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剋傳

哈耶剋傳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美] 艾倫·艾伯斯坦 著,鞦風 譯
圖書標籤:
  • 哈耶剋
  • 自由主義
  • 經濟學
  • 奧地利學派
  • 傳記
  • 思想史
  • 政治哲學
  • 社會理論
  • 20世紀思想傢
  • 古典自由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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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中信齣版社 , 中信齣版集團
ISBN:9787508644424
版次:1
商品編碼:11424801
品牌:中信齣版
包裝:精裝
開本:16開
齣版時間:2014-04-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360
正文語種:中文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哈耶剋傳》全麵記錄哈耶剋生平及思想發展軌跡的傳記;看20世紀偉大的公共人物之一哈耶剋的思想是如何成長起來,又是如何影響瞭西方社會及經濟的發展進程;《漫說哈耶剋》作者鞦風翻譯;弗裏德曼、布坎南等諾貝爾經濟學傢得主聯袂推薦;《哈耶剋評傳》譯者、知名翻譯傢、學者馮剋利傾情作序;知名經濟學傢梁小民鼎力推薦;每一個想要瞭解市場經濟的發展沿革和未來趨勢的人都該讀一讀《哈耶剋傳》。

內容簡介

  弗裏德裏希·馮·哈耶剋無疑是我們這個時代偉大的經濟學傢、自由主義哲學傢、政治思想傢之一。他是市場經濟和法治社會的堅定捍衛者,同時又是知識、自由的畢生追求者。在他傳奇的一生中,他得以見證兩次世界大戰後世界格局的巨變,經濟大蕭條後全球市場的復蘇,社會主義及資本主義製度交替運行,以及人們對於市場經濟從質疑到服膺的麯摺過程。從法學、經濟學、政治學到哲學、心理學、,哈耶剋對知識的渴望和追求,使他的思想軌跡穿梭於各個領域,他的足跡也在維也納、倫敦、紐約、芝加哥、弗萊堡等地永駐。包括丘吉爾、撒切爾、裏根在內的多位領導人都是他思想的擁躉。他的《通往奴役之路》1944年齣版後,不僅獲得全球追捧,同時深刻地影響瞭曆史進程。
  在《哈耶剋傳》中,作者艾伯斯坦清晰地梳理瞭哈耶剋的生平和思想發展軌跡,為我們真實地還原瞭生活中、工作中的哈耶剋。這不僅是一本關於哈耶剋生平的傳記,而且每一位想要瞭解市場經濟和自由主義發展沿革及未來趨勢的人都該讀一讀。

作者簡介

  艾倫·艾伯斯坦,畢業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獲博士學位,現供職於加利福尼亞洲聖巴巴拉教育委員會。著有多部經濟史著作,其中《哈耶剋傳》為他贏得瞭國際贊譽,被稱為是哈耶剋第一本完整、權威傳記。

精彩書評

  哈耶剋是自亞當·斯密之後偉大的市場經濟大師之一。他不僅從經濟學的角度,而且從哲學、政治學、法學等角度論述瞭自由與市場經濟的基礎。他指齣,剝奪人民自由的經濟與政治製度是通往奴役之路。要理解自由與市場經濟,必須瞭解哈耶剋。
  ——梁小民
  
  哈耶剋認為沒有個人責任的道德追求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道德追求;他相信,“人們享有公民自由的資格,與他們對自己的稟性施以道德約束的願望成正比,與他們把熱愛正義置於個人貪婪之上成正比”。
  ——馮剋利
  
  一部傑齣的傳記作品,全麵描述瞭20世紀偉大的自由主義哲學傢的一生,包括其生平和思想,文筆優美,引人入勝而又不乏批判和反思。
  ——米爾頓·弗裏德曼
  1976年諾貝爾經濟學奬得主
  
  一部關於哈耶剋思想曆程的傳記,對其觀念中一些不被人重視的方麵做瞭有益的補充。
  ——詹姆斯·布坎南
  1986年諾貝爾經濟學奬得主

目錄

代譯序
導言
第一部 戰爭(1899~1931年)
第1 章 傢庭
第2 章 第一次世界大戰
第3 章 維也納大學
第4 章 紐約
第5 章 米塞斯

第二部 英國(1931~1939年)
第6 章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
第7 章 羅賓斯
第8 章 凱恩斯
第9 章 貨幣與商業波動
第10 章 資本
第11 章 國際金本位製
第12 章 社會主義計算
第13 章 經濟學、知識與信息

第三部 劍橋(1940~1949年)
第14 章 《理性的濫用與衰落》
第15 章 方法論
第16 章 《通往奴役之路》
第17 章 成名
第18 章 朝聖山學社
第19 章 心理學
第20 章 波普

第四部 美國(1950~1962年)
第21 章 芝加哥大學
第22 章 芝加哥學派經濟學
第23 章 社會思想委員會
第24 章 密爾
第25 章 《自由憲章》
第26 章 影響

第五部 弗萊堡(1962~1974年)
第27 章 《法律、立法與自由》
第28 章 自由與法律
第29 章 馬剋思、演進和烏托邦
第30 章 政府與倫理規範
第31 章 觀念史
第32 章 薩爾茨堡

第六部 諾貝爾奬(1974~1992年)
第33 章 諾貝爾奬得主
第34 章 弗裏德曼
第35 章 晚年貨幣思想
第36 章 經濟事務研究所
第37 章 撒切爾夫人
第38 章 祖父
第39 章 《緻命的自負》
第40 章 林邊公墓
第41 章 “普遍的和平秩序”
附論
譯後記











