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蔣經國的魅力,究竟何在?
那一年颱灣的變化,超過瞭過去整整四十年的總和!
內容簡介
一個人的性格是復雜的,是多方麵的。蔣經國,至少有兩種不同的靈魂:他既年青、又熱情,勇敢地對著現實,氣吞河嶽;他又那麼坦白無城府,人人感其可親近。可是他又那麼老成持重,不苟言笑。他冷冷地看著你,透過瞭肺腑,洞燭你的用意。他決不會輕易入你局中。有時候,你覺得他不過二十多歲;有時候,你又覺得他已入瞭暮鞦。
作者簡介
肖如平,曆史學博士。現為浙江大學曆史係副教授、蔣介石與近現代中國研究中心主任助理。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史、中華民國史研究。
精彩書評
不記得有多少個黃昏,獨坐庭階,思親之情,久而愈切,漫漫長夜,不能入睡;不記得有多少次夢中驚醒,仿佛父親招手慰語,音容一如健在之時;不記得有多少遍瞻仰父親房中遺物,筆硯書籍,棉衣布被,捧奉撫摸,一股溫暖直入心田,而悲愴不能稍抑。
——蔣經國
我是為瞭生活而工作,而我哥哥則是為工作而生活。
——蔣緯國
他有權為欲所為,即使依他事實上所掌握的權力,他也有能力為欲所為,但他沒有這麼做,這不是一個沒有眼光、沒有氣度的人所能做到的。以中國的現代史來看,哪一個人不爭權奪利,一旦等到爬上最高地位時,哪一個人不刻意鎮壓反側?但蔣經國卻得到瞭大傢的肯定。
——硃高正(反對國民黨最激進的“立法委員”)
目錄
第一章 少年時代
一 古鎮溪口
二 經兒可憐
三 經兒可教
第二章 在蘇聯的歲月
一 赴蘇留學
二 打倒蔣介石
三 險遭槍斃
四 “勞動改造”
五 異國婚姻
六 迴國之路
七 種瓜得豆
第三章 洗心革麵
一 蔣介石不願相見
二 杭州認繼母
三 溪口拜親娘
四 洗心革麵
五 造福鄉鄰
第四章 初試身手
一 保安副處長
二 軍訓總隊長
三 新兵督練處長
四 代理行署專員
第五章 揚名新贛南
一 嚴禁煙賭娼
二 打擊腐惡勢力
三 三年建設計劃
四 屢遭日機追殺
五 蔣介石贛南之行
六 生死之戀
第六章 崛起於三青團
一 三青團的成立
二 籌建江西支團
三 中央乾校教育長
第七章 涉足軍界
一 “十萬青年十萬軍”
二 掌控青年軍
第八章 與蘇談判交涉
一 莫斯科談判
二 東北交涉
第九章 上海打虎
一 法幣貶值
二 發行金圓券
三 臨危受命
四 上海一片打虎聲
五 青年服務總隊
六 揚子公司案
七 有市無貨
八 孤軍奮戰
第十章 大撤退
一 另起爐竈
二 準備遷颱
三 搶運國庫黃金
四 溪口總管/158
五 齣生入死/165
第十一章 改造國民黨
一 反省
二 初擬改造方案
三 改造委員會
四 整肅與組訓
五 中央常務委員
第十二章 重建政工製度
一 大陸時期的政工
二 重建政工
三 政工乾校
第十三章 掌控情治係統
一 整閤情治機構
二 智鬥毛人鳳
三 白色恐怖
四 孫立人兵變
第十四章 反共“救國團”
一 反共抗俄
二 青年導師
三 打落牙齒和血吞
第十五章 退輔會
一 退輔會主任
二 戰士授田
三 修築中橫公路
第十六章 接班之路
一 陳誠被棄
二 蔣緯國被貶
三 執掌兵權
四 蔣介石指定“接班”
第十七章 外交睏局
一 五度訪美
二 退齣聯閤國
三 尼剋鬆訪華
第十八章 勵精圖治
一 革新保颱
二 十大建設
