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3
玛丽·诺顿所创作的迷你小人世界使得她与奇幻大师托尔金、C.S.刘易斯,路易斯·卡罗尔齐名。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这是一部荣获卡内基儿童文学奖与路易斯·卡罗尔书籍奖的童话名作,它用精彩的故事讲述了友情、生存、自由等永恒的话题。
——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 任溶溶
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就如同安徒生童话《癞蛤蟆》中那只金色的水桶,跳进去的人,被提到生活和感觉的高处,往上拎去的过程更是有趣得妙不可言……可以说,《地板下的小人》就是这样的金色的水桶。
——儿童文学作家、教授、博士生导师 梅子涵
住在地板下的小人是我们“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和我们那样不同却又那样想象,尤其连个孩子的心居然息息相通,这让我么读得兴味盎然。
——儿童文学评论家、学者 刘绪源
“借东西的小人”系列曾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其中我们熟悉的大概是动画大师宫崎骏和吉卜力工作室打造的唯美动画。原著小说自面市以来也屡获殊荣,经典童书推荐里总有它的身影。这个系列故事的主人公是只有十厘米高的迷你人,他们靠“借”人类的物品为生,整个故事充满童趣幻想,带着冒险的味道,又在不经意间诉说着大而深的主题。
——凯叔讲故事
对于总是希望这个世界是奇幻莫测、五彩斑斓的孩子来说,这套书是对他们想象力的极大满足。玛丽?诺顿让孩子,也让我们大人,再次深信童话。
——三五锄创始人 粲然
这套书是宫崎骏的动画电影《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的原创小说,原著显得更童真浅显,剧场感很足,是个很能勾起幻想的童话故事。故事有温馨有惊险,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幻想的世界,一个小人的世界。
——小花生网
第一章 听梅太太讲小人
关于他们,是梅太太第一个告诉我的。不对,她告诉的不是我。那怎么会是我呢—那是个又野、又邋遢、又任性的小女孩,用生气的眼睛看人,据说还嘎吱嘎吱地咬牙。凯特,应该叫她这个名字。对,就是这个女孩—凯特。反正叫她什么名字也没有多大关系:她就这样跑到故事里来了。
在伦敦,梅太太在凯特的爸爸和妈妈的房子里住着两个房间。我想她是他们的一位亲戚吧。她的卧室在二楼,她的起居室在叫作“早餐室”的房间。早晨当阳光射在烤面包和果酱上时,早餐室是很不错的,但到下午光线暗了,房间似乎变小了,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暗淡银光,那是房间里的暮色,有一种忧郁的气氛。不过凯特是个孩子,她喜欢这种气氛。在吃下午茶点前,她经常到梅太太的起居室里来。梅太太教她钩花边。
梅太太岁数大了,关节不灵活。她这个人—也不好说是古板,但的确是说一不二。凯特和梅太太在一起时从不“撒野”,也不邋遢和任性。除了钩织以外,梅太太还教她许多东西:怎样把毛线绕成蛋形的球啦;怎样织补啦;怎样清理抽屉,并在东西上面盖一张薄纸挡住灰尘啦。
“你为什么这样一声不响啊,孩子?”有一天凯特弯着腰,呆呆地坐在垫子上时,梅太太问她说,“你怎么啦?你丢掉舌头了吗?”
“不是的,”凯特拉着她的鞋扣说,“我丢掉钩针了……”她们正在做一条床罩……把毛线钩的一个个方块缝在一起,还差三十来个方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把它放在了哪里,”她急急忙忙说下去,“就放在我床边书柜的底下一层,可是不见了。”
“底下一层?”梅太太重复说了一遍,她自己的钩针在火光中不停地闪烁,“靠近地板吗?”“是的,”凯特说,“但是我把地板看过了。地毯下面也看过了。到处都看过了。毛线倒还在那里。就在我放下的地方。”
“噢,天啊,”梅太太轻轻叫了一声,“不要是他们也在这房子里!”
“他们是谁?”凯特问道。
“借东西的小人啊!”梅太太说。在暗淡的光线中,她似乎在微笑。
凯特有点惊慌地看着她。“有这样的人吗?”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什么样的人?”
凯特眨着她的眼皮。“住在别人房子里的小人……专门借走别人东西的!”