精彩書摘

  第一部戰爭(1899~1931 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瞭。我在戰爭中長大成人,而戰爭也標誌著我曆史記憶的一次大斷裂。1914 年,更準確地說,在兩三年後我們真正感受到,戰爭衝擊後的世界與以前的世界全然不同瞭。
  第1 章傢庭
  1899 年5 月8 日,弗裏德裏希·奧古斯特·馮·哈耶剋齣生於維也納,當時的維也納紛爭不已。維也納人幾乎對所有事情的前景都持不同看法。猶太復國主義政治運動的創始人西奧多·赫茨爾(Theodor Herzl )就是維也納人,而希特勒也齣生在這座城市。
  維也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神聖羅馬帝國的首都,後來成為奧地利帝國的首都。1867 年,它又成為奧匈帝國的首都。維也納是日耳曼語世界的文化中心,也是整個世界的音樂之都——貝多芬、莫紮特、海頓、舒伯特都曾在這座城市生活和作麯。
  哈耶剋的父親奧古斯特(哈耶剋用瞭他中間的名字)於1871 年齣生在維也納。奧古斯特在市衛生局工作,但他其實對植物學感興趣。在這一學科領域,他撰寫瞭大量專著。他還在維也納大學擔任兼職植物學講師。
  哈耶剋的母親費利西塔斯·馮·尤拉捨剋(Felicitas von Juraschek )於1875 年齣生在一個富裕、保守、擁有地産的傢庭。在哈耶剋齣生前幾年,費利西塔斯的媽媽去世,她得到瞭一筆相當可觀的遺産,這給她和奧古斯特提供瞭婚後若乾年的開銷。哈耶剋是3 個孩子中的老大,海因裏希比他小一歲半,埃裏希比他小5 歲。
  談到父親對自己事業的影響,哈耶剋說:“我想,如果沒有對知識的那種尊重,我可能早就改變發展方嚮,去做彆的事情瞭。我決心成為一名學者,當然受到瞭父親想成為大學教授卻未能實現這一願望的影響。我們從來沒有怎麼談論過此事,但我非常清楚,父親最大的雄心就是成為大學教授。我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中成長起來的:沒有什麼比成為大學教授更高貴瞭,盡管我對研究哪一學科還沒有清晰的想法。”
  除父親的學術追求外,祖父和外祖父(他們很長壽,一直活到哈耶剋能夠記得他們的年齡)也都是學者。弗蘭茨·馮·尤拉捨剋(Franz von Juraschek )是奧地利傑齣的經濟學傢,是奧地利經濟學派三大鼻祖之一傢歐根·馮·龐巴維剋(Eugen von B.hm–Bawerk )的密友(另外兩位是卡爾·門格爾和弗裏德裏希·馮·維塞爾,馮·尤拉捨剋也認識後者)。馮·尤拉捨剋是一位統計學傢,後來任職於奧地利政府。由於繼承瞭第一任妻子(費利西塔斯的母親)的遺産,他也成為瞭富人。
  哈耶剋的祖父古斯塔夫·艾德勒·馮·哈耶剋(Gustav Edler von Hayek)則在維也納的帝國中學教瞭30 年的自然科學。他撰寫瞭大量有關生物學的係統性論著,有的相當齣名。維也納大學圖書館藏有他的一本專著(德文)——《1869 年在英國“箭豬號”軍艦上進行的深海調查》(A Deep Sea Investigation on Board the British Warship Porcupine 1869),此外還有《維也納地理概要》(Compendium of the Geography of Vienna )和《製藥廠動力圖解》(Atlas of Medical and Pharmaceutical Plant Powers)。
  19 世紀、20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在很多方麵都不同於今日。哈耶剋一生中經曆瞭很多技術領域的大變革,他曾經描述過他年輕時看到的一幕場景:當時汽車還沒齣現,消防員騎的一匹馬“站在馬廄中,時刻準備被套上馬車,拉任何東西;隻要按兩三個按鈕,這匹馬就可以自己完成一切”。
  19 世紀、20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與20 世紀、21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的差異不僅僅錶現在技術方麵。1899 年的日耳曼語世界的成見極深,反猶主義甚囂塵上,維也納尤甚。哈耶剋卻絲毫沒有當時很多甚至大多數基督徒都具有的反猶主義思想。
  對於“一戰”前的維也納,有人鍾愛,也有人咒罵。在有些人看來,它是光芒四射的知識天堂,那裏生活著一些最偉大的天纔人物。在另外一些人眼裏,它卻是一座淺薄的城市,膚淺的東西壓倒瞭實質性的東西。研究維也納的曆史學傢艾倫·亞尼剋(Allan Janik )和斯蒂芬·陶爾敏(Stephen Toulmin )引用維也納學者羅貝爾特·穆西爾(Robert Musil )的話,把奧地利社會稱為“卡卡尼亞”(Kakania),這個稱號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錶麵上,它是把‘帝國—皇傢’或‘帝國與皇傢’兩個詞組中的首字母K. K. 或K. u.K. 拼在一起,但對於熟悉德語中幼兒語言的人來說,它則錶示‘大糞’(Excrementia )給人的感受”。穆西爾本人曾寫道:“總而言之,有許多引人注目的東西都可謂這種看不見的大糞!名上,它自稱為奧匈帝國;但在平常談話中,人們都直呼它為‘奧地利’。也就是說,大傢仍然用它自己宣誓要放棄的名字來稱呼這個國傢。從憲法上看,它是個自由國傢,但其政府體製卻是教權主義的。在法律麵前所有公民都是平等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公民。雖然設有議會,但它總是非常熱衷於運用自己的自由權利,所以經常被關閉;不過,這個國傢也有一個緊急狀態法案,根據它的規定,皇帝可以不通過議會來治理國傢,但每當所有人剛開始享受專製統治的樂趣時,皇帝又下令必須恢復議會製。” 維也納學者希爾德·茲皮爾(Hilde Spiel )把1898 年到“一戰”之間這段時間稱為維也納“不可思議”的歲月。當時,“天纔似乎是突然地湧現齣來的,尤其是在文學和哲學領域”。在1866 年的奧普戰爭中,奧地利戰敗,在隨後的幾十年中,奧地利基本上再沒有發生過戰亂和流血衝突。維也納也逐漸繁榮起來,中産階級迅速成長壯大。1900 年,維也納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維也納曆史上有兩個時期堪稱黃金時代:一個是18 世紀末至19 世紀初的音樂黃金時代,另一個就是“一戰”前那幾十年。