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茅山後裔》係列暢銷百萬冊之後,大力金剛掌強勢歸來!
《勤王記1》故事已經發展到一個高潮——邊疆之戰一觸即發,各種兵傢策略輪番上陣,纔勉強穩定局勢。
《勤王記2》筆觸一轉,朝堂之內的鬥爭更加緻命也更加離奇,局勢走嚮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楚離正在邊疆艱難周鏇,太子卻被圈禁,毫不起眼的六皇子硃孝辰冉冉升起,成為朝廷的實際掌控者。
2.當聰明人遇到聰明人,你永遠無法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一個是齣色的戰術高手,能夠用意想不到的手段完成各種匪夷所思的任務。一個是沉穩的戰略傢,擅長“一盤大棋”,但在一些小事上卻缺乏機敏與應變。這樣的二人組閤,一旦磨閤到zui佳狀態,勢必會迸發齣驚人的力量。一旦針鋒相對,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分齣勝負。
本冊中,楚離和全新登場的硃孝辰有諸多對手戲,棋逢對手的二人即將上演一幕幕巔峰對決。
3.正所謂“韆裏之堤,以螻蟻之穴潰”。誰控製瞭螻蟻,誰纔是韆裏長堤的真正主人。
《勤王記2》中,毫不起眼的六皇子崛起瞭。他的理念是:以zui小的代價換取zui大的利益。他利用內憂外患的空當,僅僅拉攏瞭幾個極其容易被人忽略的邊緣人物,幾乎沒用任何代價,便完成瞭自己的篡位計劃,將大權緊握手中。使得勤王的故事從輔佐硃孝隆,陡然轉變為與硃孝辰周鏇對抗。故事麯摺離奇,情節緊張激烈!
4.世界上zui得不償失的事情莫過於,一時心慈手軟放過對手,卻在不久之後敗在他手中。
《勤王記》區彆於傳統曆史題材小說韆篇一律的“臆想”模式,以符閤邏輯的情節呈現“不閤邏輯”的故事。也得齣瞭一個普遍結論:對付敵人,一旦下定決心就必須乾淨利索,齣手越快越好,處理越果斷越好,絕不能留給對方周鏇的時間。正所謂夜長夢多,一旦時間拖得久瞭,一旦讓對方提前察覺到動靜,或是給對方留瞭事後周鏇聯絡的時間,沒準會被對方抓住機會絕地反擊。
內容簡介
正當楚離在林城府智退敵軍之時,太子硃孝隆突遭圈禁,鏇即被救齣京城,往嶺南投奔其舅。一道十年前的傳位密詔重見天日,硃孝隆奉旨即位,領兵入京勤王。
此時的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皇後陳氏欲垂簾聽政獨攬大權,皇宮裏一段鮮為人知的往事逐漸露齣真麵目。
身世離奇的六皇子硃孝辰亦在此時穩步登場。此人極具城府,深藏不露,他的理念是:以zui小的代價,換取zui大的利益。
硃孝隆抵京後,硃孝辰故意放十萬敵軍入境,將其六萬大軍與四萬衛戍精銳消耗殆盡。
硃孝隆自此失去瞭奪取皇位的全部資本。
與此同時,聽聞變故的楚離迴到京城,不承想,硃孝辰挾持杏兒,以此為籌碼,成功離間瞭楚離與硃孝隆。
在縝密的運作下,硃孝辰逐步掃清瞭障礙,終於登基稱帝。硃孝隆被封為親王,其母徐貴妃目送他齣京時,跳城自殺,臨終留下遺言:搶迴江山。
曾經獨自扛起“天子守國門”大旗的硃孝隆,目睹瞭母親的慘死。他的人生,從此被切斷瞭一切退路……
作者簡介
大力金剛掌,原名張玉卿,1980年生於天津。作傢、編劇、廣告人;住友長篇小說《茅山後裔》係列,暢銷百萬冊。
自2013年起專注於中國古典文學研究,並開始嘗試以曆史題材為背景進行創作,其嚴謹流暢的文風與真實、閤理的情節構架在新作中得以延續。新作《勤王記》區彆於傳統曆史題材小說韆篇一律的“臆想”模式,以符閤邏輯的情節呈現“不閤邏輯”的故事;傳統流行文學中的曆史觀、文化觀與謀略架構,亦將在他的新作中迎來華麗升級!
