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20世纪最具争议、最令人费解的作家之一
萨特、加缪等人的精神导师,打动木心、余华的文学大师
不安的一代人的《圣经》
世界经典名著,畅销多年。
内容简介
《诺贝尔文学奖大系:窄门》是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的经典小说,描写一个以悲剧结局的爱情故事。主人公自小爱着表姐,她虽然对主人公也怀有同样的感情,但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约束,她深信唯有在上帝那里方能寻得至福,亦满心企盼与爱人绕过尘世,在上帝身边团聚。在一种迷狂的宗教情绪下,她甚至将自己的存在看作主人公穿越“窄门”、接近上帝的最大障碍。为了让爱人更加自由地到达天国彼岸、获得比爱情所能给与的平凡幸福更好的东西,她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后积忧成疾,不幸身亡。
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André Gide 1869—1951),生于巴黎一个富有资产阶级家庭,10岁丧父,由母亲抚养并给予清教徒式的教育,酿成了他的叛逆性格。他最初在象征派文艺刊物发表作品,1909年与友人创办《新法兰西评论》。
纪德早期的作品带有象征主义色彩。1897年出版的散文诗集《人间食粮》,是他第一部重要的作品。三部曲《蔑视道德的人》(1902)、《窄门》(1909)和《田园交响乐》(1919),具有古典主义作品的完美形式;1914年出版的《梵蒂冈的地窖》,对青年一代产生过很大的影响。1925年之后,纪德的创作思想有所转变,着重体现在长篇小说《伪币制造者》(1926)上。此外,纪德还有《借题发挥集》(1903)、《新借题集》(1911)、《偶感集》(1924)《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文学评论集。1947年,纪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精彩书评
★他为我们活过一生,我们只要读他的作品便能重活一次。纪德是个不可替代的榜样,因为他选择了变成他自身的真理。”
——萨特 ★“纪德的作品总是那样复杂,怎样也解释不全,又那样的真像象征,容得下多方面的自圆其说的解释。”
——卞之琳
★通向天国的门是狭窄的,容不得两个人同时通过。
——纪德 目录
颁奖辞
致答辞
窄门.1
纪德及其作品.131
纪德获奖经过.147
纪德作品年表.153
精彩书摘
舅母的发病往往会吓到仆人们。有一天晚上,舅母的病情特别严重,那时我还在母亲房里,听不清楚客厅里的骚动,只听见厨娘在走廊里一边跑一边叫:
“先生快下来看看哪!可怜的太太要死了!”
我的舅父当时正在阿丽莎的房间,我的母亲去迎他下楼。过了一刻钟,母亲和舅父从我所在房间的敞开的窗前走过,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样想的吗?她这么闹,是在做戏。”母亲还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好几遍:“做--戏。”
这件事发生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那时父亲过世已经有两年了,从那时开始,我几乎没有再见到舅母。可悲的事件摧毁了家庭的幸福,在这件可悲的事情结束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原本对侣西·比柯伦复杂而模糊的感情因为这件小事一下子变成了纯粹的仇恨。但是在讲述这些情况之前,我想先说一说我的表姐。
阿丽莎长得很漂亮,只不过那时我并没有察觉;吸引我,还让我留在她身边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不用说,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但是她们的眼神却完全不一样,所以过了很久,我才发现她们母女的长相很相似。我描绘不出阿丽莎的脸,也记不清楚她的五官甚至眼睛的颜色了,我只记得她微笑时满含忧郁的神色,以及眼睛上挑得高高的两条弯眉,这种弯眉,我在别的地方再也没有看到过……不,我见过,不过那是在但丁时代的一座来自佛罗伦萨的小雕像上,在我的想象里,贝阿特丽切①儿时也有像她这样弯弯的眉毛。这样的眉毛让她的外貌甚至是她整个人,都添上了一种渴望又带有信赖的探询表情--是的,一种热烈的探询表情。她浑身上下全都是探询,全都是期待……我会告诉你们,这种探询是如何抓住我,然后又成为了我的生命。