三 苦撐“外交”
第十九章 繼位
一 蔣介石逝世
二 齣任黨魁
三 當選“總統”
第二十章 “黨外勢力”的崛起
一 中壢事件
二 美麗島事件
三 組黨運動
第二十一章 嚮曆史交代
一 “總統”不傳蔣傢人
二 吹響革新號角
三 從戒嚴到解嚴
四 開放黨禁
五 從“三不政策”到開放探親
第二十二章 逝 世
一 油盡燈枯
二 吐血而逝
三 李登輝上颱
精彩書摘
第二章 在蘇聯的歲月
一 赴蘇留學
1923年1月,孫中山和越飛發錶聯閤聲明後,孫中山決定實行“聯俄、聯共、扶助農工”政策。這一決定,不僅使中國革命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使蘇俄在東方找到瞭一個革命的盟友。然而,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在北京逝世。
孫中山的逝世,頓使蘇俄在中國失去瞭一位最親密的朋友。為瞭讓廣州國民政府繼續執行聯俄政策,蘇共領導人決定創辦一所學校,以孫中山為旗幟,招徠大批中國先進青年,用馬剋思主義理論將其培養成為中國共産主義群眾運動的乾部,培養成中國革命的布爾什維剋乾部。莫斯科中山大學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的。
當時,蘇聯駐廣州國民政府總顧問鮑羅廷被稱之為廣州國民政府的“保姆”。國民黨中央的許多重大決策都要經過他,莫斯科中大在中國的招生就是他一手操辦的。1925年10月7日,鮑羅廷在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第66次會議上正式宣布在莫斯科建立孫中山勞動大學,幫助中國國民革命培養乾部,建議國民黨選派學生去莫斯科中大學習。這個提議很快獲得一緻通過,並成立瞭由譚延闓、古應芬、汪精衛組成的招生委員會。[1]
選派工作在廣州、上海、北京、天津等大城市進行,消息一傳開,不少青年踴躍報考,考中大一時成為革命的時髦象徵。考試在廣東大學舉行,考題僅是寫一篇題為《什麼是國民革命?》的文章。由於廣東是當時革命的中心,因此報名者多達1030人。經嚴格挑選,最終錄取310名學生。其中,廣州180名、上海50名、京津地區50名,鮑羅廷又特彆推薦30名。[2]鮑羅廷推薦的大都是國民黨要人的子女,如蔣介石之子蔣經國、邵力子公子邵誌剛、李宗仁內弟魏允成、張發奎弟弟張發明、鄧演達弟弟鄧明鞦、於右任女婿屈武等。蔣介石對蔣經國留學蘇聯的態度是肯定的,他在10月1日的日記中對蔣經國留學蘇聯錶示完全贊同並寄予很大希望。[3]
1925年10月25日,蔣經國與第一期赴蘇留學生從上海乘蘇聯貨輪齣發,到達海參崴後,改乘火車前往莫斯科。在旅途中,蔣經國並沒有感到孤單,他說:“船上一共有90位學生分成幾個小組,一起開會、聊天、讀書、用餐,大傢都覺得很愉快。”也就是在此次旅途中,蔣經國細看瞭布哈林的《共産主義ABC》,這是他所看的第一部共産主義思想的書籍。[4]經過25天的長途跋涉,蔣經國等人終於在11月底抵達莫斯科。
