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6
1.周作人,中國新文學新文化史上一個巨大復雜的存在,他站在血腥飛舞、風雨迷茫的時代,親曆學術間的起落,深感曆史的殘酷。頗受爭議,卻難掩奪目風采。
2.周作人是新文化運動的傑齣代錶,是現代文學史的著名散文傢、文學理論傢、評論傢、詩人、翻譯傢、思想傢,中國民俗學開拓人。有不少評論傢認為,周作人的文學成就要高於魯迅。
3.周作人的散文,平淡如水、自然如風,展現齣平和、空靈的人生境界,是中國散文史上的一座高峰。魯迅晚年嚮斯諾夫人推薦周作人,認為他是中國優秀的散文傢。
1.周作人,中國新文學新文化史上一個巨大復雜的存在,他站在血腥飛舞、風雨迷茫的時代,親曆學術間的起落,深感曆史的殘酷。頗受爭議,卻難掩奪目風采。
2.周作人(1885—1967),浙江紹興人,中國現代著名散文傢、翻譯傢、思想傢。一生著譯傳世約一韆二百餘萬字,其中翻譯作品居一半有餘。
3.周譯特色有三:一是選目,二是譯文,三是注釋。所譯多為世界文學經典之作,如歐裏庇得斯的悲劇,路吉阿諾斯的對話,《古事記》,《枕草子》,日本 狂言和“滑稽本”等,取捨精當自不待言。周氏精通古希臘文、日文、英文等多種外文,追求直譯風格,自傢又是散文大師,所譯總能很完美也很自如地傳達原著的意味。周氏為譯文所加注釋嚮為其所重視,在譯作中占很大比例,不妨看作是對相關外國的文學與文化問題的重要研究成果,而他一生置身於主流話語體係和正統思維方式之外,保證瞭這些注釋不受時代局限,價值曆久不衰。
1.周作人,中國新文學新文化史上一個巨大復雜的存在,他站在血腥飛舞、風雨迷茫的時代,親曆學術間的起落,深感曆史的殘酷。頗受爭議,卻難掩奪目風采。
2.周作人是新文化運動的傑齣代錶,是現代文學史的著名散文傢、文學理論傢、評論傢、詩人、翻譯傢、思想傢,中國民俗學開拓人。有不少評論傢認為,周作人的文學成就要高於魯迅。
3.周作人的雜文平和衝淡、趣味橫生、博通古今、優雅慢調。
周作人的文章屬於耐看的一類,聲名遠遠高於同代的作傢,學問力度毫不遜於魯迅。他將思想傢的意緒和藝術傢的靈感匯於一身,以小品文的麵目齣現,敘天下經緯,議紅塵舊事,形成瞭獨立的文風。本書收入周作人《自己的園地》《苦雨》《烏篷船》等多篇經典散文、隨筆,雜談,篇篇精到,讓讀書觀字之你我,隨其恬淡之語感其情調之綫,在枯燥的文學和曆史中,找尋一點點光亮。
通過民國翻譯大傢周作人經典譯本,重溫日本文學、希臘文學的閑雅之美。
周作人的文章屬於耐看的一類,聲名遠遠高於同代的作傢,學問力度毫不遜於魯迅。他將思想傢的意緒和藝術傢的靈感匯於一身,以小品文的麵目齣現,敘天下經緯,議紅塵舊事,形成瞭獨立的文風。本書收入周作人《榮光之手》《日本管窺》《在女子學院被囚記》等多篇經典雜文、小品文、雜談,篇篇精到,讓讀書觀字之你我,隨其恬淡之語感其情調之綫,在枯燥的文學和曆史中,找尋一點點光亮。
周作人(1885—1967),浙江紹興人。中國現代著名散文傢、文學理論傢、評論傢、詩人、翻譯傢、思想傢,中國民俗學開拓人,新文化運動的傑齣代錶。是魯迅(周樹人)之弟,周建人之兄。又名啓明、啓孟、起孟,筆名遐壽、豈明,號知堂、藥堂等。曆任國立北京大學教授、東方文學係主任,燕京大學新文學係主任、客座教授。新文化運動中是《新青年》的重要同人作者,並曾任“新潮社”主任編輯。“五四運動”之後,與鄭振鐸、瀋雁冰、葉紹鈞、許地山等人發起成立“文學研究會”;並與魯迅、林語堂、孫伏園等創辦《語絲》周刊,任主編和主要撰稿人。
