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7
◆九州系列中独树一帜的奇幻商战设定,作者苏梨叶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系,将金融与商战结合,创立独树一帜的奇幻金融设定体系。
◆全书以单元剧形式呈现,七个故事独立成章又整体成一体系,保证轻松的阅读感受和恢弘的长篇史诗感。
◆五个青葱少年,四方遮天势力,亿万倾世金钱,一段肆意传奇,苏梨古风奇幻巨作全新修订再版,新增了五万七千字【思相忘】卷,装帧全面升级,内外双封设计,上下两册全套装。
◆同名电视剧改编火热进行中。
宛州,方圆十二万拓,山原富庶,水系通达,九州大地上财力的渊薮,华族社会中商人的乐园。以淮安为首的十大名城,历来实行商会自治;唯利是图的人心为金铢银毫插上翅膀,俗世的繁华一飞冲天。
星流五千五百年,这是大燮朝立国第二百一十个年头。传说中象征财富的星辰填阖,从未如此时这般明亮。
星流五千五百年,欲望昂贵万金,道义轻贱如尘。二十七岁的江子美登上淮安城头,就任宛州商会领袖。俯瞰这个连梦想都有标价的地方,他做出了颠覆传统的决定:设立特职”绣衣使“,持牌执法,监督十城商业秩序。
星流五千五百年,每个宛州人都有个黄金颜色的梦。绣衣使是繁忙商路上仅剩的异端——他们不会被任何价格买通。
苏梨叶,女,北京人,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学系。导演,编剧,小说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弥天》系列,《十三绣衣使》系列。
第一季 春·图南路
入淮安
三家店
白日生
茉云海
第二季 夏·照影莲
宴蓬君
天雨粟
鬼夜哭
思相忘
后记·藏剑之人
入淮安
【序章】 匣中的星辰
「一倍之利,使人早起。十倍之利,使人夜行。」在一个叫宛州的地方,流传着这样的话。
「倾国之利,使人忘死。」
黑黢黢的山体从两边倾斜下来,好像一大块一大块畸形的鬼躯,到处横生的枯木形同魔爪,崎岖狭窄的谷道快要被挤得湮没不见。某处夜枭呜咽一声,行路的人皆为之一悚。
这支二十人组成的商队早已被迫放弃了马匹、车仗,徒步向着幽谷深处挺进。充当“路护”的武士们,每一个都紧紧握着佩刀的刀把,沉重的呼吸暗夜里交错。
寻常商队多是晓行夜宿,不赶夜路,更不会行走这般诡谲艰险的山道。然而随队路护们没有怨言——他们心中有数,这支队伍的目标并不是贩运货物牟取小利;他们在追寻的,是一笔倾国倾城的财富。这样的前景总让人又是兴奋、又是恐惧;众人脚蹑脚地前行,突然,队伍中爆发出一声震骇的大叫。
一名年轻的路护意外被道边的枯木盘缠,巨大指爪似的枝蔓拂过他的胸腹,一时就仿佛要扼断他的身体。年轻人惊呼着跌倒,拔出刀来几下乱劈,斜逸的枯枝应声折断。众人皆惊,数柄雪刃都出了鞘,定神观看时,却见那被砍断的乌黑树枝上渗出了奇异的蓝色汁液,星夜下竟湛着一种幽光,浓浓而缓慢地流溢。
年轻路护呆望着发光的断木,浑身都在不可遏制地颤抖。左近两个年长些的却拉他起来,叫他继续向前。有些迷信认为,巨大的财富总会伴有妖异鬼神的守护。然而在真正的宛州人看来,财富本身,才是能够通天彻地的鬼神。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急切前进的队伍却真的停了下来。
“没有错,这就是《家史》中所写的‘蓝木峡谷’。”商队最前端传来低语,说话人极力压抑着喉间的颤抖,“先祖留下的宝藏,就在此处。”
所有的人,一瞬间静得呼吸不闻。
商队的东家是三个年轻男子,眉眼间很是相似,显见是同胞兄弟。此刻他们并肩挤在狭险的谷道,谁也不肯稍稍落后;在他们面前,峡谷的尽头已经呈现,一株如山石般高大的枯树虬曲盘张矗立在半弧形的谷底,巨大的阴影遮蔽满天星光。宽展如墙的树干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被蛀空,敞着一孔幽黑的树洞,好似深不见底的巨兽之口,绽着个怪异的笑。
“若《家史》记载无误,高祖太公藏下的‘匣中之辰’,正是在这古树之内。”三人中的长兄说道,拳头攥得格格作响,“你们……谁敢……”
“我去看看!”最是胆大的三弟不等话完,一个箭步跳了出去。“站住!!”长兄、次兄见状也顾不得腿软了,扑上去将自己兄弟牢牢拽住:“要、要看就,一起看!”