梅太太放下她手里的活儿。“你说呢?”她问。
“我不知道,”凯特说着把眼光移开,使劲拉她的鞋扣,“这是不可能有的。不过,”她抬起她的头,“有时候我又觉得一定有。”
“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有?”梅太太问道。
“因为有许多东西不见了。比方说别针吧。工厂没完没了地生产别针,每天人们买别针,然而就在你要用别针的时候,别针却没有了。它们都在哪里呢?就在要用的时候,它们都上哪里去了?再拿缝衣针来说吧,”她说下去,“我妈妈买了那么多缝衣针—至少有几百枚—它们不可能满屋子都是。”
“对,不可能满屋子都是。”梅太太同意说。
“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我们一直在买。买了又买。例如铅笔、火柴、火漆、发卡、图画钉、顶针……”
“还有帽针,”梅太太插进来说,“吸墨水纸。”
“对,吸墨水纸,”凯特同意说,“但不是帽针。”
“这你就错了,”梅太太说着又把活儿拿起来,“我说帽针是有道理的。”
凯特望着她。“有道理?”她重复说了一遍,“我是说—有什么道理?”
“这个嘛,确切地说是有两个道理。帽针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武器,而且,”梅太太忽然笑起来,“不过这听起来太荒谬了,再说,”她犹豫了一下,“这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跟我讲讲吧,”凯特说,“跟我讲讲你知道的关于帽针的事。你见过吗?”
梅太太用惊异的眼光看看她。“什么,当然见过……”她开始说。
“我说的不是帽针,”凯特很急地叫道,“我说的是你所说的那种人—那种借东西的小人!”
梅太太深深吸了口气。“这倒没有,”她马上回答说,“我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有人见过,”凯特叫道,“你知道的。我看得出来你知道!”
“嘘,”梅太太说,“用不着大喊大叫!”她低下头来看凯特仰起来的脸,随后微笑着把目光移向远处。“我有一个弟弟……”她犹豫地说起来。
凯特跪在坐垫上。“他看见他们了?”
“我不知道,”梅太太摇着头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抹平她膝盖上的活儿。“他是个吹牛大王,给我们,就是我姐姐和我,讲了那么多不可能有的事情。后来,”她平静地说,“这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他在西北边境阵亡了。他成为他那个团的上校。他们说他是英勇牺牲的……”
“你只有这位弟弟吗?”
“是的,他是我们的小弟弟。我想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想了一下,仍旧暗自微笑,“对了,所以他告诉我们这种不可能有的事情,这种奇怪的幻想。我想他是出于妒忌,因为我们比他大—我们比他会看书。他想使我们看得起他,也许是想使我们大吃一惊。不过,”她看着壁炉里的火,“他这个人也有点特别—也许因为我们是在印度那些神秘事物、魔法和传奇之中长大的吧—我们总觉得他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我们知道他是在戏弄我们,但有时候……对了,我们可说不准……”她俯身向前,照她的老样子十分干净地刷掉炉栅下一蓬火灰,接着拿着刷子,重新看着炉火。“他不很强壮,第一次从印度回国就害了风湿热,缺了整整一学期课,送到乡下去休养,住在一位老姑婆家里。后来我自己也去了。这是座很奇怪的古宅……”她把刷子挂回铜钩上,用手帕擦干净双手,接着把她的活儿捡起来。“最好把灯点亮。”她说。
“等一等吧,”凯特靠过来求她,“请你讲下去。请你告诉我……”
“可是我已经告诉你了。”
“不,你还没有。这座古宅……他是在那里看见了……他真看见了吗……”
梅太太大笑。“他在那里看见了借东西的小人?是的,他正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他要我们相信。而且,他好像不仅是看见了他们,还跟他们很熟,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分子,事实上,差不多可以说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借东西的人……”
“噢,请一定告诉我。谢谢你。试试看把事情回想起来吧。从头讲起!”
“我都记得,”梅太太说,“真奇怪,比许多发生过的真实事情记得还要清楚。也许它也是件真实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你瞧,重返印度的时候,我的弟弟和我在船上共住一个房间,我的姐姐通常和我们的保姆睡在一起。在那几个极其炎热的夜里,我们老是睡不着,我的弟弟会接连几个钟头讲那个讲了又讲的老话题,把细节讲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做些什么事,以及……”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
“是妈妈霍米莉、爸爸波德和小阿丽埃蒂。”
“波德?”
