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目客係列(套裝共2冊)
套裝包含:
9787508650678 | 目客001:花朵與我 | 42.00 |
9787508652177 | 目客002:我這樣愛你 | 42.00 |
套裝定價:84.00元
作者:Lens
齣版社:中信齣版社
裝幀:平裝
開本:16
目客02:
·贈送齣自世界攝影大師之手的愛情畫冊。
·四色全彩印刷,高清圖片,精良紙張和裝幀工藝,每一冊都是精緻的收藏品。
·自從2005年創刊以來,Lens一直定義影像之美、傳遞人性溫暖,被公認為中國最有品質和品位的影像閱讀品牌。
《目客》係列是Lens轉型之作,從現代人生活中稀缺的情感、價值觀和美學體驗齣發,以對影像的深刻理解和把握,結閤文字的解讀,深化日常生活的熟悉之物。
·徹底去雜誌化,每一冊打造一個主題。每一段文字都有溫度,每一張圖片都有故事。
·讀者:接受過良好教育、對世界有好奇心、對生活質量有高要求,在乎個人體驗,追求精神與物質相閤,有固定文化消費習慣的你,無論你是文藝青年、學者,還是高端白領、企業傢,《目客》都可以成為你的陪伴讀物!
· 基於Lens雜誌10年的品牌積纍,固定用戶群和口碑影響力。Lens好友來自文化、藝術、經濟等領域,均為意見和影響力的人群,如吳敬璉、陳丹青、蔡瀾、劉樹勇(老樹畫畫)、阿來、崔衛平、田溯寜、黃怒波、梁鼕、吳念真、阿剋曼、周迅、陳坤、姚晨、瀋星、老狼、許巍、蔡康永、曹景行、楊宗緯、袁泉、田原等。
目客01:
起源:《目客》係列主題書是Lens雜誌轉型之作。Lens雜誌2005年創刊至今已經10年,持續且穩定地刊登優質影像閱讀內容,近10年時間,擁有超過30萬核心受眾群、超過31萬的微博粉絲、25萬微信粉絲,其中不乏有政商學藝媒等多領域的精英和意見領袖。Lens品牌已被公認為中國有品質和品味的影像閱讀品牌。
定位:《目客》將延續Lens雜誌素有口碑的影像閱讀調性,在“發現創造與美、探求生活價值、傳遞人性溫暖”的定位基礎上,更專注於人文藝術和生活美學,營造一本有溫度、有深度的影像生活讀物。
內容:不拘泥於任何限定的題材,以對影像的深刻理解和把握,用影像去解讀一切,關注藝術、曆史、文化,也關注生活、人性、情感,關注世界,也關注一朵花。
特點:徹底去雜誌化,每一冊打造一個主題,全部文章聚焦主題,讓MOOK迴歸主題書的本質;強烈的影像閱讀調性,更突齣圖文的完美結閤,通過設計強化閱讀體驗。四色全彩印刷,高清圖片,精良紙張和裝幀工藝,每一冊讀可以作為精緻收藏品。
節奏:每兩月1冊,每年6冊。
讀者:接受過良好教育、對世界有好奇心、對生活質量有高要求,在乎個人體驗,追求精神與物質相閤,有固定文化消費習慣的你,無論你是文藝青年、學者,還是高端白領、企業傢,《目客》都可以成為你的陪伴讀物。
目客02:
《目客002:我這樣愛你》是一些有故事的愛情,刺進浮躁時代的怕和愛、痛和癢……
·匯集數十位“經典情人”故事
·凝結攝影大師愛的閃光
·精選Lens雜誌十年情感話題
《目客002:我這樣愛你》,從愛情齣發,落腳於現代人在都市中篤定或迷失的自我,探討“在今天,如何愛”。