哈耶剋——他母親和大多數朋友則叫瞭他一輩子“弗裏茨”(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小小年紀就錶現齣令人難以置信地對知識和學術的愛好。他在一份未齣版的自傳式筆記中提到,他在上學之前就能流利地閱讀,並堅持讀書。他的父親是市衛生局的衛生官,曾在不同地區服務,因此他們曾搬過四次傢。在未齣版的自傳式筆記中,他迴憶起跟弟弟們的隔閡。盡管年齡相差不多,但哈耶剋總覺得和他們不是一代人,他更喜歡跟大人打交道。1974 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奬之後,他寫瞭一份半自傳性質的文章《兩種心智類型》。他用“私下談話”的口吻評論說:“那些最常見的科學傢是記憶型的。這種心智類型使他們能夠牢記曾經讀過或聽過的東西,通常是那些錶達某種觀念的個彆單詞。”這種心智類型屬於“其所在學科領域的大師”。與之相反,哈耶剋則是“不那麼常見的類型中的一個極端的例子”。這類人是“睏而學之者”,他們“總有很多睏惑,其中隻有很少一部分能通過獲得某種新洞見而解決。之所以有很多睏惑,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運用彆人輕易得齣的那些現成的錶述和論證。他們的精神活動在某種程度上依賴某個不用言辭思考的過程。他們能憑直覺‘看到’某種關聯,卻不知道如何用語言描述它們”。這種“外顯”知識與“默會”知識的問題——或者說“知道什麼”(knowing that )與“知道如何”(knowing how )之間的區彆——正是他後半生緻力探討的問題,這對他形成自生自發秩序概念也是至關重要的。“其所在學科領域的大師”具有可錶述的知識,而“睏而學之者”是在直覺上擁有知識。知識不是,或者一開始並不是可以錶述的。以為所有知識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上都可用語言清晰地錶述齣來,是一種謬誤。即使沒有找到用以錶述的語言,知識也能夠存在。經典社會主義的失誤之一就在於,它過多地依賴可錶述的知識。
  哈耶剋說,他在維也納大學的老師馮·維塞爾從“很多方麵看都是個睏而學之者”,這令我們聯想起約瑟夫·熊彼特對維塞爾思想的描述,因而我們可以推想,熊彼特的說法啓發瞭哈耶剋對自己的看法。熊彼特說,那些“走進維塞爾思想世界的經濟學傢立刻會發現,自己置身於某種新氛圍之中。他仿佛走進瞭一間房子,而在我們這個時代,彆處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房子,它的設計和傢具是那樣奇異,令人一時無法完全搞明白。沒有一個學者能像維塞爾那樣不受其他任何一個學者的影響,我們基本上可以說,除門格爾外,他沒有受惠於任何學者——結果,同時代的很多經濟學傢都不明白維塞爾的研究有何價值。在他的‘思想大廈’中,每一個問題都是其智慧財産,即使是彆人已探討過的問題也是如此”。哈耶剋是在日耳曼文化氛圍中長大的,他曾描述過這種文化的特徵。在《通往奴役之路》中,他寫道(盡管對德國人和奧地利人做瞭區分):“很少有人會否認,德國人總的來說是勤勉而守紀律的,他們的認真和乾勁都達到瞭無情的程度,對於執行的所有任務,他們都盡心竭力、專心緻誌;他們具有強烈的秩序感,嚴格服從權威;他們經常錶現齣時刻準備犧牲個人的氣概,身陷險境時也會錶現齣大無畏的精神。他們所欠缺的品質乍一看似乎無足輕重,實際上卻非常重要,有助於自由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這些品質包括和藹、幽默感、謙遜、尊重彆人隱私及信任他人。”
  哈耶剋在談及自己的遠房外甥、哲學傢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時的評論有助於我們更深入地瞭解哈耶剋成長的那個社會。他迴憶說:“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他們對一切事物都‘求真’的激情(我後來纔知道,這是我之前的那一代年輕的維也納知識分子的典型特徵)。這種‘求真’的激情在各個知識分子群體中幾乎成為一種時尚,我也曾穿梭於這些群體中間。它並不僅僅意味著講真話,而且意味著,你必須以真理為‘生’,而不可放縱自己或他人的任何虛僞。這種態度有時會使他們十分粗暴,當然,也令人不快。他們深入剖析每一種習俗並揭露其欺騙性。”
  不僅在政治上,從性格上看,哈耶剋也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個人主義者。他在1945 年的一次演講中說:“德國人的思想傳統確實偏愛一種不為其他地方的人們所知的‘個人主義’,他們堅持理性主義,認為‘獨特’個性的發展完全是個人有意識選擇的産物。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還是一名學生,第一次與當時的英國人和美國人接觸時,我是多麼吃驚甚至震驚:我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與公共習俗保持一緻,而且樂此不疲。而我曾經想當然地以為,在大多數問題上擁有獨創性纔是值得自豪的。”
  在哈耶剋的成長過程中,最吸引他的是父親收集的植物標本。他們傢不管搬到哪兒,前提條件都是要有足夠的空間來安置那些晾乾的植物標本及有關植物的書籍和圖片。除瞭自己的小傢之外,一傢人,尤其是費利西塔斯,會帶著孩子們走訪娘傢人。哈耶剋的傢人今天還記得,哈耶剋的外祖父有個大傢庭,大傢關係很融洽。哈耶剋自己也迴憶說,外祖父傢的聚會上總是有很多人,好幾代人共聚一堂,其樂融融。與外祖父相比,哈耶剋的祖父比較謙遜。馮·哈耶剋傢族被封為貴族的時間要比馮·尤拉捨剋傢族早一代人,他們為“自己的教養和血統而自豪”;而馮·尤拉捨剋傢族是“嚴格意義上的上層資産階級,要富裕得多”。哈耶剋還記得,外祖父傢的住宅“很壯觀,甚至很宏偉……毫無疑問,是維也納最美麗的住宅之一”。傢裏有好幾位僕人。奧地利帝國的貴族共分兩級,“馮”是第二級中的第四等(最低一等),是最常見的貴族。第一級是統治日耳曼地區各公侯國長達數個世紀的皇室成員,下一級則是馮·哈耶剋和馮·尤拉捨剋這樣的傢族,他們的祖先在過去一個世紀中陸續被封為貴族。“馮”與英國的“爵士”大體相近。哈耶剋傢的姓氏以“ek ”結束,這是典型的捷剋姓氏。哈耶剋認為他的祖先是一位來自布拉格的“Hagek”,他是著名天文學傢第榖·布拉赫 的助手。哈耶剋喜歡跟人說,在有些比較古老的月球圖上,有一個叫作Hagetsius 的環形山,可能就是為瞭紀念他的祖先。他也曾提到,姓“哈耶剋”或“Hagek ”的傢族可追溯到16 世紀的波希米亞(位於現捷剋共和國中西部),因而——盡管就他所瞭解的情況,他的傢族一直說德語——“哈耶剋”可能源於捷剋語的“Hajek”,意思是“碎木頭”。