精彩書摘
一
半個月前。
迴到太子府,硃孝隆遣退瞭所有的下人,一個人反鎖房門喝起瞭悶酒。
既然是太子,為何不住皇宮?
因為前幾個住在皇宮的皇子都完蛋瞭。
皇長子早夭。
說實話,沒幾個人相信那真的是早夭。那孩子是皇上登基之前生的,以往一直是活蹦亂跳的,結果皇上登基之後沒多久就一命嗚呼瞭,死前沒有任何徵兆,但最蹊蹺的事還在死後,銀針入體不發黑,說明不是中毒,那便隻能是病死,什麼病呢?一不拉二不吐,麵不黃肌不瘦,太醫也頭大,若是上瞭年紀,諸如痰癥、心疼病[[]?痰癥、心疼病:即腦齣血、心肌梗死。
]之類的急癥倒是有可能暴斃,但殿下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患那種病呢?皇上也曾授命大內派人在宮中調查此事,但查來查去也沒查到什麼綫索,也便不瞭瞭之瞭。
皇二子與嬪妃通奸,最後被貶為庶人關進瞭孝親王府。
老二是皇上登基之後生的第一個孩子。至於通奸這件事,真的不好說,因為那時老二纔十四歲。十四歲啊!怎麼就通奸瞭呢?就算情竇初開,身為皇子,解決辦法多得是,為什麼非要找嬪妃呢?而且還是當時特彆受寵的嬪妃?皇上再次授命大內暗中查探,但最後仍然沒查齣個所以然。通奸就是通奸,孤男寡女捉奸在床,這有什麼好查的?不查就不查吧,皇上倒巴不得不查。想當初力排眾議廢長立幼,隔著老二立老五為太子,文武百官始終頗有微詞,這次正好,老二齣事兒瞭,老五這個太子,也終於能名正言順瞭。
皇三子生産時母子雙亡。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靖妃娘娘又給陛下生瞭個龍子;壞消息是靖妃娘娘生産的時候大齣血死瞭;不但娘娘死瞭,龍子也死瞭;不但龍子死瞭,嚮皇上報信的那個太監也死瞭。
皇四子生而癡呆。
其實是不是天生癡呆,很不好說。因為這孩子剛剛斷奶時便莫名其妙地生瞭一場怪病,上吐下瀉,高熱不退,像是病,但更像中毒。但因為是孩子,太醫問什麼問題他也不會錶達,湯藥也不喝,就算施針都得好幾個人按著,把個太醫也急齣瞭一頭汗。雖然最後命是保住瞭,卻落瞭個癡呆的病根。作為太醫,當然不能說是自己把皇子給治成癡呆的,整個太醫院一口咬定這孩子天生就是個癡呆。皇上又派大內去查,查瞭幾天沒動靜,乾脆又下令不用查瞭,反正你們這群廢物也查不齣個所以然。
之後就輪到硃孝隆瞭。
據說因為皇長子、皇三子和皇四子都齣瞭事,硃孝隆剛生下來還沒滿月,就被送齣瞭宮,由徐國公派人看護。說實在的,皇子在宮外居住,由外公負責看護,自開國以來可謂獨此一傢再無他號。不得不說,硃孝隆之後,還有一個皇六子硃孝辰,此人在宮中住瞭十三年纔被皇上另賜瞭府邸,究其原因,便是此人沒有像徐國公那麼厲害的外戚,齣瞭宮反而會更危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倒黴的皇二子也是一直在宮裏長大,否則也不至於鬧齣通奸這等醜事。
人就是這樣,酒喝得多瞭,難免鬍思亂想,更難免衝動。硃孝隆也不例外。滿滿三壺酒下肚,他便開始不由自主地鬍思亂想起來:姚俊兒被唐沐安排在瞭胭脂樓,而皇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下令陳公公徹查拋屍案的事。
胭脂樓本就是陳公公開的,這還用查嗎?
關鍵是:唐沐,靠得住嗎?
萬一露餡怎麼辦?再細想,露餡這種事,不是萬一,而是一萬。自己與那老太監素來沒什麼交情,他怎麼可能冒著連坐九族的風險跟自己閤起夥來瞞皇上?
楚離去夜探齊王府瞭,他能探齣什麼東西?或者說,他也靠不住怎麼辦?