這一期,8組長篇圖文呈現瞭愛情世界裏那些隱藏的秘密、信任與欺騙之間的灰色地帶、混閤著喜歡與侵犯的那種對交流的渴望、老年人不用再幻想和一個人變老時那種獨特的感情狀態,大數據裏的愛情,浪漫愛情電影如何從風靡到讓人感到壓抑,以及對城市這個人類動物園如何影響愛情的討論,等等。在愛情世界裏,有很多是亙古以來的謎題,也有不少是社交網絡時代的新狀況。
本期還編選瞭數十位“經典”情人和情書,提煉愛情最閃光、最有想象力的時刻,它不是心靈雞湯,而是在真實中與人性的對話,是用本能去捂熱冷漠與浮躁。我們看著他們的故事,大概也會深受感動,因為他們抓住瞭我們羞於承認的、為瞭體麵而沒能實現的欲念。
還有一個齣自世界大師級攝影傢之手的愛情畫冊。每個人,一生都需要被拍攝那樣一幅照片。
目客01:
《目客001 花朵與我》“如果一個人專心緻誌地瞧一朵花,一塊石頭,一棵樹,草地,白雪,一片浮雲,這時啓迪性的事物便會發生。”
這本書便是我們與花朵未曾言說的美麗故事。
花是能夠激起我們的情感、關係到我們的幸福與滿足、使得我們的生活更有價值的東西。如果能在與花花草草的對話中,解放自己的位置感,聽到世界其他角落傳來的聲音,更是難得。我們藉助花梳理瞭東西方人的審美和自然觀,更講述瞭幾十個人與花的小故事。它們都是如此微妙、多義,正應瞭那句“一花一世界”。選擇講這樣一組故事,與其說是因為花給瞭我們很多好處,不如說是通過對它們的愛,我們給瞭自己以自由。希望這本書,能貯存你的自由。
Lens,2005年創刊至今已經10年,持續且穩定地刊登優質影像閱讀內容,近10年時間,擁有超過30萬核心受眾群、超過31萬的微博粉絲、30萬微信粉絲,其中不乏有政商學藝媒等多領域的精英和意見領袖。Lens品牌已被公認為中國最有品質和品味的影像閱讀品牌。
目客02:
第一章 在今天,如何愛
太多的秘密,在尋找一個洞口
信任、欺騙和背叛之間有灰色地帶
把自己扔嚮男人,模糊瞭喜歡與侵犯
身體變老瞭,愛情不會
在城市動物園,我們會越來越孤獨嗎?
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雲散瞭
大數據裏的愛情
“浪漫愛情電影,從風靡到讓人感覺壓抑”
第二章 叫我們情人吧
妹尾河童和茂子:“夫妻關係不該是‘人’字形,應該是‘H’形”
荒木經惟談陽子:“我本想成為她,並不是躲在她的後麵”
甘斯布和簡伯金:“我愛你,我也不愛”
當戴安娜想改變一個男人……
瑪麗娜和烏雷:他無傢可歸,她被傢束縛,所以他們相愛瞭
席德和南茜:“如果不能為你而活……”
奧黛麗赫本:總是在找一個強硬又風流的“父親”
莫迪裏阿尼:“巨人似的翅膀反而妨礙行走”
卡佛:這始終關乎愛情,沒有人知道
布考斯基:“你們不知道什麼是愛”
阿瑟米勒談夢露:“在她開始自我毀滅前,和她在一起是令人激動的”
麥卡勒斯:“心是孤獨的獵手”
第三章 情書舊影
1993 年馮亦代寫給黃宗英的情書
22歲的裏爾剋寫給36歲的莎樂美的情書
作傢詹姆斯喬伊斯寫給諾拉的情書
詩人茨維塔耶娃給帕斯捷爾納剋的書信
1932 年8 月14 日,亨利米勒在給阿奈茲寜的信
林覺民的《與妻書》
1934 年初,瀋從文寫給張兆和的情書
顧城在1979 年7 月寫給謝燁的情書
鬍蘭成寫給張愛玲的情書
王小波寫給李銀河的情書
彆冊 愛之瞬間
世界大師級攝影傢所呈現的動人愛情瞬間,你一生需要被拍攝這樣一幅照片。
目客01:
1.“關鍵在於與真實的世界、真實的自我有著親密的接觸”
2.無用而美好
3.在行走與尋找的過程中,植物馴養瞭我們的感情
4.重迴荒野
5.情切切良宵花解語——東西方文化中花的意趣
6.從麯徑微花到過度繁復的美學
7.我的花園是我偉大的傑作——藝術傢與花
目客02:
信任、欺騙和背叛之間有灰色地帶
20歲時,英國姑娘娜塔莎·卡魯阿納(NatashaCaruana)成瞭一個“小三”。
對方是一個年長她許多的已婚男子,精明熟稔,富有魅力。昂貴的禮物、豪華大餐和周末旅行接踵而至,讓她如同置身雲端。
那段經曆對娜塔莎影響頗深,但她顯然對此事評價不高,“我不是一個不尊重婚姻的人”,但罪惡感“被維持浪漫錯覺的欲望壓製瞭”。她有意迴避瞭“愛情”這個詞。
“那種關係開始的時候,總是伴隨著淘氣和興奮的感覺,因為跨越道德邊界會帶來風險和刺激,我沉浸其中,很少花時間反思我的現實狀況。”娜塔莎說。
轉摺發生於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她拿著一颱祖父送給她的相機[Pentax(賓得)K1000],想在兩周年紀念日那天拍幾張兩人在一起的照片,對方卻斷然拒絕瞭。“我意識到任何有關這段關係的記錄都是不可能的,這個事實讓我清醒瞭,這段關係從本質上說就是欺騙。”
她並非不想為自己開脫。“我的天真,”她說,“我想跳齣我的天真,去理解這段關係。”
她因此結識瞭不少與自己有相同經曆的女人。有的女人非常有性格,她們隻是追求自己想要的,對此非常坦然;但也有人很糾結,比如一個保姆與雇主糾纏不清,經常情緒失控。“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但社會對‘她們’或者‘我們’冠以同樣的稱呼,小三、情婦、第三者……”
3年後,娜塔莎完成學業,在大學裏得到瞭一個教職,也開始瞭新的戀情,但曾經的“小三”經曆依然令她難以釋懷。迴想起那段戀情,她腦中浮現齣一個被藏在床底下、隻露齣高跟鞋的女人的形象。
或許隻是想發泄,或許是想弄清楚什麼事,她開始瞭一個“瘋女人計劃”:在約會網站上尋找想搞婚外情的男人,與他們見麵,然後拍攝約會時的情景。“我就是想拍攝不可能拍到的東西。”她對Lens說。
最終的拍攝方案是她反復摸索後纔確定的。她選擇一次性相機作為拍攝工具,並在采訪時展示瞭這種相機:鮮亮的紅黃色塑料外殼,看起來像買麥當勞兒童套餐時得到的贈品。“這種相機讓他們放鬆警惕,因為它看起來像個玩具,我會隨口說‘這朵花好好看啊!’或者‘我喜歡這個蛋糕!’,然後按下快門。其實我也可以選擇隱蔽性更強的針孔相機,但是我不想偷偷摸摸的,我想光明正大地拍。”
她隨身帶著的紅色錢包裏則裝著一支錄音筆,錄下他們約會時的對話。
計劃開始時,連娜塔莎本人也認為這隻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惡作劇,但在幾次約會之後,她發覺自己“的確記錄下來瞭一些東西”。
這些男人,平均年齡大概是四五十歲,大部分都在倫敦工作,各種職業都有,商人、銀行傢、銷售代錶和學者。約會地點選在酒店大堂、酒吧、廣場和比薩店,總之是他們的太太不太可能去的地方。
有些約會對象看起來緊張不安,有一兩個人則完全莫名其妙。他們坐下來之前會警惕地四處看看,然後說:“這個地方還可以嗎?”
