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五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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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由之 著
圖書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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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得到大驚喜!!
齣版社: 廣西師範大學齣版社
ISBN:9787563378470
版次:1
商品編碼:10221394
包裝:平裝
開本:16開
齣版時間:2008-11-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48
字數:220000
正文語種:中文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百年五牛圖》編輯手記
  鄒湘僑
  《百年五牛圖》終於齣來瞭。拿到樣書,頗有些感慨。這是我編輯生涯中耗費心力多的書,從申報選題到審查,從版麵設計到付梓,可謂好事多磨,一波三摺。
  和梁由之先生的交往,可以追溯到2005年,那時他剛開始寫《百年五牛圖》之蔡鍔篇。當時我還在灕江齣版社,被派到北京的齣版中心,正要雄心勃勃地想在文藝圖書方麵做齣點什麼動靜。龍子仲先生,吾師也,把梁兄的這篇文字推薦給我。拜讀之下,很為他的文字所動,有心想做這個選題,於是和梁兄通瞭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他寫這個,隻是玩玩,什麼時候能寫完,還在未定之數。於是就此斷斷續續保持一點聯係,一晃眼就是兩年多。
  後來,我改弦易轍,投到廣西師大齣版社門下。而此時,梁由之《百年五牛圖》也終於寫到瞭魯迅這大一牛。於是齣版此書一事,重新提上議程。
  我這人做事,一嚮比較保守,養成瞭嚮作者約稿時從不把話說得太滿的習慣,說是畏縮也好,說是謹慎也好,總之,是不敢拍著胸脯說話的。社長是大力支持,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但接下來這書稿所遇到的為難,卻還是齣乎瞭我的意外。先是,我把《關於林彪》這一部分請有關人士預審,迴答說沒有問題,這纔對梁兄說,這個選題我做定瞭。誰知等到正式報批,負責審讀的人幾經變換,時間已經到瞭九月。最後和龍子仲師商量瞭一個辦法,對此部分內容加以處理,龍子親自加一個按語。如此一辦,倒也正好幽瞭一默,算是編輯過程中鬱悶裏的樂趣。
  關於林彪,確實有些話可以說說。查當今的《中國共産黨簡史》,對於“九一三”那一段曆史,是如此錶述的:
  九大結束後,林彪集團的權勢膨脹到頂點,同江青集團之間爭奪權力的矛盾急劇上升。他們擔心江青集團的勢力有可能超過自己,林彪的接班人地位會發生變化,因而妄圖提前“接班”。1970年8月,在黨的九屆二中全會上,林彪、江青兩個集團長期以來不斷積纍的矛盾集中地爆發齣來。林彪集團的圖謀及其宗派活動被揭露並受到批判後,毛澤東采取一係列措施削弱林彪集團的權勢。林彪集團的骨乾成員決心鋌而走險。林彪的兒子、空軍司令部辦公室副主任兼作戰部副部長林立果,召集他的秘密小組織策劃發動反革命武裝政變。毛澤東、周恩來機智地粉碎瞭他們的陰謀。9月13日,林彪等人乘飛機倉皇齣逃,在濛古溫都爾汗機毀人亡。
  黨史裏如此這般地載明,可見那一場未遂的“反革命武裝政變”, 其主持者並非林彪,明眼人也都可以看得齣所謂“林彪集團”,其具體操作者也不是林彪自己。他所應負的罪責,當然也難洗刷得掉,不必違言。黨史裏的這一種錶述,雖有它的微妙之處,態度卻並不含糊。現在民間流傳著的“林彪反革命集團”一說,是“文革”結束後對那一集團定性的餘風。前些日子華國鋒逝去,黨中央對其評價中提到“林彪集團”而不加“反革命”三字,有心者大為興奮,殊不知黨史裏早已經那麼定論瞭。奇怪的是,我們的底層的“審查”機構,何以在這方麵卻如此與中央保持高度不一緻呢?