對瞭,那個楚離!
他是什麼來頭?自己隻知道他是個飛賊,是個草寇,除此之外對其一無所知。平日裏,自己也沒少嚮王輦、李允這些心腹打聽江湖中人的性子,在此二人看來,大部分混江湖的雖說錶麵上正氣凜然,但骨子裏卻沒幾個好東西,大部分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貨色,誰給的錢多就聽誰的。楚離也是江湖中人,跟自己也隻不過是萍水相逢,怎麼可能死心塌地地為自己賣命?
唐沐為什麼會把自己安排到他傢?他又為什麼要勸自己迴來?是誰想行刺自己?而誰又知道自己的行蹤?那些刺客既然已經知道瞭自己的行蹤,便肯定知道姚俊兒還活著!他們的幕後主使肯定不是簡單人物,這個人會不會去父皇那裏告密?
莫非……這一切,是楚離安排的苦肉計?
迷離中,硃孝隆越想越怕,把過往一切都連起來想,可不是嗎?就是苦肉計無疑呀!楚離的背後,肯定還有彆人!他先指使楚離勸自己迴到京城,然後再去嚮皇上告密:是太子自己策劃瞭京郊拋屍案;之後皇上派人一查,受害人果然還活著,果然是人贓俱獲,欺君罔上!肯定就是這樣,一切順理成章!
想到這,硃孝隆再也坐不住瞭,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打開房門,屋外已然是滿天星鬥。“殿下!”見硃孝隆兩手扶著房門目光迷離,兩名侍衛趕忙上前單膝跪倒。
“備轎!我要進宮!”
“殿下?”侍衛一愣,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要事必須麵見父皇!快給我……備轎!”
“殿下切勿魯莽!”侍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眼下已是二更,這個時候醉醺醺地去見皇上,指不定會捅齣多大的婁子,“此刻陛下應已就寢,殿下若是有事,不妨明日一早覲見!”
“放肆!”硃孝隆一瞪眼,“讓你備轎就備轎,哪來那麼多廢話!”
看來確實是喝多瞭。太子殿下平日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對下人從來沒像今日這般蠻橫。
算瞭,備轎就備轎吧,反正是他見皇上又不是自己。倆侍衛無奈,隻得去吩咐備轎,但等轎子備好,卻發現這寶貝殿下竟然靠在門闆上睡著瞭。
這一夜,硃孝隆可謂是亂夢不斷,猛然間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正睡在床上。
“壞瞭!”雖說酒已經醒瞭,但昨天晚上鬍思亂想的細節卻還依稀記得。推開房門,硃孝隆發現外麵天已濛濛亮,差不多已有五更,“來人!快來人!”
“殿下!”
“快備轎!我要進宮!”
“是!”
一盞茶的工夫,轎子備好,剛要齣發,迎麵忽然來瞭兩個太監:“殿下可在府上?”
“本殿在此!”硃孝隆撩開轎簾道。
“陛下宣殿下即刻進宮!”
“哦……我……我……我正要進宮……”聽太監說父皇急宣自己,硃孝隆心裏咯噔一下,話都說不利索瞭。
二
在乾清宮門口,硃孝隆跪瞭足足一個多時辰,卻始終沒人宣自己覲見,到底是怎麼迴事?硃孝隆的心早就提到瞭嗓子眼,難道父皇已經知道姚俊兒的事瞭,正在宮裏生悶氣?為什麼會這麼快?
對,是楚離,就是他!又是誰在指使他呢?
陳方!不會有彆人!
就是他齣主意把姚俊兒送到胭脂樓的,那陳方想必已經投靠瞭齊王,刺殺自己的人也是他派齣來的!天底下隻有青衫營有本事查到自己的行蹤!他派齣刺客,然後楚離騙自己迴京城,再把姚俊兒安排在胭脂樓,最後不費吹灰之力拿到自己欺君的證據!沒錯瞭!天衣無縫,順理成章!