三兄弟彼此手臂抓结在一起,屏住呼吸向大树靠近。怪异的树洞中一派幽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却不肯让打着火把的路护上前,纠结半晌,便只得硬了头皮,一起伸出手往那洞中摸去。其余众人远远的看着,咽口水的低声连连响起。
“有……摸到了!”片刻之后,那三人忽地发出喊声。
“我也摸到了,一个角!”
“方、方的……是箱子!真的有个箱子!”
商队一阵骚动。只见三位东家将手臂掣出,在大树洞前抱着团跳了起来:
“匣中之辰,果有其物!”
“祖宗真不欺我!”
“发达了,发达了!”
三兄弟欢呼动天,连蹦了两个圈,看着彼此哈哈大笑了一阵,蓦地却又静了下来。
长兄的脸变得严肃,须臾沉思般说道:“这份宝藏是祖宗遗产,理应归家中统一调配。我是长子,这事就由我来主持。”
“既是家产,我们兄弟都有份,径直分了便是。凭什么归你调配?”三弟立即反驳。
“《家史》里的记载是我发现的,若是要分,那我该得大半!”次兄却阴冷冷地说。
长兄怒道:“族谱家史都在我的手中,照这等说,你们一毫都不该得!”
三人几句话间火冒三丈,你攻我伐,当场大吵起来。唇枪舌剑不足解恨,更纷纷跳脚挽袖,各自叫道:“来人呐,把他们二人按住!”“路护何在!给我上!”……
他们这般歇斯底里招呼了半天,忽然觉得有异,不禁暂住了口,一起转头看去——却见那二十来个勇武的路护打着火把,站在一两丈远的地方,静静地围观,全无一人有意上前帮手。
“岂有此理……杨、杨念之!”东家长兄的额头上青筋暴跳,冲着队伍里吼道,“你们这帮是什么路护!不听东家吆喝,活计还干是不干!”
名叫杨念之的中年人从路护队中走了出来,一弯身,笑了一笑。他是队中唯一一个不佩刀的人,瘦长而显得精明的脸,和气圆融的态度,手中那只小烟袋,即便是这种时刻也在淡然地冒着轻烟。他向着树洞前面红耳赤的三个人都躬了躬,堆笑开口道:“几位爷,我们做路护的,跟着东家行商换饭吃,防的是那强盗飞贼,可不是为了打自己人才带刀的。我们这回受雇,有言在先,专为帮三位东家寻得家产,再一路护送。您要是叫我们兄弟在这儿打群架,那可不值当的了,我们也没接过这个活儿。”
东家三兄弟听了这话,却是一时语塞,愣在那里。
杨念之又笑了笑,言道:“其实,东家的家产要怎么分拨,您们关起门来商议便是,我们底下打工的,实在不够格在旁听着。就只是财宝若没拿到手,无论三位东家的家产,还是我们路护的酬劳,全都没有着落。依在下看呢,这会儿先把那箱子抬出来,看看里头的东西是要紧。旁的事,往后再说吧?”
杨念之身后的路护纷纷出声附和,武夫们的不满与讥讽已带着脏字零星蹦出。三个东家见此,怒气也一时压了下去;说起来,老祖先在手札中神秘记下的“匣中之辰”竟为何物,他们自己心里也猜不透。什么样了不起的宝藏,才能以天上星辰来暗指?想到此节,三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心跳如鼓,那幽黑古树中隐藏的玄机,已经让他们一刻也不能再等待。
“各位路护兄弟帮忙,将树洞里的箱子抬出来吧。”长兄终于先发了话,“方才推了推,分量颇是不轻。”
兴奋跳跃的火把围成了一个圈,中央的地上放着那只箱子,静静地。它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些,重到四个壮汉合力才抬动,样式古老,材质已分辨不出是木还是铁,棱角处的包铜都锈成了四团绿绒。
箱子似乎没有锁。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比火光更烫。
“三位东家,还是一起开箱吧。我们也跟着开开眼界。”杨念之捏熄了自己的烟袋,瞪大眼睛说道。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同时伸手触上大箱的盖子。克制了一下手掌颤抖——吱嘎一串古远的铜响,藏了星辰的匣子,被掀开来。
雪亮银光泛着一层青蓝,道道如芒,自乌沉的古箱中屏展而出。东家三兄弟只觉得心肺窒住呼吸不能,也顾不得那骤然显现的光亮刺眼,争先恐后扒住箱口向里细看。瞬时,蓝木山谷中静谧如空——而后突然一声齐齐的大喊,那三个人像见了鬼一般从宝箱边跳开。
一众路护见状大惊,火把掉,刀出鞘,却是谁也未敢上前,全都紧盯着宝箱。片时,但见那箱中的光影缓缓错动,一个蓬茸的头顶在箱口浮出——竟是一个人,从那箱子里坐了起来。
远远看去,那是个身体纤细、清淡渺远的少年,周身笼罩着青银的光芒,如幻似魅不近人间,零落发丝在夜风中拂动,微微半张的双眼,却映出星星般透彻而冰凉的光。
众人呆看着他,瞠目结舌,汗落无知;他也看着眼前的众人,就像隔着一层时空,在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脸孔。
而后众人眼中的他,慢慢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唇边——打了个哈欠。
没错,是打了个哈欠。而后他发出十几岁男孩般尚还清浅的声音。
“还没睡饱呢。”他说。
静冷的深夜,幽谷深处一片大哗。
“你你你、你是什么鬼!”东家三兄弟此起彼伏地怪叫,“怎、怎么会是这样!”
