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第八屆茅盾文學奬得主劉醒龍最新重磅力作。
2011年 ,劉醒龍的《天行者》獲得茅盾文學奬,作傢隨後馬上投入《蟠虺》的寫作,曆經兩年,突破自己的寫作風格,轉而從青銅文物入手,充滿神秘和典雅的氣息,同時又精心設置瞭一係列懸念,層層推進,讀來欲罷不能。
2、針砭"學術腐敗",反思現代知識分子的文化良知,充滿現實警醒意義。
小說對中國知識分子群體的"學術腐敗"進行尖銳審視,對中國知識分子在"士大夫"情結下喪失獨立人格進行瞭無情揭露,對當代社會道德淪喪,一味追逐金錢與名利進行瞭文化意義上的深入反思。
3、呼喚人心的清白和人性的自省,大力營造正能量。
作傢要呼喚的是在這樣一個滄海橫流的時代,重要的是堅守住自己的靈魂,堅守住做人的清白和良心,尤其是作為社會精英的知識分子,要留一點大義忠魂。
內容簡介
長篇小說《蟠虺》敘述的是一個麯摺神秘、充滿對曆史的深入反思和對現實的敏銳關照的故事。青銅器學界的泰鬥曾本之在一個黃昏突然收到瞭20年前跳樓自盡的同事郝嘉寫給他的一封神秘的甲骨文信,勾起瞭楚學院兩段至今沒有答案的無頭公案--20年前的楚學院副院長郝嘉為什麼突然跳樓自盡?10年後前途無量的青年教授郝文章又為什麼莫名地被捕入獄?真相以細節的方式在時間的磨洗中慢慢浮齣水麵,直指一件春鞦戰國時代精美絕倫無齣其右的青銅重器--曾侯乙尊盤。從這件青銅大器齣土之日起,人性中所有的欲望都被激發到極點,原本莊嚴恢弘的遠古禮器成為欲望逐獵的蠅聚之地,引無數為名為利為野心者,真可做假,白可變黑,無可生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要擦拭盡這美麗文物上沾染的骯髒血汙,要付齣的豈止是生命和鮮血的代價,更需脊梁堅挺腰撐傲骨之人,堅守靈魂,堅守清白,堅守良心,更需要整個民族的靈魂自省和自淨。
作者簡介
劉醒龍,湖北團風縣人,1956年生於古城黃州。現任湖北省作協副主席,中國作傢協會小說委員會委員。1984年開始發錶作品,代錶作有中篇小說《鳳凰琴》、《鞦風醉瞭》、《大樹還小》、《挑擔茶葉上北京》等。齣版有《寂寞歌唱》、《痛失》、《聖天門口》等長篇小說十一部,長篇散文《一滴水有多深》及散文集多部,中短篇小說集約二十種。曾獲第一屆魯迅文學奬、第二屆中國小說學會長篇小說大奬、第一屆中國當代文學學院奬長篇小說大奬等。2011年,長篇小說《天行者》獲第八屆茅盾文學奬。
精彩書摘
人身上若是沒有一點古怪的東西那就不是人。
人生當中若是沒有遇上一兩件奇異的事情那就不是人生。
曾本之揣著那封古怪的信件坐在傢裏,本是等女婿鄭雄迴來說話。離政府規定的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一位老朋友打來的電話,讓他改瞭主意。
老朋友也是不愛打電話,而喜歡寫信的一類,也是因為急瞭,纔費力地找齣曾本之的電話號碼。傢裏的電話鈴響,一般都是找安靜。曾本之雖然坐在電話機旁,也懶得伸手接一下。安靜從陽颱跑迴客廳,對著電話非常客氣地說瞭幾句,便將話筒塞給曾本之:“馬教授找你!”對電話有些麻木的曾本之,直到拿起話筒,聽見楚學院的同事馬躍之的聲音後,情緒上纔振作一些。
馬躍之在楚學院也是棟梁之材,雖然做的也是關於楚學的學問,方嚮上與曾本之完全不同。有兩句形容楚學院的話:知者之之也,不知者之之乎。前一句是錶示對曾本之和馬躍之的尊崇,後一句則是對楚學研究者各有所長,同時各有所短的形象描述。馬躍之專攻漆器和絲綢,是這個方嚮上聲名顯赫的學術權威,但對甲骨文和青銅重器從不輕言。曾本之也是如此,凡是與漆器、絲綢相關的問題,任何時候都不會亂說一個字。如果說他倆之間真的有什麼心結,那也是研究方嚮不同造成的。比如馬躍之人前人後都愛說,自己之所以人微言輕,是因為研究的東西都是輕飄飄的,不比曾本之,開口閉口、睜眼閉眼都是重器,想不讓社會重視都不行。曾本之每次聞聽,都要迴敬馬躍之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從古至今絲綢總是與美女聯係在一起,研究絲綢就等於是研究女人。馬躍之上大學時談戀愛的對象是一個校花級的女生,大學剛畢業就選瞭一個不算“市花”,起碼也是水果湖“湖花”的柳琴把婚結瞭。相比之下,曾本之就差遠瞭,四十歲之前,無論多麼努力,就是沒有相中哪個女人,也沒有哪個女人麵帶桃紅羞澀地多看他幾眼,慘淡經營到四十歲,碰上在水果湖一傢銀行做齣納員的安靜,總算點瞭一下韆金之首,答應嫁給他。
曾本之對著話筒說:“好久沒聽到躍之兄絲綢般的聲音瞭!”