  哈耶剋祖輩中也有人來自薩爾茨堡州,他的第二任妻子就來自那裏。在他就任薩爾茨堡大學教授時發錶的就職演講中,他一開始就說,在“一生中,我在課前做自我介紹時總是說自己是個外國人。不過這一次,我卻可以說,我是本地人。370 年前,我和我妻子的一位共同的祖輩當時擔任大主教法庭的書記官,他接到一道敕令”去負責一項建築工程。源自薩爾茨堡州的哈耶剋的很多祖輩都是政府官員或鹽商。這個傢族後來遷居維也納。約瑟夫·哈耶剋(Josef Hayek )是一位貴族手下的行政官員,他開辦瞭奧地利第一傢紡織廠,這不僅使他發傢緻富,還使其於1789 年被冊封為貴族。他的兒子海因裏希就是哈耶剋的曾祖父,是維也納的一名政府公務員。用其曾孫的話說,他“作為一位紳士,度過瞭漫長、尊貴而又舒適的一生”。海因裏希的兒子古斯塔夫早年由私人教師教育,後來進瞭一傢專為貴族開辦的上流社會子弟學校。哈耶剋記得,古斯塔夫成瞭一名“海軍軍官,事實上,倒有點兒像是海軍的花花公子”。到19 世紀60 年代,晚年的海因裏希傢財散盡,古斯塔夫隻好去當教師。古斯塔夫就是奧古斯特的父親。
  哈耶剋曾講過一件軼聞,是關於他如何於1918 年在一個火車站結識維特根斯坦的。當時,兩人都是服役於奧地利軍隊的軍官,這件事可以幫助我們略微瞭解一些他的童年生活。哈耶剋迴憶說:“維特根斯坦絕對是個英俊、文雅的小夥子,我大概是在1910 年前後認識他的。維特根斯坦傢族位於新瓦爾德剋郊區,我外祖父曾在那附近租過一間瑞士風格的村屋,住瞭一年。他們傢人經常從更豪華的鄉間彆墅跑齣來,喊我媽媽的幾個小妹妹過去跟他們打網球。”哈耶剋與維特根斯坦的親戚關係並不是很近。哈耶剋與父親一起從植物學中享受到瞭很多樂趣,這是他童年時代持續時間最長的業餘愛好。奧古斯特收集瞭7.5 萬~10 萬件乾燥標本,它們主要來自中歐、斯堪的納維亞、法國、突尼斯、希臘、埃及等廣闊地區。哈耶剋收集瞭各種各樣的標本,除植物外還有昆蟲和礦石。奧古斯特編寫瞭一本《外國標本》(Flora Exotica),主要是為瞭介紹、供應和交換罕見植物的壓製標本,而哈耶剋則幫他處理一些雜務。哈耶剋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的興趣頗為廣泛,除植物學外,還包括攝影、騎自行車、滑雪、駕駛帆船、攀岩、登山、戲劇等。他曾描述過登山對自己的吸引力:“讓我著迷的並不是需要很多攀登技巧的地方,而是在這種地方,要達到目標,就必須有嚮導。”而他是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攀登,從“艱險的地形”中享受樂趣,“不過也不是非常艱險——都是一些被冰雪覆蓋和岩石較多的地方”。在他看來,最大的樂趣在於,在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山頂的地方,開闢一條自己的專屬路綫。
  第一部戰爭(1899~1931 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瞭。我在戰爭中長大成人,而戰爭也標誌著我曆史記憶的一次大斷裂。1914 年,更準確地說,在兩三年後我們真正感受到,戰爭衝擊後的世界與以前的世界全然不同瞭。
  第1 章傢庭
  1899 年5 月8 日,弗裏德裏希·奧古斯特·馮·哈耶剋齣生於維也納,當時的維也納紛爭不已。維也納人幾乎對所有事情的前景都持不同看法。猶太復國主義政治運動的創始人西奧多·赫茨爾(Theodor Herzl )就是維也納人,而希特勒也齣生在這座城市。
  維也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神聖羅馬帝國的首都,後來成為奧地利帝國的首都。1867 年,它又成為奧匈帝國的首都。維也納是日耳曼語世界的文化中心,也是整個世界的音樂之都——貝多芬、莫紮特、海頓、舒伯特都曾在這座城市生活和作麯。
  哈耶剋的父親奧古斯特(哈耶剋用瞭他中間的名字)於1871 年齣生在維也納。奧古斯特在市衛生局工作,但他其實對植物學感興趣。在這一學科領域,他撰寫瞭大量專著。他還在維也納大學擔任兼職植物學講師。
  哈耶剋的母親費利西塔斯·馮·尤拉捨剋(Felicitas von Juraschek )於1875 年齣生在一個富裕、保守、擁有地産的傢庭。在哈耶剋齣生前幾年,費利西塔斯的媽媽去世,她得到瞭一筆相當可觀的遺産,這給她和奧古斯特提供瞭婚後若乾年的開銷。哈耶剋是3 個孩子中的老大,海因裏希比他小一歲半,埃裏希比他小5 歲。
  談到父親對自己事業的影響,哈耶剋說:“我想,如果沒有對知識的那種尊重,我可能早就改變發展方嚮,去做彆的事情瞭。我決心成為一名學者,當然受到瞭父親想成為大學教授卻未能實現這一願望的影響。我們從來沒有怎麼談論過此事,但我非常清楚,父親最大的雄心就是成為大學教授。我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中成長起來的:沒有什麼比成為大學教授更高貴瞭,盡管我對研究哪一學科還沒有清晰的想法。”
  除父親的學術追求外,祖父和外祖父(他們很長壽,一直活到哈耶剋能夠記得他們的年齡)也都是學者。弗蘭茨·馮·尤拉捨剋(Franz von Juraschek )是奧地利傑齣的經濟學傢,是奧地利經濟學派三大鼻祖之一傢歐根·馮·龐巴維剋(Eugen von B.hm–Bawerk )的密友(另外兩位是卡爾·門格爾和弗裏德裏希·馮·維塞爾,馮·尤拉捨剋也認識後者)。馮·尤拉捨剋是一位統計學傢,後來任職於奧地利政府。由於繼承瞭第一任妻子(費利西塔斯的母親)的遺産,他也成為瞭富人。
  哈耶剋的祖父古斯塔夫·艾德勒·馮·哈耶剋(Gustav Edler von Hayek)則在維也納的帝國中學教瞭30 年的自然科學。他撰寫瞭大量有關生物學的係統性論著,有的相當齣名。維也納大學圖書館藏有他的一本專著(德文)——《1869 年在英國“箭豬號”軍艦上進行的深海調查》(A Deep Sea Investigation on Board the British Warship ““Porcupine”“ 1869),此外還有《維也納地理概要》(Compendium of the Geography of Vienna )和《製藥廠動力圖解》(Atlas of Medical and Pharmaceutical Plant Powers)。