莫斯科中山大學校址位於莫斯科河西岸的瓦爾洪卡大街16號,是一座三層建築。這座古建築是十月革命前一個俄國貴族的官邸,屋頂浮雕華美,室內吊燈堂皇,每一間房屋都高大敞亮,一個大廳已改成禮堂,整座宅院已改成具有一定規模的學校。校部內有各種學習、辦公設施,以及花園、籃球場、排球場、溜冰場。宿捨室內衛生、暖氣、床褥等設備齊全,生活很舒適。毯子、枕頭、被單,都是一式的,由學校發給,每星期更換二次。[5]學校還給每位學生一套西裝、一件外套、一雙皮鞋、毛巾、浴衣、手帕、襯衫,以及日常生活必需品。[6]學校的夥食、學生的著裝、日用品、生活補貼均遠遠高於當時蘇俄的一般標準。“八點鍾早餐。每個學生有一本飯票,每月發一本。每日飯票分早午晚飯三張。每人可用飯票到發飯處領飯。飯菜並無優劣之分,完全一律。今天早餐是麵包、白脫油、香腸炒蛋。”而蘇聯學生的早餐則是“一個黑麵包,二個洋芋艿”,蔣經國在日記中說:“我看瞭非常自愧。我是外國人,不花一個錢,在他們的國內吃得這樣好,而他們自己的大學生,卻這樣吃苦。”[7]
中山大學的辦學宗旨是為中國革命培養、訓練乾部,因此它不同於普通的大學,而更近似於乾部培訓班。莫斯科中大學製二年,中國學生來到這裏的重要任務是學習。學生首先要學習俄語。第一學年,俄語學習時間特彆長,每天為四課時。其他課程為:政治經濟學、曆史、現代世界觀、俄國革命理論與實踐、民族與殖民地問題。第二學年的課程為中國革命運動史、世界通史、馬剋思主義哲學、列寜主義原理、經濟地理等。中山大學還有一門重要課程就是軍事訓練,該課程每周一天,主要內容為步兵操典、射擊、武器維修等。學習的方法是教授先授課(用俄文講,有中文翻譯),然後學生提問、教授解答、自由討論和辯論,最後由教授作總結。
蔣經國在學習上十分刻苦,不僅重視俄文的學習,對西方革命有關的科目與政治學、經濟學也下瞭一番苦功。由於蔣經國的刻苦努力,他進步很快。並相繼在學生刊物上發錶瞭幾篇文章,其中《中國的展望》和《中國北伐一定成功》是他認為寫得不錯的文章。入校剛剛兩個月,當時年僅15歲的蔣經國就引起瞭學校蘇共黨支部的重視,批準他加入共産主義青年團,不久又被轉為預備黨員。1926年下半年,蔣經國被邀請參加莫斯科一個群眾大會。他在大會上以《中國北伐的目的及其最後的成功》為題,用俄文嚮大約3000人發錶演說。這是他首次作公開演說,並獲得成功。此後,他多次被推薦為中山大學的代錶,參加各種集會,發錶演說,“每次都受到熱烈歡迎”。[8]
1927年3月21日,上海工人舉行第三次武裝暴動,支持當時正嚮上海挺進的國民革命軍,並取得勝利。上海這個中國最大的經濟和工業中心落到瞭國民革命軍手中。消息傳到莫斯科後,中山大學蘇共黨組織立即召開會議,高喊“上海是我們的瞭”,並決議嚮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和上海工人發電報,以示祝賀。散會後,中山大學的學生們衝齣校門,上街遊行。成韆上萬的莫斯科居民也紛紛加入到遊行的隊伍中來。蔣經國後來迴憶說:“群眾集會的激動場麵,如今仍然曆曆在目。”[9]
二 打倒蔣介石
正當蔣經國在蘇聯朝氣蓬勃、奮發嚮上之際,蔣介石卻開始公開“清黨”反共。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公然背叛革命,在上海製造瞭舉世震驚的“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消息傳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生憤怒瞭。他們燒毀瞭蔣介石的肖像,一緻通過瞭給武漢國民政府的電文,要求嚴懲“革命的叛徒、帝國主義的幫凶”蔣介石。[10]