在别人看来,朱丽叶似乎更漂亮,她身上是欢乐与健康所散发出来的一种光芒。但跟她姐姐的优雅比起来,她的美丽就在外表上,似乎谁都能看到。再说我的表弟罗伯,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一个年龄同我相仿的普通男孩;我跟朱丽叶和罗伯在一起玩,跟阿丽莎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谈话。她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游戏,不管我怎么回忆,也只能想到她严肃而温柔地微笑着,还带有深思的样子--我们在一起说什么呢?两个孩子在一起,又能说什么呢?我会将自己的想法跟你们说明;不过,还是先把我舅母的事情说完吧,免得在以后还要再提到她。
父亲去世之后第二年,母亲和我去勒阿弗尔过复活节。因为比柯伦在城里的住宅很小,所以我们没有去他家住,而是去母亲的姐姐那里住--姨母的住宅比较大。朴朗提叶姨母孀居多年,我几乎很少看到她,也不认识她的子女。姨母子女的年龄比我大,性格跟我也有差距。朴朗提叶家并不在城里,而是坐落在可以俯瞰全市的、别人称为“坡颈”的半山腰上。比柯伦家离商业区很近,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可以直接通向朴朗提叶姨母家,走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我每天都要从那条小路来来回回走好几次。
事发当日,我在舅父家吃午饭。吃完饭没有多长时间他就要出门,我陪他一起走,直到走到他的办公室,然后我又去朴朗提叶家找我的母亲。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听说,母亲和姨母出去了,她们会在晚上开餐时回来。我只能从半山腰上下来,去我很少有机会闲逛的商业区转转。我来到港口,那里被浓浓的海雾笼罩着,显得有些阴暗。我在码头上转悠了一两个小时,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返回去给阿丽莎一个惊喜的想法,虽然不久前我刚离开舅父家。我一路小跑穿过商业区,按响比柯伦家的门铃。一个女仆帮我打开了门,我刚想往楼上冲,开门的女仆却将我拦住:
“别上楼,杰罗姆先生!别上楼,太太的病又犯了!”
我没有理会女仆,直接往楼上跑:我又不是为了看舅母才来这儿的……阿丽莎的房间在三楼;一楼是客厅和吃饭的餐厅,舅母的房间在二楼,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若想找阿丽莎,就必须经过舅母的房间,而她的房门大敞,房间里投射出一道光线,照在楼道上。我怕被人发现,犹豫了一小会儿,悄悄走进暗处躲了起来。一看到房间里的情景我惊呆了:窗帘紧紧拉拢,两支烛台上竖着蜡烛,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我的舅母躺在房间中央的长椅上,罗伯和朱丽叶站在她的脚边,身后有一名身穿中尉军服的陌生青年。现在我回忆起来,对那两个孩子在场感到奇怪,只不过当时我还年幼,觉得这样没什么问题。罗伯和朱丽叶笑着看着那陌生人,用细柔的声音反复说:
“比柯伦!比柯伦!……我如果有一只绵羊,那么它一定叫比柯伦。”
我的舅母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我看见她递给那青年一支香烟,让他替她点上。她接过来吸了几口,便把香烟扔在地上。青年弯下腰去拾,假装脚被一条披巾绊倒,一下子摔跪在舅母面前……幸亏闹了这出做戏的把戏,我趁这个时候溜过去,没有被别人发现。
我来到阿丽莎的房门口,停了半晌,听见楼下传来了说闹欢笑的声音。我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心里猜想或许是楼下说笑的声音盖过了我敲门的声音。于是我推了一下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这个时候屋子里很黑,我一时间看不清阿丽莎在哪儿。最后我看见她跪在床头,背后是一扇窗子,从外面投进落日的余晖。我朝她靠近时,她回过头来,却没有站起身,只是低低问:
“噢,杰罗姆,你回来做什么?”
