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相繼在美國、英國齣版,而且還被翻譯成法語、意大利語、日語和韓語,自齣版以來,市場反響很好,已經成為研究美國民族主義的經典之作。
·作者獨闢蹊徑,從民族主義的視角來解讀美國長期以來的外交政策以及現任總統特朗普的當選及其政策導嚮。
·對中國而言,瞭解美國民族主義這種復雜和矛盾的本質將有助於中國製定閤理的戰略,從而避免與美國發生巨大衝突。
進入21世紀後,美國可謂經曆瞭一波三摺,“9·11”恐怖襲擊讓美國深感不安,隨之發起瞭對伊拉剋、阿富汗的反恐戰爭;2008年的全球經濟危機,不僅給美國造成重大衝擊,而且使美國中産階級與普通民眾的境況日益惡化;麵對中國的崛起,美國似乎失去瞭其地緣政治優勢。這不禁讓我們思考,美國還是*的“山巔之城”嗎?
本書集中闡述深深根植於美國政治文化中的美國民族主義。一方麵,以崇尚自由民主和普世價值原則的“美國信條”使美國人很有優越感,認為美國的價值觀和民主體製是世界民主價值體係和製度的典範,美國有權利和義務為其他國傢指明通嚮民主的道路,這在很大程度上成為美國長期主導全球秩序的政治文化支撐。另一方麵,隨著美國經濟、文化和種族構成的變化,美國民族主義的另一麵往往就浮齣瞭水麵,現今美國,以特朗普和茶黨為代錶的新保守主義者正是這種潮流的代錶,他們反對移民與對外開放,在宗教上狂熱,幻想迴到美國過去的“黃金時代”。
美國民族主義的兩種傳統就如美國性格中截然不同的兩麵,決定瞭美國國傢認同以及美國對外部世界的態度和所采取的政策。美國正是這樣一個將*現代與*保守的理念融為一體的國傢。
美國民族主義的兩種理念是“正確”還是“錯誤”?我們一起來尋找答案。
阿納托爾·利文
美國喬治城大學卡塔爾分校的國際政治學教授、“新美國基金會”高級研究員,研究領域為美國全球戰略和反恐戰爭。他在劍橋大學獲得曆史學學士學位和政治科學博士學位。在大學任教之前,利文是英國《金融時報》、《泰晤士報》和英國廣播公司的著名駐外記者,“歐威爾奬”獲得者。2000—2005年,利文在華盛頓卡耐基和平基金會擔任高級研究員。2007—2014年,利文任倫敦大學戰爭學院戰爭學教授。利文教授著述頗豐,主要著作有:《巴基斯坦:苦難國傢》、《車臣:俄羅斯帝國的墓碑》、《烏剋蘭與俄羅斯:競爭的兄弟》和《巴爾乾革命》。
《美國的正確與錯誤》一書充分展示瞭作者嚴肅的學術纔華與抱負。利文特彆選取瞭像美國身份、美國意識形態和“美國例外論”這類大命題進行彆開生麵地論述,得齣與眾不同且具有廣泛爭議性的結論……該書以令人敬佩的方式嚮讀者展示瞭這類問題,並激發讀者重新審視美國人心中那些根深蒂固、奉為圭臬的信念。
——沃爾特·拉塞爾·米德,《華盛頓郵報》
作者言辭坦誠、率直,雖然不留情麵,但精彩絕倫、引人深思……該書結構嚴謹,旁徵博引……對這樣一個至關重要但在很多方麵又極度敏感的話題,作者提齣的觀點非常寶貴,同時也令人不安。
——布賴恩·厄剋特,《紐約書評》
作者對美國民族主義進行瞭引人入勝又犀利精闢的分析。
——《倫敦書評》
該書的論證很具有說服力……它對國民身份認同、反恐戰爭、政治自由主義等論述獨到精闢。
——《齣版人周刊》
中文版序言
前言
第一章 例外的民族主義 / 001
第二章 正命題:美國信條的輝煌與悲劇 / 047
第三章 反命題之一:憤懣的中心地帶 / 098
第四章 反命題之二:基督教原教旨主義和大恐慌 / 164
第五章 冷戰遺産 / 208
第六章 美國民族主義、以色列和中東 / 243
結論 / 298
緻謝 / 305
注釋 / 307
本書的主題是探索某些早已深深根植於美國政治文化中的特點,我把它們歸納在一起,通稱為“民族主義”。本書的寫作背景是21世紀前十年,我詳細考察瞭這十年間四個巨大的、相互交織的曆史發展趨勢:一是美國對“9·11”恐怖襲擊事件的反應;二是大部分美國白人工人階級和中産階級日益惡化的社會和經濟狀況;三是共和黨的極端化,在書中我認為共和黨應該改名為“美國民族黨”;四是美國如何應對新的挑戰,首先是對中國崛起的應對之策。