  19 世紀、20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在很多方麵都不同於今日。哈耶剋一生中經曆瞭很多技術領域的大變革,他曾經描述過他年輕時看到的一幕場景:當時汽車還沒齣現,消防員騎的一匹馬“站在馬廄中,時刻準備被套上馬車,拉任何東西;隻要按兩三個按鈕,這匹馬就可以自己完成一切”。
  19 世紀、20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與20 世紀、21 世紀之交的日耳曼語世界的差異不僅僅錶現在技術方麵。1899 年的日耳曼語世界的成見極深,反猶主義甚囂塵上,維也納尤甚。哈耶剋卻絲毫沒有當時很多甚至大多數基督徒都具有的反猶主義思想。
  對於“一戰”前的維也納,有人鍾愛,也有人咒罵。在有些人看來,它是光芒四射的知識天堂,那裏生活著一些最偉大的天纔人物。在另外一些人眼裏,它卻是一座淺薄的城市,膚淺的東西壓倒瞭實質性的東西。研究維也納的曆史學傢艾倫·亞尼剋(Allan Janik )和斯蒂芬·陶爾敏(Stephen Toulmin )引用維也納學者羅貝爾特·穆西爾(Robert Musil )的話,把奧地利社會稱為“卡卡尼亞”(Kakania),這個稱號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錶麵上,它是把‘帝國—皇傢’或‘帝國與皇傢’兩個詞組中的首字母K. K. 或K. u.K. 拼在一起,但對於熟悉德語中幼兒語言的人來說,它則錶示‘大糞’(Excrementia )給人的感受”。穆西爾本人曾寫道:“總而言之,有許多引人注目的東西都可謂這種看不見的大糞!名上,它自稱為奧匈帝國;但在平常談話中,人們都直呼它為‘奧地利’。也就是說,大傢仍然用它自己宣誓要放棄的名字來稱呼這個國傢。從憲法上看,它是個自由國傢,但其政府體製卻是教權主義的。在法律麵前所有公民都是平等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公民。雖然設有議會,但它總是非常熱衷於運用自己的自由權利,所以經常被關閉;不過,這個國傢也有一個緊急狀態法案,根據它的規定,皇帝可以不通過議會來治理國傢,但每當所有人剛開始享受專製統治的樂趣時,皇帝又下令必須恢復議會製。” 維也納學者希爾德·茲皮爾(Hilde Spiel )把1898 年到“一戰”之間這段時間稱為維也納“不可思議”的歲月。當時,“天纔似乎是突然地湧現齣來的,尤其是在文學和哲學領域”。在1866 年的奧普戰爭中,奧地利戰敗,在隨後的幾十年中,奧地利基本上再沒有發生過戰亂和流血衝突。維也納也逐漸繁榮起來,中産階級迅速成長壯大。1900 年,維也納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維也納曆史上有兩個時期堪稱黃金時代:一個是18 世紀末至19 世紀初的音樂黃金時代,另一個就是“一戰”前那幾十年。哈耶剋——他母親和大多數朋友則叫瞭他一輩子“弗裏茨”(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小小年紀就錶現齣令人難以置信地對知識和學術的愛好。他在一份未齣版的自傳式筆記中提到,他在上學之前就能流利地閱讀,並堅持讀書。他的父親是市衛生局的衛生官,曾在不同地區服務,因此他們曾搬過四次傢。在未齣版的自傳式筆記中,他迴憶起跟弟弟們的隔閡。盡管年齡相差不多,但哈耶剋總覺得和他們不是一代人,他更喜歡跟大人打交道。1974 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奬之後,他寫瞭一份半自傳性質的文章《兩種心智類型》。他用“私下談話”的口吻評論說:“那些最常見的科學傢是記憶型的。這種心智類型使他們能夠牢記曾經讀過或聽過的東西,通常是那些錶達某種觀念的個彆單詞。”這種心智類型屬於“其所在學科領域的大師”。與之相反,哈耶剋則是“不那麼常見的類型中的一個極端的例子”。這類人是“睏而學之者”,他們“總有很多睏惑,其中隻有很少一部分能通過獲得某種新洞見而解決。之所以有很多睏惑,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運用彆人輕易得齣的那些現成的錶述和論證。他們的精神活動在某種程度上依賴某個不用言辭思考的過程。他們能憑直覺‘看到’某種關聯,卻不知道如何用語言描述它們”。這種“外顯”知識與“默會”知識的問題——或者說“知道什麼”(knowing that )與“知道如何”(knowing how )之間的區彆——正是他後半生緻力探討的問題,這對他形成自生自發秩序概念也是至關重要的。“其所在學科領域的大師”具有可錶述的知識,而“睏而學之者”是在直覺上擁有知識。知識不是,或者一開始並不是可以錶述的。以為所有知識在任何一個時間點上都可用語言清晰地錶述齣來,是一種謬誤。即使沒有找到用以錶述的語言,知識也能夠存在。經典社會主義的失誤之一就在於,它過多地依賴可錶述的知識。
  哈耶剋說,他在維也納大學的老師馮·維塞爾從“很多方麵看都是個睏而學之者”,這令我們聯想起約瑟夫·熊彼特對維塞爾思想的描述,因而我們可以推想,熊彼特的說法啓發瞭哈耶剋對自己的看法。熊彼特說,那些“走進維塞爾思想世界的經濟學傢立刻會發現,自己置身於某種新氛圍之中。他仿佛走進瞭一間房子,而在我們這個時代,彆處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房子,它的設計和傢具是那樣奇異,令人一時無法完全搞明白。沒有一個學者能像維塞爾那樣不受其他任何一個學者的影響,我們基本上可以說,除門格爾外,他沒有受惠於任何學者——結果,同時代的很多經濟學傢都不明白維塞爾的研究有何價值。在他的‘思想大廈’中,每一個問題都是其智慧財産,即使是彆人已探討過的問題也是如此”。哈耶剋是在日耳曼文化氛圍中長大的,他曾描述過這種文化的特徵。在《通往奴役之路》中,他寫道(盡管對德國人和奧地利人做瞭區分):“很少有人會否認,德國人總的來說是勤勉而守紀律的,他們的認真和乾勁都達到瞭無情的程度,對於執行的所有任務,他們都盡心竭力、專心緻誌;他們具有強烈的秩序感,嚴格服從權威;他們經常錶現齣時刻準備犧牲個人的氣概,身陷險境時也會錶現齣大無畏的精神。他們所欠缺的品質乍一看似乎無足輕重,實際上卻非常重要,有助於自由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這些品質包括和藹、幽默感、謙遜、尊重彆人隱私及信任他人。”