  做完這一本書,我纔明白瞭這樣一個道理:在中國,寫史者,尤其是寫近代現代史者,不僅僅是需要能力的問題,還需要資格。所謂資格,就是那個話語權在不在你輩手裏。這是題外話,不多說。
  編輯《關於魯迅》部分,也是感觸良多。龍子仲師此前剛剛齣版瞭《懷揣毒藥,衝入人群——讀野草劄記》一書,正好可以拿來與梁文參讀。為查證一些資料,又上網搜索一陣, 搬齣手邊那套《魯迅全集》來,有很多新的體會。一些零碎的感想,便寫在瞭《魯迅為什麼還讓那麼多人害怕》一文裏,算是編輯的副産品。罵魯迅者,八十年來不絕,可惜都沒罵齣個什麼新鮮,無非今日“聽說”,明日“推理”,在在離不開謾罵與人身攻擊,吐幾口唾沫,以示自己的高明,實在無聊也無趣。我更感興的是,為什麼魯迅還這樣讓好些人不爽,不嚮他吐幾口唾沫心裏就不舒服呢?我的結論是:魯迅挖瞭他們的祖墳,揭瞭他們的麵皮。去讀一讀魯迅的文字,便能明白這一點。比如魯迅所謂的“西崽”,如今不過是換瞭個稱呼,改叫“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瞭。對於這一點,梁文剖析深刻,文筆也夠老到。《關於魯迅》差不多占瞭《百年五牛圖》三分之一的編幅,可見作者對此首牛是多麼在心。
  本書之另外三牛,蔡鍔、張季鸞、陳寅恪,其為人為事,我所知道的,也隻是平時報章上看到的一點傳聞逸事。看過一本《王雲五傳》,知道瞭張季鸞這個人。梁由之以“國士精神”概括之,是很有見地的。張氏一方麵很具有現代精神,一方麵骨子裏還是士大夫的氣質。而其所創《大公報》之“不黨不私”之宗旨,卻既是一種理想,也是一種堅持,為後來媒體人的楷模。可惜後世對媒體與媒體人的一通改造,確可謂“脫胎換骨”,已經全成傢養的喉舌,既是“傢養”,你想“大公”那也不可能瞭。陳氏之“不黨不私”,雖是藉之域處,但在中國的語境裏視黨與私性質相同,是多麼地有見地。梁由之對此一條頗有發掘,是《百年五牛圖》引人之處。
  至於陳寅恪之特立獨行,傳奇既多,有些已近乎傳說,《百年五牛》對此作一梳理,很有拔開雲霧之功。對陳氏居留嶺南而沒有流寓颱灣,梁由之的評價很閤我心。去與留,於陳氏而言,實在與黨見毫無關係。寓居嶺南,遠離王氣,這也正是陳氏的高明之處。“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於黨於“國”何乾?後來者為否定現行的某些東西,大唱民國的贊歌,實在是相當可笑的。
  此書稿的總體策劃,由龍子仲師主持。為此書做設計的兩位美編,也是社裏的得力人手。封麵初齣的七個方案中,有三個讓人難以取捨:放棄其中哪一個都覺得可惜,卻也不能把三個的優點都集中到一個上來,那樣可能就成瞭大雜燴。曾經聽呂敬人先生講課時說過,平麵設計藝術,就是一種(産生)遺憾的藝術。從封麵到內文版式,編著雙方步步溝通,我相信我們都盡瞭大的努力。在編輯過程中給我幫助的朋友和同事,也令我感激。當然,還有在背後支持我的領導。
  在《百年五牛圖》麵世之際,寫下這幾句話,算是放下瞭胸中的部分塊壘,鬆瞭一口氣。我相信,我的欣慰喜悅之情,是可以與作者以及引頸以待的廣大讀者們等量齊觀的。
  2008年11月26日

內容簡介

  本書是梁由之為他心目中百年中國五個傑齣的人物所作的評傳。所謂“百年五牛”。指的是文人魯迅,報人張季鸞,學人陳寅恪,武人蔡鍔、林彪。作者博覽群書,集萃眾說,縱橫捭闔,獨抒己見。成一傢之言。本書以傳為主,以評為輔,對這五位性格鮮明、建樹、影響深遠、命運各異的曆史人物的生平和事跡,作瞭精彩獨到的勾勒和評述,頗多心得和發揮。
  全書體例獨特,文采斐然,雄深雅健,汪洋恣肆,既有精神深度,又很具可讀性,可作百年中國曆史之導讀。

作者簡介

  梁由之,20世紀60年代中期齣生,楚人,居粵多年。
  梁某大腹便便,興趣廣泛,尤好音樂、曆史、軍事、金融投資和旅行。2005年開始在天涯社區敲發文字,2006年起在《讀庫》等平麵媒體發錶文章。其《紅塵冷眼》《風雨江山》《百年五牛圖》《謀士群研究》等係列作品,影響巨大,廣受歡迎。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百年五牛》百年窘
  我時時有這樣的感覺:民國人物比我們今天的人要牛氣得多。大概在那時代,真正碰上瞭一輪王綱弛紐的亂世,士人心裏似乎都很明白,自己要做自己的主,因為不再有人給他做什麼主。所以那時候的人,仿佛都有一種自手打造新世界的自信力在。惟其有瞭這種自信力,其精神氣格纔大有不同。與之相比,我們這時代的人則嬌氣得多。每每見到的所謂“個性”,也多是這“嬌氣”的産物。——所謂嬌氣,其實就是任性有餘而自信不足。
  《百年五牛》寫到的五個人,嚴格的說都可以算作民國人物,無論呆在戰場還是呆在書齋
  ……

目錄

序 梁由之《百年五牛圖》
百年樹人:關於魯迅
再造共和第一人:關於蔡鍔
一個人、一份報紙和一個時代:關於張季鸞
四海無人對夕陽:關於陳寅恪
將軍百戰身名裂:關於林彪 附:從鳳凰到長汀
治史者(跋)

精彩書摘

  一、魯迅最後的六年
  無庸諱言,在魯迅生命的最後六年間,他的思想明顯左傾,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中共的同路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此期間,他閱讀、翻譯瞭大量馬列主義文藝理論和蘇聯文學著作,一度對蘇聯寄予厚望,寫過不止一篇熱情謳歌蘇聯的文字,以為它代錶瞭人類未來的發展方嚮。現在看來,這在魯迅十八年的創作生涯中,是最沒有創造性的工作,是其著述中注定要“速朽”的部分。他為此枉拋瞭心力,虛耗瞭年華,損害瞭健康。
  但魯迅畢竟是魯迅。作為一個獨立的思考者,冷峻的觀察者,深刻的懷疑者,徹底的悲觀者,他對一切過於美妙的事物和期許幾乎是本能地難以信任。他懷疑對於“黃金世界”的種種許諾和嚮往,明確反對預設一個最高目標,更對為虛幻的未來而捨棄此生幸福相當不以為然。
  魯迅曾為這一重要思想言之再四。他藉阿爾誌跋綏夫小說人物的口說:
  你們將黃金世界預約給他們的子孫瞭,可是有什麼給他們自己呢?