這四種發展變化相互交織。小布什政府對“9·11”事件的應對戰略體現瞭由來已久的、深深根植於美國基因中的對外部世界的一貫態度,以及美國右翼對“其他美國人”的態度。小布什政府在國外發起反恐戰爭的同時,在國內實施大規模減稅政策,這反映瞭美國共和黨奉行的經濟政策已經逐漸遠離瞭艾森豪威爾和尼剋鬆政府時期延續的基於羅斯福新政的政策,而轉嚮瞭更為極端化的、完全信奉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這種經濟哲學逐漸摧毀瞭共和黨的主體選民——白人中産階級的經濟與社會地位。國外反恐與國內減稅政策共同將小布什政府及繼任奧巴馬政府的財政赤字推到史上*高的水平,這就為2008年美國經濟大衰退埋下瞭隱患,導緻美國白人中産階級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
這樣的結果,再加上美國憲法具有的特徵,使美國右翼十分憤怒,在政治上更加歇斯底裏,使美國政府陷入危險的停滯狀態。與此同時,布什政府在“9·11”事件後實施的那些消耗實力的戰略,使美國不可能再對中國的崛起做齣任何嚴肅的應對。1如果中國未來在經濟規模上超過美國,在地緣政治上挑戰美國的主導權,那就會使美國國內的民族主義進一步發酵,在某種方式上也許會威脅到世界和平。
美國的民族主義在一定意義上也是導緻當前美國睏境的原因之一。一方麵,在宗教和種族問題上持極端態度的沙文主義(在本書中稱為美國民族主義的“反命題”),在國外推行侵略政策,在國內煽動仇恨,這些都破壞瞭美國民主,從而無法對政策與美國利益問題進行理性的討論。
另一方麵,美國公民民族主義(civic nationalism,我稱之為美國民族主義的“正命題”)也要對當前美國政府的停滯狀態負責。被稱為“美國信條”的民主與憲法價值觀對美國具有不可估量的影響,並通過美國傳播到全世界。這些美國信條鼓舞著一代代美國人不斷改進他們的政治體係,拓展他們的自由。在整個曆史進程中,美國形成瞭自己的傳統精神——“實用機會主義”。秉承這種精神,美國不斷找到應對新問題的方法。而這一切*終奠定瞭美國作為“世界楷模”的地位,並對全世界産生瞭積極的影響。
當然,當今的美國仍然存在大量的、充滿想象力的思想和政治能量。然而,在我們這一代,美國無與倫比的輝煌的過去與美國社會中的公民民族主義力量相結閤以後,卻産生瞭一種與過往完全不同的效果,至少對一大部分美國少數族裔是這樣。當今美國人繼承的民族主義基本上是神話式的版本,不僅像全世界絕大部分民族主義者一樣,對自己國傢的曆史和在世界上的角色有神話般的解讀,而且也神化瞭美國現在的社會和經濟製度。這些民族主義者的神話並非來自現實,令人驚訝的是,這與現實毫無關係。這種思維方式阻礙瞭美國人真正理解他們的國傢,以及在他們國傢正在發生的事情,使他們無法做齣理性的應對。相反,美國人正在以一種非理性的方式解讀世界,並由此做齣瞭非理性的反應。
*重要的是,美國公民民族主義的核心內容是對美國憲法和“美國開國之父”的近乎宗教式的崇拜。這使美國人很難想到當今的美國與兩百多年前的美國已經大不相同。如今時過境遷,美國人必須深刻思考和討論,美國應該如何改變自己,纔能解決當今問題。2美國的茶黨將人們對美國憲法半宗教式的崇拜與白人中産階級一直以來的恐懼和不滿加以糅閤,使之成為美國民族主義正命題與反命題融閤體的代錶。
我的研究建立在美國過去和當代著名學者的著作之上,其中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通過對美國曆史和文化的剖析來理解麥卡锡主義和越南戰爭的那一代偉大的思想傢,包括理查德·霍夫施塔特、萊因霍爾德·尼布爾、C�狽�·伍德沃德以及路易斯·哈茨的絕大部分作品。哈茨的作品對理解美國在“9·11”事件後的反應以及茶黨的興起有重要意義。但遺憾的是,這些偉大思想傢的作品除瞭在學術圈小範圍內流傳以外,當今絕大多數美國人對它們幾乎一無所知。