“对,连他们的名字也不大对头。他们自以为有了自己的名字—但和我们人类的名字大为两样—一听就知道,它们也是借来的。连亨德列里叔叔和埃格尔蒂娜的名字也是如此。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借来的,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他们自己的。一样也没有。除此以外,我弟弟说他们非常敏感和自负,自以为拥有整个世界。”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认为人类只是创造出来干脏活的—做他们的巨人奴隶。至少在他们之间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弟弟说,他认为他们在地底下都担惊受怕。我弟弟想,正因为他们担惊受怕,所以才长得那么小。而且他们一代比一代小,也越来越隐蔽。古时候在英国的一些地区,我们的祖先似乎还公开提起过这些‘小人’。”
“是的,”凯特说,“我知道。”
“而现在,依我想,”梅太太慢慢地说下去,“如果他们还存在,你就只能在乡间一些幽静、偏僻的旧屋里找到他们—在这些旧屋里人们过着刻板的生活。而这种刻板的生活正是他们的保护伞:因为他们最要紧的是知道哪些房间有人用,什么时候用。任何地方只要有随随便便的人和没人管的孩子,或者养着什么动物,他们就住不长。
“索菲姑婆的旧屋自然是很理想的—虽然他们中还有人不满意,觉得有点冷,又太空。我们这位索菲老姑婆由于二十年前一场狩猎事故而终年卧床。房子里除她以外,别的人就只有烧饭的德赖弗太太和园丁克兰普福尔了,难得还会有个女仆什么的。我弟弟生风湿热以后到那里去,也长期卧床。在他到那里的起先几个礼拜,那些借东西的小人并不知道他来了。
“他睡在一间旧的儿童卧室里,外间是教室。当时这间教室堆满乱七八糟的破旧东西—奇怪的皮箱、坏了的缝纫机、写字台、裁缝用的假人、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架没用的自动钢琴—因为玩这自动钢琴的孩子们,也就是索菲姑婆的孩子们,早已长大成人,结了婚、死了或者离开了。卧室的门对着这间教室。我弟弟躺在他的床上,能够看到教室壁炉上面挂着的滑铁卢大战油画,角落里的一个玻璃门柜子,柜子里的钩子上和架子上陈列着一套玩具茶具—古色古香,十分精致。夜里教室的门如果开着,他可以一直看到点着灯的过道通到楼梯口。每天天黑下来时,他看见德赖弗太太在楼梯口出现就感到宽慰。德赖弗太太总是端着一盘东西在过道上走过,给索菲姑婆端去饼干和一瓶白葡萄酒。德赖弗太太下楼前,又总是在过道上停一下,把煤气灯旋小,让它只发出一点暗淡的蓝光。然后他看着她噔噔噔下楼,在楼梯栏杆间慢慢地一点点消失不见。
“过道底下是门厅,门厅里有一座时钟,夜间他能听到它当当地报时。这是一座老爷时钟,很旧了。利顿·巴扎德的弗里思先生每个月来给这时钟上发条,就像他的父亲在他以前、他的叔公在他的父亲以前那样。据弗里思先生所知,这座时钟已有整整八十年没有停过,而在此以前,又不知有多少年从未停过。了不起的是,它肯定从来没有移动过。它贴近护壁板,周围地上的石板洗得那么勤,因此里面高出来了,我弟弟是这么说的。
“在这时钟底下,在护壁板脚下有一个洞……”
童话总让我们询问自己
梅子涵
记忆的幻觉
小的时候,住在一幢日式的老房子里,我的卧室在三楼。有一次午睡,睁开眼睛,看见房门口站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小人,是一个老奶奶,看着我,面目不可怕,可是因为那么小,是活生生的,所以吓死了我,我哭着叫着往二楼跑,向外婆描绘。后来的几天,每次睁开眼睛都看见很小很小的老奶奶,都吓得要死的哇哇地哭,外婆说,我病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记忆,没有杜撰,刻骨铭心,也许的确是因为我病了才看见的吧,那么就把这看见叫做幻觉好了。
现在又想起要对人来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正在阅读的《地板下的小人》也是说的这种看见,而且看见的也是一个男孩,他正坐在床上,那个小人想拿走一只茶杯,你知道,对于长得很小很小的小人来说,一只茶杯是属于很大的东西,不是随手就可以拿走的,那个男孩下了床,拿起茶杯,递给这个小人……小人回到住处,吓得要死,从此惊恐不安,我被看见了,怎么办呢?他的太太也吓死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叫阿丽埃蒂,被看见的小人叫波德,太太叫霍米莉。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地板下会有什么
