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7
比马尔克斯更早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家。
《理想藏书》中“俄罗斯文学”类名列前列。
著名作家余华推荐的俄罗斯作家,世界公认的20世纪俄罗斯文学重要作家、剧作家。
他的小说在生前被禁止出版,死后他却成为俄罗斯文学老师ZUI爱的作家。
“如果使文学去适应把个人生活安排得更为舒适、富有的需要,这样的文学便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勾当了。”——布尔加科夫
布尔加科夫贡献给世界的一部神奇作品,把现实、历史、幻想、神话糅合为一体。
魔王沃兰德扮作魔术师造访二十年代莫斯科,检视莫斯科居民的内心世界,给无神论者带来震惊和冲击;无名大师写作了千余年前彼拉多审判耶稣的历史小说,不容于世,被迫住进精神病院;崇拜大师才华的秘密情人玛格丽特不仅成为魔王盛大舞会上的女王,而且在魔王帮助下最终与大师一起进入永恒的世界……
在开放性的叙述迷宫中,在宗教神话故事的架构下,在光怪陆离的魔幻场景里,人性的本质和历史的真实渐渐显露。
布尔加科夫
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1891—1940),前苏联小说家、剧作家,出生于乌克兰基辅一个神学教授家庭。一战期间曾参加红十字会,后成为战士、医生、记者。20年代早期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白卫军》(后改为剧本《土尔宾一家》,收入剧作集《逃亡》)、《大师和玛格丽特》、《莫里哀先生传》等,中篇小说《不祥的蛋》、《魔障》、《狗心》等,剧本《卓伊卡的住宅》、《紫红色岛屿》、《莫里哀》等(均收入剧作集《逃亡》)。
在布尔加科夫生前,其大部分作品受到严厉抨击,被禁止出版或公演。他作品中荒诞、象征、讽刺的表现手法,与其幽默而不失从容的语言风格相得益彰。在他的小说中,深刻的哲理内涵与惊人的艺术技巧结合,真实与虚幻交织,合理与荒诞并存,梦幻与现实融为一体,他也因此被认
为是“魔幻现实主义”的鼻祖。
在卡夫卡之后,布尔加科夫成为二十世纪又一位现实的敌人,不同的是卡夫卡对现实的仇恨源自于自己的内心,而布尔加科夫则有切肤之痛,并且伤痕累累。他虚构了撒旦对莫斯科的访问,也虚构了自己——他扩张了想象,缩小了现实。
——余华
布尔加科夫是一个既不在创作中也不在生活中用政治谎言来为自己惹麻烦的人,他的道路是真诚的。
——法捷耶夫
他(布尔加科夫)是充斥着无产阶级思潮时代里的文学贵族,他拒绝迎合这个时代。
——莱斯莉·米尔恩
第一部
第一章 千万别跟生人搭话
第二章 本丢·彼拉多
第三章 第七条证据
第四章 追踪
第五章 事情发生在格里鲍耶陀夫
第六章 果然是精神分裂症
第七章 凶宅
第八章 教授同诗人的决斗
第九章 科罗维耶夫的恶作剧
第十章 消息来自雅尔塔
第十一章 伊万一分为二
第十二章 魔法表演和当众揭底
第十三章 主角登场
第十四章 雄鸡啊,光荣!
第十五章 鲍索伊的梦
第十六章 死刑
第十七章 动乱的一天
第十八章 不走运的来访者
第二部
第十九章 玛格丽特
第二十章 阿扎泽洛的油膏
第二十一章 飞翔
第二十二章 烛光下
第二十三章 撒旦大舞会
第二十四章 对大师的召唤
第二十五章 总督千方百计拯救加略人犹大
第二十六章 葬尸
第二十七章 五十号公寓的覆灭
第二十八章 科罗维耶夫和别格莫特的最后奇遇
第二十九章 大师和玛格丽特命已注定
第三十章 该动身了!