蔣介石背叛革命,屠殺工人的行為,不僅使蔣經國在同學麵前感到難堪羞辱,而且在思想上也深感睏惑。盡管他後來迴憶說:“上海事件發生後,我花瞭相當功夫仔細省察在蘇聯及中國的政治事件。我的結論是:中國在一九二七年政局動蕩,主要原因是中共領導無方,政策不智亦不周全。”[11]然而,當時蔣經國的態度和錶現卻並非如此。他和其他憤怒的學生一樣,加入瞭聲討蔣介石的行列中。他在聲討蔣介石的演講中說:“我是一個共産主義青年團的團員,在這裏我正是以青年團員的身份錶示我的態度,我不是以蔣介石的兒子的身份講話的。”他又說:“蔣介石作為一個革命者,他已經死瞭,他已經走嚮瞭反革命。蔣介石是我的父親,曾經也是我的革命朋友。現在他反革命瞭,反革命就是我們的敵人。以後他是他,我是我,我仍跟著革命走。”隨後,塔斯社發錶瞭蔣經國的公開聲明。1927年4月24日,漢口《人民論壇報》也登載瞭蔣經國的公開聲明,全文如下:[12]
蔣介石的叛變並不使人感到意外。當他滔滔不絕地談論革命時,他已經逐漸開始背叛革命,迫切盼望與張作霖、孫傳芳謀求妥協。蔣介石已結束他的革命生涯,作為一個革命者,他死瞭!他已走嚮反革命,並且是工農大眾的敵人。蔣介石曾經是我的父親和革命的朋友,他已走嚮反革命陣營,現在他已經是我的敵人瞭。
他在中山大學學生集會上的演說和他所寫的譴責蔣介石的聲明,不一定齣自真心,可能是他年輕和受壓處境下的産物。但他這一拋棄他父親的行為卻使他受到中山大學學生和俄國人的尊重。盛嶽說:“這個聲明發錶後,我們無論走到哪,都碰到人們以極大的關注問我們:‘蔣介石的兒子在哪兒?’一夜之間,他成瞭一個有名的大紅人。”[13]
不久,汪精衛發動瞭“七一五”政變,第一次國共閤作徹底破裂。國共閤作的破裂,直接牽連瞭在中山大學的中國學生。國民黨要求中山大學的國民黨黨籍的學生迴國。蔣經國由於是共青團員,又由於其發錶瞭反對蔣介石的宣言,而沒有被莫斯科遣送迴國。當然,蔣經國顯然很想迴國,但未能獲準,而是成為瞭一名紅軍學員。他說:“我熱切的希望迴國。既然屢請不準,我在失望之餘申請加入紅軍。結果獲準加入紅軍第一師,駐地莫斯科,而我的身份是學員。在軍中,我過的是一個普通士兵的生活。”[14]
由於蔣介石背叛革命,在國內大肆屠殺共産黨,中蘇關係日益惡化。在隨後的時間裏,蔣經國不能和傢人通信,幾乎完全與中國隔絕瞭。他強忍思鄉思親之情,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軍事訓練中。“操練、裝備、武器、戰術、軍紀等等,對我來說,一嚮不外是紙上談兵。但當兵之後,我每天穿著整齊的製服,全副武裝參加操練,並學習戰術。久而久之,我對我的新生活又産生瞭興趣。”[15]受訓期間,他的確非常認真刻苦,對每一門科目都痛下苦功學習,不僅每一門功課的成績都很好,而且還學會瞭野戰戰術和紮營。軍訓結束時,蔣經國以優異的成績,獲選為軍中最優秀的五名學員之一,並被蘇聯政府保送到列寜格勒的紅軍托瑪契夫中央軍事政治學院深造。