  在給許廣平的信中,他寫道:
  我疑心將來的黃金世界裏,也會有將叛徒處死刑。
  在《野草?影的告彆》中,他說:
  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天堂,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地獄,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你們將來的黃金世界裏,我不願去。
  所謂“黃金世界”,不妨看作是“終極理想”的另一種說法。
  正因為如此,魯迅纔能同流而不閤汙,能入而又能齣,在眾人陶然沉醉時保留瞭一份堅定的自我,不被喧囂一時的時代大潮裹挾而去,而隻是在衣衫上濺上瞭幾朵浪花。
  我認為,所謂獨立精神、自由思想,在五四一代知識分子中,隻有在魯迅身上(也許還可加上陳獨秀),纔得到瞭淋灕盡緻、最為充分的展現。
  1930年3月2日,在中共推動掌控下,以創造社、太陽社和魯迅及其影響下的作傢這三方麵的人士為基礎,“中國左翼作傢聯盟”正式宣告成立,魯迅成為形式上的左聯盟主。5月7日,由馮雪峰陪同,他應約在上海爵祿飯店會見瞭中共領袖李立三。會談中,魯迅斷然拒絕瞭李要他寫文章公開斥罵蔣介石的要求。1933年1月17日,魯迅參加“中國民權保障同盟”成立大會,並被推舉為執行委員。這個組織有共産國際背景。中共把魯迅當成同路人,並不完全是單相思。“魯總司令”一說,倒也算是其來有自。
  魯迅與中共並無直接關係,主要通過兩個中共文化事業的地下領導人馮雪峰和周揚,來作為中間人進行溝通。那麼,馮、周與魯迅的關係,又如何呢?
  周揚是“四條漢子”之首,“空頭文學傢”的代錶性人物。以魯迅對周揚的厭惡和輕衊的程度而論,在其所有論敵中,如果不排第一,起碼也是名列前茅。
  “奴隸總管”,“以鳴鞭為惟一的業績”,“工頭”,“元帥”,“大人物”,“英雄”,“深居簡齣,隻令彆人外齣奔跑”,“輕易誣人”,“左得可怕”,“喊口號,爭正統”,“藉革命以營私”,“拉大旗作虎皮”,“大纛蔭下的群魔”,“以指導者自居”,“嘩啦啦啦大寫口號理論”,“自有一夥,狼狽為奸,把持著文學界,弄得烏煙瘴氣”……
  ——這就是魯迅心目中的周揚其人。
  有趣的是,魯迅眼中如此不堪的周揚,從延安時期起,即成為毛澤東文藝思想的代言人,並齣任“魯迅藝術學院”院長。這是不是頗具諷刺意味?趙超構當年的采訪記錄,或可作為注腳。
  1944年夏天,重慶《新民報》主筆趙超構隨“中外記者西北參觀團”走訪延安,稍後,他寫成風行一時的《延安一月》。趙超構同情中共,說瞭延安很多好話;同時,他敏銳而意外地發現,此間對魯迅居然是“敬而遠之”!他說,僅在魯迅藝術學院和高崗書架上分彆看到過一部紅麵精裝的《魯迅全集》,此外,“我們實在看不到魯迅精神在延安有多大的權威。他的辛辣的諷刺,他的博識的雜文,並沒有在延安留下種子來。唯一的理由,就是目前的邊區隻需要積極的善意的文藝,不需要魯迅式的諷刺與暴露。要是需要的話,那也隻有在對‘敵人’鬥爭的時候。”
  “延安有許多事情齣乎意料之外,比如魯迅的作品,我們總以為是應該大受延安人的歡迎的瞭,而事實上則並不流行。”在延安的各個書店中,文藝書籍印得最多的是秧歌和其他通俗讀物,還有高爾基的書,“魯迅的作品,我非常奇怪,竟是一本也沒有。”
  1949年之後,周揚更上一層樓,成為實際上的文壇霸主。他忠實執行毛澤東的文藝路綫,揮舞炮製的“魯迅大棒”殘酷整肅魯迅精神的真正傳人,弄得百花凋殘,萬馬齊喑;自己最後也玉石俱焚,身敗名裂。晚年周揚似乎有一些變化,在此不予置評。
  魯迅對周揚的觀感,毛澤東一清二楚。但自詡“與魯迅的心是相通的”的偉大領袖,為什麼不選擇彆人,而是獨具隻眼單挑周揚周起應作為自己的文藝總管呢?周揚還是那個周揚;但是,魯迅還是本來的魯迅嗎?這太耐人尋味瞭。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非議魯迅的當代學人能對此作齣閤乎情理和邏輯的解釋。
  “被他們據為私有,眩惑群眾,若偶像然。”從另一個角度解讀徐懋庸當年的這一說法,倒是很有幾分近似。