我俯下身亲吻她,但我看见她的脸上开始流下泪水……
这一瞬间便决定了我的一生,至今回想起来,我仍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那时对于她悲痛的原因我了解得并不十分清楚,但我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对于这颗战栗的幼小心灵,对于这因为哭泣而抽动不能自已的柔弱身躯,根本无法承受。
我站在始终跪在那里的阿丽莎身旁,不知道怎么描述心中这种奇特的激情,只能把她的脑袋紧紧抱在我的胸口,我的嘴唇深深地吻在她的额头,仿佛全部的灵魂都通过嘴唇倾泻而出。我在爱与怜悯中沉迷,在一种弄不懂是热情、现实还是道德的混杂的情感里,我竭尽全力地向上帝倾诉,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我的一生来保护这个女孩子,我在内心祈祷,希望能帮助她免遭恐惧、折磨和生活的伤害。最后我跪下来,将她拉入我的怀抱,隐隐约约还听她说道:
“杰罗姆,他们没有发现你过来,对吗?哦!你快离开,千万别让他们瞧见你。”之后,她的声音更低了,“杰罗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可怜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我就真的没跟母亲提起,但同时,我也发现朴朗提叶姨母跟母亲总在小声谈论着什么。她们两人总是神秘兮兮又神色忧郁,我一靠近,她们就驱赶我道:“孩子,到一边玩去!”她们的表现向我表明,对于比柯伦家的隐私她们并非全然不知。
我们回到巴黎没多久,就收到一通让我母亲回勒阿弗尔的电报:我的舅母跟别人私奔了。
“是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吗?”我问阿绪拜尔敦小姐,母亲让她照顾我。
“孩子,等以后你再去问你的母亲吧,我无法回答你什么。”这位照顾我的老友说,对于这件事,她同样感到很惊讶。
过了两天,阿绪拜尔敦小姐跟我动身前去看我的母亲。那天是星期六,次日我就能在教堂和我的表姐妹们相见了,这件事一直放在我的心上。我那尚且天真的想法,让我十分看重自己与表姐妹们能重逢在这神圣的场合。说到底,其实我并不关心舅母的事情,也为了面子,我闭口不向母亲问问题。
那天清晨,小教堂还没来几个人。服提叶牧师明显是在有意宣扬基督的这句话:“你们努力地从这窄门进来吧。”
阿丽莎的座位跟我隔着几排,她坐在我前面,我只能看见她的侧脸;我认真地盯着她看,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所以那些我专注听到的话语,就像是她说给我听的一样。我的舅父与我母亲坐在一起,他在哭泣。
牧师先把他那一节朗诵了一遍:“你们努力地从这窄门进来吧,因为宽宽的门与宽宽的路通往灭亡,进入地狱的人很多;然而,窄窄的门与窄窄的路,却通向永生,找到前往永生之路的人是极少数的。”之后他把那一节分成好几段,首先说说那宽宽的路……我走神了,仿佛在梦里,我看见舅母的房间,看见她躺在那里,一脸笑容,而那位年轻的军官跟着她一起笑……欢笑这个观念,化身成为侮辱,也化身成为伤害,像是变成了罪恶的可恶的炫耀……
“进入地狱的人很多。”服提叶牧师接着说,他又开始了描述--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群打扮华丽的人,嬉笑着排队往前面走去。我发现自己既不能也不愿跟他们走在一起,因为我觉得每跟那群人走一步,跟阿丽莎的距离就会变得更远一些。牧师重新回到这一节的开头,此时我看到了那道我们要努力进入的窄门。我深陷在幻想里,窄门就像一台压榨机,我用尽全力想要穿过它,却又感到了极度的痛苦,而在痛苦里,似乎还混有天福来临的味道。然后,这道窄门变成阿丽莎的房门,为了进入那扇房门,我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把身上一切的私心排除……“因为通往永生的门是窄的。”服提叶牧师接着说道。摆脱一切灾难与忧郁,我想象并且预见,我的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另一种纯洁而神秘的欢乐。我想象,这一种欢乐如同小提琴拉出来的乐曲,尖细又轻柔,宛如要把阿丽莎和我的心烧尽的烈焰。我们身上穿的是《启示录》描述过的白衣服①,我们两个人手拉手,看着同一个方向,一起前进……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梦,即使引人发笑又有什么关系!我原原本本地把它们复述出来,并没有更改什么。在这里面出现的明显的模糊不清,也只是因为措辞,因为不完整的形象,它们无法把感情更加准确地表达出来。
