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如果你能看见黎明的曙光。那么黄昏时死去也就不在乎了。有这样多的人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曙光。我在黑暗中摸索,而上帝打开了一扇门。”
《他们眼望上苍》记述了黑人女孩珍妮经历了三次婚姻,在不同的男人那里,她寻觅着幸福的可能,却都以不幸告终,直到她开枪杀死了第三任丈夫,甜点心的死使珍妮*终挣脱了依附于男性的生命轨迹。
这是历史上第一部充分展示黑人女性意识觉醒和女性自我救赎的长篇小说,也是佐拉·尼尔·赫斯顿以诗意语言写就的天才之作,被誉为“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作品之一”,也是美国大学必读文学经典。
作者简介
佐拉·尼尔·赫斯顿(1891-1960),美国黑人女作家,被誉为“南方的天才”。赫斯顿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1918年进入霍华德大学就读文学系,1925年来到黑人文学的中心纽约,开始创作生涯,并成为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的活跃分子。
赫斯顿毕生致力于保持黑人文化传统、探寻黑人完整的生命价值。她收集整理了黑人民间故事集《骡与人》、《告诉我的马》,还写作了四部小说:《他们眼望上苍》、《约拿的葫芦藤》、《摩西,山之人》、《苏旺尼的六翼天使》,一部自传《大路上的尘迹》,以及一些短篇小说。
赫斯顿在小说中大量使用黑人口语,以诗一般的语言去表达黑人语言之美。她的作品并不着眼于种族斗争,而是致力于表现:同其他人种一样,黑人也拥有生活的丰富性和对幸福的追求,也会面对生活中必然存在的不幸和悲剧。
精彩书摘
《他们眼望上苍》:
遥远的船上载着每个男人的希望。对有些人,船随潮涨而入港;对另一些人,船永远在地平线处行驶,既不从视线中消失也不靠岸,直到瞩望者无可奈何地移开了目光,他的梦在岁月的欺弄下破灭。这是男人的一生。
至于女人,她们忘掉一切不愿记起的事物,记住不愿忘掉的一切。梦便是真理,她们依此行动、做事。
因此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女人,她埋葬了死者归来。死者并非是有朋友在枕边脚旁哀悼着因病魔缠身而死。她从透湿的、泡得肿胀的、暴死的人中归来;暴死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审视着天命。
人们全都看到她回来了,因为那是日落以后,太阳已经下山,但它的脚印尚留在天空。这正是在路旁的门廊上闲坐的时候,听消息、聊大天的时候。坐在这里的人们一整天都是没有舌头、没有耳朵、没有眼睛的任人差遣的牲口,让骡子和别的畜生占了自己的皮去。但现在,太阳和工头都不在了,他们的皮又感到有力了,是人皮了。他们成了语言和弱小事物的主宰。他们用嘴巴周游列国,他们评是断非。
看到这个女人回来时的样子,使他们想起过去积聚起的对她的妒忌,因此他们咀嚼着心头的记忆,津津有味地咽了下去。他们问的问题都是辛辣的宣言,他们的笑是杀人工具。这是群体酷行。一种心态活灵活现。传言不胫而走,如歌曲中的和声般一致。
“她干吗穿着那身工作服回到这儿来?难道她找不到一件女装穿吗?——她离开这里时穿的那套蓝缎子女装哪儿去了?——她丈夫弄到的、死了又留给她的那么多钱都上哪儿去了?——这个四十岁的老太婆干吗要像个年轻姑娘那样让头发披到后背上一甩一甩的?——她把和她一起离开这里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扔在哪儿了?——还以为她要结婚呢?——他在哪儿扔下她的?——他把她那么些钱怎么着了?——打赌他和哪个小得还没长毛的妞儿跑了——她干吗不保持自己的身份地位?——”
当她走到他们那儿时,她把脸转向了这些胡嚼舌根的人。开了口。他们匆匆忙忙七嘴八舌地道了“晚上好”,嘴张着,耳朵满怀希望。她的话倒挺使人愉快的,可她没有停住脚,一直朝自己的大门走去。门廊上的人只顾得看,顾不上说话了。
男人们注意到她结实的臀部,好像她在裤子的后袋里放着柚子。粗绳子般的黑发在腰际甩动,像羽毛样被风吹散。而她耀武扬威的乳房则企图把衬衣顶出洞来。他们,男人们把眼睛看不见的留着在心里琢磨。女人们记下了她褪色的衬衫和泥污的工作服,保留在记忆中。这是和她具有的力量进行斗争时的武器,如果以后证明没有什么价值,仍可以作为她有朝一日可能落到她们的地步的希望。
不过直到她家的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为止,没有一个人动,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咽咽唾沫。
珀尔·斯通张开嘴大笑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面笑,一面趴在萨普金斯太太身上。萨普金斯太太鼻子喷着粗气,嘴里啧啧有声。
“哼,你们都替她操心,你们都不像我,我才不去捉摸她呢。要是她连停下来,让人知道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的这点礼数都没有,那就让她去好了!”
“她甚至都不值得我们去谈论,”卢洛·莫斯用鼻子拖长了腔调说,“她高高在上,可样子下作,这就是我对这些追年轻小伙子的老太婆的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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