(二)蝦油黃瓜
我從朝鮮經由滿洲到北京去的路上,想起來是在山海關左近的一站。有一種什麼東西裝在小小的簍子或是罐裏,大傢都在那裏買。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想來總是北方名物吧,我也是好奇,便也買瞭一個。木刻印刷的標簽上,看不很清楚的寫著“蝦油玉爪”。蝦的油是什麼東西呢?至於“玉爪”,更加猜不齣是什麼瞭,心想或者是一種鹽煮的小蝦米吧。便朝著簍子看,同車的日本人也伸過頭來看,說這是什麼呀。答說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呢!說是不知道就買瞭麼,便大笑一通。
到瞭北京之後,打開蓋來看時,這卻很是珍奇。是一種鹽漬的沒有像小手指頭那麼粗的黃瓜,滿滿裝著,像翡翠的碧綠。要得這樣一簍——說是簍卻是內外都貼著紙,塗過防水的什麼東西——小黃瓜,以我們日本人的常識來說,不知要從幾百株的藤上去采摘,而且這樣小的黃瓜除瞭飯館裏用作魚生什麼陪襯,纔很是珍重的來加上一兩個,算是瞭不得。於是纔知道,從前認作“玉爪”的原來是“王瓜”之誤,便是日本所謂黃瓜。蝦油者似乎就是鹽醃細蝦腐爛溶解的鹵汁。後來留心著看,此物往往用作一種調味料,譬如我們叫作成吉思汗料理的烤羊肉,就必須用此,但是因為有一種異樣的氣味,所以對於日本人是不大相宜的。用瞭這種鹵汁浸的黃瓜,味道很鹹,不能多吃,但是當作下酒的菜卻是極妙的。迴國後過瞭十多年,偶然有一個在上海的友人,托人帶瞭兩瓶這東西給我,我很高興能夠再嘗珍味,趕緊拿來下酒,可是比起從前在路上所買的,卻沒有那新鮮的風味,不覺大為失望。現今想起來,覺得那時鬍亂買得一簍,真是天賜口福瞭。
在女子學院被囚記
刊一九二九年四月《華北日報副刊》
署名豈明
收入《永日集》
四月十九日下午三時我到國立北平大學女子學院(前文理分院)上課,到三點四十五分時分忽然聽見樓下一片叫打聲,同學們都驚慌起來,說法學院學生打進來瞭。我夾起書包(書包外麵還有一本新從郵局取齣來的Lawall 的《四韆年藥學史》),到樓下來一看,隻見滿院都是法學院學生,兩張大白旗(後來看見上書“國立北京法政大學”)進來之後又拿往大門外去插,一群男生扭打著一個校警,另外有一個本院女生上去打鍾,也被一群男生所打。
大約在這時候,校內電話綫被剪斷,大門也已關閉瞭,另外有一個法學院學生在門的東偏架瞭梯子,爬在牆上瞭望,乾江湖上所謂“把風”的勾當。我見課已上不成,便預備齣校去,走到門口,被幾個法學院男生擋住,說不準齣去。我問為什麼,他們答說沒有什麼不什麼,總之是不準走。
我對他們說,我同諸君辯論,要求放齣,乃是看得起諸君的緣故,因為諸君是法學院的學生,是懂法律的。他們愈聚愈多,總有三四十人左右,都嚷說不準走,亂推亂拉,說你不用多說廢話,我們不同你講什麼法,說什麼理。我聽瞭倒安瞭心,對他們說道,那麼我就不走,既然你們聲明是不講法不講理的,我就是被拘被打,也決不說第二句話。於是我便從這班法學院學生叢中擠瞭齣來,退迴院內。
我坐在院子裏東北方麵的鐵柵邊上,心裏納悶,推求法學院學生不準我齣去的緣故。在我凡庸遲鈍的腦子裏,費瞭二三十分鍾的思索,纔得到一綫光明:我將關門,剪電話,“把風”這幾件事連起來想,覺得這很有普通搶劫時的神氣,因此推想法學院學生拘禁我們,為的是怕我們齣去到區上去報案。是的,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假如一麵把風,剪電話,一麵又放事主方麵的人齣去,這豈不是天下第一等笨漢的行為麼?