“找到通往永生之门的人是极少数的。”服提叶牧师最后说道。
他还向我们解说,要如何找到窄门……“极少数的人”--或许我就是其中之一。
讲道快结束时,我的精神十分紧张,礼拜一结束我就跑掉了,我并没有去找表姐的想法--大概这出于我内心的高傲,我想考验自己的决心(我已经下了决心),自以为要配得上她,最好的行动就是离她远远的。
……
前言/序言
颁奖辞 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安德斯·奥斯特林
在安德烈·纪德长达五十多年坚持记录的日记扉页上,有这样一段话:那时的安德烈才满二十岁,他站在一栋旧楼的第六层,遥望远方的塞纳河和巴黎圣母院,那是在秋季落日余晖下的拉丁区,希望能够找到一个适合他们这些崇拜“象征主义”的年轻人聚会的地方。这时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拉斯蒂涅,那个巴尔扎克在小说中讲到的一个想要征服城市的人物:“现在,让我们两个来比试一下吧!”但是,纪德有更大的雄心--轻而易举的成功不能满足他的野心,他要去寻找漫长坎坷的道路。
现在这位七十八岁高龄的作家,作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一直备受争议。从事文学创作之初,虽然他一直作为传播心灵焦虑的先锋,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世界各地的读者将其看作法国最优秀的作家之一,毫无疑问,他的作品深深地影响了几代人。他的早期作品出现在18世纪90年代,完成的最后一本书则出版于1947年的春天。他的作品里表现出来的欧洲精神史上最为关键的阶段,同样为他漫长的戏剧性的生活打下了基础。
也许我们不能理解,人们为何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纪德作品的价值,其实安德烈·纪德的作品的真正价值,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透视才能评估的,需要给辩证法的三个阶段留下足够的空间。与他同时代的任何人相比,纪德都更具对比性。他就像性格多变的普罗透斯一样,一直在改变他的态度,他为了能撞击出闪亮的火花,不知疲倦地在两个极端活动。所以他的作品呈现出永不间断的对话,信仰一直反抗着怀疑,禁欲一直反抗着对生命的热爱,戒律一直反抗着对自由的渴求。就连他在物质世界的生活也是复杂多变的。仅仅指出他1925年和1936年分别前往刚果和苏联这两次有名的出访,就足以表明他不愿意被归类为安于平静生活的作家。
纪德出生在信奉新教的家庭环境中,他的社会地位使他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事业,跟大多数人相比,纪德更加重视他的个性的培养和内在的成长。他在自传《如果麦子不死》(1920)中曾经描述过他的家庭条件。自传的名字来源于圣约翰的话:麦子要结出新的果实,必须在成熟之前死去。虽然他特别排斥所谓的清教徒教育,但他的一生都在论述道德和宗教的根本,从他在1909年出版的短篇小说《窄门》的描绘中可以看出,他偶尔会用罕见的纯净对基督教的仁爱进行解说,正因如此,《窄门》得以和拉辛的悲剧作品媲美。
另外,纪德的作品反映出有名的“非道德主义”往往被他的敌人误解。其实“非道德主义”是指自由的、“无缘无故”的活动,即挣脱良知的抑制得到解放,美国的遁世者亨利·戴维·梭罗思想与他相似,也曾经讲过:“成为自己灵魂的仆人是最糟糕的。”纪德并不赞同公认道德规范的缺失也是一种好品行,这一点需要我们谨记。纪德年轻时代的一部优秀著作《人间食粮》(1897)中,他曾激动地赞扬南方土地上的果实,虽然美丽却无法长久存放,但后来他又从这种尝试中转到其他方向。他告诫自己的崇拜者和读者:“你们现在把我的书都扔了,远离我吧!”从他后期的作品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是作为这个告诫的第一个践行者。
