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评分结束了,他们完蛋了。
评分我一直在嘀咕:结束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都开始了。莫里斯夫妇的美国朋友瓦尔贝格开着吉普车带着我们在市郊游玩。多年来,我这还是头一次乘车郊游。我又在午夜之后,在9月的清凉之中游荡。一家家小酒馆早早地打了烊,但是当我们离开鲁梅里酒店的露天座或在“蒙塔纳”那烟雾缭绕的红色恐怖之地时,我们见到了人行道、长条椅和马路。屋顶上有一些狙击手,当我猜想到自己头顶上方有人充满仇恨地在警戒着的时候,我的心情沉重极了。一天夜晚,我们听见警报声响起:一架不明国籍的飞机飞临巴黎上空;几枚V-1飞弹落在巴黎郊外,炸毁了一些楼房。通常消息极其灵通的瓦尔贝格说,德国人已经制造出一些十分可怕的秘密武器。我听闻,不禁心头又害怕起来。但是,欢乐很快便扫清了我心中的阴霾。我们日日夜夜同朋友们在一起,聊天、喝酒、闲逛、欢笑,庆祝我们的解放。所有像我们一样庆祝解放的人,无论远近,都成了我们的朋友。大家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狂欢畅饮!笼罩在法兰西上空的密布愁云消散了。一些身着咔叽布、嚼着口香糖的大兵的出现,表明人们又可以跨海越洋了。这些大兵走起路来吊儿郎当,常常跌跌撞撞地沿着人行道和地铁站台走着,嘴里还哼着小调、吹着口哨;晚上,他们在酒吧里迷迷瞪瞪地跳着舞,还大声狂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于德国人毫不同情而又不喜欢牧歌的热内,在鲁梅里酒店露天座上大声嚷嚷,说这帮身着军服的平民毫无教养,而德国占领者身穿绿色和黑色“甲壳”,也不是好东西!可我却觉得,这些年轻的美国人的自由散漫却正体现出自由:我们毫不怀疑,这个自由也属于我们,他们将把它传播到全世界。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完蛋之后,佛朗哥和葡萄牙的萨拉扎尔被驱逐之后,法西斯主义将在欧洲被清除干净。法国按照全国抗敌委员会的章程,正走向社会主义道路。我们相信,我们国家在经历了这么大的灾难之后,是会在没有新的动荡的情况下,去实现其彻底的结构性重组的。《战斗报》的刊头语表达出我们的希望:“从抵抗走向革命。”
评分我们年轻的时候,就感到应该接近共产党,这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共产党的否定态度与我们的无政府主义不谋而合。我们希望资本主义失败,不过,我们希望一种社会主义社会的诞生不要剥夺我们的自由。正因为如此,萨特在1939年9月14日的日记里写道:“我现在正在纠正社会主义,如果我需要纠正它的话。”可是,1941年,在他组建一个抵抗团体的时候,他将两个词——社会主义和自由——组合起来命名他的这个团体。战争让他有了一个决定性的变化。
评分 评分很好。
评分我们解放了。孩子们在街头巷尾欢唱着:
评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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