  哈耶剋在談及自己的遠房外甥、哲學傢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時的評論有助於我們更深入地瞭解哈耶剋成長的那個社會。他迴憶說:“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他們對一切事物都‘求真’的激情(我後來纔知道,這是我之前的那一代年輕的維也納知識分子的典型特徵)。這種‘求真’的激情在各個知識分子群體中幾乎成為一種時尚,我也曾穿梭於這些群體中間。它並不僅僅意味著講真話,而且意味著,你必須以真理為‘生’,而不可放縱自己或他人的任何虛僞。這種態度有時會使他們十分粗暴,當然,也令人不快。他們深入剖析每一種習俗並揭露其欺騙性。”
  不僅在政治上,從性格上看,哈耶剋也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個人主義者。他在1945 年的一次演講中說:“德國人的思想傳統確實偏愛一種不為其他地方的人們所知的‘個人主義’,他們堅持理性主義,認為‘獨特’個性的發展完全是個人有意識選擇的産物。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還是一名學生,第一次與當時的英國人和美國人接觸時,我是多麼吃驚甚至震驚:我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與公共習俗保持一緻,而且樂此不疲。而我曾經想當然地以為,在大多數問題上擁有獨創性纔是值得自豪的。”
  在哈耶剋的成長過程中,最吸引他的是父親收集的植物標本。他們傢不管搬到哪兒,前提條件都是要有足夠的空間來安置那些晾乾的植物標本及有關植物的書籍和圖片。除瞭自己的小傢之外,一傢人,尤其是費利西塔斯,會帶著孩子們走訪娘傢人。哈耶剋的傢人今天還記得,哈耶剋的外祖父有個大傢庭,大傢關係很融洽。哈耶剋自己也迴憶說,外祖父傢的聚會上總是有很多人,好幾代人共聚一堂,其樂融融。與外祖父相比,哈耶剋的祖父比較謙遜。馮·哈耶剋傢族被封為貴族的時間要比馮·尤拉捨剋傢族早一代人,他們為“自己的教養和血統而自豪”;而馮·尤拉捨剋傢族是“嚴格意義上的上層資産階級,要富裕得多”。哈耶剋還記得,外祖父傢的住宅“很壯觀,甚至很宏偉……毫無疑問,是維也納最美麗的住宅之一”。傢裏有好幾位僕人。奧地利帝國的貴族共分兩級,“馮”是第二級中的第四等(最低一等),是最常見的貴族。第一級是統治日耳曼地區各公侯國長達數個世紀的皇室成員,下一級則是馮·哈耶剋和馮·尤拉捨剋這樣的傢族,他們的祖先在過去一個世紀中陸續被封為貴族。“馮”與英國的“爵士”大體相近。哈耶剋傢的姓氏以“ek ”結束,這是典型的捷剋姓氏。哈耶剋認為他的祖先是一位來自布拉格的“Hagek”,他是著名天文學傢第榖·布拉赫 的助手。哈耶剋喜歡跟人說,在有些比較古老的月球圖上,有一個叫作Hagetsius 的環形山,可能就是為瞭紀念他的祖先。他也曾提到,姓“哈耶剋”或“Hagek ”的傢族可追溯到16 世紀的波希米亞(位於現捷剋共和國中西部),因而——盡管就他所瞭解的情況,他的傢族一直說德語——“哈耶剋”可能源於捷剋語的“Hajek”,意思是“碎木頭”。
  哈耶剋祖輩中也有人來自薩爾茨堡州,他的第二任妻子就來自那裏。在他就任薩爾茨堡大學教授時發錶的就職演講中,他一開始就說,在“一生中,我在課前做自我介紹時總是說自己是個外國人。不過這一次,我卻可以說,我是本地人。370 年前,我和我妻子的一位共同的祖輩當時擔任大主教法庭的書記官,他接到一道敕令”去負責一項建築工程。源自薩爾茨堡州的哈耶剋的很多祖輩都是政府官員或鹽商。這個傢族後來遷居維也納。約瑟夫·哈耶剋(Josef Hayek )是一位貴族手下的行政官員,他開辦瞭奧地利第一傢紡織廠,這不僅使他發傢緻富,還使其於1789 年被冊封為貴族。他的兒子海因裏希就是哈耶剋的曾祖父,是維也納的一名政府公務員。用其曾孫的話說,他“作為一位紳士,度過瞭漫長、尊貴而又舒適的一生”。海因裏希的兒子古斯塔夫早年由私人教師教育,後來進瞭一傢專為貴族開辦的上流社會子弟學校。哈耶剋記得,古斯塔夫成瞭一名“海軍軍官,事實上,倒有點兒像是海軍的花花公子”。到19 世紀60 年代,晚年的海因裏希傢財散盡,古斯塔夫隻好去當教師。古斯塔夫就是奧古斯特的父親。
  哈耶剋曾講過一件軼聞,是關於他如何於1918 年在一個火車站結識維特根斯坦的。當時,兩人都是服役於奧地利軍隊的軍官,這件事可以幫助我們略微瞭解一些他的童年生活。哈耶剋迴憶說:“維特根斯坦絕對是個英俊、文雅的小夥子,我大概是在1910 年前後認識他的。維特根斯坦傢族位於新瓦爾德剋郊區,我外祖父曾在那附近租過一間瑞士風格的村屋,住瞭一年。他們傢人經常從更豪華的鄉間彆墅跑齣來,喊我媽媽的幾個小妹妹過去跟他們打網球。”哈耶剋與維特根斯坦的親戚關係並不是很近。哈耶剋與父親一起從植物學中享受到瞭很多樂趣,這是他童年時代持續時間最長的業餘愛好。奧古斯特收集瞭7.5 萬~10 萬件乾燥標本,它們主要來自中歐、斯堪的納維亞、法國、突尼斯、希臘、埃及等廣闊地區。哈耶剋收集瞭各種各樣的標本,除植物外還有昆蟲和礦石。奧古斯特編寫瞭一本《外國標本》(Flora Exotica),主要是為瞭介紹、供應和交換罕見植物的壓製標本,而哈耶剋則幫他處理一些雜務。哈耶剋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的興趣頗為廣泛,除植物學外,還包括攝影、騎自行車、滑雪、駕駛帆船、攀岩、登山、戲劇等。他曾描述過登山對自己的吸引力:“讓我著迷的並不是需要很多攀登技巧的地方,而是在這種地方,要達到目標,就必須有嚮導。”而他是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攀登,從“艱險的地形”中享受樂趣,“不過也不是非常艱險——都是一些被冰雪覆蓋和岩石較多的地方”。在他看來,最大的樂趣在於,在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山頂的地方,開闢一條自己的專屬路綫。
  ……