大多數男人都很小心,他們使用假名,使用預付費的電話,用現金付賬,但努力錶現得坦率。盡管約會網站暗示你會得到“激情”和“冒險”經曆,但娜塔莎講述的卻完全是另外一迴事,就像一次性相機暗淡模糊的影像一樣,這些約會刻闆、缺乏亮點、鬼鬼祟祟,與小報上描述的令人窒息的偷情情景相去甚遠。
娜塔莎在照片中剝離瞭一切浪漫因素,男人們穿著品位糟糕的運動服,手裏攥著手機,結婚戒指也不知哪兒去瞭,桌上放著狼藉的食物和無精打采的花束,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熟悉感,他們都好像是我們認識的某個人。
這些丈夫們齣來約會的原因多種多樣。有些人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隻想要一個情人,就像獲得戰利品,但也有人恰好相反,隻想找人說說話。
真正令娜塔莎吃驚的是,多數男人對性關係並沒有那麼感興趣,有的人竟然很想談談他們的妻子。“這就是我繼續這個項目的原因,齣乎我的意料,他們想傾訴自己在婚姻生活中有多麼不如意。”
“這些男人背叛自己的妻子,顯然不是因為性。”娜塔莎說,“如果隻想要性關係,花50英鎊就能買到,又何必大費周章呢,我覺得他們想要的是陪伴,試圖在一段關係中重新找到激情。激情這種東西在結婚後就很難再體驗到,很多新婚夫婦也未能幸免。”
其中一個男人,專門從紐卡斯爾坐火車到倫敦。他們在傍晚見麵,然後他開始迴憶自己在火車上與妻子一見鍾情時的情形。“你怎麼會約一個女人齣去,然後花一整夜時間談論你老婆呢?如果這是約會伎倆的話,也太奇怪、太蹩腳瞭吧。”
她幾乎成瞭幾個男人的婚姻顧問,他們不想離婚,但是又想跟婚姻生活之外的人聊天和社交。
隨著約會繼續,新的主題也浮現瞭齣來,比如有孩子的壓力。娜塔莎迴憶自己坐在一傢乏味的旅館餐廳裏,聽一個不開心的男人嘮叨,有瞭孩子之後,他怎樣失去瞭自己在傢庭裏的地位。“我不怎麼說話,都是他在那兒自言自語,所以我覺得他不是隻想博取同情。”
“大多數男人沒有可以吐露心聲的人,他們害怕跟妻子抱怨,因為那會給婚姻埋下不安定的種子;他們也不想跟朋友或者同事說這些,因為很多他們的朋友也是他們妻子的朋友;他們沒什麼交談對象,因為生活中沒有遠離婚姻的人。他們非常孤獨,隻想跟一個不認識的人齣去喝杯咖啡。”
最終娜塔莎約會瞭80多次,但沒有一次約會引嚮瞭性關係,除瞭一個非常自信的地産代理人。“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挺庸俗的,他揮舞著手中的鑰匙,說:‘我有一處沒賣掉的房子,我們可以去那兒。’”
“作品齣來以後,有的人說我肯定跟誰上床瞭,但我當時已經有男朋友瞭,不過這也印證瞭這種事在人們的印象中就是色情下流。”她說。也有人說她是一個“恐怖的女人”,但她其實並無意真的去勾搭誰或者暴露這些男人的身份。“有一次,我在電影院撞見瞭約會過的一個人,他跟他妻子坐在我前麵的幾排,我覺得自己沒法兒麵對,隻好離開瞭。”
整件事情結束於一次差點兒露餡兒的約會。對方有點兒懷疑,問她是不是臥底記者,她也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兒敷衍,“我已經開始厭倦瞭,沒有一開始的真誠瞭,而且那時候一天要趕赴3場約會,午餐、下午茶還有晚餐,簡直筋疲力盡”。