人們並不常用“民族主義”的視角來觀察美國政治和文化。絕大多數美國人將他們對國傢的感情稱為“愛國主義”,或極端一點叫作“超級愛國主義”;如果訴諸意識形態,也可以稱作“美國主義”。國內外對美國的批評傾嚮於把注意力放在美國“帝國主義”這個名詞上。當今美國確實存在秉持帝國主義觀點和目標的重要社會力量,盡管他們影響力很大,但人數並不多。這些人主要活動在知識界、外交界和國傢安全領域,特彆是那些所謂的新保守主義者。
為瞭鼓舞更多的美國人支持他們的帝國主義計劃,宣傳“民族主義”往往是一個必要的手段。與傳統帝國主義時期的英國人和法國人不同,絕大部分美國人並不認為他們是帝國主義者,或者說美國擁有一個帝國。現在美國公眾對伊拉剋戰爭普遍失望,要求從阿富汗撤軍的呼聲越來越高,這個現象錶明,美國人民並沒有對維持一個“直接帝國”需要的長期付齣和犧牲做好準備。事實上,小布什政府史無前例地將對外戰爭和減稅相結閤的做法顯示,共和黨並沒有期望美國人民會為“美國帝國”做齣犧牲。
當代美國文化對服兵役和自我犧牲持負麵態度,但美國文化曆來包含瞭孤立主義的強大基因,這可以從2009年茶黨運動以及後來奧巴馬政府實施的政策中體現齣來。當然,孤立主義是一種復雜現象,它不僅是一種單純想要從世界中抽身的欲望,盡管這種欲望毫無疑問存在,但它還有另外一麵,那就是美國的大國沙文主義和救世主情結,具體錶現就是相信美國是一個*的“山巔之城”。這種信念往往與美國在國際事務中采取的單邊主義政策相吻閤。孤立主義的這一麵,使美國人形成這樣一種觀念: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不得不和那些令人惡心的、低劣的外國人打交道,美國就必須強勢掌控整個過程;在任何情況下,美國都不能受外部控製,也不必接受外部建議。
與曆史上的其他帝國不同,美國的民族認同基礎是對民主的堅持,也就是所謂的“美國信條”。盡管在國內實施的美國民主並不完善,對外宣傳常常言不由衷,民主的信念確實給美國人設定瞭底綫,在對其他民族的直接控製方麵不會走得太遠。因此,1945年以後的美國一直是一個“間接帝國”,這更像17世紀時荷蘭對東印度的控製,而非18世紀時英國對印度的統治。
但就大多數美國民眾而言,即使是“間接帝國”,也是被否定的對象。為瞭把自己的帝國主義計劃灌輸給美國民眾,小布什政府小心謹慎地對此進行瞭包裝:一方麵聲稱這是傳播美國民主和自由價值觀的行善戰略;另一方麵又聲稱這並不是在捍衛美國帝國,而是在捍衛美國本土的安全。
大部分美國民眾不僅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而且在他們認為美國有可能會遭到襲擊時就會錶現得非常好戰,正如美國大革命時期軍旗上畫的響尾蛇發齣的警示一樣:“韆萬不要踩到我尾巴!”(這個口號被茶黨采用,盡管是作為個人反對政府的口號。)這種態度被美國當時的民族主義偶像——約翰·韋恩扮演的角色詮釋得淋灕盡緻。在他*後一部電影《槍手》中,那位職業槍手的臨終獨白是:“我不能被冤枉,我不能遭受屈辱,我不願被彆人指手畫腳。我不會對彆人這樣,彆人也不要對我這樣。”4
如果作為錶達個人驕傲、榮譽與自衛的方式,這些話確實讓人感到同情,甚至讓人欽佩。但是,有一句18世紀的諺語更能體現美國人的特點,即“把大衣拖在地上行走”。這句諺語的意思是,一個人故意把大衣拖在地上走路,這樣彆人就可能踩到它,於是他就可以藉此挑起爭端,與人決鬥。當前,我們可以說美國的帝國主義者正在全世界找碴兒(拖著大衣走),美國民眾卻對此視而不見。帝國主義者就等著彆人踩到他的“大衣”,然後燃起美國民眾“彆惹我”的民族主義憤怒情緒。今後,如果美國人的這種態度與同樣對真實或臆想的羞辱極度敏感的中國民族主義相碰撞,結果將是災難性的。
美國的這種傳統還意味著,基於簡單、沒有方嚮和本能的孤立主義,茶黨的政治代錶不可能比共和黨在國際事務中采取更加和平、更加多邊的閤作方式。
美國民眾的這種思維方式主要是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造成的。共和黨的新保守主義外交專傢們至今仍然奉行帝國主義和單邊主義。他們利用茶黨的沙文主義偏見,輕而易舉地操控華盛頓的茶黨代錶們,以支持美國的全球戰略。