“难……难道,匣中之辰,就就、就是这……”
蓦地众人又是一静。惊惧、警惕与毛骨悚然,惊异、迷乱与对未知神奇的崇拜,不敢言,不敢动,这被奇异光芒染亮的空气吸上一口都不知是否合适,此一刻,这群人是真的彻底呆若木鸡。
宝箱里的少年仍静坐着,茫然地合了一下眼睛:“匣中之辰?唔……你们是来找这个的。”他一手向下指了指,而后慢慢站了起来,抬腿迈出了箱子。
东家三兄弟惊叫着往后跳了一步。
“里面那些东西是‘匣中之辰’。我只是路过,借地方睡觉的。”那少年站在了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倦倦地说道。
“什……什么?!”最先醒悟过来的还是东家三兄弟,又一齐扑上箱子,一边看,一边伸手往光华湛烂之中捞去。“宝物……真的是宝物!”其中一个托起一块泛着微蓝银光的东西,惊喜过望地大叫道。
“呃,这是什么宝物?”另一个发出困惑的声音。
“不知道!反正是大大的宝物!价值连城!连城!!”
“这下好了!有这些做本钱,我们就可以到淮安城去做大生意,跟那些大东家平起平坐!”
“我们也会变成宛州最顶尖的豪商!哈哈哈哈!”
三兄弟趴在宝箱上兴高采烈,仰天大笑,先后惊飞了两只睡熟的乌鸦。直到他们的脑后,传来这样一句带点困倦的低语:“估计,不行吧。”
大笑的三人脸上一僵,转头向站在一旁的少年看去。
“你说什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等……他是人吗?!”
那少年微垂着头,恍恍惚惚地说话,眼睛几乎是完全地合着:“我是过路的,在这儿睡个觉。”
在场的整个商队,这才重新审视了这个枯树古箱中爬出来的大活人。走出了宝箱光芒的笼罩,他原来只是个清瘦的男孩,样貌不过十几岁年纪。一袭洗得发了白的布衫,星光下也看得出是旅尘满身;破布条扎着一把头发,斜挎个破包,背着个篓子,简直是道不尽的寒酸。那尖削的脸上略显苍白,犹然睡痕纵横,好像站着还在做梦。
“你……你真的是人?”东家长兄咬着牙,怒而问道,“为何要在我家宝箱里睡、睡觉?!”
那少年仍合着眼睛:“天气冷,箱子盖起来,比较暖和。”
“混、混蛋!”东家兄弟跳了起来,“哪来的小子!我家宝箱价值万亿,你却是怎么钻进去的!有何居心!”
“箱里的东西并不值钱。”少年言道。
“胡说八道!”长兄吼道,“这是我卢氏先祖所藏家产,岂能有假!”
“先祖?”布衣少年听得这话,终于睁开了两条眼缝,“那么,是三百年前的先祖吧。”
卢家兄弟一怔,不禁互看了看。“高祖太公……是死了多少年了?”三弟悄声问道。“笨蛋!是三百年!伊是三百年前的人!”长兄、次兄愤怒低喝。
“三百年前,正是前朝末年,烽火乱世。你们的先祖,确是为子孙留了一笔可以倾国的财富。”布衣少年说着,伸开双臂,尽力地抻了个懒腰。
他移动步子,活动肢体,让自己充分地醒来:“宛州这个地方,虽为天下九州之一,却与众不同。只因这里商业繁盛,古来便成就了‘商人自治’的传统,独立王朝体系之外。商会推行自有的秩序,就算皇帝也不能来干预。”
“废话!我们自己便是宛州商人,这还用你来讲!”卢氏兄弟怒斥。
少年就仿佛全没听到他们的话,淡然继续说道:“据史籍载,胤朝末世时皇权陷落,群雄各自割据,宛州商人曾一度打算乘势而起,永久脱离朝廷礼教,建立实行单纯商道的独立之国。为了划地自封,商会当时废除了天下通行的金银货币,用一种自创的新币在宛州流通,称为‘锡辰币’。”这几句话,却让满场为之一静,包括卢家兄弟在内的人们一时都愣住。少年说着,眼角轻扫了众人一眼:“你们身为宛州商人,连这段商史都不知?”