第三十一章 麻雀山上
第三十二章 宽恕,还有永恒的家园
尾声
译后记
布尔加科夫与《大师和玛格丽特》
第一章 千万别跟生人搭话
燠热的春日,夕阳西下,长老湖畔来了两位公民。头里那位四十上下,一身银灰色夏装,矮矮的个头,黑色的头发,顶门已秃,长得富富态态,手拿一顶帽顶打褶、相当体面的宽檐帽,刮得光光的脸上点缀着一副特大号角质黑框眼镜。身后跟着个小伙子,肩宽背阔,赤发蓬松,后脑勺上歪戴着一顶格呢便帽,上身花格翻领衬衫,下身皱皱巴巴的白裤子,脚穿黑便鞋。
头里这位赫赫有名,叫做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别尔利奥兹,是一家颇有分量的文学杂志主编,莫斯科某文学协会(简称“莫文协”)主席。同行的年轻人是诗人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波内廖夫,笔名流浪汉。
两位作家同志走进绿荫乍起的椴树林,径直奔向油漆得花花绿绿的小卖亭,亭子上悬着一块招牌:“啤酒、矿泉水”。
说到这里,且容我先把当晚第一桩咄咄怪事作上一笔交代:这是一个毛骨悚然的五月的傍晚,商亭左近以及平行于小铠甲街的整条林荫路到处阒无一人。夕阳正穿过干燥的雾氛,朝花园环城路冉冉西沉,烈日把莫斯科烤得滚烫,热得人透不过气来。怪的是椴树荫下却不见游客,路边长椅无人问津,整个林荫路空空荡荡。
“来瓶矿泉水。”别尔利奥兹说。
“矿泉水没货。”卖亭里的女人说不上为什么没好气地回答。
“啤酒有吗?”流浪汉哑着嗓子问。
“啤酒晚上才能来。”女人回答。
“那有什么?”别尔利奥兹问。
“杏汁汽水,只有温吞的。”女人说。
“好吧,好吧,温吞就温吞吧……”
杏汁汽水上泛着厚厚一层黄沫,飘出一股剃头铺子的怪味。两位文学家一顿豪饮,接着马上打起嗝来。他俩付过茶钱,坐到一张临湖背街的长椅上。
这时又出了第二桩怪事,不过仅同别尔利奥兹有关: 一时间他的嗝突然止住了,心脏却咚地猛跳了一下,好似朝什么地方直坠下去,待到回归原位时,疼得就像扎进了一根秃针。更有甚者,这位别尔利奥兹蓦然间被一股莫名而强烈的恐怖感攫住了: 他恨不得拔腿就跑,立刻从这长老湖畔逃之夭夭。
别尔利奥兹心情抑郁地朝身后看了一眼:恐怖感从何而来呢?实在莫名其妙。他脸色惨白,掏出手帕擦擦脑门,心想:“这是怎么啦?从来没有过的事呀!心脏出毛病了?……疲劳过度?……兴许,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先撂在一边,到基斯洛沃茨克苏联南部的温泉疗养胜地。去歇上两天……”
正在这节骨眼上,一团热气飘到他眼前凝聚起来,形成一位怪模怪样的透明的公民:小脑袋上扣着一顶马车夫戴的小巧玲珑的硬檐大盖帽,穿着一件也是轻飘飘的花格上衣……个子足足两米出头,但人却瘦得出奇,是个溜肩膀。列位注意,这家伙脸上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别尔利奥兹一辈子不信邪,哪见过这等活见鬼的怪事。他脸色更白了,眼珠子瞪得差点没掉出来,心里直犯嘀咕:“这绝不可能……”
惜乎事实就在眼前,不容不信!这位透明透亮、又高又瘦的公民正悬在半空中左摇右晃。
这一来别尔利奥兹吓得非同小可,连眼睛都闭不上了。待到再一睁眼,一切早已杳然: 幻影消失了,穿花格上装的不见了,扎进心里的秃针也同时被人拔掉了。