由於美國民眾對伊斯蘭世界一無所知,再加上“9·11”事件後對伊斯蘭教的特殊偏見,小布什政府有瞭擴大“反恐戰爭”的機會,反恐戰爭一開始是針對基地組織和塔利班的閤法戰爭,後來轉變為針對伊拉剋薩達姆政權、巴勒斯坦和黎巴嫩的反以色列團體,未來還可能包括針對其他國傢和武裝力量的災難性戰爭。這種憤世嫉俗的民族主義還被共和黨應用到其他國際事務上,比如對國際刑事法庭的意見、對溫室氣體排放的限製等,這些都被描述為損害瞭美國利益,或影響瞭美國獨立性。在小布什政府的領導下,美國正全力嚮帝國主義方嚮駛去,填入引擎的燃料正是美國國內這種受瞭創傷的、充滿報復心理的民族主義。
2008年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後,共和黨全力利用這種民族主義情緒與奧巴馬開戰,貶損奧巴馬。尤為明顯的是,共和黨抓住瞭奧巴馬在2009年一次演講中的一句話:“我相信美國例外論,正如英國人相信英國例外論和希臘人相信希臘例外論一樣。”
但事實上,奧巴馬總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還用多邊主義論調闡述瞭一大段經典的美國“公民民族主義”觀點:
我對我的國傢、它的輝煌曆史以及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感到無比驕傲。隻要想想我們今天高峰會議的地點(柏林)以及它的重要意義,我們就不會為美國軍隊在“二戰”中做齣的巨大犧牲、戰後在歐洲投入的巨大資源以及領導西方聯盟並*終統一歐洲而感到羞愧。事實上,我們應當為此感到驕傲。
讓我們看看當前的世界局勢,美國仍然是世界上*大的經濟體,我們擁有無與倫比的軍事實力。我們還有一整套核心價值觀,體現在美國憲法中、法律體係中、民主實踐中以及對言論自由和人人平等的信念中,這套價值觀神聖不可侵犯,盡管並非十全十美,但確實*!
然而,共和黨卻不顧奧巴馬講話的語境,斷章取義地揪住奧巴馬的第一句話不放,攻擊奧巴馬對美國*的偉大信仰不夠強烈。2008年,美國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茶黨領導人——薩拉·佩林在《心中的美國》一書中,對奧巴馬這句話的迴應是:
民主黨不認為美國有嚮全世界傳教的特殊使命,也不認為美國人是為瞭全世界的福祉,而不隻是為瞭美國人自己纔要保證美國的偉大。令人震驚的是,奧巴馬總統甚至說他對美國例外論的理解如同“英國人相信英國例外論和希臘人相信希臘例外論”一樣。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相信美國例外論。他似乎認為美國人的生活方式隻是一種非理性的偏見。對我來說,這簡直恐怖至極。
在這種背景下,我們就能夠理解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統計數據瞭。比如,絕大部分美國人認為他們國傢有20%的預算是用作對外援助的,但事實上,真實的數字隻有1%,是所有發達國傢中*少的。這些數字正好讓一些國際上的批評傢譴責美國是一個自私自利、沒有遠見的帝國主義霸權國傢。但另一方麵,很多美國人在國內和私人慈善事業上卻錶現得非常慷慨大方,這種奇怪的、令人遺憾的對比說明,沙文主義式的民族主義甚至能夠摧毀*崇高的理想。
美國民族主義的兩個靈魂
與世界上其他民族主義一樣,美國的民族主義也有多麵性。本書並不試圖要麵麵俱到,我隻想探討在形成美國民族主義的曆史過程中的兩個*重要因素,以及兩者之間復雜的關係。埃裏剋·埃裏剋鬆曾寫道:“每一個國傢的性格都是由截然不同的兩麵所構成的。”在本書中我將說明,這對描述美國而言,真是恰如其分。美國正是這樣一個將*現代與*保守的理念融為一體的發達國傢。
正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理念衝突,導緻美國社會正在變得越來越兩極化。國會中的僵局已經影響瞭美國政府的工作效率,對美國經濟造成災難性後果。而這種衝突所反映的美國社會與文化態度的分裂是自越戰以來*為嚴重的。美國白人新教徒之所以投票給共和黨而非民主黨,隻是由於兩黨在一兩個道德問題,如墮胎問題上有分歧。當涉及民族主義這個概念時,兩黨的差彆就更大瞭。在2003年的一次民調中,稱自己“非常愛國”的共和黨人有71%,而民主黨人隻有48%。而這次調查結果還反映瞭種族對政治忠誠度的影響,比如有65%的白人稱自己“非常愛國”,而黑人的比例隻有38%。在美國商業界,對何為“犯罪”和“忠誠”的區彆就更大瞭。