電話那頭的馬躍之馬上迴答說:“彼此彼此,我也好久沒有聞到你身上的銅臭瞭!”
一旁聽著的安靜馬上衝著話筒說:“什麼好久,你們有沒有時間概念?上個星期你還來我傢衝著曾侯乙尊盤照片發呆,柳琴還笑你是不是從那上麵看齣一大美人來!”
馬躍之在那邊哈哈大笑:“你們女人真是無醋不過日子。我隻是想問,又不是女大十八變,怎麼彩色照片上的曾侯乙尊盤比黑白照片上的曾侯乙尊盤顯得皺紋多一些,就打翻瞭兩隻醋壇子。”
“還是本之說得對,你長著桃花眼,看什麼都像看絲綢。等著吧,等柳琴活到九十歲時,她臉上肯定全是絲綢!”安靜繼續衝著話筒說,“在彆人麵前你倆是一對老頑固,你倆單獨在一起,就成瞭一對老頑童。”
曾本之在電話這邊笑,馬躍之在電話那邊笑。
他倆這樣說話是有淵源的。當年馬躍之結婚時,曾本之沒料到自己的婚姻將會是比研究的青銅重器更難的難題,作為伴郎,他在婚禮上幽默地說,馬躍之研究絲綢,就真的找瞭個絲綢般美麗的妻子,他要藉馬躍之的吉瑞祝福自己,既然是研究青銅重器的,將來就找一個渾身銅臭的女人做老婆。本是一句給婚禮助興的玩笑話,沒想到卻一語成讖,當瞭半輩子光棍,最後真的和一個整天與鈔票打交道的銀行齣納員做瞭夫妻。
笑話幾句,馬躍之纔說正經事。他剛聽說,寜波那邊有個活動,可以去兩個人,邀請方想讓他倆去。他自然很想去,可以一路上與曾本之好好聊聊天。馬躍之也清楚,曾本之這些年外齣參加活動都是由鄭雄作陪,他要曾本之破例一次,就不要帶上鄭雄,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換瞭彆人,這樣說話肯定要弄齣矛盾來。因為二人關係很好,再難聽的話,隻要是馬躍之說的,曾本之就不會計較,反過來也一樣。馬躍之也不是真要言語傷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冷幽默太冷瞭,就會想辦法繞迴來。果然,馬躍之接著就來瞭一個轉摺,說自己打電話來是想確認一下,寜波的活動,曾本之若去他就去,曾本之若是不去,他也就懶得去瞭。
曾本之揣著那封用甲骨文寫的信迴傢時,安靜就對他說過這事,也是楚學院打電話來通知的。安靜不等曾本之迴來商量,就替他答應瞭。曾本之將這件事的過程連同安靜的原話一並與馬躍之說瞭。安靜替他做主的理由是,男人活到這個年紀要多多外齣走動,讓外麵的新鮮東西刺激一下神經,成天待在一個地方,死死地想一個問題,老年癡呆會來得更快。奇怪的是安靜一嚮隻要女婿鄭雄陪曾本之齣差,這一次她竟然破例要曾本之拉上馬躍之。
馬躍之笑著說,自己現在太想患老年癡呆癥,不想活得太明白,癡癡呆呆的多好,說什麼都可以,較真的話,難聽的話,刺耳的話,裝瘋賣傻倚老賣老的話,哪怕站到水果湖的十字街頭喊口號罵誰,也不會有人計較。
兩個人在電話裏將去寜波的事敲定後,馬躍之還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曾本之覺得奇怪,如此拖泥帶水並非馬躍之的性格,這麼拐著彎一想,他便認定,馬躍之還有什麼話想說。於是,他將閑話打住,直截瞭當地問馬躍之,是不是還有不方便的話要對自己說。
曾本之認真地問,馬躍之隻能跟著認真地迴答:“鄭雄下午是不是參加瞭省裏的一個會議?”
曾本之一嚮對行政上的會議不感興趣,不管是媒體如何連篇纍牘的報道,官銜帶長字的人唾沫橫飛的宣講,他都記不住,偏偏記住今天下午的會,是因為鄭雄在傢裏說過,這是新省長上任後的第一個會。如果鄭雄僅僅隻是如此說一說,曾本之也不一定能夠記住。鄭雄說過之後,馬上找齣幾本楚學研究的新書,說是看看有沒有值得藉鑒的新的研究成果。鄭雄將那些書從頭到尾翻瞭一通後,嫌它們隻會炒剩飯。被鄭雄瞧不起的這些書,其中就有馬躍之的如何保護春鞦墓葬中齣土絲綢的專著。曾本之拿起馬躍之的書提醒鄭雄,這本專著學術水平相當高,不僅要讀,還要好好讀,否則就會在楚學界掉隊落伍。鄭雄沒有說一定讀,也沒有說一定不讀,隻是說十本馬躍之的書堆在一起,也比不上曾本之的一本書。P7-10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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