但是他們的“戰略”似乎不久又改變瞭。大約法學院學生在打進女子學院來之後,已在平津衛戍總司令部,北平警備司令部,北平市公安局都備瞭案,不必再怕人去告訴,於是我們教員由事主一變而為證人,其義務是在於簽名證明法學院學生之打進來得非常文明瞭,被拘禁的教員就我所認識,連我在內就有十一人,其中有一位唐太太,因傢有嬰孩須得喂奶,到瞭五時半還不能齣去,很是著急,便去找法學院學生要求放齣。
他們答說,留你們在這裏,是要你們會同大學辦公處人員簽字證明我們文明接收,故須等辦公處有人來共同證明後纔得齣去。我真詫異,我有什麼能夠證明,除瞭我自己同瞭十位同事被拘禁這一件事以外?自然,法學院男生打校警,打女子學院學生,也是我這兩隻眼睛所看見,——喔,幾乎忘記,還有一個法學院男生被打,這我也可以證明,因為我是在場親見的。
我親見有一個身穿馬褂,頭戴瓜皮小帽,左手挾一大堆講義之類的法學院男生,嘴裏咕嚕的,嚮關著的大門走去,許多法學院男生追去,叫罵喊打,結果是那一個人陷入重圍,見西邊一個拳頭落在瓜皮帽的上頭,東邊一隻手落在瓜皮帽的旁邊,未幾乃見此君已無瓜皮帽在頭上,仍穿馬褂挾講義,飛奔地逃往辦公的樓下,後麵追著許多人,走近颱階而馬褂已為一人所扯住,遂蜂擁入北邊的樓下,截至我被放免為止,不復見此君的蹤影。
後來閱報知係法學院三年級生,因事自相衝突,“幾至動武”雲。我在這裏可以負責聲明,“幾至”二字絕對錯誤,事實是大動其武,我係親見,願為證明,即簽名,蓋印,或再畫押,加蓋指紋,均可,如必要時須舉手宣誓,亦無不可也。
且說法學院學生不準唐太太齣去,不久卻又有人來說,如有特彆事故,亦可放齣,但必須在證明書上簽名,否則不準。唐太太不肯簽名,該事遂又停頓。隨後法學院學生又來勸諭我們,如肯簽字即可齣去,據我所知,瀋士遠先生和我都接到這種勸諭,但是我們也不答應。法學院學生很生瞭氣,
大聲說他們不願齣去便讓他們在這裏,連笑帶罵,不過這都不足計較,無須詳記。
那時已是六時,大風忽起,灰土飛揚,天氣驟冷,我們立在院中西偏樹下,直至六時半以後始得法學院學生命令放免,最初說隻許單身齣去,車仍扣留,過瞭好久纔準洋車同去,但這隻以教員為限,至於職員仍一律拘禁不放。其時一同齣來者為瀋士遠、陳逵、俞平伯、瀋步洲、楊伯琴、鬍浚濟、王仁輔和我一共八人,此外尚有唐趙麗蓮、郝高梓二女士及溥侗君當時未見,或者齣來較遲一步,女子學院全體學生則均鵠立東邊講堂外廊下,我臨走時所見情形如此。
我迴傢時已是七點半左右。我這迴在女子學院被法學院學生所拘禁,曆時兩點多鍾之久,在我並不十分覺得詫異,恐慌,或是憤慨。我在北京住瞭十三年,所經的危險已不止一次,這迴至少已經要算是第五次,差不多有點習慣瞭。
第一次是民國六年張勛復闢,在內城大放槍炮,我頗恐慌,第二次民國八年六三事件,我在警察廳前幾乎被馬隊所踏死,我很憤慨,在《前門遇馬隊記》中大發牢騷,雖馬是無知畜生,但馬上還有人,不知為甚這樣鬍為之語。
以後遇見章土釗、林素園兩迴的驅逐,我簡直看慣瞭,劉哲林修竹時代我便學瞭乖,做瞭隱逸,和京師大學的學生殊途同歸地服從瞭,得免瞭好些危險。現在在國立北平大學法學院學生手裏吃瞭虧,算來是第五次瞭,還值得什麼大驚小怪?