但事實上,正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意識形態決定瞭美國國傢認同的總體性質,以及美國對外部世界的態度和所采取的政策。小布什政府正是這麼做的,它同時利用瞭兩種民族主義的話語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們將在第五章中詳細加以闡述。
在第二章,我們將詳細說明美國民族主義的第一個主體理念,也就是所謂的“美國信條”,我稱之為美國民族主義的“正命題”,即美國國傢和憲法的根本原則:民主、法治、個人信仰等一整套理念。正是這些原則形成瞭美國的公民民族主義,幫助美國融入瞭由世界其他民主國傢共同組成的大傢庭。其他民主國傢也信奉相似的原則,但在美國,這些信條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就是將“韆差萬彆”的美國人聯係在一起。正如“信條”這個詞所暗示的,這其中包含瞭意識形態和某種宗教狂熱的因素。
雖然美國人對民主的信仰本身是令人敬佩的,但美國人對現行憲法的盲目忠誠,正如茶黨所錶現的那樣,成為一個阻礙社會進步的棘手問題,這部形成於18世紀晚期的美國憲法在多大程度上還能完全適用於21世紀的美國?當前,即使對現行憲法進行一些相對微小的修正(美國曆史上曾數次通過憲法修正案)竟然也已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不僅是因為國會政治陷入瞭僵局,還由於大眾對美國憲法的宗教性狂熱。我們將在第二章中詳細闡述。
形成美國民族主義的第二個因素,我稱之為美國民族主義的“反命題”,主要的根源是種族宗教原因。這種傳統也被稱為“傑剋遜式民族主義”,是以美國總統安德魯·傑剋遜的名字(1767—1845)命名的。我們將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詳細討論。因為與其他國傢相比,美國的幅員極為遼闊,各地情況又韆差萬彆,在曆史進程中,這種民族主義在不斷演變,因此持這種民族主義的人立場也非常復雜。
與單一民族國傢,如波蘭或泰國等不同,美國民族主義的傳統由許多不同的身份和感情因素組成,這其中有懷有本土主義情感的美國*早期的白人文化,也有獨特的南部白人文化,還有種族遊說團體的信念和計劃。美國高度多樣化的民族和公民認同感在茶黨成員的多樣化背景中也有所體現。
毫無疑問,美國這種本土主義特徵與美國信條和公民民族主義的原則是有區彆的。雖然本土主義的許多特徵隻是美國獨有的,其中*齣名的是新教原教旨主義以及他們對美國憲法的宗教式狂熱信仰,但這種本土主義與世界更大範圍內的種族—宗教式的民族主義也有關聯。這種經久不衰的本土主義情感曾經在一個廣為流傳的說法中體現齣來,即奧巴馬總統不是在美國齣生的,不是美國公民,這種說法在共和黨人當中更為普遍。通常情況下,美國民族主義中的這一麵是從屬於美國信條的公民民族主義的,這纔是主導美國官方和政治文化的正確言論。但是,在國傢麵臨危機或衝突的時代,民族主義的另一麵往往就浮齣瞭水麵。在美國和以色列的特殊關係中,我們可以看到種族—宗教因素起到瞭決定性作用,這對反恐戰爭將産生極其危險的嚴重後果。
1983年,美國新保守主義學派奠基人之一,歐文·剋裏斯托爾曾經寫過一段話,總結瞭為什麼美國政治文化中的主流應該被稱為“民族主義”而非“愛國主義”。他寫道:“愛國主義源於對國傢曆史的熱愛;而民族主義源於對國傢特殊偉大前景的期望……美國外交政策的目標必須跳齣狹隘的‘國傢安全’字眼,它應該由國傢的使命感來定義,追求的是‘世界大國’的利益。”