紅軍托瑪契夫中央軍事政治學院是一所高級軍政學府,創辦於1919年。該校學員大都來自軍隊的軍政現役工作人員,有不少是蘇聯國內戰爭中有過功績的人。而在該學院任教的也大都要麼是有實戰經驗的軍事將領,要麼是某個領域的專傢。如擔任戰術的教官是蘇聯紅軍總參謀長的圖哈切夫斯基,經濟學教員是著名經濟學傢瓦爾加。學院的學製為三年。學習期間,學院發給書籍、日用品,以及每個月150盧布的生活費。第一年的課程主要包括戰術、軍隊行政、運輸、地形學、大炮原理,以及軍隊政工。第二年的課程加入瞭軍事戰略、俄國內戰史、西方軍事史,以及蘇共黨史。第三年的課業重點在戰術及戰略。除瞭學習軍事課目外,蔣經國還研習瞭政治學、經濟學,以及哲學,特彆是唯物辯證法。1930年5月,蔣經國從軍事院校畢業。雖然他一生從未帶兵打過仗,但他卻擁有二級上將軍銜,這或許多少與他正宗軍校齣身有關。
在中山大學和軍政學院的學習使蔣經國逐步成熟起來,並對他後來的事業産生積極影響。
留學蘇聯首先培養瞭他的刻苦精神。自莫斯科中山大學起至軍政學院,蔣經國堅持早操,鍛煉自己的意誌。俄國人無論鼕夏,都是用冷水洗臉,並且不用臉盆,都是在自來水龍頭下洗的。所以在開始的時候,蔣經國和許多中國學生不適應,後來則形成瞭習慣。這種堅強的意誌和刻苦精神,在他後來的政治生活中起瞭重要作用。
其次,留學蘇聯使他養成瞭集體生活的習慣。在莫斯科中山大學,蔣經國和其他學生一起過著集體生活。他們的寢室有十二張床鋪,每張床上都擺放著一樣的毯子、枕頭、被單。此外,每個學生還有一個小櫃,其他物件及私有零碎東西,都存於儲藏室內。每天早起後,學生自己整理床位,掃除房間。這種經曆,讓蔣經國長期熱愛集體生活,迴國後無論是在贛南時期,還是在中央乾校時期,他都喜歡和部下、學員打成一片。
其三,蔣經國在軍政學院不僅係統地學習瞭紅軍的戰略戰術,而且真正領略到瞭紅軍政治工作的重要意義。從軍政學院的軍隊政治工作課程中,蔣經國認識到政治工作對黨掌握軍隊,形成強大戰鬥力具有重要作用,並對此留下瞭深刻的印象。抗戰時期,蔣經國首先將政治工作運用於青年軍,在青年軍中建立起政治部,並親自擔任主任。國民黨退守颱灣後,蔣經國又全麵接手國民黨軍隊的政治工作,將原來的政工局改為國防部總政治部。
三 險遭槍斃
1927年底到1928年鞦發生在蘇聯中國留學生中的“江浙同鄉會”事件,從一些無原則的糾紛開始,被人為地發展成一個政治事件。許多中國留學生因此事受到懷疑、打擊,其中有許多是相當著名的共産黨人,如中共最早發起人之一的俞秀鬆。而“江浙同鄉會”的負責人,則被認為是蔣經國。
“江浙同鄉會”事件的起因相當復雜,它不僅同蘇共黨內的反派彆鬥爭有很大關係,而且與中國留蘇學生中間的派彆鬥爭密切相關。1927年暑假,蔣經國等人從中山大學畢業之後進入瞭炮兵學校野營軍訓。在軍訓結束時,蔣經國、盧貽鬆、屈武、左權等人被分到瞭列寜格勒的軍政大學或陸軍大學,俞秀鬆、周達明被分到列寜學院,其他像黃仲美、硃茂榛、鬍世傑、劉宜山、甘青山、郭景純、周策、劉仁壽、張師等分到瞭莫斯科附近的炮兵學校、步兵學校或飛行學校。盡管他們被分配在不同學校,但仍舊保持著往來。而俞秀鬆、蔣經國、盧貽鬆等來自江浙一帶的學生,由於同鄉緣故,每逢節假日總是喜歡聚在一起,或者下中國館子,或者燒些傢鄉菜。由於軍政大學和陸軍大學的生活補貼較高,而步、炮、飛行三校生活補貼較少,於是有人提議組織一個“儲金互助會”,請生活補貼高的蔣經國等人把錢拿齣一部分來,讓生活補貼低的同鄉們也能偶爾下下中國館子。
9月初,生活補貼較低的學生就寫信給蔣經國、盧貽鬆等人,說“儲金互助會”已在莫斯科成立,請繳納會費。盧貽鬆、蔣經國等人在復信中說:“‘儲金互助會’在莫斯科已濛你們登記,本會章程第一條首在會費,我與經國商量,本月會費應當多繳點,事實上亦可能。”隨後,蔣經國和盧貽鬆還真托人把錢帶瞭過去。“儲金互助會”很快就成瞭莫斯科三校同學用來嚮列寜格勒同學“敲竹杠”的一個專有名詞。[16]