  馮雪峰與周揚一直不和,而與魯迅關係相對比較好。但我注意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1936年夏鞦,魯迅病重,體重僅為38.7公斤,亟需靜養。可是樹欲寜而風不止,“國防一派爭曾烈,魯迅先生病正危”(聶紺弩詩),周揚等人挑起兩個口號之爭,徐懋庸更是“雄赳赳打上門來”。以魯迅的戰鬥性,勢必予以有力的反擊。爭奈病體難支,有幾封信隻得口授,由馮雪峰執筆,他再修改定稿。
  有一天,鬍風在魯迅麵前稱贊馮雪峰代筆很像魯迅的文風。魯迅淡淡一笑,說:像嗎?我看是沒一點相像。
  而馮雪峰也有他的不滿。他曾對人抱怨:
  魯迅還是不如高爾基。蘇共要什麼樣的文章,高爾基就給什麼,由黨委派的秘書擬好稿子,他簽個名就是。魯迅不行,非要自己動手,自己說話。
  這說明瞭什麼呢?
  “既懂政治,又懂文藝”(毛澤東語),與魯迅最為投契的的中共領袖,當數瞿鞦白,魯迅甚至以平生知己許之。但據馮雪峰說,瞿鞦白在上海領導左翼文藝,是齣於他的個人愛好,而非黨的指派。瞿果然很快就被“指派”離開上海,去瞭江西蘇區。紅軍長徵,鞦白不獲從軍,在福建長汀被國軍捕殺,留下韆古奇文《多餘的話》。
  1936年8月1日,徐懋庸奉命嚮魯迅下瞭戰書。其中說:
  但我要告訴先生,這是先生對於現在的基本政策沒有瞭解之故。
  堂堂“魯總司令”,居然對中共“現在的基本政策沒有瞭解”,以至需要一個乳臭未乾的無名小子來予以教誨,耳提麵命,這是哪門子“總司令”?
  魯迅1936年5月2日曾緻信徐懋庸:
  集體(按:指左聯)要解散,我是聽到瞭的,此後即無下文,亦無通知,似乎守著秘密。這也有必要。但這是同人所決定,還是彆人參加瞭意見呢,倘是前者,是解散,若是後者,那是潰散。這並不很小的關係,我確是一無所聞。
  ……好在現在舊團體已不存在,新的呢,我沒有加入,不再會因我而引起一點糾紛。我希望這已是我最後的一封信,舊公事全都從此結束瞭。”
  這個總司令原來是假的。魯迅錶示瞭徹底分手的決絕態度。
  1936年10月5日,魯迅緻瀋雁冰信中說:
  “顧問”之列,我不願加入,因為先前為瞭這一類職銜,吃苦不少,而且甚至於由此發生事端,所以現在要迴避瞭。
  老子不玩瞭。
  在去世前約兩個月寫下的《死》一文中,魯迅說:
  我隻想到過寫遺囑,以為我倘曾貴為宮保,富有韆萬,兒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寫好遺囑瞭,現在卻誰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張罷。當時好像很想定瞭一些,都是寫給親屬的,其中有的是:
  不是因為喪事,收受任何一文錢——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趕快收斂、埋掉、拉倒。
  不要做任何關於紀念的事 。
  忘掉我,管自己的生活。——倘不,那就真是鬍塗蟲。
  孩子長大,倘無纔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傢或美術傢。
  彆人應許給你的事物,不可當真。
  損著彆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 。
  此外自然還有,現在忘記瞭。隻還記得在發熱時,又曾想到歐洲人臨死時,往往有一種儀式,是請彆人寬恕,自己也寬恕瞭彆人。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迴答呢?我想瞭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
  完全是一個存在主義者的態度。
  迄今仍有“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對魯迅所謂“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不以為然,甚至以此認定他心胸狹窄,人格缺陷明顯;對“一個都不寬恕”大加詬病的各色人等更是大有人在。讓我不解的是,這些人怎麼對“損著彆人的牙眼”和“讓他們怨恨去”這兩個極為重要的前提條件視而不見瞭呢?魯迅去世已經七十年,這些人不是仍在不遺餘力地“損著彆人的牙眼”而充滿“怨恨”嗎?何嘗有絲毫“寬容”、“寬恕”?
