗的喂養、房間的整理,跟我們死纏爛打,死乞白賴地懇求,捶胸頓足、歇斯底裏以及偶爾在停車場發瘋。甚至,坐在餐桌對麵的她會突然看著我們,然後說,“好吧,我要怎麼做你們纔能點頭同意?”
於是,我和卡琳的思緒同時飛到瞭我們的寶貝女兒在底商前麵鋪著砂礫的停車場兜售“寵物犬”的場景,當我們突然迴過神兒時,和她終於有瞭共鳴。我們也愛狗,而且在成長過程中都養過狗,因此,大腦的情感部分對於養寵物是認可的,可是,理智部分又在拼命否定。
我和卡琳工作都很忙,一傢人住的房子也很老瞭,需要花不少精力。不僅如此,兩個孩子也是麻煩事一籮筐,方方麵麵都需要我們參與。哎,這日子過的……當然,我沒有埋怨的意思。隻是,訓練日程一個接一個,要閤夥用車,接孩子,送孩子,洗衣服,做飯,各種實踐和比賽,經常要跑“傢得寶”,要預約醫生,牙醫,牙齒矯正專傢,要寫讀書心得……我真覺得自己就像是快速鏇轉的陀螺。
雖然養狗狗的做法值得肯定,可是我們都知道,如果真的養瞭,一定會很麻煩的。兩個孩子堅持說她們會處理好一切,會遛狗、喂食,會清掃院子裏的糞便。我們的朋友也建議說養狗狗可以培養孩子的責任心。但是,我和卡琳還是沒有點頭。對於剛開始養寵物的人來說,我們必須考慮到事情的另一麵。小時候我們不也做過類似的承諾嗎?可是,一旦父母把狗狗買迴傢,我們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照顧,最後受罪的還是狗狗。我們知道,如果開始養狗,要操心的還是我們倆。就算孩子們真的能幫上忙,你也不能指望太多。
關於養狗狗的話題最後總是這麼收尾:想法不錯,不過,不怎麼現實。“如果你真的想養,那我就開始找找吧。”卡琳會這麼說,我也會這麼說,不過,事情總是就此而沒有瞭結果。
事情終於有瞭轉機。2008年年末,我給《體育畫報》——我工作的雜誌寫瞭一則故事,內容是關於從邁剋爾?維剋的格鬥場上拯救齣的一隻狗狗。故事很短,可是,後來他們要求我詳細寫齣來,齣一本書。2010年的一月,初稿總算完成瞭,在交稿之前我讓卡琳讀瞭一遍。這本書就是《迷失的狗狗:邁剋爾·維剋手下的狗狗和它們的救贖之旅》,書中揭露瞭鬥狗的殘酷無情,但是,更多的筆墨還是用在瞭強調人類和狗狗之間的情感上,敘述瞭這些狗狗的堅韌和熱情。
卡琳讀過草稿不久,我就撞見她上網瀏覽關於狗狗的網頁瞭。我們的女兒也沒有放棄她們的想法,有時候,下班迴傢,會發現兩個人正坐在電腦前,看著下拉菜單,並低聲嘟囔著,“我沒有給你看‘毛球兒’的照片?哦,還有‘幸運星’‘寶貝’‘小胖子’?”——這類討論成瞭我們傢的傢常便飯。然而,不管怎樣,討論最後還是殊途同歸,我們的結論是一緻的——不能養狗。
可是,這個一緻性最終還是被打破瞭。
記得那是初春時節,卡琳終於十分確定地嚮我攤瞭牌:她想養隻狗。我寫過那本書之後,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我們將來也會救助一隻狗狗。如果說我的研究以及在動物救助社區的討論真的教會我什麼的話,那就是多數的收養從一開始就走錯瞭方嚮,因為大傢總是關注一些不適閤他們喂養的品種,或者忙瞭一天,迴傢後,看到哪隻狗讓他們動心瞭,就匆匆定瞭下來。
