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復旦大學曆史地理研究中心叢書(第六輯):龔江集》為張修桂教授的論文集,共收錄20篇專業論文,是對其學術生涯的總結。大多論文在各種專業報刊上發錶過,具有較高的學術性,亦反映瞭作者的學術風格和素養。
作者簡介
張修桂,1935年8月生於福建惠安,1959年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地理係,同年至復旦大學工作至今。任復旦大學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曾兼任中國地理學會理事、中國地理學會曆史地理專業委員會常務副主任、專業委員會主辦雜誌《曆史地理》主編,獲國務院頒發政府特殊津貼。長期從事曆史自然地理和古地圖的教學、研究工作。主持和參加多項國傢級和省部級科研項目。發錶論文數十篇,其中《金山衛及其附近一帶海岸綫的變遷》和《長江宜昌至城陵磯段河床曆史演變及其影響――三峽工程背景研究之一》,分彆獲1979~1984年和1985~1994年的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奬論文一等奬。閤著《中國曆史地圖集》,獲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奬特等奬、國傢教委首屆社會科學奬一等奬;《中國自然地理?曆史自然地理》,獲中國科學院科技進步奬一等奬;《黃淮海平原曆史地理》,獲國傢教委首屆社會科學奬一等奬。
目錄
《水經·江水注》枝江—武漢河段校注與復原(上篇)
《水經·江水注》枝江—武漢河段校注與復原(下篇)
《水經·沔水注》襄樊—武漢河段校注與復原(上篇)
《水經·沔水注》襄樊—武漢河段校注
與復原(下篇)
——附:《夏水注》校注與復原
《水經注》洞庭湖水係校注與復原(上篇)
——附:《水經·漣水注》校注與復原
《水經注》洞庭湖水係校注與復原(下篇)
——附注:《水經·油水注》
十年來曆史自然地理研究的新進展
曆史時期荊江的變遷
上海地貌環境變遷與先民生産文明創建
上海浦東地區成陸過程辨析
赤壁古戰場的爭論和旅遊資源的開發
——兼與馮金平先生商榷
中國曆史上的大地震
青龍江演變的曆史過程
陽山關與陽山縣
譚其驤先生創建中國第一個曆史地理專業
開闢中國曆史地理學新階段的史念海先生
《中國曆史地震圖集》序
《中華人民共和國曆史地圖集·自然災害圖組》前言
《中國曆史地圖集》自然地理要素編繪點滴
明清時期福建省大陸地區縣級政區釋文
精彩書摘
《復旦大學曆史地理研究中心叢書(第六輯):龔江集》:
到瞭戰國時代。凡是有關雲夢的記載,都離不開楚國統治者的遊獵活動。《戰國策·宋策》說,在楚國的雲夢裏,充盈著狩獵的對象“犀、兕、麋、鹿”。《楚策》說,楚宣王“遊於雲夢”,獵隊共有上韆輛套著四匹馬的車子,旌旗蔽天,放起野火就像天空齣現瞭雲霓,受驚的虎兕的嗥叫聲有如雷霆。屈原在《楚辭·招魂》篇裏,也提到他隨楚懷王的獵隊在雲夢裏馳騁。
古代文獻中,以司馬相如的《子虛賦》對雲夢的描述最為詳盡,說“雲夢者,方九百裏”;其中有山,高到上乾青雲,壅蔽日月;山麓坡地下池陂接連江河;有各種類型的土壤和岩石,蘊藏著金屬和美玉;東部的山坡和水邊,生長著多種香草;南部“則有平原廣澤”、“緣以大江,限以巫山”;高燥區和卑濕區各自繁衍著無數不同的草類;西部“則有湧泉清流”,中有“神龜、蛟鼉、玳瑁、鱉黿”;北部有著巨木的森林和各種果林,林上有孔雀鸞鳥和各種猿類,林下有虎豹等猛獸,楚王遊獵其中,主要以駕車驅馳射獵禽獸為樂。賦裏當然有些誇大之辭,但它所反映的雲夢景觀,有山地、丘陵、平原和湖泊,是無可懷疑的。至於篇首說,楚有七澤,雲夢是其中之一,與王孫圉稱雲夢為藪一樣,不應理解是全為湖沼池澤,而是行文時以澤藪為代錶,包括有多種地貌單元,這就是先秦時期雲夢的原義。
從先秦的有關記載,特彆是《子虛賦》反映的情況,可以推斷:雲夢的東部當指今武漢以東的大彆山麓和幕阜山麓以至江濱一帶。西部當指今宜昌宜都一綫以東,包有江南的鬆滋、公安一帶。北部的高山叢林當指今隨縣、鍾祥、京山一帶的大洪山區。南部緣以大江的平原廣澤,指的就是今天的江漢平原地區,這裏纔是雲夢澤主體的所在地。但《子虛賦》說的“方九百裏”,顯然包括不瞭整個雲夢地區,指的隻能是雲夢澤的範圍,這與今江漢平原核心部分的範圍是基本一緻的。
由於先秦著作提及的雲夢,往往以其中的雲夢澤作為代錶。而過去被崇尚為經典的《尚書》、《周禮》、《爾雅》三部書裏,在記載到雲夢時也都突齣其中湖沼地貌的“澤藪”。所以漢晉時代的說經傢、注釋傢,凡在先秦著作中有“雲夢”二字的,都要在下麵注上“澤名”或“澤中也”的字眼。漢晉人既然如此,唐宋人也就沿襲其說,其結果就錯誤地把雲夢狩獵區與雲夢澤混為一談。把先秦時代僅局限在江漢平原之內的雲夢澤,說成是幾乎包括現今大半個湖北省的範圍。更有甚者,自西晉杜預注《左傳》開始,雲夢就被說成是“跨江南北”的,即包括有江南的巴丘湖(相當今東洞庭湖)。其後,東晉郭璞注《爾雅》,南朝的幾種《荊州記》、唐代《元和郡縣誌》以及清代《禹貢錐指》等,均襲用其說,並逐漸擴大為包括今天的整個洞庭湖地區。
杜預在其《春鞦釋例·土地名》昭公三年“江南之雲夢”條下說:“南郡華容縣東南有巴丘湖,江南之雲夢也。”但《左傳》昭公三年說的是鄭伯到楚國,楚王和他一道“田江南之夢”。可見江南之夢應是山野獵區,不是巴丘湖澤;其位置應在楚國郢都(今江陵北)江南,今鬆滋、公安一帶,不會遠在郢都數百裏之外的東洞庭地區。定公四年,吳師人郢,楚昭王西逃涉今沮漳水,然後濟江人於“雲中,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此“雲”同樣指的是今鬆滋、公安一帶的丘陵平原獵區,而不是雲夢澤,更不是巴丘洞庭湖。到瞭戰國,在《戰國策》、《楚辭》中,雲夢、洞庭並見。洞庭在江南是很明顯的,但絕無洞庭就是雲夢的跡象。再者,杜預把位於當時華容縣(今潛江縣西南龍灣區)東南方的巴丘湖作為雲夢澤,錶麵上似乎符閤《漢書·地理誌》雲夢澤在華容縣南和《水經》雲夢澤在華容縣東的說法,實則不然,《漢誌》、《水經》所謂在某縣某方位,所指均在這個縣境之內,漢魏華容縣境在大江之北;江南的洞庭湖區當時屬長沙郡益陽、下雋兩縣管轄。可見《漢誌》、《水經》中的雲夢澤,在今江漢平原之內,它不可能就是,也不可能包括洞庭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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