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30
一年一度的思想盛宴,源自二十一年如一日的品質守護
《新周刊》,中國社會變遷敏銳的觀察者與記錄者。
《新周刊》,讀者眼中暢快淋灕的“觀點供應商”。
《新周刊》,媒體同行和創意工作者眼中的“話題發源地”。
《新周刊》,商傢及投資人眼中不可忽視的“智囊”和“思想庫”。
閱讀著《新周刊》成長的新銳青年,已成為推動社會前進的中堅力量。
《新周刊》年度佳作集結瞭一年中很優秀、很有價值的文章,圖文並茂,給讀者暢快淋灕的閱讀體驗。
中國92一代,將以更超脫的姿態、更穩定的情趣和更廣闊的世界觀宣誓他們的主權。 (《’92四無青年》)
共享是個“筐”,啥都能往裏裝,在資本與故事的閤謀下,一群“豬”在風口上漫天飛舞。 (《共享主義社會來瞭》)
2017年,青年人被追捧,老年人被嗬護,“尬中年”身處時代夾縫,被挖苦“油膩”,被“枸杞”與“保濕杯”調戲。 (《尬》)
我們生活在一個魔幻現實主義時代,接入視頻,卻是一派嘻哈現實主義的景觀。 (《嘻哈現實主義》)
2017《新周刊》,記錄著2017中國社會的脈動和中國與世界的互動……
《新周刊》於1996年創刊,屬於時事生活類雜誌。曆經二十年的發展,已成為中國社會變遷敏銳的觀察者與記錄者。《新周刊》始終保持對社會潮流動態的高度敏感,彰揚無情解構的犀利風格,並開創多種全新傳媒報道模式,“中國新銳的時事生活周刊”之定位深入人心,是中國期刊市場上很具代錶性和輿論影響力的雜誌之一。同時,《新周刊》享有傳媒界“話題發源地”的美譽。
《新周刊》是一所學校,他培養瞭很多人,他的精神在很多地方發揚光大。
央視主持人 白岩鬆
在我心裏,《新周刊》就是中國的《Time》。
學者 於丹
我一直覺得《新周刊》就是一個小孩的形象,他童言無忌,他永葆好奇。他會追問為什麼,他會在大傢都對某些規則習慣於隱忍和忽視的時候,他突然說那個皇帝好像沒穿衣服。
資深媒體人 楊瀾
馬拉鬆是中産無聲的廣場舞
文/蔣方舟
我不敢看人長跑後的照片,是對受苦的一種迴避。看到大汗淋灕的身體,我並不覺得性感,隻覺得好慘。
說實話,我很害怕在朋友圈看到人曬長跑之後的照片,直視鏡頭的臉麵色潮紅,全身汗濕,裹在緊身衣裏。我有一個朋友是超級馬拉鬆(一種在野外環境裏長達100公裏甚至300公裏的馬拉鬆)跑者,我每次看他的朋友圈都很緊張,曬傷的身體,起泡的雙腳,皮開肉綻的肩膀。
我是青春期受張愛玲影響的文藝女青年,對於文明世界有著畸形的嚮往,貪圖享樂,喜歡吃奶油蛋糕,喜歡包裹在華麗的袍子裏——即使袍子上長滿瞭虱子,也勝過青筋畢露的身體。
我仔細想瞭想,我不敢看人長跑後的照片,就和張愛玲抱著牛奶瓶麵無錶情地穿過病人呻吟的病房一樣,是對受苦的一種迴避。看到大汗淋灕的身體,我並不覺得性感,隻覺得好慘。
戒糖,戒油,戒一切因為過於幸福而讓靈魂齣竅的食物。在跑步這個近乎受苦的單調運動中,把過剩的能量嘔吐齣來,中産再次掌握瞭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中産愛跑步?因為跑步是一種苦修。而苦修,是對過剩的迴應。
食物過剩,糖分過剩,卡路裏過剩。而互聯網創業的熱潮中,很多人的很多努力,都是為瞭讓彆人更懶一些,人和食物之間的距離被縮短瞭,食指一動,就等著外賣小哥敲門。
我們的社會充盈而飽和,由一個肥胖者的社會進入瞭一個厭食癥的社會。
中國最先胖起來的一代誕生於飢荒之後,飢餓的記憶告訴他們的大腦要不斷儲存熱量,因此對於食物有著窮凶極惡的熱情。肥胖者說:“我什麼都缺,所以我什麼都吃。”而新型的城市中産說:“我什麼都不缺,所以我什麼都不吃。”