“呸,真见鬼!”主编喊了一声,“伊万,你看我,方才差点没热昏过去!甚至产生了某种幻觉……”他想挤出一丝笑容,可眼神里却余悸未消,两只手还在哆哆嗦嗦。但他总算一点点镇静下来,取出手帕扇了两下,摆出精神头十足的架势说了一句:“来吧,咱们接着谈……”于是,被杏汁汽水打断的话头又接了下去。
事后方知,这番话谈的是耶稣基督。原来这位主编约了诗人给下期杂志写一部反宗教长诗。时过不久,伊万便应约交稿,遗憾的是主编竟一点儿也不满意。尽管流浪汉不惜浓墨重彩,把长诗主人公耶稣涂抹得一团漆黑,但依着主编的意思,整部长诗还得重写。这会儿主编正在给诗人大讲耶稣,颇有给学生上课的味道,目的,就是要指出诗人的基本错误。
伊万不成功的原因何在?是才尽智穷、力不胜任,还是对问题一无所知?这就很难说了。不过若要说他笔下的这个耶稣,可也真算得活灵活现,只不过浑身毛病罢了。
别尔利奥兹呢,却打算向诗人证明,问题并不在于耶稣有没有赞美,而是世上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种种有关耶稣的传说,纯属子虚乌有,都是最不值钱的瞎话。
列位须知,主编本是一位饱学鸿儒,言谈中他巧妙地指出,许多古代历史学家,如名满天下的亚历山大城的斐洛,学富五车的约瑟夫·弗拉维,都不曾有一个字提及耶稣的存在。好个别尔利奥兹,果然不愧是纵览经史、学识渊博,话里话外又告诉诗人,在塔西佗著名的《编年史》十五卷四十四章虽有一处提到耶稣之死,其实那纯粹是后人的伪托。
主编这番谈话,诗人听来处处新鲜。他洗耳恭聆别尔利奥兹的教诲,一双充满活力的碧眼目不转睛盯着主编,只是不时打两个嗝儿,惹得在心里不由得直骂杏汁汽水可恶。
“所有东方宗教,”别尔利奥兹说,“几乎都出过一个什么童贞女诞育的神。基督教也没有做什么新鲜事,它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地炮制了自己的耶稣而已。其实,历史上哪有过耶稣这个人呐,需要着重说明的应该是这一点……”
别尔利奥兹那尖声尖气的高嗓门响彻了空荡荡的林荫路。只有他这样一个博古通今之人,才敢于涉足如此深奥的学问而不至于碰得头破血流。诗人呢,也得以与闻多多趣闻逸事,增长不少有益的知识。比如,埃及的欧西利斯是天地之子,是一位德行崇高的神祇;腓尼基有个神祇叫法穆兹,还有个神祇叫巴杜克;墨西哥的阿兹德克人过去特别崇拜一个鲜为人知的可怕神祇维茨里普茨里,等等。正在别尔利奥兹对诗人讲到阿兹德克人用泥团捏制维茨里普茨里的当儿,林荫路上出现了第一个人。
后来不少单位出过证言来描绘此人的外貌。不过,说实在的,那放的都是马后炮。然而,若将这些证言的内容加以对照,真叫个使人无所适从。比如,第一份材料说此人身材矮小,镶金牙,跛右足;第二份却说他身材魁梧,戴白金牙套,跛左足;第三份只是一笔带过,说此人并无特征。应该承认,这些证言全都漏洞百出。
事实上这位公民哪条腿也不瘸,身材既不矮小,也不魁梧,只不过个头稍高而已。至于牙,左侧镶的是白金牙套,右侧是金牙。穿着一身价格昂贵的灰常服,脚上是一双与衣服同色的进口皮鞋。灰色贝雷帽潇洒地歪戴在脑袋上,腋下夹着一根文明棍,黑色镶头雕成了狮子狗脑袋形状。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嘴角微歪,胡子刮得挺干净,黑发,右眼珠乌黑,左眼珠不知为什么却是绿的。眉如漆描,一高一低。一句话,是个外国佬。
他从主编和诗人并坐的长椅前走过,瞟了一眼,收住脚步,一屁股坐到旁边那张长椅上,距两位朋友只有几步。
“是德国人。”别尔利奥兹暗忖。
“是英国佬……”流浪汉脑子里寻思,“嚯,还戴着一副手套,也不嫌热!”