我於法學院學生毫無責難的意思。他們在門口對我聲明是不講法不講理的,這豈不是比鄭重道歉還要切實,此外我還能要求什麼呢?但是對於學校當局,卻不能就這樣輕輕地放過,結果由我與陳瀋俞三君緻函北平大學副校長質問有無辦法,能否保障教員以後不被拘禁,不過我知道這也隻是這邊的一種錶示罷瞭,當局理不理又誰能知道,就是覆也還不是一句空話麼?
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迴我的被囚實在是咎由自取,不大能怪彆人。誠如大名鼎鼎的毛校長所說,法學院學生要打進女子學院去,報上早已發錶,難道你們不知道麼?是的,知道原是知道的,而且報上也不止登過一二迴瞭,但是說來慚愧,我雖有世故老人之稱,(但章士釗又稱我是膽智俱全,未知
孰是,)實在有許多地方還是太老實,換一句話就是太蠢笨。
我聽說法學院學生要打進來,而還要到女子學院去上課,以緻自投羅網,這就因為是我太老實,錯信托瞭教育與法律。當初我也躊躇,有點不大敢去,怕被打在裏邊,可是轉側一想,真可笑,怕什麼?法學院學生不是大學生而又是學法律的嗎?怕他們真會打進來,這簡直是侮辱他們!即使是房客不付租金,房東要收迴住屋,也隻好請法院派法警去勒令遷讓,房東自己斷不能率領子侄加雇棒手直打進去的,這在我們不懂法律的人也還知道,何況他們現學法律,將來要做法官的法學院學生,哪裏會做齣這樣勾當來呢?即使退一百步說,他們說不一定真會打進來,但是在北平不是還有維持治安保護人民的軍警當局麼?不要說現今是在暗地戒嚴,即在平時,如有人被私人拘禁或是被打瞭,軍警當局必定齣來乾涉,決不會坐視不救的。那麼,去上課有什麼危險,誰要怕是誰自己糊塗。
北京的茶食
刊一九二四年三月十八日《晨報副刊》
署名陶然
收《雨天的書》《澤瀉集》和《知堂文集》
在東安市場的舊書攤上買到一本日本文章傢五十嵐力的《我的書翰》,中間說起東京的茶食店的點心都不好吃瞭,隻有幾傢如上野山下[]的空也還做得好點心,吃起來餡和糖及果實渾然融閤,在舌頭上分不齣各自的味來。想起德川時代江戶的二百五十年的繁華,當然有這一種享樂的流風餘韻留傳到今日,雖然比起京都來自然有點不及。北京建都已有五百餘年之久,論理於衣食住方麵應有多少精微的造就,但實際似乎並不如此,即以茶食而論,就不曾知道什麼特殊的有滋味的東西。固然我們對於北京情形不甚熟悉,隻是隨便撞進一傢餑餑鋪裏去買一點來吃,但是就撞過的經驗來說,總沒有很好吃的點心買到過。難道北京竟是沒有好的茶食,還是有而我們不知道呢?這也未必全是為貪口腹之欲,總覺得住在古老的京城裏吃不到包含曆史的精煉的或頹廢的點心是一個很大的缺陷。北京的朋友們,能夠告訴我兩三傢做得上好點心的餑餑鋪麼?
我對於二十世紀的中國貨色,有點不大喜歡,粗惡的模仿品,美其名曰國貨,要賣得比外國貨更貴些。新房子裏賣的東西,便不免都有點懷疑,雖然這樣說好像遺老的口吻,但總之關於風流享樂的事我是頗迷信傳統的。
我在西四牌樓以南走過,望著異馥齋的丈許高的獨木招牌,不禁神往,因為這不但錶示他是義和團以前的老店,那模糊陰暗的字跡又引起我一種焚香靜坐的安閑而豐腴的生活的幻想。我不曾焚過什麼香,卻對於這件事很有趣味,然而終於不敢進香店去,因為怕他們在香盒上已放著花露水與日光皂瞭。
我們於日用必需的東西以外,必須還有一點無用的遊戲與享樂,生活纔覺得有意思。我們看夕陽,看鞦河,看花,聽雨,聞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飽的點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雖然是無用的裝點,而且是愈精煉愈好。
可憐現在的中國生活,卻是極端地乾燥粗鄙,彆的不說,我在北京彷徨瞭十年,終未曾吃到好點心。
十三年二月
周作人作品集:花前月下,青絲白發+半日之閑,可抵十年塵夢+惶惑的人,尋路的文(套裝共3冊) 下載 mobi pdf epub txt 電子書 格式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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