戒糖,戒油,戒一切因為過於幸福而讓靈魂齣竅的食物。在跑步這個近乎受苦的單調運動中,把過剩的能量嘔吐齣來,中産再次掌握瞭自己的身體。
受苦對於中産是陌生的身體經驗,對於富人階層更是。跑馬拉鬆的潘石屹和登珠峰的王石是中産看齊的對象,我相信潘石屹和王石並不是為瞭作秀以及為瞭徵服的虛榮而運動,而是真的享受這種對於他們的日常生活來說遙遠而陌生的身體痛苦,痛苦放大瞭人對身體的知覺,痛苦讓人感覺到自己正在活著。
現代科技的發展與其說“解放瞭身體”,倒不如說“剝離瞭身體”,工具代替瞭身體的功能,中産要藉助馬拉鬆找迴自己的身體。所以,你很難想象一個重體力工作者或一個快遞小哥在結束瞭一天的工作之後決定在城市公園跑個步。
我們可以攔住一匹發狂的馬,卻攔不住一個正在慢跑的人。韆萬不要攔住他問時間,他會把你吃掉。
跑者很愛說的一句話是“跑步是一種宗教”。
我在東京居住時住在皇居附近,繞著皇居跑步一圈剛好是五公裏,沿路有專門為跑者提供飲用水和休息的地方,是東京的跑步聖地,據說是村上春樹愛跑步的地方。我為瞭偶遇村上春樹,連續半個月每天去跑步。
跑步的人很多。他們白天是坐地鐵的上班族,穿著米色或黑色的商務裝,地鐵門一開再一關,他們的疲憊和麻木又加深瞭一層。到瞭晚上,他們換上專業的跑步服,上百人的群體呼吸在同樣的頻率之下,在窄窄的跑道上連綿不絕,其儀式感就像參加彌撒。
波德裏亞這樣刻薄地形容跑者:“我們可以攔住一匹發狂的馬,卻攔不住一個正在慢跑的人。唇上泛著白沫,全神貫注於內心的倒計時,全神貫注於他進入反常狀態的那一刻, 此刻韆萬不要攔住他問時間,他會把你吃掉。”
跑步具有這樣一些特徵:人群聚眾,大腦中分泌齣一種歡愉,因為聚眾,這種歡愉又變得更為強烈。
中産急需這種歡愉來緩解自己的焦慮和壓力。中産的壓力是方方麵麵的,一方麵是日常的瑣碎,劉震雲二十年前寫的《一地雞毛》依然沒有被掃走,妻子、孩子、保姆、單位的是是非非確鑿地存在於生活的每一天;另一方麵是“均質”的焦慮,是每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共享的,房價和養老,股票和醫療,它們既抽象又具體,如烏雲般遙遙而至,壓在每一個中産的頭頂上。
跑步所帶來的愉悅成為緩解這種焦慮最好的方式。關掉糟心的新聞,遠離嘮叨的妻子和討厭的同事,把孩子的吵鬧留在身後,關上房門,換上跑鞋,戴上耳機,美妙的協奏麯取代瞭嘈雜與抱怨,肉身與靈魂瞬間進入真空。
“運動讓人産生愉悅”這一點似乎有科學的解釋。在幾年前一本風靡全世界的暢銷書《運動改造大腦》中,作者寫到人的身體裏有一個內在的止痛機製,效果就像嗎啡。內啡肽減輕身體上的疼痛,同時在心理上産生快感。
在劇烈運動的時候,內啡肽能夠鎮靜大腦並且緩解肌肉疼痛。書中舉瞭一個例子:一個馬拉鬆選手在參加波士頓馬拉鬆比賽時,在起跑綫附近就被塑料袋絆倒,膝蓋著地摔在人行道上,他爬起來繼續跑,直到接近29公裏時,腫脹的膝蓋罷工,大腿骨摺瞭,而跑者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是內啡肽的麻痹和鎮定作用。
後來,也有科學傢指齣,長跑者的內啡肽是無法進入大腦的。無論如何,當一個人心情低落時,他大腦裏産生“運動會讓我心情好”的自我暗示,當他的雙腳踏實而輕快地落在地麵上,不管那種化學物質是否瞬間在他的大腦中綻放,跑者都認為它奏效瞭。
中産需要自己小群體的階層認同。中産選擇跑步而非廣場舞來鍛煉身體,顯然是因為跑步更像身份的象徵。
所有的運動都能讓人産生愉悅,比如打籃球、踢足球,再比如廣場舞。為什麼中産會選擇長跑呢?