他们住在地板的下面。他们没有家具,没有用品,没有食物,所以他们要到地板上面来取。他们说这叫借。是的,他们如果不来取,不来借,那么他们怎么生活呢?阿丽埃蒂的卧室就是用借来的两个雪茄烟盒做成的。他们家的五斗柜是用火柴盒做成的。红颜色的吸墨水纸是他们的地毯,洗澡在碗里,一只阿司匹林瓶子的盖,加上点水,自然就可以洗手了。一只马铃薯,是可以吃一些日子的,一块肥皂,那就慢慢用吧,用来用去用不完。
地板下的小人也是分等级的,有门第。比如说住在客厅下的地板里的就要比住在厨房下的地板里的门第高,身份好听。说起来就是:“客厅家的”,否则,只不过是“厨房家的”。
这样,为了提高自己的门第,让身份使人羡慕,而不是羞于出口,他们只好编说家境和成分,明明是住在压布机房下面的地板里,却说是住在钢琴房下面。水落管下面改成书房下面,盥洗室换成卧室。
但是他们不知道天空的颜色,以为天空是深棕色的,因为他们到地板上面去借东西的时候,看见天花板就是深棕色的,他们把天花板当成了天空。他们就说,天空是拼起来的,上面还有裂缝。
可是我们怎么从来就没有想过地板下有些什么呢?我小时候因为幻觉看见了很小很小的老奶奶,我成为儿童文学作家以后,除了“看见”的记忆,除了刻骨铭心,怎么关于那“看见”的其他想象力就丝毫没有产生过?所以怎么写得出让儿童们欣喜若狂的故事?外婆说我生病了,我也只认为自己是生病了,一切都到此为止。而《地板下的小人》,还不是仅仅想到了一个大家都没有去想的空间和人物,还把这个空间的一切都想得分外出奇、分外生动,因而分外有趣,这就更加属于天才,我们只要努力地去具备一点点,我们的儿童文学、童话,也就会得有些奇妙、有些生动、有些趣味了。
替父上地板,看见了真正的天空
地板下的日子不会不辛苦。不是借马铃薯、借火柴盒、借红颜色的吸墨水纸、借半根吃剩在厨房里的香肠、借一条可以当毛巾用的绷带、借一根可以打毛衣织袜子的大头针……有多么辛苦,关键是还要不能被地板上的人们看见。因为他们不会去想地板下有些什么,所以她们只要看见就一定会大惊小怪。他们即使也写出了无数的童话,有的甚至伟大,但是在真正的生活里,他们是一个童话也不愿意去看见,去接受的。一盒火柴不见了,他们说,见鬼了,刚才还在!一根针找不到了,他们说,出鬼了,肯定出鬼了!他们没有智力、也没有浪漫而松弛的心情会想到:是波德借去用了。是地板下的小人借去装点他们的生活了。他们不可能想到也不会接受这一点。所以,所有的地板下的小人,只要不慎被看见,就只能搬走,匆匆地,慌慌地。他们不可能在人类的眼皮底下过着童话的生活,真正童话的生活不可以被人类瞧见。
爸爸波德的年纪也大了。阿丽埃蒂要代替爸爸到地板上去借东西。爸爸妈妈都说,哪有女孩子到地板上去的?所以,阿丽埃蒂很像花木兰替父去从军。古有花木兰,今有阿丽埃蒂。
阿丽埃蒂就这样也被男孩看见了。男孩是个懂得童话的孩子,所以他曾经看见了波德,还为他拿茶杯。他现在看见了阿丽埃蒂。他虽然已经十岁,可是还不那么会念书,他请已经十四岁的阿丽埃蒂念书给他听。他则跟她讲火车站、足球比赛、赛马场、大游行、艾伯特音乐厅的音乐会、印度、中国、北美、英联邦……还有七月大减价。他躺在草地上给她讲这些的时候,他的那么大的漂亮的头挡住了一大片天空。阿丽埃蒂在这以前没有看见过天空,没有看见过草地,没有看见过石子路,也没有看见过在石子路上爬的绿色甲虫,她用手指轻轻按住它的壳,它就停下不动了,戒备地等着,一松手,它又很快地在阳光下爬了起来。蚂蚁急急忙忙地弯曲前进;小鸟叽叽喳喳地飞下来,落在草地上,又像吓了一跳似的慌慌飞走。花和露珠她也看见了,用手把叶子一掀,露珠会像弹子一样滚动。泥土有香味,还那么温暖。
男孩说,你等着,我去拿书,你念给我听。
询问童话精神
每天晚上,男孩还撬开地板,为阿丽埃蒂一家送去很多需要的东西。有生活品,甚至还有艺术品。阿丽埃蒂一家的日子,简直可以用灿烂来形容了。但是男孩毕竟不是整个的人类。地板下的小人最终还是要在大惊小怪的叫喊声中去可怜逃命。阿丽埃蒂一家不见了。所有的听故事的人都不安和茫然地问,他们后来到哪里去了?
他们后来到哪里去了?这难道不是又要询问我们的想象力,询问我们的童话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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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当日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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