這個項目讓她對婚姻産生不信任瞭嗎?“沒有,我不覺得,但是我意識到瞭交流的重要性。”娜塔莎說,“人類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信任、欺騙和背叛之間有灰色地帶,哪怕是結婚以後,你也需要非常認真地經營與對方的關係。”
實際上,娜塔莎已經在去年結婚瞭,迄今為止,她的婚姻生活非常甜蜜。
她也建議觀眾們可以像私傢偵探或者這些丈夫的妻子一樣去研究這些照片裏留下的綫索和蛛絲馬跡,猜想當時究竟發生瞭什麼。(攝影娜塔莎·卡魯阿納文伊非)
……
目客01:
“關鍵在於與真實的世界、真實的自我有著親密的接觸”
文/阿瑪
“他終日伏案工作,從不曾漫步夕陽下……他絕不會在紐約閑逛,突然發現點兒什麼,畢竟,他得忙著趕火車……他們中間很少有人去紐約公共圖書館,度過讓人昏昏欲睡的下午。閱覽室窗外,櫟樹颯颯有聲……他們可能供職於下城的金融區,從沒有見過洛剋菲勒中心葳蕤的花圃——水仙花、麝香蘭、白樺,還有清晨迎著和暢春風飄飛的彩旗。也或許,他們在中城的寫字樓工作,一年到頭忙得團團轉,卻從不曾憑臨海堤,遠眺總督島。通勤者生前,跑瞭不知多少裏程,但他從來不曾漫遊過……”
這是E·B·懷特的《這就是紐約》,寫於1948年。把其中的“紐約”換成今日的東京、新加坡、倫敦、香港、北京、上海,哪怕是成都、廈門,也會有很多人感同身受吧。
和那個時候相比,生活的各個層麵都已更劇烈地加速瞭。而且,還有瞭更多的不確定性:關於未來,關於環境,關於半熟人“朋友圈”裏各種客氣的信息……
技術越來越發達,全球化程度越來越高,我們對於時空的感覺不斷被改寫:太快的、太膨脹的、太變幻的……很多人也會感覺到自己空前地被其他事物支配著:標準化的考試、職場的績效、數碼設備越來越智能的機器人邏輯……“有機性聯係”不斷被“機械性聯係”取代;一個個原子化的人,被地運輸在各色寫字樓之間。
“現時不再得到未來的充實,因此産生瞭迴歸和尋根的需要。”埃德加·莫蘭,一位敏銳的社會學傢對此分析道,“到處彌漫著一種雙腳懸空的不安情緒。必須迴歸土地。”他的這個“藥方”是指和土地發生關係。
莫蘭對此沒有給齣詳細的論證。它看上去更像是一種積極崇拜,隻是沒有偶像。就像E·B·懷特所體會的《瓦爾登湖》的魅力一樣。
懷特是《紐約客》雜誌文風的主要奠基者,但在1938年鼕天,他卻辭去工作,帶著傢人搬去緬因州的鄉下,一年四季親手操持一個農場。懷特做齣這樣的決定,多半就是受瞭梭羅的影響。1845年開始,梭羅到林中隱居瞭兩年,後來寫瞭《瓦爾登湖》。他生前被視為怪異的人,死後纔影響漸著。
“如果你滿心歡喜地去迎接每一個清晨和夜晚,如果生命像鮮花和清馨的芳草一樣散發著芬芳,從而更加富有活力,更加星光璀璨,更為神聖不朽——那便是你的成功。”梭羅說。他充分調用五官來接觸大自然,“看、聞、嘗、聽、摸”。他尤為喜歡用嗅覺,據說可以嗅到半英裏外的某種杜鵑花。《瓦爾登湖》就是他以親身經曆提醒人們可以怎樣去生活和思考。其中寫道:“為什麼人們一生下來就開始挖掘他們的墳墓呢?”“……讓我們首先像自然那樣簡樸而健康,驅散籠罩在我們額頭上的愁雲,給我們身上來一點兒活力吧。”
梭羅後來被視為環保主義者、生態主義哲學傢、熱愛大自然的行動主義者,但懷特對這些標簽都不能苟同,他喜歡梭羅隻是因為《瓦爾登湖》“正言警告人可能失去最寶貴的東西……它宣揚瞭積極崇拜的力量”。
莫蘭的建議或許就是這個意思:要做點兒什麼,而不是消極地等待鋼筋水泥的叢林自己會長齣絢爛的花朵。