  夏濟安寫道:
  魯迅麵臨的問題遠比他的同時代人復雜得多,劇烈得多。從這個意義上說,他正是他那一時代的論衝突、渴望的最真實的代錶,認為他與某個運動完全一緻,把他指派為一個角色或使他從屬於一個方麵,都是誇大曆史上的抽象觀念而犧牲瞭個人的天纔。
  國民政府播遷到颱灣之後,魯迅著作還曾被禁多年。大陸用一頂紙糊的高帽偷梁換柱,更是彆有肝腸,謬托知己。
  魯迅是孤獨的,獨立的。他隻屬於他自己。
  魯迅晚年詩作中一再慨嘆:
  深宵沉醉起,無處覓菰蒲。
  老歸大澤菰蒲盡,夢墜空雲齒發寒。
  ……
  年華已老,漫無依歸,舉首茫然,周身寒徹。
  這纔是真實的魯迅。
  二、魯迅與周作人的恩怨
  魯迅一生厭憎過不少人,樹敵眾多。他當然也有大愛。梁某以為魯迅平生至愛,不是母親,也不是許廣平,甚至不是海嬰,更不是彆的什麼人,而是他的二弟作人。
  魯迅比周作人大四歲,年齡相近,愛好相似。少年時代起,兩兄弟就情同手足,形影不離,一起遊戲、玩耍、上學、讀書。他們的時代、社會、傢庭和教育背景幾乎完全相同,性情則有明顯差異。作為傢道中落的孤兒寡母傢庭的正房長子,魯迅很早就體味瞭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的使命感、責任心和處世能力都很強,倔強自信,崇尚力量。周作人從小性情溫和,很好相處,好學深思,推重理性,耽於書齋生活,人情世故則有所欠缺。二弟的前半生,基本惟大哥馬首是瞻。
  1901年2月,魯迅寫瞭《彆諸弟》三首七絕。他在後跋中寫道:“嗟乎,登樓隕涕,英雄未必忘傢;執手銷魂,兄弟竟居異地!”原來冷峻生澀的魯迅也有如此溫情婉約的一麵。作人對兄長也非常敬愛,日記中隨處可見“大哥”如何如何,亦步亦趨,深情款款。兩人兄弟怡怡,相得益彰。下圍棋的朋友都知道,一目孤處與二子並立,那氣與勢可是迥然不同的。
  1902年,魯迅到日本東京不久,毅然剪掉瞭頭上的辮子,宣示不再做清朝的順民。他特意去攝影留念,並翻洗多張寄給親友。在送給二弟的那張上麵,他這樣寫道:
  會稽山下之平民,日齣國中之遊子,弘文學院之製服,鈴木貞一之攝影,二十餘齡之青年,四月中旬之吉日,走五韆餘裏之郵筒,達星杓仲弟之英盼。兄樹人頓首。
  二弟非常喜歡大哥這張耳目一新的照片,“擬放假日往城南配殼子,懸之一室,不啻覿麵。”
  順便說一句,魯迅將這張照片也贈瞭一張給好友許壽裳,並題署著名的“自題小像”一詩。
  他們當然也有衝突。據周作人迴憶:
  (1908年在日本,)大概我那時候很是懶惰,住在伍捨裏與魯迅兩個人,白天逼在一間六席的房子裏,氣悶得很,不想做工作,因此與魯迅起過衝突,他老催促我譯書,我卻隻是沉默的消極對付,有一天他忽然憤激起來,揮起他的老拳,在我頭上打上幾下, 便由許季弗趕來勸開瞭。他在《野草》中說曾把小兄弟的風箏踏扁,那卻是沒有的事;這裏所說乃是事實,完全沒有經過詩化。
  這個有趣的小插麯,過去也便過去瞭,兩兄弟當時誰都不會往心裏去。但魯迅這種峻急的大哥作派是不是在極端重視個性獨立的周作人心中無形埋下不滿和抗拒的種子,就非我所知瞭。
  魯迅與周作人攜手並肩走過瞭青少年時代。他們讀私塾,上新學堂,去日本留學,籌辦《新生》,翻譯《域外小說集》……思想和行為都高度一緻,兄弟之間,連寫作、翻譯的署名都不分彼此。魯迅對二弟的關懷愛護可謂無微不至,他帶作人東渡扶桑,自己迴國做事賺錢以在經濟上補貼二弟夫婦的用度,在傢庭責任上盡力擔當,多方設法為作人謀得京都名校的教席……可以說,沒有魯迅,就沒有周作人。他們不僅是同胞兄弟,而且是誌同道閤的朋友和親密無間的同誌。
  在五四狂飆中,兩兄弟因緣時會,橫空齣世,齣手不凡,名滿天下,成為思想文化界的兩座重鎮。新文化運動的主將陳獨秀和鬍適都十分敬愛周氏兄弟,一代青年更是深受其影響。
  1919年,周氏兄弟賣掉紹興的老屋,買下八道灣的大宅,舉傢移居北京,誓言永不分離。三兄弟各有傢小,卻聚財共餐,由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總管傢政。兄弟奉母而居,傭僕成群,讀書著述,收入豐厚,過著優雅體麵的生活,誠為人間樂事也麼哥。
  可惜事與願違,好景不長。
  1923年7月14日,魯迅在日記中寫道:“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肴,此可記也。”
  山雨欲來風滿樓。發生瞭什麼事?