脖颈一红,卢家三弟纵身上前欲打,被两个哥哥一把按住。
“锡辰币的事,我倒是听过两耳朵。”人群中杨念之忽然搭茬,“老辈商人曾提起过,但这钱币究竟是啥样子,没人知道;说不定还是没影儿的故事,你那史书瞎编乱写了呢?”
少年唇角微微一笑:“原本是没有根据,如今却可以坐实了。卢家先祖留下的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锡辰币。原来此物并非金属所制,而是以宛州特产的‘青锡木’树脂浇凝而成。这种树木不生花叶,内含脂胶,星月之下,会映出青蓝光色。灌注模具之中以高温烘烤十日夜,树脂便会凝固成石、永不变形朽坏,夜有奇光——便是这箱中之物。以这样的货币通行,果然难以复制,足堪独立于世;三百年前的宛州商会,也很令人钦佩。”
卢家长兄听得出神,思量自家《家史》里,也不曾见这样具体的记载,不禁恼怒,横眉问道:“这些你、你又是如何得知!”
“你家先祖刻在了箱子盖上。”少年半垂眼帘道。卢氏兄弟一怔,连忙又扑上宝箱,头挤头地察看那盖子。
布衣少年又打了个哈欠,低言:“青锡木即便在宛州也很稀少,卢家先祖曾是商会中坚,大约是偶然发现了这条峡谷。这里竟生满了这种奇树,便如同一座富矿;这位卢老前辈便将铸造锡辰币的模具与半箱造好的样品藏于此谷尽头,谓为‘匣中之辰’,以期后人赖此发家。掌握这些,便是掌握着自行铸币的实力,这财力之巨,不可估量。”
他说着,稍默了一瞬,“只可惜锡辰币只流通了两三年光景。想来是在卢前辈死后,商会被迫改变计划,再度与群雄军阀联盟,重新启用金银本币;此后的历史,众人皆知。时至今日,本朝天下太平,宛州与其他各州一样,流通的都是金铢、银毫、铜锱,箱中之物早成废币,这谷内的青锡木纵使罕见,也已失去价值。你们如今起出这份遗产,若当做古玩看待,修史的文人也许会感兴趣,但也不过如此了。”
他的话语,轻轻淡淡,平静寻常,却让人心里一凉到底。
“不、不可能!高祖太公那么英明,岂会留下空头宝藏来耍笑!”卢家三兄弟每人抓了两把发光的古玩钱币,目瞪嘴咧,“这家产必定值钱!太公当年做得商会大东,我们兄弟也能做得!”“来人,给我搬这箱子!带回去请行家研判!”
布衣少年不再说话,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却忽然被人按住肩膀,生生地拽住了步伐。
“你上哪儿去?”卢家长兄抓着他衣领,恨恨言道,“钻过我家宝箱,想这么就溜?焉知你手脚是否干净,拿没拿我箱中的东西?!”
少年冷冷看了他一眼,面无异色,推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站住!”姓卢的赶上去粗暴一扯,将少年身上的挎包扯翻了过来。咚的一声,一卷颇有些沉重的卷轴从包中掉出,落地一滚,展了开来。
淡淡的金色掠过众人的眼睛,凌乱幽谷中蓦然一静。卢家商队的人们看见,那卷轴上既无文字,也非图画,却似布满了弯弯曲曲细密的金线,令人眼花难辨。乌黑的杂草地上,小轴滚展两尺有余,暗夜之中似一条金织的路,凭空铺开,不知尽头何处。
众人皆愣。却见那古怪的少年蹲下身子,慢慢卷合掉落的卷轴,重新收进包里。他站起来,走到卢家长兄跟前,冰凉的双眸直视其面,薄唇轻启,低声道了句:“你《家史》之中,有否记载‘有些东西,不可窥看’?”
卢家长兄的眼睛渐渐瞠大,没有作答。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少年掸了掸衣襟,漠然转身离去;两个弟弟吵嚷起来,一边喝问“那发金光的东西是什么”一边欲要追上去,却被他双手横挡,用力拦住。
“族谱家史都在我手中;有些事,你们不懂。”长兄忽然现出几分深邃威严,望着夜幕中远去的那瘦小背影,沉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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