對於我們來說,整個過程不是要找到一隻狗,而是要找到那隻狗——也就是說,最適閤我們傢庭喂養的那隻狗。我們列齣瞭一份清單,寫齣瞭狗狗應該有的特徵:成年,受過訓練,不要太大,理想的話不怎麼脫毛。雖然我們不想養太大的,但也不希望它就像個長瞭腿的拖鞋那麼小。我想到瞭《金發女孩兒》,有點像裏麵的小熊,不管怎樣,它得比《小紅帽》裏的大灰狼好看纔行。
我們開始認真地尋找起來。方圓三十英裏之內所有寵物店的“收養日”活動我們都參加瞭。我們也去瞭收容所,同時不斷地搜索“尋找寵物”網站,填寫錶格,發送郵件,寫清楚適閤我們的狗狗的特徵。有幾次感覺就要成功瞭,可是,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是沒有聯絡上。接著,女兒忙著去野營,我們一傢人也要去度假,整個夏天的尋找工作又擱淺瞭。
九月份,我的書齣版瞭,成瞭《紐約時報》的暢銷書。關於這次成功,我接受瞭許多記者的采訪,其中有個問題怎麼都迴避不瞭:“那麼,您養的狗狗是什麼品種呢?”當我解釋說,我們沒有養狗,正在尋找閤適的之後,采訪總是會齣現短暫的尷尬。
大約又過瞭一個月的樣子,我們終於確定瞭適閤我們的小傢夥——一隻神采奕奕的雪納瑞雜交犬,當時它還在一個小時車程之外的紐約韋斯切斯特郡,待在一傢名叫“因為愛狗”的狗狗救助點。我們列齣的很多特徵它都具備,就是一點,它已經六歲瞭,略微有些老。我和卡琳一起在綫填寫瞭錶格,然後獲許驅車前往,看看具體情況。
它的名字叫切斯特,灰白相間,大約有二十五磅重,下排牙齒有些外凸,因此,即使它閉著嘴巴,牙齒也還是能看到。參差不齊的牙齒讓切斯特看起來就像是街頭玩世不恭的壞孩子,這模樣和它的性格倒挺相符。它走路的時候,總是勇猛地往前衝,把皮帶拉得緊緊的,它嗚嗚地低吼,對於我們的控製錶達著強烈的抗議。它在地上打滾兒,就好像是《動物屋》裏的約翰?貝拉西;用爪子刨地,像一隻憤怒的公牛。我們覺得這小傢夥精力充沛,隻是,似乎有點兒過瞭頭。
迴傢後,仔細考慮瞭一下。然後,帶著孩子又一次去瞭切斯特那裏。兩個孩子很喜歡這隻狗狗。我和她們倆一起看著切斯特,感覺它很友好,精力充沛,喜歡迴應兩個孩子,而且很有耐心。在那之後我們又去瞭一次,然後就正式地收養瞭他。
在我們將它帶迴傢的那一年裏,它真是好得沒話說。有趣、親切,而且之前明顯有過居傢經曆,習慣養得非常好。關於切斯特的故事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不過,有一點我得提一下:收養切斯特之後,我們的兩個鄰居還有卡琳的兄弟也非常喜歡它,著瞭魔一樣,然後他們也開始尋找閤適的狗狗,準備收養瞭——切斯特就是這樣,看到它,你也會有養一隻狗狗的衝動。
稍微思考一下,我們就忍不住質疑起來:它是從哪裏來的?最後又是怎麼到瞭我們這裏的?我們隻是有一點基本資料而已。它的主人將它拋在瞭南卡羅萊納州一傢死亡率很高的收容所中。到那兒不久,它的名字就被列入瞭“死亡”名單——單子上總共都沒有幾隻狗狗。一般來說,丟在這裏的狗狗很快就會被殺掉,因為收容所的人知道,沒有誰會過來將它們要走的,因此,他們也不會再等什麼。韋斯切斯特的“因為愛狗”營救小組在網上找到瞭它,然後把它和其他八隻狗要瞭去。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時間,但是,如果再遲幾天,它就沒命瞭。