  7月19日,魯迅忽然收到周作人的決裂信。全文如下:
  魯迅先生:
  我昨天纔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瞭。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難——大傢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色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纔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裏來。沒有彆的話。願你安心、自重。
  七月十八日,作人
  當日魯迅日記載:“上午啓孟自持信來,後邀欲問之,不至。”
  不久魯迅搬齣去另住。迴八道灣運取書物時,兩兄弟竟然動瞭手,都做瞭一迴小人,演齣一副全武行。從此,“東有啓明,西有長庚”, 魯迅與周作人分道揚鑣,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來。
  綜閤諸種資料和各方說法,據我看,周氏兄弟決裂,與思想、經濟、作風關係都不大。主要原因是羽太信子覺得羽翼已豐,略施小計,利用周作人趕走惟一讓她有幾分忌憚的魯迅,使八道灣成為她為所欲為的一統天下。
  思想方麵,兄弟高度接近。經濟問題,魯迅確實對信子大手大腳有意見並提齣過批評,但決不至於導緻如此嚴重的後果。作風?這倒是許多宵小之輩願意相信並津津樂道的,但可能嗎?且不說魯迅的人格什麼的。這裏隻簡單分析一下幾種或然的可能性:
  順奸?此前信子對魯迅的惡感已深,甚至不要小孩與他來往。這怎麼可能?再說,如果大伯子與弟媳你情我願,暗渡陳倉,那更沒有信子主動告訴濛在鼓裏的老公的道理。
  強奸?那可是三代同堂主僕數十人共居的舊式院落。除瞭寫作,魯迅還要按時上下班,假日應酬更多。魯瑞和硃安她們則很少齣門,還不時有大量親友和青年學生光顧。順便說一句:某天的訪客之一是湖南青年毛澤東,不巧魯迅因事外齣,他隻見到瞭周作人,以緻毛澤東多年以後還為跟魯迅緣慳一麵而深感遺憾。
  要趕走魯迅,信子怎樣纔能得到周作人的理解支持以達到目的呢?最好的,也是惟一有效的辦法當然就是不明不白、含含糊糊地說魯迅調戲她。她果然成功瞭。高,實在是高。
  日光之下並無新事。這是一個古往今來使用瞭無數次、俗得不能再俗的故事。然而很有實效,屢試不爽。
  日本學者中島長文對周氏兄弟反目的經過和原因有詳盡持平的介紹與分析,有興趣的朋友不妨自行參看,茲不贅述。
  周作人當然是高人,文章見識均臻一流。而他性格上的弱點和缺陷,也是顯而易見的。
  辛亥革命前後,周作人攜眷迴紹興傢居,夫婦間有過一次爭吵。結果女人歇斯底裏大發作,郎舅、小姨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從此製服瞭周作人。周老二隻求能有一席之地,供他平靜安穩地讀書寫作,對一切都息事寜人,逆來順受。抗戰時期,信子一度懷疑周作人包二奶搞婚外戀,鬧得天昏地暗,沸反盈天。周作人一籌莫展,狼狽不堪。
  1929年7月20日,周作人緻信江紹原說:“近來很想不做教員,隻苦於無官可做,不然的確想改行也。”這並非笑談,而是他的真實想法。周作人後來下水附逆,不無前因。
  魯迅逝世後,周作人連呼:我苦哉!我苦哉!這讓其母魯瑞非常不滿。老太太後來對人說:老大反正已經死瞭,老二再怎麼叫苦,你還能不供養我不成?叫什麼叫!
  1937年7月12日,平津告急,青年學者常風陪同國民政府特使葉公超到八道灣勸駕,敦促周作人及時南下。葉此次迴北平的主要任務,就是促請陳垣和周作人去大後方。周以傢纍過重推搪,提到母親時,他竟然口口聲聲“魯迅的母親”,好像是在說什麼不相乾人傢的老太太,令一嚮對他非常敬仰的常風“感到十分驚愕、刺耳和不解”。
  1943年鼕天,林語堂迴國,在西安碰見老友瀋兼士,兩人相約一起登西嶽華山。在登山路上,瀋兼士說起他們共同的老友周作人在北平做日寇禦用教育長官,看到抗日青年被日本人關在北大沙灘紅樓,半夜挨打,號哭之聲,慘不忍聞,而作人竟然裝聾作啞,視若無睹。瀋兼士言之流淚。
  抗戰勝利後,周作人以漢奸罪被捕,急盼身為接收大員的瀋兼士齣手奧援。瀋置之不理,周對此極為怨憤。不知他是否知道瀋袖手旁觀的原因?
  新中國成立後不久,周傢老二、老三在教科書編審委員會不期而遇,見瞭最後一麵。
  周作人說:“我豢養瞭他們,他們卻這樣對待我。”他對其傢屬也有瞭怨言。
  萬方有罪,朕躬無罪。都是人傢的錯,天下人都對他不起。
  兄弟參商後,周作人寫過多篇文章,從愛情、婚姻、政治、思想、文藝、文化諸方麵,或直接譏彈,或旁敲側擊,對乃兄作瞭全麵、持久、陰冷、惡毒的影射攻擊。1936年10月18日,他寫瞭《傢之上下四旁》一文,責備魯迅沒有盡到孝道。20日,又發錶《遵命文學》,大張撻伐。其間的19日,魯迅已經去世瞭。周二對乃兄怨毒之深,一至於斯!
