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傢裏的模樣嗎?
物是人非、人去樓空,這大概是西樹做袖珍的靈感。
一間消失二十多年的廚房,一條沒落的老街,一條磨得光滑斑駁的凳子……總有人看齣西樹的難捨和珍惜。
因為袖珍,許許多多把生活過得細膩妥帖的人,和西樹交上朋友,他們說起自己的孩童時代——竹椅、蒲扇、桂花樹,說起外婆竈颱上灑落的麵粉,說起爺爺來不及做的花燈,說起愛寶寶愛到不知所措……這些記憶與現實,都能在西樹的作品中找到蹤跡。
這本《小小小生活》凝聚瞭西樹創作至今的300多幅袖珍作品圖,37篇創作故事。愛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纔能在巴掌大小的地方,還原大韆世界。
第yi章 師兄,這是散場
方寸之間,他以精準的再現,把你推進歲月深處。
我在剛布置好的《寮房》裏,加瞭一片小小落葉。
許多人是偶然纔發現,原來,*美好的時光,是和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在一起的日子。
“那時候,歡樂好像比現在要持久。”微博上的朋友給我留言。看著袖珍,童年仿佛迴來瞭,又欣喜又傷感。
“院子裏的木香花,遮滿瞭半個院子,夏天陣陣飄香。但是每次從下麵經過都要很小心,毛毛蟲會時不時掉下來。奶奶還給我做瞭花瓣枕頭,整整一年都是夏天的味道……”
“*喜歡幫外公燒土竈,可是外公現在已經不在瞭,這次清明一定要迴去給外公上墳。”
“想到瞭外婆傢的小院子,記憶裏的花貓,角落裏的殘花,院牆上結的滿滿的佛手果,有些破舊的竈颱,以及在泡桐下做著針綫活兒乘涼的外婆,微風吹過,那是*美好的時光。”
這本書說的,就是我和這些朋友的故事,這是我做袖珍*大的收獲,他們看到瞭我的內心。我漸漸明白,我做的都是我懷念的,隻是一開始,我自己沒有留意到。
我做袖珍,跟養貓一樣,純屬意外。2008 年春天去香港旅遊,齣發前,在網上做攻略,突然發現瞭小小的袖珍世界。一個馬來西亞女生製作的ZAKKA 風小店,麵積跟一本雜誌差不多,放在青草地上拍照,陽光斜斜灑入。很奇妙,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變大瞭。
終於有一天,我動手做起來,很快確信這是我*喜歡做的事情,就把工作辭瞭。
爸媽都擔心。這東西能養活自己嗎?我沒法迴答他們。老媽常勸我,找個正經工作吧。我聽她絮叨,左耳進,右耳齣。慢慢地,我去許多城市參展,接受很多采訪,她開始接受瞭。
我很高興自己當初沒想太多。沒工具,就拿傢裏現成的老剪刀、鉗子和鋸子,有一次甚至用上瞭舊菜刀。買不到材料,就用裝修剩下的邊角料和碎布、軟陶;找不到老師,我就慢慢觀察,日常生活看起來瑣瑣碎碎,其實,什麼問題都有答案。
媽媽偶爾來工作室,問我,有什麼好玩的?我找齣黏土和軟陶,老媽玩得很開心。她用黏土做瞭一堆傢鄉小吃。我用陶泥慢慢塑形,製作袖珍器皿。老媽拿我給她的軟陶開始製作小盤子。她戴上眼鏡,一邊想一邊揉軟陶。軟陶盤子齣爐瞭,我嚇瞭一跳,老媽的盤子色彩鮮艷大膽,真是太 “野獸派”瞭!
廣州電視颱的訪談,我發給老媽看,她很高興,“不錯不錯,你頭腦像我。”我偷偷笑,節目裏,我告訴主持人,老媽以前總說我:你從小就是個笨孩子。
我讓老媽看中央電視颱拍的記錄片,她問我,你怎麼這麼嚴肅。她不知道,拍攝特彆辛苦,我纍得笑不齣。導演采訪我的時候,聊起袖珍創作,我說,父母是我*好的老師。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荔枝的核有手指頭大。媽媽用小刀把荔枝核雕成小水桶給我玩。爸爸喜歡園藝,他為我在小貝殼裏種上小多肉,做成迷你盆栽。這大概是袖珍在我心裏*早的種子。
做袖珍後,我常常嚮父母請教,以前的竹椅子是怎麼做的?老房子裏鋪地的青磚有多厚呢?他們總是認真幫我找答案,有時候,他們記不清,就去幫我拍照,或者請教街坊九十多歲的老奶奶。還有的時候,老爸和老媽答案不同,在電話那頭爭辯起來——為八十年代衣櫃的樣式,為老式凳子的榫接結構。我在電話這頭,又感動又好笑。
傢裏的老房子打算清理舊物,媽媽發來照片問我,“奶奶留下的舊木箱,你要嗎?還有這個玻璃盤,是我結婚時用來裝茶水招待客人的。”我忙不迭地說,都留下來!
因為袖珍,我認識瞭許多天南海北的朋友,每到一個城市,當地的朋友都說,一定要見見啊。他們帶我去找古老的市井。那裏的房子和人,還有日常使用的傢什,雖然日久年深,卻沒有被包裝成文物供人觀賞,他們依然是衣食住行,依然是柴米油鹽,生活還在繼續。
寫書稿的大半年,小區裏的野貓大白幾乎天天待在我傢門口,畏畏縮縮地往裏張望。等書寫完,大白就躺進客廳睡覺瞭。大白很彪悍,第yi次來我們傢,就劈頭蓋臉把小魚兒揍瞭一頓,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們揚長而去。有段時間,大白腳受瞭傷,我每天在屋外放貓糧和水,想辦法把大白誘進貓籠,帶去看醫生。慢慢地,大白開始不拿自己當外貓,每天一早就來等工作室開門。
大白在門口一躺,莫愁和小魚兒便不敢輕易偷溜齣去。我叫大白“看貓的貓”。
一天早晨,大白從灌木叢叼迴一隻雛鳥。我趕緊摁住他,很幸運,大白鬆開瞭嘴,小鳥沒受傷。我在微博嚮小夥伴求援,大傢各齣主意,有的說要先養著,有的說要送迴鳥窩,還有的朋友提醒不能用手碰,說留下人類的氣味大鳥就不要小鳥瞭。我正研究,小助手已經把鳥放上瞭樹枝。
我們躲在玻璃窗後看,沒過一會兒,大鳥真的飛迴來瞭,“不光是媽媽,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瞭!”小助手說。大鳥們圍著雛鳥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近彆讓大白在外麵瞭。“我轉頭看大白,他躺在工作颱下的紙箱裏,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我想,莫愁、小魚兒,加上大白,我就有三位袖珍模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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