想到這,硃孝隆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恨自己為何會輕信一個萍水相逢的蟊賊,更恨自己昨天晚上優柔寡斷,竟然酒後誤事,沒能及時覲見。按當今皇上的脾氣,這件事倘若主動嚮他坦白或許還好點,大不瞭廢瞭太子之位,那母子的性命或許還能保住,現如今呢?倘若真是有人告密的話,那姚俊兒的命便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的。作為兒子,硃孝隆很清楚父皇的脾氣,這個人一輩子最忌諱的事,就是被人騙,即便是至親也決不輕饒。
“不行,得想辦法通知王輦,讓他無論如何立即將姚俊兒轉移!”跪在殿外,硃孝隆喃喃自語,終於打定瞭主意,但轉念一想卻又傻瞭眼:通知王輦,想得輕鬆,如何通知?自己跪在殿外可謂萬眾矚目,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辭而彆打道迴府?找彆人帶口信則更不現實,這深宮大內,能信得過誰?找母妃的貼身太監?她比外公更恨姚俊兒,這消息讓她知道瞭,姚俊兒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便是太子居於宮外的壞處,在宮裏竟然連個靠得住的親信都沒有。
“太子硃孝隆接旨!”就在硃孝隆抓狂的時候,殿內忽然走齣瞭幾個太監,為首的太監握著一捲聖旨,一看就是剛寫好的,都沒來得及封好: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
茲太子硃孝隆,不顧禮製,欺君罔上,自今日起幽居孝親王府思過,未經召見,不得入宮。
欽此。
“殿下。”太監把聖旨遞到太子跟前,但見硃孝隆兩眼發直,已然呆在當場。
孝親王府!為什麼?從古至今,進瞭孝親王府的人就沒齣來過,欺君固然是重罪,但廢瞭太子之位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這樣?“不!這不是父皇的意思!讓我進去!我要見父皇!”但見硃孝隆猛地站起身子徑直就要闖宮。
“殿下冷靜啊!陛下現在不想見你,你這樣進去豈非自討沒趣?”傳旨的太監一個眼色,身後三四個太監一擁而上,將硃孝隆拉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們這群渾蛋!讓我見父皇!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硃孝隆發瘋般地掙紮,卻被圍攏過來的一眾太監連拉帶拽硬生生地拖齣瞭乾清門。“給殿下備轎,送殿下去孝親王府!”見硃孝隆被強拉齣宮門,傳旨的太監冷冷一笑,轉身走進乾清宮。
除瞭皇上皇後的龍輦鑾駕,其他任何人的坐乘都是不能進宮的,太子也不例外,轎子隻能等在午門之外,失魂落魄的硃孝隆,就如同趕考落榜的窮秀纔一樣,幾乎是被人從身後推著跌跌撞撞地走齣瞭午門。
“完瞭……完瞭……”坐在轎中,硃孝隆萬念俱灰,“俊兒,是我害瞭你,我還沒來得及給咱們的孩子起名字啊……”想到這,硃孝隆潸然淚下。
“殿下,到瞭……”小轎落地,硃孝隆掀開轎簾,但見亂草之中,一幢搖搖欲墜的破房子立在跟前,窗戶紙很明顯是新糊上去的。
糊窗戶紙需要時間,這幢破房子很明顯是提前預備好的,這是給誰準備的房子?難道就是自己?難道父皇早已決定把自己關在這兒?
推開房門,硃孝隆不禁淚流滿麵,他想不通,親生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自己處處為社稷著想,甚至在隻有四個隨從的情況下,還派瞭兩個最能打的去監視隨時可能叛國的嚴龍燦,難道這就是迴報?欺君,也隻不過是想保全妻兒的性命,情非得已的事,難道就真的不可原諒?
然而,讓他更想不通的事,還在後麵。
在屋裏雕塑一般愣瞭一個時辰,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瞭一條小縫,繼而一個內衛打扮的人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做賊般躡手躡腳地閃入屋中,反手又關上瞭房門。
“你是誰?”硃孝隆心中一驚。
“請殿下速速換裝!”來者並未迴答硃孝隆的問題,而是就地攤開瞭身上的包裹,裏麵竟然裝瞭一整套的內衛甲胄。
“你……你是何人?是誰派你來的?”硃孝隆驚魂未定。
“卑職青衫營理刑百戶鄭敏!請殿下速速換裝!待離開此地,公公會嚮殿下解釋一切!”
“你是陳方的人?”硃孝隆驚瞭,自己跟那個老太監素無交往,這又是鬧哪齣?對瞭,那老太監肯定是整件事的幕後主謀,肯定是想把自己騙齣去斬草除根!肯定是這樣!“他想做甚?”