剋裏斯托爾對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區分與另一位偉大的曆史學傢肯尼思·米諾格對二者的區分相呼應。米諾格將愛國主義定義為一種保守的、希望保持國傢原樣的情感,而民族主義則是對一種理念的忠誠,它對國傢的概念是抽象的、不切實際的,往往伴隨著一種要承擔人類使命的信仰。換句話說,民族主義帶有某種革命的鋒芒。21世紀初的美國政治文化中當然帶有很強的愛國主義成分,是對美國國傢製度和美國存在方式的一種特殊情感,但與此同時,它也帶有某種革命的成分,即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情結。我們將在第二章中詳細討論美國公民民族主義中的這一麵。
美國曆史學傢和社會批評傢理查德·霍夫施塔特(1917—1970)曾經寫道:“彌漫在美國政治文化中*顯著的一種傾嚮就是要進行‘道義上的十字軍東徵’。如果不用常識和冷靜的態度對待這個傾嚮,對美國來說,早晚都會緻命。”事實上,這一幕已經在我們這個時代上演瞭。伊拉剋戰爭的悲慘後果已經使美國公眾清醒瞭,他們開始反思美國政策的正確性。當然,當初正是小布什政府這種救世主式的“十字軍東徵”訴求把美國拖入伊拉剋戰爭中。
如果米諾格和剋裏斯托爾對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區分是有效的,那我們必須承認,相較於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這個詞更適用於描述當前美國人對國傢的情感。這種感情更像德國、意大利和俄羅斯等後起國傢對現狀“不滿”的民族主義,與大英帝國那種滿足於現狀的愛國主義截然不同。
如果說美國民族主義的一麵是激進的,因為它期待著“國傢的未來,非凡的偉大”,那麼它的另一麵也是激進的,因為它無時無刻不在迴憶那個理想化的過去。這樣,美國文化中這兩麵之間的矛盾將與日俱增。一方麵,公民民族主義樂觀地相信,美國必然的偉大源於普世價值;另一方麵,與世界其他國傢相比,或者與美國自己的過去相比,美國在很多方麵卻都在衰落。事實上,美國的命運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發生變化,美國人對此感到深深的憂慮和迷茫,那種想迴到輝煌過去的情感不可避免地得到加強。
這種“反命題”正是美國激進保守主義的核心特徵。共和黨右派,特彆是天主教右派和茶黨等,口口聲聲要“奪迴”美國,重建過去那個更加“古老、純潔”的美國社會。正如我們將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所要探討的,長期存在於美國文化和政治中的這種傾嚮正是許多美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宗教式虔誠的體現。當然,這也一直是對美國社會、經濟、文化、宗教、民族和種族焦慮的體現。在2008年經濟衰退、中國崛起以及第一位黑人總統誕生後,這種呼聲再次響起。
過去,這種焦慮感主要是緣於“本土”的盎格魯-撒剋遜人和蘇格蘭-愛爾蘭人已逐漸失去瞭對社會的掌控權,此外還有對階級關係的焦慮。在過去,階級焦慮體現在美國鄉村和小鎮與移民充斥的大城市的對立上。現在,這體現在美國傳統白人中産階級和工人階級日益惡化的經濟狀況上,這種惡化自20世紀70年代就已經開始,2008年以後呈加速變化的趨勢。
美國經濟、文化和人口結構近些年發生瞭巨大變化,大部分美國人都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那種認為美國高高在上、無往不勝的觀念也遭到削弱。這一代美國人在國內的焦慮感外溢到對外部世界的態度中。2002年,64%的美國人認為“我們的生活方式必須得到保護,不能受外國影響”,而持這種觀點的英國人隻有51%,法國隻有53%。美國人持此觀點的比例介於西歐國傢和發展中國傢之間,如印度(76%),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對於印度和其他發展中國傢而言,它們*怕的“外國影響”主要是指美國。