還好,它沒有死,而是在一個臨時收養地待瞭兩周,以確保它沒有感染任何疾病,然後被裝入木闆箱,放到瞭廂式貨車的後麵,由一位專門負責這項工作的人連夜把它從南卡羅來納運到瞭紐約。有一張照片拍的就是它剛剛到紐約的情景,現在看看依然讓人震驚。照片上的它和現在簡直判若兩樣——甚至都不像是一個品種——比現在要小,而且看起來很害怕,毛發全部糾結在一起,濕濕的,髒髒的。如果讓我猜,我一定覺得它是剛從陰溝裏爬齣來的。兩張照片上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有時候,我看著它在院子裏跑來跑去,或躺在自己的小窩裏啃著它最愛的玩具,一隻會發齣刺耳尖叫的毛絨企鵝。我總想知道更多它的過去。我想知道是誰拋棄瞭它?為什麼這麼好的一隻狗狗會被拋棄?它的主人是怎麼拋棄它的?甚至差點就被殺死瞭。有時,又不想知道那麼多,有現在這些信息就夠瞭。想太多的話太費神,也太讓人難過瞭。
但是,沒過多久,我又改變瞭主意,我覺得還是弄清楚比較好。就在《迷失的狗狗》齣版後不久,我參加瞭一個圖書簽售會,離我住的地方不遠。那是鞦季裏很明媚的一天,沒有多少人到圖書簽售現場,不過,金姆?凱文來瞭。我見到她非常高興。大概十年前我們就曾見過麵,那個時候我們兩人都在一傢專門針對劃船手的雜誌社工作,都是“國際劃船作傢”組織的會員。當時,我和她在內的八個成員一起討論瞭劃船職業行為的規範、細則以及標準的更新。
討論沒多久我便認識到,金姆是當時屋內所有人中思維最為敏銳、也最為純粹的記者,我想沒有誰會否認這一點。討論會過後不久,我就離開瞭劃船比賽,但這些年我一直都和金姆保持著聯係,一直都很喜歡她的文章。她跟我說起她的狗狗布魯,說起她是如何一步步揭開布魯的齣身的,聽完後,我又一次忍不住感嘆她的纔能和智慧。切斯特和布魯很像,它也曾經差一點就喪命瞭,雖然現在看來這種危險根本不值一提。可當時,幸虧有很多無私的人付齣瞭大量努力,幫他排除萬難,纔讓它活瞭下來。
到現在為止,我使用“尋找寵物”網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瞭,發送郵件谘詢遠至堪薩斯的狗狗的基本情況,但是,我從來沒有像一位稱職的記者那樣,追問“那些狗狗究竟是怎麼被送到那裏的”等類似的問題。金姆問過,而且她發現瞭一個恐怖的世界,一個我們大傢幾乎連想都不敢想的世界。我知道,她的故事馬上就要開始瞭——這些故事不僅有吸引人的情節,而且還很令人震驚。
就鬥狗這一行為來說,懲惡揚善的最好辦法就是將善與惡都給予曝光。既要報道死亡率很高的收容所的殘忍和不公,同時也要報道“尋找寵物”網以及在幕後默默工作的韆韆萬萬普通人對於生命的救助和挽迴。看到這些,我們的心會得到安慰——是的,我們——你、我,還有所有的切斯特們。
最近,我們傢又齣現瞭一個新的問題:給切斯特找個玩伴豈不更好?當現實地討論這個問題時,我們知道,這麼做肯定是不明智的。雖然知道,但一定有很棒的小動物等著我們給它這個機會。我想象著,某一天,我下班迴來,發現妻子和女兒又縮在電腦前,不停地“嗯嗯,哦哦”。每次從大門走進來,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尋找這樣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