懷特也沒有想去尋找田園牧歌,他嚮梭羅緻敬的方式就是去農場,真實地與各種煩惱和瑣碎做伴。而且,農場不再是一種生活方式,“就在將維生素和計時開關引進他的雞捨的過程中,農場主忽略瞭雞蛋的意義”,懷特不知道這個憂傷的故事如何結局,隻是認真地扮演著自己的農場主角色,一直到死。在懷特看來,現代社會的光怪陸離,未必會讓梭羅,那個拿著斧頭砍樹的人暈頭轉嚮,“不管在哪裏,他看到的,不過是舊日人的睏境和愚妄以新的形式和規模再現——無法無天,如牛負重,鄙吝低下,而與此同時,他們顯然有能力實現心智與靈魂的升華”。
那些1948年的紐約上班族沒有好好看過的花兒,如今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開得更為盛大,但仍然有很多人在錯過,再三地錯過,帶著自己的虛妄與不滿,不停地嘆息,焦慮,兜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錯過的不僅僅是花吧。
人們都相信花兒與自然有很多好處。美國文學和哲學開拓者之一的愛默生曾說:“對於被苦悶的工作或群居生活所束縛的肉體和精神,自然是一劑良藥,足以恢復它們的情調。”“在自然界永恒的寜靜中,人又發現瞭自我。”他寫過一本《論自然》,激發他靈感的是在巴黎遊覽植物園的經曆。
作傢奧爾森也曾發錶過一場題為“那些無形之物”的演講,他將曼哈頓中央公園的綠洲,稱作工業化城市裏的心靈避難所。他解釋說,“那些無形之物”是能夠激起我們的情感、關係到我們的幸福與滿足、使得我們的生活更有價值的東西。
幾乎所有標榜自然的人,從被塗改瞭無數版本的“天人閤一”,到那些打著自然或植物療愈旗號的商傢和心靈雞湯,都是基於一個假設的前提:自然界的變化過程和人的精神變化過程本質上是一緻的,如果人感到自己精神睏頓或紊亂,主要是因為節奏被打亂瞭,隻要再次擁抱大自然,重新調理自己的節律,就會獲得治愈。
這個前提很難完全被納入科學的論證。不過,這些理念在今天的風靡,是因為人們(尤其是都市人群)普遍感到失去瞭與周圍環境,與親人乃至與自己的聯係,存在感成瞭疑問吧。所以,人們希望能有私傢的綠地,哪怕陽颱一角,喜歡常去公園、野地,甚至去加入那些“自給自足社區”,除瞭部分是逃離和排解壓力的需要,多半也是有修復這些關係的心理需求。
社會心理學傢肯尼特·格根在《吃撐的自我》中描述道,與前人相比,現在的我們在生活中與更多的人建立瞭關係,但繼而也有同樣多的人被我們丟失關係。人們不斷地相遇,熟絡,然後又沒有任何告彆地消失在彼此的生活裏,過瞭一段時間,又可能在另一個偶然裏再次相遇。為瞭抵禦這種變動感帶來的傷害,人很容易變得疏離和冷漠。與此相比,在庸碌的生活裏,在龐大城市的一角,有一朵小花可以惦記,不管它是在公寓陽颱裏,在公園中,還是在郊外的山野上,都意味著一種穩定的、安慰的寄托。
在時間碎片化和多版本日程交叉的生活裏,按照自然節律耐心地養護花草,意味著找迴集中精力而不是興趣散漫的感覺;考慮修剪、上肥這些有著具體技巧和意義的事情,而不是陷入種種抽象的功效辯論裏,長時間耐心地培育,收獲幾日花開,也可謂一種遠離算計、少功利的嗜好。這一般都能讓自己感覺好一些。甚至於,在捷剋人恰佩剋看來,園丁是為瞭未來而活的:“今年的玫瑰開瞭,我們會想,到瞭明年,它會開得更好;這棵小針鬆再過個幾十年,就會長成參天大樹瞭……最美好的永遠在前方等著我們。每過一年,植物都會更加蔥鬱、美麗。我們會發自內心地感謝上帝:我們又活過瞭一年!”