正是這種恐懼感使許多美國民族主義者變得憤世嫉俗、對外界充滿敵意,這恰恰與美國的外部形象或者自我描繪的形象截然相反,因為美國一直是以成功、開放、富裕與慷慨聞名於世。近年來,這一代美國人充滿挫敗感、極度仇外,他們將這種情緒發泄到國內外的“敵人”身上。
國從20世紀90年代首屈一指的世界超級大國到如今的逐漸衰落,可以說是人類有史以來*令人驚訝的“奇觀”之一瞭。這不僅錶現為美國對地緣政治控製力的下降,還體現在美國“軟實力”的基礎——民主製度的某些方麵已經失信於世。美國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本書所描述的美國政治文化中兩種潮流之間日益嚴峻的分歧。
與美國衰落同步的是中國的崛起。目前,中國的經濟已經與美國並駕齊驅,未來在政治和軍事上也會趕超美國。如果曆史上帝國衰落的教訓有任何可資藉鑒之處的話,我們可以推測,當前美國衰落有可能會引發巨大衝突。對中國而言,瞭解美國民族主義這種復雜和矛盾的本質將有助於中國製定閤理的戰略,從而避免與美國發生這種災難性衝突。
2016年特朗普當選總統的事實毫無疑問地錶明,本書中所描述的美國民族主義的反命題仍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不管特朗普的個人素質是否有問題,他幾乎是這個傳統的完美代錶人物:仇視移民,信奉經濟保護主義,不信任與外國的結盟——極度仇視任何被認為對美國會造成威脅的人——再加上反對在海外推動民主事業以及全麵推行“美國第一”政策,即美國利益絕對優先。
但這並不錶明,美國民族主義的正命題,即以美國信條為基礎的普世價值原則已經壽終正寢。與特朗普卻相反,希拉裏·剋林頓是這個正命題的體現,因為希拉裏畢竟贏得瞭2016年大選的大眾選票,盡管領先票數不多。本書在2004年第一版問世時就做齣過判斷,認為美國民族主義兩股潮流之間的衝突,要在不久的將來主導美國國內政治,並在可預測的未來仍將持續相當一段時間。
這本書是在小布什政府發動伊拉剋戰爭之後撰寫的。當時的齣發點是對美國民族主義在世界舞颱上的作用發齣警告,特彆是在“9·11”事件以後,美國到處彌漫著沙文主義和“救世主情結”,這兩股思潮閤二為一,被當時的新保守主義者及其同盟軍充分利用。但是,近年來發生的事件已經錶明,美國民族主義的這兩股思潮不僅對世界造成瞭威脅,兩者的衝突對美國自身也帶來瞭極大危險。兩種“美國觀念”現在處於對立狀態,其衝突的激烈程度已經使美國決策體製陷入癱瘓,長期來看,還可能使美國陷入內部爭鬥。
本書並沒有將這兩種傳統之間的對立看作“光明與黑暗”的鬥爭。美國民族主義中的排外思潮,有時被稱作“傑剋遜民族主義”。這個以安德魯·傑剋遜總統的名字命名的傳統,正是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們所青睞傳承的。盡管這個傳統中隱含著強烈的偏執和沙文主義情緒,但它在美國成長為一個偉大國傢的文化傳統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由於特朗普式的民族主義明白無誤地把美國和美國公民的利益放在首要位置,它對那些與美國政治文化雖然不同,但對美國沒有威脅的國傢反而能夠采取較為寬容的態度。而希拉裏·剋林頓和她的追隨者們所代錶的公民民族主義,雖然對接受美國價值觀的國傢采取較為開放、包容的態度,但對於不接受美國價值觀的國傢,他們都懷有深深的敵意。他們認為美國有權利和義務領導世界,美國有本質上的優越性,而這其實是一種極度危險的信念。
作為國務卿,希拉裏·剋林頓幫助發起瞭遏製中國的“軸心轉嚮亞洲”戰略,主導瞭推翻利比亞卡紮菲政權的災難性事件,並明確錶示要在敘利亞做同樣的事情。在總統大選失敗後,民主黨發起瞭針對俄羅斯的歇斯底裏式的攻擊,將希拉裏敗選的原因歸咎於俄羅斯的幕後操縱。相比之下,“傑剋遜主義傳統”至少還有直言不諱的誠實美德。在特朗普接受福剋斯新聞網的一次采訪中,當主持人問他為什麼要與弗拉基米爾·普京這個“殺手”改善關係時,特朗普答道:“世界上有很多殺手,你以為我們這個國傢就那麼純真無邪嗎?”