外国佬举目朝那环湖列成方阵的一幢幢高楼眺望,看来此地显然他是第一次光临,故而兴味盎然。
他的目光滞留在大厦的顶端几层,上面的玻璃窗映着即将同别尔利奥兹永别的太阳,闪动着万点碎金,发出耀眼的光辉。接着,又把目光向下移动,但见苍茫暮色之中,一扇扇玻璃窗已变得昏暗无光。他说不上为啥傲慢地冷笑一声,眯起眼睛,双手扶定文明棍的圆柄,下巴颏压到手背上。
“伊万,”别尔利奥兹说,“你有些地方,比如上帝之子耶稣诞生那段,写得相当精彩,讽刺也很深刻。不过关键在于耶稣降生之前早已出现过不少别的神子,像古代腓尼基人信奉的阿多尼斯,弗里吉亚人古代小亚细亚西北部的游牧民族。信奉的阿提斯,波斯人信奉的密特拉都是。简而言之,他们谁也谈不上降生不降生的,谁也没有真正存在过。其中包括耶稣。所以,你千万别去写什么耶稣诞生的场面,或者,比方说,写什么智者报信据《旧约》马太福音第一章: 耶稣降世时,有许多博士到犹太的伯利恒地方去寻找新诞生的犹太王。智者报信即指此而言。的场面,而是要把报信之说的种种荒诞不经写出来。否则照你那么一写,就像真有那么一回子事儿似的!……”听到这儿,流浪汉忙屏住呼吸,强忍着把一股难受的逆呃压了下去,结果打出的嗝更不是味儿,声音也益发响亮。这当儿别尔利奥兹也收住话头,因为外国佬竟突然起身,朝两位作家走来。他俩瞅着来人,满面愕然。
“请原谅,”外国佬来到面前,话虽带点洋腔,说得倒还清楚,“我同二位素昧平生,不揣冒昧……不过,二位这一番宏论实在太精辟,太有意思了,故而……”
他客客气气除下贝雷帽,这一手搞得两位朋友毫无办法,只好起身答礼。
“八成是法国人。”别尔利奥兹想。
“准是波兰人……”流浪汉寻思。
笔者还得交代两句: 打从外国佬一开口,诗人对他的印象就十分糟糕,不过别尔利奥兹倒似乎挺喜欢这个人。其实也算不上喜欢,而是,怎么说呢……就算感兴趣吧。
“我可以坐一坐吗?”外国佬彬彬有礼地问。两位朋友身不由己地往边上一闪,外国佬就势一转身坐到他俩之间,立刻加入了谈话。“如果鄙人不曾听错,二位方才好像说,世上没有耶稣?”他用左边的碧眼盯住别尔利奥兹问。
“是的,您没听错,”别尔利奥兹也恭而敬之地回答,“我正是这样说的。”
“啊!太有意思了!”外国佬叫了起来。
“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别尔利奥兹皱起眉头心中暗想。
“阁下也同意贵友的这番高见吗?”陌生人又往右一转,朝流浪汉问。
“完全的百分百!”诗人说话总爱别出心裁。
“妙哉!”不速之客叫了一声,但说不上为什么又鬼鬼祟祟朝身后张了一眼,把本来就不算高的嗓门压得更低了,“请原谅鄙人这样喋喋不休,不过,抛开别的先不论,以我的理解,二位竟不信上帝吗?”他眼里流露出又惊又惧的神情,接着加上一句:“我发誓,一定守口如瓶!”