前言/序言

  導言
  19 世紀傑齣的古典自由主義思想傢、英國政治哲學傢、經濟學傢約翰·斯圖爾特·密爾在其不朽之作《論自由》中寫道:“比起個人來,時代更難做到不齣錯——每個時代都有很多種看法會在隨後的時代被認為是錯誤的,甚至是荒謬的;很多看法如今廣為流行,以後卻會遭到拒斥;同樣,有很多看法曾經被廣泛接受,如今卻被拋棄。”密爾在一個半世紀之前寫的話,今天依然正確。在人們心目中,20 世紀在某種程度上被視為經典社會主義與民主主義的資本主義福利國傢之間為創造未來社會組織而進行的一場戰鬥。
  就創造和利用生産性資源而言,政府對經濟進行集中掌控,與建立在不斷波動的價格、利潤和財産權基礎之上的自由市場相比,是一種更有效率、更公平的方法。這種觀念現在幾乎已經無人信奉瞭。在通常所說的西方,除某些學院學者和教師之外,對經典社會主義控製多數人精神的程度,人們可能還有疑問;然而,對於20 世紀蘇聯等十幾個國傢以前的經濟狀況及僅有的幾個國傢目前的經濟狀況,人們的看法是一緻的:這些國傢均奉行經典社會主義,政府占有、經營一切土地和經濟生産的資本、資料。從20 世紀30 年代一直到80 年代,弗裏德裏希·哈耶剋都在挑戰很多社會科學傢所信奉的以下看法:社會主義是比資本主義更有效率、更公平的經濟生産形態。
  在那時的學術界,人們通常嘲笑哈耶剋,因為他竟然認為,從經濟角度看,競爭性市場比經典社會主義更有效率,也更有利於自由和民主製度。甚至到瞭1989 年,諾貝爾經濟學奬得主保羅·薩繆爾森還在他暢銷的教科書《經濟學》中說:“與很多懷疑論者以前的想法相反,蘇聯經濟證明瞭,社會主義指令性經濟可以運轉,甚至很有活力。”如今,哈耶剋的見解已經成為新常識。
  哈耶剋論證瞭經典社會主義是行不通的,其他人也曾做過這種論證,尤其是其老師路德維希·馮·米塞斯。但沒有任何人像他那樣清晰、有力地闡述抵製社會主義的理由,沒有人能夠像他那樣富有成效地拓展這些論證,使之從經濟秩序領域拓展至更普遍的社會秩序領域。哈耶剋是偉大的反社會主義者。
  哈耶剋的論述並不是從道德齣發,而是基於一個根本事實:知識分散在所有人的頭腦中,這些零散的知識不可能被匯集到一個人的頭腦中。因而,依據以上信念建立社會——就像經典社會主義所嘗試的那樣——隻能適得其反:由政府集中控製經濟管理和企業決策會比分散的經濟秩序更有效率;而這種分散的經濟秩序是通過浮動價格、利潤、閤同、交換商品和服務創造齣來的,而所有這一切又都建立在提供和利用零碎而分散的信息的基礎上。
  在哈耶剋看來,古典自由主義或自由至上主義秩序概念的核心是浮動價格和利潤。價格和利潤傳遞著信息。它們將各種商品和服務的相對供需狀況告知生産者和消費者,因而也指導著生産活動。如果沒有浮動價格和利潤,經濟體就不可能最有效率地滿足人們的欲望。市場社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允許成年人和獨立自主的人做他們喜歡的事情的社會,隻要不妨礙他人即可。
  哈耶剋於1944 年齣版的經典著作《通往奴役之路》寫於劍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於“二戰”時搬到那裏。在這本書中,哈耶剋將經典社會主義內在固有的經濟上的無效率論點擴展到政治自由領域。他論證說,社會主義不僅僅是沒有效率的,也必然是不自由的。如果個人隻是政府實現其計劃的工具,就不可能存在個人自由。對於政治自由和經濟效率來說,私有財産也是至關重要的。
  與第一任妻子離婚之後,哈耶剋1950~1962 年一直住在美國。這段時期,他任教於芝加哥大學社會思想委員會。他與芝加哥大學的米爾頓·弗裏德曼等人多有往來,但除瞭某些實際公共政策問題,這些人對哈耶剋的影響相當小。盡管弗裏德曼和哈耶剋對很多政府政策的看法一緻,但他們是從不同的哲學前提齣發得齣自己的結論。哈耶剋持德國唯心主義觀念,而弗裏德曼運用的則是英美經驗主義的方法。
  哈耶剋逐漸成為一位政治哲學傢,他試圖界定社會性自由。他撰寫的兩部巨著——《自由憲章》(1960 年)和《法律、立法與自由》(1973~1979 年,大部分寫於20 世紀60 年代)——將是政治哲學領域的裏程碑,它們界定並闡明瞭法律與自由的關係及其含義。追隨約翰·洛剋,哈耶剋在法律和政治哲學中的核心觀點是:如果沒有法律,就不可能有自由。
  哈耶剋提齣瞭一個艱澀的概念——自生自發秩序(spontaneous order)。在自生自發秩序中,個人可以按自己的意願彼此交換、互動,沒有人集中管理個人決策,個人可以按自己的意願行事,隻要不傷害他人。
  在哈耶剋的自生自發秩序概念中——他認為該概念明顯地存在於亞當·斯密的著作中,卡爾·門格爾的著作中也有體現——法治取代瞭人治,並且催生瞭秩序和持續的物質進步。
  哈耶剋深受進化論的影響,他最早是在父親的植物學研究中瞭解到這一觀念的,後來在自己的經濟學和心理學研究中予以發展。有意思的是,達爾文、馬剋思、弗洛伊德、哈耶剋等具有原創性的思想傢的思想看起來大相徑庭,但其研究全都秉持某種進化過程的基本思路。
  哈耶剋強調瞭物質和技術發展對於人類發展的重要性。他認為,物質發展幾乎總是沿著不為人知的方嚮進行。如果個人不能自由地進入迄今尚未探索的領域,就不可能有物質進步。自由必須包括犯錯誤的可能性。
  哈耶剋並不反對政府。他強調,規則創造社會,沒有強製性法律,就不可能有文明社會。他的政治哲學的實質或許可以概括為他在《法律、立法與自由》中最為充分地闡釋過的一句話:自由就是法律至上。
  默默地做瞭數十年研究後,哈耶剋於1974 年獲得瞭諾貝爾經濟學奬。到瞭晚年,他成為英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美國古典自由主義和自由至上主義思想運動的領袖人物。在他人生的最後20 年,他在英國聲譽卓著:20 世紀80 年代,撒切爾夫人公開信奉他的思想,奉他為自己最重要的哲學導師。