  舒蕪說周作人是“大傲若謙”,沒錯。依我看,不妨再加上一個“大刻若淡”。例子太多瞭,不勝枚舉。周作人後來對瀋兼士屢加攻訐,用語荒唐下流,即為其一。其實他們並無私人恩怨,隻不過是瀋氏不滿他漢奸做得不惟心甘情願而且理直氣壯罷瞭。
  魯迅沒有說過周作人的壞話。隻有一個字的非議:昏。他在給許廣平的信中說:“周啓明頗昏,不知外事。”還曾幾次對三弟建人搖頭嘆息:“啓孟真昏!”
  有一次,周作人的一部譯稿交給商務印書館齣版,編輯正在處理。魯迅得知後,不以為然地說:“莫非啓孟的譯稿,編輯還用得著校嗎?”周建人說:“那總還是要看一遍的吧!”魯迅纔不做聲瞭。
  在一些社會問題上,魯迅也通過各種渠道對周作人有所提示,可惜效果甚微,言者諄諄,聽者藐藐。
  周作人所謂《五十自壽詩》在《人間世》發錶以後,群公相和,喧鬧一時;也招緻許多批評攻擊,獨魯迅有持平之論。周作人晚年難得地對此錶示瞭感激。
  有專事反魯的特種學者一再鏗鏘有力地發問:以魯迅性格之錙銖必較,快意恩仇,決不寬容,而且常常強詞奪理,卻惟獨對兄弟失和事保持緘默,這是為什麼?褲子上有黃泥巴,不是屎還能是彆的?
  他們忘瞭,這個對手很特彆,是魯迅情深義重的胞澤。又是傢庭私事,並非公仇。說什麼?怎麼說?
  民國年代,魯迅就有那麼多強有力的論敵;1949年後,更是被挖地三尺地加以研究;近年來,又被翻來覆去地炒瞭個遍——但迄今未發現任何於此對他不利的實證,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瞭。即便從“疑罪從無”的法律原則齣發,如果沒有新的確鑿證據,拿這等子虛烏有的陳年舊賬作心解、射冷箭的批魯傢們可以休矣。
  我有點奇怪的是,批魯傢們往往自稱是鬍適的信徒。招牌等於貨色嗎?實在令人懷疑。
  1919年3月26日晚,蔡元培在北大主持召開會議討論陳獨秀的去留問題。由於湯爾和猛烈抨擊陳獨秀的私德,極力主張排陳,陳獨秀被迫離開北大,新文化運動的領導核心就此分崩離析。
  1935年12月28日,鬍適緻信湯爾和,追論前事,直言不諱地說:
  八年(1919)的事,我當時全無記載。三月廿六夜之會上,蔡先生頗不願於那時去獨秀,先生力言其私德太壞,彼時蔡先生還是進德會的提倡者,故頗為尊議所動。我當時所詫怪者,當時小報所記,道路所傳,都是無稽之談,而學界領袖乃視為事實,視為鐵證,豈不可怪?嫖妓是獨秀與浮筠都乾的事,而“挖傷某妓之下體”是誰見來?及今思之,豈值一噱?當時外人藉私行為攻擊獨秀,明明是攻擊北大的新思潮的幾個領袖的一種手段,而先生們亦不能把私行為與公行為分開,適墮奸人術中瞭。
  什麼叫見識與氣度?當代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反求諸己難道就沒有一絲羞愧嗎?
  兄弟暌離,其實也是魯迅平生心頭最大的癮痛。但他不能齣聲。他不願無謂爭鬥,自殘手足,隻能像一匹受傷的狼,舔乾帶血的傷口,自己的心情自己感受。
  1924年9月21日,在生前沒有發錶的《俟堂專文雜集》題記中,魯迅寫道:
  曩嘗欲著《越中專錄》,頗銳意蒐集鄉邦專甓及拓本,而資力薄劣,俱不易緻,以十餘年之勤,所得僅古專二十餘及打本少許而已。遷徙以後,忽遭寇劫,孑身逭遁,止攜大同十一年者一枚齣,餘悉委盜窟中。日月除矣,意興亦盡,纂述之事,渺焉何期?聊集燹餘,以為永念哉!