然而,不管是《人间食粮》还是其他作品,纪德都是用诗歌一样的散文讲述,让读者深刻感受着带有浓郁诗意的分而复返。例如,在布鲁萨一座清真寺附近的一个五月清晨,他在短篇日记中这样写道:“啊!身体里难以言表的温存和喜悦感就重新像牛奶那样渗透到体外……花园里有茂密的灌木丛和纯美的玫瑰。在梧桐的树荫下懒洋洋的玫瑰,难道你不了解我的青春岁月?曾经呢?难道我仅存在于记忆中吗?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坐在清真寺的旮旯儿中,呼吸,爱你?为什么这些飞燕会靠近我?难道我对你的爱只是在梦里?……”
纪德虽然在小说、随笔、游记和针砭时弊的文章中,向读者们一直表达的是特殊且时常变换的思想,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这种多变的思想中发现他高超的智慧,以及对人性普遍却独到的认识,并以符合古典主义明确要求且复杂多变的语言表达出来。这在纪德著名的《伪币制造者》(1926)一书中就有很好的体现,这部作品用客观犀利的视角对一群年轻的法国人作出彻底的分析。当代的文学写作也因这本书全新手法的指引获得了新的方向。刚才提到过的自传,也是一个好例子,作者的目的就是如实地讲述自己的生平,不虚构一点儿对他有利的内容,也不隐瞒任何不快的事。卢梭曾经也做过种事,不一样的是,他不仅揭露自己的缺陷,还认为任何人都一样阴暗。谁都没有勇气去评判或是指责他。
纪德则干脆不承认别人评判他的权利,他上诉,要求法庭以更广阔的视角看待他,所以他将自己呈现在上帝之下审视。于是,想要阐述他自传的意义可以用《圣经》里的神秘引语,他将“麦子”比作人格,如果“麦子”富有知觉和意识,并且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么它只是存在而无法生长。当它发芽生长的时候,也正是“麦子”死亡改变的时候。纪德曾写过:“我觉得并不存在审视道德和宗教问题的方法,也许我并不了解在这些问题上应采取的行动,又或者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实施过。但我宁愿这些纷繁多样的观点,一个都不少地融合在一起,让基督去解决酒神和日神之间的纠纷。”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纪德丰富的内心活动,他为别人指引的方向从未失误,虽然这种复杂的心理屡屡让他招致他人的不解和指责。纪德的哲学观强调不管作出任何牺牲都必须争取新生,他为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一直在努力积累力量。
今日,我们满怀感激和赞美之情,欣赏纪德著作中丰富的主题和创作目的,尽管作者本人好像并不介意别人对他的异议,不过我们可以对此略而不谈。他从未试图让读者全盘接受他的观点和看法,即使是在他成名以后。他希望可以发现问题并提出问题。即便对于后人,他真正伟大的地方是他并不在意大家是否完全接受他的理论,重点是希望大家对他的创作展开激烈的论辩。
在纪德的作品中,包含一些大胆的近乎自白的段落。他希望抨击法利赛人,但是很难避免这种战争使人性的某些十分脆弱的规范受到动摇。从蒙田到卢梭以来法国文学的格言,也正是纪德对真理热爱的一种表现形式,我们需要牢记。在纪德成长的各个阶段,他都以文学品格正直的卫护者的身份出现,而这种文学品格的正直,是建立在坚定不移且诚实地表现其全部问题的人格权利和义务之上。就这一点而言,他在众多方式中体现和引起的文学行为,都是理想主义价值的显现。
安德烈·纪德先生曾经以非常感激的心情接受了这项授予他的荣誉,不幸的是由于身体原因他无法亲自前来领奖,那么现在将他获得的奖章交给法国大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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