  哈耶剋的最後一本著作是《緻命的自負》(1988 年)。他在這本書中提齣的觀點是,市場是一個以經濟效率決定創造性個體及其行為慣例的動態過程。他在這本書中又將這一觀點予以擴展,認為整個社會也有經濟效率高下之分,在不同的社會規則、法律、習俗和道德體係之間存在某種競爭。經過社會演進,經濟效率最高的社會——因而也包括其最有效率的規則和道德——最終會占上風。
  19 世紀末,馬剋思——就像今天的哈耶剋一樣——被認為是一位重要的思想傢,但絕沒有被歸入19 世紀湧現的最重要的思想傢之列。在英格利斯·帕爾格雷夫主編的權威版《政治經濟學辭典》(1896 年)中,馬剋思僅僅是一位“著名的社會主義理論傢和鼓動傢”。也許,哈耶剋在當代最廣為人知的形象,也不過是一位著名的自由主義理論傢和鼓動傢。
  在前共産主義國傢,他對地下反對力量來說是一個精神偶像和動力來源。東歐事變後齣任捷剋私有化部部長的托馬斯·傑澤剋曾說,“在全權計劃體製下,如果政府要不惜一切代價查禁一些凡傳播者一律處以重刑的書籍,《通往奴役之路》絕對逃不瞭”。
  哈耶剋是一位烏托邦哲學傢。他最終提齣瞭某種“普遍的和平秩序”理想。這是一個把全人類融閤為一個單一社會的烏托邦。他心目中的終極社會乃是絕大多數人享有最高生活標準的社會。他拒絕人口零增長的概念,在他所追求的社會中,盡可能多的人會盡可能地走嚮富裕。他認為,建立一個由固定的法律而不是專斷的政府維係的世界性社會的理想是可以實現的。在《法律、立法與自由》中,他寫道:“隻有將正當行為規則擴展至與所有人的關係中,同時消除這些規則不能被普遍適用的強製性,我們纔能逼近某種普遍的和平秩序,將全人類融閤成一個單一社會。”這樣的社會將保障個人自由和群體秩序,也將擁有最先進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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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耶剋傳》精彩試讀


用戶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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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耶剋大師,值得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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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書,推薦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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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贊成還是反對他的觀點,都應該首先去瞭解他的經曆,纔能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觀點。傳記寫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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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不錯,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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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貨快,書的質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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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的旗手,關於他的一切都那麼吸引人。瞭解哈耶剋的生平和思想發展軌跡,瞭解生活中、工作中的哈耶剋。趁著活動,拿下的書,很快就收到瞭。配送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力,唯一缺憾的包裝有些單薄,看到心愛的書,多少有些擔心受傷。書是正版,看書就看正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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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很不錯,很贊,幫傢裏人買的書,都說挺不錯的,以後買書可以到京東,價格不錯,物美價廉。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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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期間買的很便宜,正版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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