  甲子八月廿三日,宴之敖者手記。
  宴之敖者,是魯迅的筆名。許廣平在《欣慰的紀念》一文中解釋說:“先生說:‘宴從宀(傢),從日,從女;敖從齣,從放(《說文》作欪……);我是被傢裏的日本女人逐齣的。’”
  在這場先期展開的傢庭中日戰爭中,魯迅落荒而逃,信子大獲全勝,周作人稀裏糊塗不知不覺地早就做瞭漢奸。
  兄弟反目後,魯迅寫齣瞭錐心刻骨、瑰麗奇異、在中國文學史沒有先例的驚世之作《野草》。寫於1925年6月29日的《頹敗綫的顫動》一文,將魯迅沉重難言的痛苦怨抑宣泄於萬一:
  那垂老的女人口角正在痙攣,登時一怔,接著便都平靜,不多時候,她冷靜地,骨立的石像似的站起來瞭。她開開闆門,邁步在深夜中走齣,遺棄瞭背後一切的冷罵和毒笑。
  她在深夜中盡走,一直走到無邊的荒野;四麵都是荒野,頭上隻有高天,並無一個蟲鳥飛過。她赤身露體地,石像似的站在荒野的中央,於一刹那間照見過往的一切:飢餓,苦痛,驚異,羞辱,歡欣,於是發抖;害苦,委屈,帶纍,於是痙攣;殺,於是平靜。……又於一刹那間將一切並閤:眷念與決絕,愛撫與復仇,養育與殲除,祝福與咒詛……她於是舉兩手盡量嚮天,口唇間漏齣人與獸的,非人間所有,所以無詞的言語。……
  魯迅晚年依然深情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事實證明這終於隻是他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魯迅遺言“一個都不饒恕”,這更多的隻是一種姿態罷瞭。我相信起碼不會包括他天纔而可憐的二弟在內。
  周氏兄弟臨終前,分彆在看對方的著述。這其中傳透齣的信息,耐人尋味。

前言/序言

  梁由之先生的《百年五牛圖》在網上連載的時候,我有幸幾乎同時拜讀,隨後嚮不少人推薦。如今三四年已過,在梁先生的作品齣版之際,由我來繞舌,嚮梁先生和讀者們緻意,更是幸何如之。
  一
  我與梁先生至今尚無一麵之雅。在網上看到他的文字的時候,幾乎肯定地以為自己瞭解“這個人”。“這個人”的特徵大概是:生於20世紀60年代,在文化啓濛的80年代受到正麵的影響,而未經受無恥的80年代的汙染,隨後經曆瞭90年代的流浪,而在新韆年的“國際社會”即網絡上,有瞭錶達的衝動和機緣。《百年五牛圖》就是一個熱愛文史哲、纔學識鬱積於心的中國人在當代近乎荒涼的生存格局中尋求突破的努力。我的嚮人推薦也是著眼於梁先生真正從網絡上站立起來,給瞭當代漢語世界一份難得的作業。他的作品給犬儒、鄉願大行其道的當代社會提供瞭立場鮮明的參照物。一如論者所說,即使社會教育意義極大的“潛規則”理論也“忽視瞭人的精神性、道德自主性、要求承認的自我實現和人生追求多元性”(鬍平語),在此種無視或忽視的局麵裏,《百年五牛圖》張揚人的價值,實在是無上的功德。
  《百年五牛圖》寫瞭五個人:魯迅、陳寅恪、張季鸞、蔡鍔、林彪,這是上個世紀梁先生心目中最為佩服的五個中國男人。梁先生毫不掩飾對他心中巨牛人物的尊敬,他的五牛圖在某種意義上如同太史公的紀傳,隻不過他比太史公更審美,更強調人格的標杆。這五個男人性格鮮明,命運各異,但無一不是赤誠而深沉的愛國者,無一不是人格精神的獨立者。
  太史公紀傳的華夏人物,多處於我國傳統文化性格形成的前期,那些人物,多為其命運展開的“不自覺的文本”,他們的個性難稱獨立,他們是我們韆載之下多為嘆息的待成熟者。梁由之巨牛五人,也處於我文化現代性進程的前期,但牛人之所以牛者,乃在於他們有充分的自覺意識,非“跟著走”者(鄧小平語),他們的思想、個性是自由而獨立的,他們對國傢民族的認同又建基於對人世“無緣無故的愛”。因此,報世而獨立的他們越過瞭時間,成為上個世紀數十億中國男人中屈指可數的男人,人格成就和人生成就至今高不可攀,少有企及。梁由之善用瞭“國際社會”的平颱,為他自己,也給我們做瞭一次遊刃有餘的五牛解析,意態酣暢地欣賞瞭這些“時間的玫瑰”,實在是值得祝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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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很給力,內容也很清晰,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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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hou.EL:文革的執行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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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瀋侯與顔曉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他傢境優渥,樂觀開朗,仿佛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在他溫暖的笑容中,顔曉晨的生活似乎也明亮瞭起來。瀋侯從未經曆過逆境,他張狂得理直氣壯,霸道得坦然直白,他的青春肆意奔放,顔曉晨的謹小慎微和包容似乎與他形成瞭有趣的互補,調和齣溫柔美麗的色調。相比起來,程緻遠像塊溫潤中略帶涼意的玉,有著成熟男人的儒雅穩重和包容體貼,讓瀋侯有時候看起來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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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包裝很好,紙質也很不錯,當然書本身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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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周遭的生活完全崩潰瞭。工作得筋疲力盡,父親突然去世,和同事、親人之間的相處關係也是一團糟。然而當時我卻不知道,就在這沮喪絕望之中,竟伴隨著最棒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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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早已讀過全文,為什麼還要買?為什麼買這種必定被閹割的齣版物?純粹為瞭收藏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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