“是的,我们不信上帝。”别尔利奥兹见这位外国游客如此胆小怕事,微微一笑,“不过,这事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谈嘛。”
外国佬朝椅背上一靠,好奇得甚至发出一声轻轻尖叫。
“你们都不信神?”
“是的,我们是无神论者。”别尔利奥兹笑眯眯地回答。流浪汉却火冒三丈,心想:“缠住不放了,这洋鬼子!”
“啊,太好了!”让人纳闷的外国佬大叫一声,转动脑袋,一会儿朝这位文学家瞧瞧,一会儿朝那位文学家看看。
“在我们国家,不信神绝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别尔利奥兹彬彬有礼地说,颇有外交家的风度,“我国大多数人出于自觉,早就不相信上帝的种种神话了。”
1995年秋天的莫斯科。一个阴冷潮湿的星期六下午。我跟J来到新处女修道院公墓,漫步在幽静的小径上。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要去看看布尔加科夫的长眠之地。那一天终于有了机会。
凄风冷雨满地黄叶使墓地笼上了一层伤感。我们循着一排排墓碑寻找作家的安息之所。我们并不指望能在高大的方尖碑林中找到作家的坟墓。布尔加科夫生活的清贫和种种不如意的遭际告诉我们,质朴应该是他墓碑上最好的装饰。然而,当寻找的结果把我们带到一座完全可以称之为鄙陋的墓前时,我们还是惊讶了。同周围那一座座以大理石和花岗岩装砌得庄严雄伟、竖立着高大精美雕塑的豪华墓冢相比,它显得那样寒酸: 一圈高不足一尺的锈蚀的长方形铁栅栏,拦出了一块狭窄的土地,上面浅卧着一块未经任何打磨的磨盘大小的粗糙的石头,透过斑驳的苔痕,依稀可以辨识出两行浅浅的字迹:
作家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布尔加科夫
(1891—1940)
叶莲娜·谢尔盖耶芙娜·布尔加科娃
(1893—1970)
这就是布尔加科夫和他的夫人的合葬墓。它低洼,潮湿,简陋。然而,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座坟墓,给人带来的感受却并非凄凉。我忽然发现,原来是那几束整齐摆放在墓石上的黄白红相间的亮丽的玫瑰和石竹,使墓前经过的人们感受到一种隽永的生命活力,一种弥漫于湿润空气中的温馨,一种深切的永恒的怀念。
我们伫立良久,感慨万千,默默沿小径向墓地深处走去。这时,身后一阵活泼的喧声笑语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原来一群少年在一位女教师引导下,正朝着我们刚刚离开的坟墓走去,看样子大约是六七年级,为首一名女生手捧一大把鲜花。学生环墓而立,鲜花摆到了那块粗糙的墓石上,响起了女教师清越激动的解说声……
我的记忆中永远留下了这一场景。它生动地说明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在千千万万普通俄国人心目中无上崇高的地位。如今,在那块广袤的土地上,他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杰出的代表作《大师和玛格丽特》当之无愧地被奉为经典,与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等大师的著作交相辉映,共同成为俄罗斯文化和文学最高成就的象征。
一、 早期
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布尔加科夫诞生于1891年5月3日(旧俄历)。父亲是基辅神学院的一位副教授。膝下三男四女,米哈伊尔是老大。有了这样一大群子女,个个要受教育,家境之窘困可想而知。直到1906年,父亲因病去世后,为了照顾家属能拿到教授的抚恤金,经同事们请求,父亲才被晋升为教授。
1914年俄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布尔加科夫正由基辅大学医学院毕业。他立刻参加了野战医院的工作,不久即获得优秀医生称号。后来,他又志愿受红十字会派遣,上了前线。他的第一个妻子塔姬亚娜充当护士,与他同甘共苦,一起工作到1916年9月。后布尔加科夫接到通知,正式应征入伍,成为二线军人,他同妻子在地方医院工作,直到1918年初。