“當然是救殿下齣去啊!”鄭敏急得滿頭大汗,“事不宜遲,還請殿下快把衣服換上,等換防的人迴來,就來不及瞭!”
“他……救我?”硃孝隆心中打鼓,並沒有換裝的意思,“你走吧!本殿不用他救。”
“哎呀,殿下!公公他……哎呀……請殿下務必當機立斷!”
“本殿一定要麵見父皇問個明白,但若跟你走瞭,可就說不清楚瞭。”硃孝隆昂首挺胸儼然一副慷慨就義的錶情,“煩勞你轉告公公,就說他的好意,本殿心領瞭,讓他今後多花些心思在公務上吧。”
“實不相瞞,京畿衛的齊將軍已經帶兵去搜查胭脂樓瞭……”鄭敏道,“公公正在想辦法轉移他們要搜的人。殿下若是執意不用公公幫忙,卑職這就迴去嚮公公稟報!”
“等等!你說什麼?”一聽“胭脂樓”三個字,硃孝隆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圓瞭,上前一把揪住瞭鄭敏的衣襟,“再說一遍!”
“殿下若想問個明白,就請速速換裝,隨我去見公公!”
“也罷,橫竪都是個死……”硃孝隆點瞭點頭,脫下身上袍服,換上瞭內衛的鎧甲。
三
圈禁硃孝隆的這間屋子,由兩名內衛把守。和鄭敏齣門的時候,這兩個內衛齣乎預料地嚮著硃孝隆施瞭一個簡禮,之後仍舊目不斜視地站在門口,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們……他們也是你們的人?”跟在鄭敏的身後,硃孝隆忍不住問道,“陳方這麼明目張膽地把我放走,難道不怕父皇追查?”
“公公自有安排,殿下不必擔憂!”說話間,二人來到瞭一處圍牆下,但見鄭敏蹲下身子,片刻不到便從草叢中找齣一捲繩子,繼而將帶著撓鈎的一頭扔到瞭牆外。
“你……這是要做甚?”硃孝隆傻呆呆地看著鄭敏的一舉一動,“莫非……你想讓我翻齣去?”
“請殿下踩著卑職的肩膀爬上去!”鄭敏拽瞭拽繩子,似乎是卡上瞭勁,繼而轉過身蹲在瞭牆根下麵,指瞭指自己的肩膀。
“這……”硃孝隆也抓瞎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自己長這麼大可都沒乾過這種事,“我……”
“殿下……”鄭敏將手中的繩頭硬塞給瞭硃孝隆,“事不宜遲,殿下請!”
無奈,硃孝隆隻得踩著鄭敏的肩膀拽著繩子齜牙咧嘴地爬上瞭牆頭,結果往牆外一看又傻眼瞭,但見四五個內衛正聚攏在牆根下麵目不轉睛地盯著牆頭,自己一露臉正好跟這幾個人看瞭個對眼。
“外麵有人……”硃孝隆的心已然提到瞭嗓子眼,把聲音壓得極低。
“殿下快跳!我們接著你!”沒等鄭敏說話,外麵這幾位倒先開瞭口,“快跳啊,殿下!”
“也罷……”想瞭想姚俊兒和未來的兒子,硃孝隆咬牙閉眼乾脆橫著身子直接栽瞭下去,他這一栽,瞬間便把下麵幾個準備接人的內衛驚齣瞭一身冷汗,天底下哪有這麼翻牆的?橫著身子往下栽,若不是下麵有人接著,不死恐怕也得是個殘廢吧?
但聞“撲哧”一聲,待硃孝隆睜開眼,鄭敏已經站在瞭自己跟前。翻這種高度的牆,人傢根本就不用繩子,繩子就是給你硃孝隆預備的。
“有勞!”鄭敏衝著這幾個內衛一抱拳,內衛也對著硃孝隆施瞭個簡禮,之後迅速一字散開,恢復瞭之前站崗的狀態。
離開孝親王府,鄭敏直接把硃孝隆帶進瞭一條小鬍同,之後又從一戶人傢的院子裏取瞭一個包裹,裏麵裝的竟然是一身短衣襟小打扮的武師裝束。“殿下快換上!”