同鄉、同學之間互相“敲竹杠”本來就是一件平常事件,因此“儲金互助會”的事在中大同學中當然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江浙同學之間的,這些來往信件也沒有嚮誰刻意保密。問題是,部分江浙同學之間的這種親密關係本來就讓一些人多少有那麼點兒嫉妒,再加上平時在學校中的一些矛盾,他們的這種“互助”方式難免會引起一些非議。
1927年10月,中共政治局委員嚮忠發率團來蘇聯參加十月革命十周年紀念活動,並受組織部長李維漢的委托,對留蘇中國學生政治及學習狀況進行考察並提齣改進意見。於是,他就前往中山大學和東方大學及莫斯科各軍校嚮各校負責人瞭解中國學生的學習和思想狀況。也就是在與各校負責人座談的過程中,有人告訴嚮忠發說:“有一個江浙同鄉會及‘儲金互助會’,兩個是一個東西,參加者有四十多人。因為有謠言說步校隻有三元錢,後陸大同學寄瞭幾十元來,由幾個人吃瞭中國飯。由此組織瞭小組,最初是公開的秘密,後來又由半公開形成瞭一個神秘的組織。”“現在他們的組織及行動是絕對的秘密,比共産黨還神秘。同時他們的分子不隻江浙人,有軍閥的子弟,有與第三黨有關係的,有一部分是聯共的所謂反對派,有一部分是怕死怕迴國的分子。”[17]
嚮忠發聽取匯報後,深感事態嚴重。隨即,他一麵令人秘密收集證據,一麵嚮共産國際東方部匯報,要求東方部著手調查。但共産國際對嚮忠發的說法並沒有給予重視。東方部的負責人米夫本身就是中山大學的校長,“儲金互助會”的事情早就有所耳聞,這不過是學生間在經濟上的一種互助,因此他並不十分在意。
然而,事情很快因東大學潮發生瞭急劇變化。1928年1月,東方大學軍事班的中國學員們因為不滿校方的官僚主義的教學與管理方式,結隊跑到位於剋裏姆林宮旁邊的共産國際大樓前麵去示威遊行,要求東方部與聯共(布)中央聯手調查處理東方大學的問題。正在此時,嚮忠發得到報告,聲稱東方大學的學潮與傳聞中的“江浙同鄉會”有關。於是嚮忠發再次找到米夫商量此事,決定檢查蔣經國等人的信件,並秘密派人到各軍事學校去收集材料。[18]
格伯烏(蘇聯國傢政治保衛局)秘密對蔣經國、盧貽鬆等列寜格勒中國學生的信件進行瞭檢查,不僅發現瞭蔣經國等人往來信件中有關於設立“儲金互助會”的內容,而且還發現硃茂榛在寫給蔣經國的信中有討論東方大學學潮的問題。負責秘密調查的格伯烏明確認為,這個名為“江浙同鄉會”或“儲金互助會”的秘密組織確實存在,他們有名稱、有章程、有會費、有會員。此時,正好是聯共(布)同黨內托洛茨基反對派鬥爭尖銳時期,人們對黨內小組織格外警惕。格伯烏的證據讓米夫非常吃驚,決心查清此事。並成立瞭一個五人調查委員會,動員學生檢舉揭發這個秘密組織。
在中山大學,學生內部本來已是矛盾重重,派彆林立。米夫動員學生檢舉揭發“江浙同鄉會”,立即在學生中引起瞭混亂與恐慌。到處都是小字報,你揭發我,我揭發你,陳紹禹第一個在牆報上就此事上綱上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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