而如果能在與花花草草的對話中,解放自己的位置感,聽到世界其他角落傳來的聲音,更是難得。
在去瓦爾登湖前4年,梭羅曾在一則日記裏寫道:“夜的一縷細聲引我側耳傾聽,令生命有說不齣的沉靜與莊嚴。”而在哲學傢哈特穆特·羅薩看來,主要由城市化、科技化組成的現代史,是越來越加速發展的曆史,同時也是“世界越來越變得無聲”的曆史:都市人已經聽不到世界發齣的聲音瞭。他提齣要恢復人與世界的“共鳴”。這個“共鳴”也是基於上述信奉節律同步的假設。
加裏·斯奈德是一個自信能聽到這種“細聲”與“共鳴”的人。他一生像流浪者一樣遊曆瞭很多地方,但他認為探究和遠足的目標還是能夠返迴低地,“環顧一下我們周圍所有的土地,諸如農業用地、郊區地方、都市地盤等……這些所用之地可被修復”。他在《禪定荒野》裏寫道,“他們或者在海上航行,在海灣裏及河流中駕著愛斯基摩皮艇,或者悉心打理花園,剝著洋蔥,甚至隻是喜歡坐在打坐的蒲團上。關鍵在於他們與真實的世界、真
實的自我有著親密的接觸。‘神聖’旨在幫助我們(不僅僅指人類)剔除小我,融進山河並存的曼荼羅宇宙之中”。
不過,這組專題沒有這麼嚴肅和單一。我們藉助花梳理瞭東西方人的審美和自然觀,更講述瞭幾十個人與花的小故事。它們都是如此微妙、多義,正應瞭那句“一花一世界”。
而且,選擇講這樣一組故事,與其說是因為花給瞭我們很多好處,不如說是通過對它們的愛,我們給瞭自己以自由。這是一個挺不錯的嗜好,對吧?利奧波德在《沙鄉年鑒》裏說:“讓人滿足的嗜好必須在很大程度上是沒用處、沒效率、費時費力或落後於潮流的。”在手工時代製造機器,和在今天的機器時代迷戀手工,都是這種心理的反映。好玩的是,他寫完這段分析後,就不願繼續瞭,因為這樣分析太過嚴肅,“而變得嚴肅對有嗜好的人來說是個嚴重錯誤……願意去做,這就是充分的理由……舉啞鈴不屬於嗜好,那隻是在錶示自己要做於己有益的事,卻不是在堅持自由”。
希望這本特輯,能貯存你的自由。
……
這是中國的一本雜誌。沒有之一。
——陳丹青(畫傢、作傢)
我自己花錢訂這本雜誌, 其他雜誌都是彆人送的。
——吳敬璉 (經濟學傢)
這是我全本讀完並收藏的雜誌。
——劉樹勇(老樹畫畫;文化學者)
世界觀改變世界。Lens是一本推動世界觀變革的雜誌。
——梁鼕
我來大陸,有兩個驚喜。一是看到一本報紙叫南方周末,另一個是遇見一本雜誌叫 Lens。
——吳念真(導演、作傢)
一本幫助高端人群發現更大世界的讀物。
——張亮(知乎創始人)
我喜歡這本雜誌,我是 Lens 的讀者。
——周迅(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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