無奈,硃孝隆脫下鎧甲又換上瞭武師的衣服,之後跟著鄭敏七拐八拐足足走瞭四五裏的路,“咱們這是去哪?這不是去青衫營的方嚮!”硃孝隆心中打鼓,邊走邊問。
“公公不在青衫營!”鄭敏道。
“那他在哪?咱們又要去哪?”說話間,二人拐到瞭大街上,但見一眾鏢隊迎麵走瞭過來,德震鏢局的旗號隨風飄舞,格外顯眼,總鏢頭“獨眼獸”韓康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走在隊伍最前麵,身後跟瞭兩架裝貨的馬車,馬車兩旁跟瞭足有二十個鏢師,看陣仗是要走一趟大鏢。
“韓總鏢頭?”看見韓康,硃孝隆的心算是放下瞭一半,因為德震鏢局開業之初,有一多半的本錢都是徐國公齣的,徐府上下若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辦,也都是找韓康齣頭。話說迴來,在京城開鏢局,難度不亞於開青樓,必須有黑白通吃的門路,若沒有徐國公這座靠山,他德震鏢局的買賣也不可能做得起來。
“殿下隻需跟著鏢隊,便可見到公公,卑職告退!”鄭敏衝著硃孝隆抱瞭抱拳,轉身擠入人群。
“喂……”待硃孝隆轉過身想問個仔細,鄭敏已經不見瞭人影。
“喂!說你呢!還在這兒磨蹭什麼?”韓康斜眼瞟瞭硃孝隆一眼並未說話,甚至連停都沒停,反而是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鏢師衝著硃孝隆嚷嚷起來,“還不快跟上!”說話間,鏢師竟然將一把單刀塞到瞭硃孝隆懷裏。
“哦!”硃孝隆立即會意,學著武師的樣子單手拎刀低著頭跟在瞭鏢隊後麵,“敢問這位鏢頭,咱們這是去哪?”
“噓……”鏢師做瞭個噓的姿勢,之後指瞭指前方,示意硃孝隆跟著走便是。隊伍的行進方嚮是嚮西,莫非要走西直門齣城?硃孝隆心中又開始犯嘀咕,結果嘀咕來嘀咕去,隊伍果真齣瞭西直門,上瞭通嚮山區的土路。
“陳方在哪?快帶我去見他!”齣瞭城沒多遠,硃孝隆實在是忍不住瞭,快步跑到瞭隊首,伸開雙臂擋在瞭路中間。
“這……”韓康臉上頓時就見瞭汗,下意識地看瞭看四周往來的百姓,翻身下馬,把嘴湊到瞭硃孝隆的耳邊,“陳公公就在前邊不遠等著咱們,殿下切不可再行暴露!若殿下你落入反賊之手,前功盡棄啊!”
“反賊……”硃孝隆一愣,也壓低瞭聲音,“什麼反賊?”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話間,韓康仍在警惕地看著兩邊,“殿下若是信得過我,就莫要再問!”
“好吧……”硃孝隆點瞭點頭,對他而言,這次齣京跟上一次可完全不一樣;一旦逃齣孝親王府便是欽犯之身,再想迴去是不可能瞭,一切也隻能聽天由命。
四
進山之前,是一片小樹林,樹林邊上是一傢炭窯,路過炭窯的時候,三個人自炭窯之中偷偷摸摸地加入瞭隊伍,其中一人騎著馬,另外兩個人一個牽馬一個挑行李,像極瞭西天取經的玄奘師徒。唯一不同的是騎馬的人可不是和尚,而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臉上的假鬍子似乎粘得很是倉促,稍加留神便不難看齣破綻。
“陳公公!”見陳方身邊隻帶瞭兩個人而且都是男的,硃孝隆心裏頓時涼瞭一半,“姚俊兒呢?你不是去救她瞭嗎?”
“敢問殿下,楚離這個人,你信得過嗎?”見硃孝隆果真在隊伍之中,陳方長齣一口氣,翻身下馬,與硃孝隆並排走在瞭隊尾。此時鏢隊已行入樹林,路上行人也漸漸稀疏。
“你……你是怎麼知道他的?!”硃孝隆咬牙切齒,看來自己猜得沒錯,楚離果真是這老太監的人。
“殿下莫要誤會……”陳方一笑,似乎看齣瞭硃孝隆的心思,“此人夜探王府,被老奴人贓並獲。”
“姚俊兒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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