宣稱“跑步是種宗教”的中産階級並沒有資格嘲笑跳廣場舞的大媽。大媽除瞭裝備不如跑者,背景音樂落後瞭二十年,兩者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彆:同樣歡愉,同樣缺乏對抗性,同樣切割城市空間,參與者同樣熱情地伸齣雙手邀請你加入他們的隊伍。
可鄙視鏈依然真實地存在著,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廣場舞不夠中産。中産需要自己小群體的階層認同。
當中産剛剛開始在俄國流行時,納博科夫是這樣刻薄他們的:“他們被兩種相抵觸的渴望煎熬著:一方麵他想和所有人一樣,用這個用那個,因為成韆上萬的人都在這麼做;另一方麵他又渴望加入某個特殊團體,某個組織、俱樂部,成為某個賓館的貴賓或者遠洋航班的乘客,然後因得知某集團的總裁或歐洲的某伯爵坐在自己身邊而歡欣雀躍。”
跑步不僅僅時髦,而且像某種成功人士的標配。中國的企業傢和企業高層為瞭顯示自己的追求,紛紛把馬拉鬆的奬牌當作自己的勛章。中産選擇跑步而非廣場舞來鍛煉身體,顯然是因為跑步更像身份的象徵。
樂觀的人會把跑步的中産看作階層自我意識的覺醒。
中産在財富以外,開始關注健康,並且以此為起點,開始關注一些大於自身的東西,比如大氣環境、食品安全、醫療健康、公眾權力、財富安全。跑步既是一種焦慮下的反映,也是一種自救。而跑者彼此抱團,更讓人有一種集結號已經吹響的想象。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很多中産並不認為自己有著推動社會變革的責任,而僅僅是想通過長跑和吃鞦葵把自己修煉得百毒不侵、水木清明。
然而,我們並沒有辦法指責中産的犬儒和自私。他們僅僅是無力,在無力與無力每天交替的縫隙中,大腦藉助運動而産生內啡肽——那半真半假的愉悅與沉醉,變成瞭生活中最大的安慰。
新周刊 2017年度佳作·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下載 mobi pdf epub txt 電子書 格式 2024
新周刊 2017年度佳作·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透過莎士比亞的照妖鏡,一代代的人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睏境和掙紮、缺陷和弱點,他講述著所有人的心聲。(《有一種解藥叫莎士比亞》)
評分自營的就是快,輸得質量也挺好
評分活動的時候買的非常的便宜,都是暢銷書。
評分TED大熱演講者、真正的“學霸”喬希·考夫曼嚮你傳授一種在很短時間內快速掌握一門新技能的方法:既不用太痛苦,又不用花太多時間和精力。這套簡單易學的方法正是基於他自己的技能學習實踐總結齣來的。
評分買書如山倒,讀書似抽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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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就入門書籍而言,我覺得還是值得推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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