十月革命的浪潮波及地方后,混乱的局势使医院工作难以为继。这段时间布尔加科夫目睹了故乡的历史剧变: 乌克兰大地上不断更迭着彼特留拉、邓尼金、盖特曼、德国人和布尔什维克的旗帜。1918年2月他同塔姬亚娜回到基辅,靠开一家诊所维持生活,等待局势的明朗化。这期间他饱经惶惑和痛苦。思想的矛盾、疑虑,心灵的动荡、追寻,后来都化成《白卫军》等作品中人物的感受。
1919年秋,布尔加科夫为了寻找早已参加白军、在战乱中失去联络的弟弟尼古拉,只身前往白军占领的高加索地区。在这里开始了文学生涯。他先是参加《高加索》报的编辑工作。不久,白军逃离符拉迪高加索,而他则因斑疹伤寒复发,留在当地。苏维埃政权接管报纸后,布尔加科夫被任命为文学版主编,并从事戏剧创作,成为当地极有影响的剧作家和文学工作者。
然而,莫斯科才是布尔加科夫梦寐以求想要一展才华的地方。1921年秋,他告别南方,经基辅来到首都,开始以文学为生。然而,首都文学界对这位不知名的文学青年十分冷淡。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私人办的《工商时报》,当了一名简讯编辑,以图生计。偏巧六期之后,报纸由于不景气而停刊,他只好再次为寻职而四处奔走。其间他写通讯,写小品,打零杂,在生存线上挣扎。艰苦的努力没有白费,情况渐渐好起来: 他的特写、短篇、小品在阿·托尔斯泰主编的《前夜》报文学副刊上不断刊出,引起文学界广泛重视。读者们多为作者敏锐的洞察力、犀利的笔锋、幽默的风格和深刻的心理把握所倾倒。布尔加科夫在最挑剔的莫斯科文苑开始小有文名,文坛泰斗们认为他大有希望。这时,时间已到了1922年末。
当时,俄国正处于由乱入治的变革时期。莫斯科是变化的中心。革命时期的动荡和狂热正逐渐让位于经济与秩序的恢复。新经济政策的实施给社会带来了复兴和繁荣的希望。布尔加科夫也从惶惑中走出来,对新生活充满了赞许和期待。他在这一时期的小品和特写,清晰地展示了这些特点。作品几乎全是当时各种活生生事件的评论和报道,充满了健康乐观的情绪。对于苏维埃国家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对于新条件下产生的贪婪庸俗、唯利是图、损公肥私等人性弱点,给予了无情的嘲讽和鞭挞。
从1923年初开始,布尔加科夫作为作家和记者的地位已经相当牢固。发表作品的园地不仅有《前夜》副刊,还有《劳动报》、《汽笛报》、《教育工作者之声报》……一个偶然的机会,经朋友介绍,布尔加科夫加入到《汽笛报》编辑部,成为这里的固定工作人员。20年代初期的《汽笛报》编辑部,是一个群星荟萃之地,在这里工作的有卡塔耶夫(《时间呀,前进!》的作者)、奥列沙、斯拉文、萨扬斯基、伊利夫、彼得罗夫(《十二把椅子》、《金牛犊》等长篇的作者)、别列列申、帕乌斯托夫斯基(《金蔷薇》的作者)等后来驰骋于苏联文坛的重要人物。这段生活对于布尔加科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袖头札记》酝酿出版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始终没有多大进展。令人喜出望外的是另一部讽刺小说集——《群魔乱舞》却问世了。这时已是1924年3月。长篇《白卫军》也在《汽笛报》连载。不久,大型文学杂志《俄罗斯》又同他签订了全文刊载《白卫军》的合同。1925年2月,《地心》丛刊第6期发表了他的另一部重要小说《不祥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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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大师和玛格丽特》
评分《大师和玛格丽特》
评分俄国象征主义诗人的小说名作,读了好像到了一个新奇而陌生的世界,使人眼花缭乱。
评分双头鹰经典!布尔加科夫!俄国白银时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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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俄国象征主义诗人的小说名作,读了好像到了一个新奇而陌生的世界,使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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