當今美國存在一個重大的危險傾嚮:在政治上對立的雙方都在利用沙文主義式的民族主義轉移民眾對國內問題的注意力。民主黨精英煽動的“恐俄”運動不僅僅是為瞭推翻特朗普政府,還為瞭擊敗民主黨內部以伯尼·桑德斯為代錶的激進力量,從而迴避開展應該如何爭取已經失去的美國白人工人階級選民的黨內大辯論,因為這場辯論的實質是要對美國體製進行激進的改革。我們同樣可以假設,特朗普總統如果未能成功恢復美國的經濟繁榮,給美國中産階級(在其他國傢也包括工人階級)帶來實惠,那麼他也有可能製造國際危機來轉移民眾對其政策失敗的注意力。
兩種民族主義之間衝突不斷加劇的現象是由美國經濟衰落和多數白人中産階級遭受文化圍攻造成的。我在第三章和第四章裏對此有詳細論述。在本書第一版問世的2004年,對於有心觀察的人來說,白人中産階級在經濟地位上的衰落已經顯而易見。但是他們的境況在2008年經濟崩盤和隨之而來的大衰退中變得更加糟糕。同時,美國社會的收入不平等也達到瞭自19世紀末“鍍金時代”以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超過40%的國民財富集中在1%的頂級富翁手中。與此同時,民主黨不僅放棄瞭原來有利於工人階級選民的經濟政策主張,還把精力放在像支持同性戀婚姻這樣的社會和文化問題上,這極大地激怒瞭溫和保守派,而這些人過去都曾因為民主黨倡導的經濟政策而支持過民主黨。
此外,民主黨公開對美國人口的族裔比例變化錶示支持,並承諾到2040年,白人人口的比例將下降到50%以下,而拉丁裔人口將達到20%。民主黨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相信,通過這種方式,未來他們就可以擁有永久的多數選民支持。但民主黨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這樣的公開錶態不可避免地會讓白人感到恐懼和反感,從而將白人團結在一起。特朗普令人震驚的當選(主要是依靠絕大多數白人選票)已經反映齣,這種恐懼和反感已然根深蒂固。
民主黨人也忘記瞭美國憲法越來越有利於白人保守派的事實。反對黨可以通過操縱參議院規則和控製*高法院(如果有機會)來左右政府。美國憲法規定,無論人口多寡,每個州都有兩個參議員名額,這對人口稀少的、白人保守派占主導的州,如懷俄明州和南、北達科他州都十分有利。而對民主黨占主導地位的人口大州,如加利福尼亞州和紐約州則十分不利。共和黨控製的州政府還可以利用選區劃分變更的機製為共和黨贏得很多眾議院的席位,不管參選人是否贏得瞭更多大眾選票。正是因為白人在總人口中的比例下降,共和黨人未來肯定會更加大膽、肆無忌憚地使用這類操縱手法。未來即使民主黨人當選總統,他們也無法有效執政。
與這些變化相伴而生的是,共和黨控製的*高法院也做齣決定,取消對選舉捐助資金數量的控製上限(藉口是保障言論自由),而這極大強化瞭富豪精英的政治影響力。此外,因為美國憲法要求總統大選每四年一次,而部分國會議員的選舉每兩年一次,這就造成美國政客們必須永久性地處於到處找錢的狀態。政客對企業傢捐款的依賴程度使國會不可能做齣任何實質性和必要的改革,如對藥品價格管理規則的改革,即使高昂的藥價已讓美國的醫保體係難以為繼。
所以,現行憲法中的某些內容對美國的民主製十分有害,對民主黨更是特彆不利。對於數韆萬生活在人口大州和大城市中心的選民而言,這些規則等於是剝奪瞭他們的某些參政權利。然而,盡管曆史上曾有過27個憲法修正案,但現在修改憲法在主流政治中已經成為不可觸及的話題。民主黨人不願提這個話題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不喜歡領導一場大規模的群眾抗議運動,而且還因為我在第三章中所描述的美國政治文化:美國公民民族主義已經在學校的教科書、政治活動和媒體報道中把美國憲法確立為一個超越曆史的、半神聖的文件,它已經被視為美國身份認同的核心內容。因此,由於美國憲法具有神聖性,它自然是不可變更的。
這樣一份18世紀末製定的、目的是為民主程序設限以製衡中央政府權力的憲法文件卻無法與時俱進,幫助21世紀的美國政府解決諸多與18世紀截然不同的難題。這也許“既是美國曆史的高潮,也是悲劇”。我在本書中多次引用哲學傢萊因霍爾德·尼布爾的這句名言:作為支撐美國成長為這個世界上*有活力的社會之一的公民民族主義,遲早會演變為使這個國傢停滯不前的一種力量。
*後,我要特彆感謝我的朋友,孫曉坤女士。正是因她熱心為本書聯係齣版社並以極大的熱情做瞭認真準確的翻譯,本書的中文版纔得以麵世。
對於《美國的正確與錯誤》這本書,我抱著一種探索的心態去閱讀,而它所呈現的內容,則超齣瞭我最初對“正確”與“錯誤”二元對立的簡單理解。它更像是在拆解“美國”這個概念,將其還原為無數個具體而微小的組成部分,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它們擺在讀者麵前。我尤其欣賞作者對個體經驗的聚焦,他似乎對那些隱藏在宏大敘事之下,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充滿瞭興趣。 書中有一章節,詳細記錄瞭一位移民傢庭在美國落地生根的過程。作者並沒有簡單地講述他們如何剋服睏難,而是著重於他們在這個新環境中,所經曆的心靈震蕩。從最初的陌生、到嘗試融入,再到在文化衝突中的掙紮,以及最終在某種程度上找到瞭屬於自己的位置。作者在描寫中,並沒有刻意渲染他們的艱辛,也沒有過度美化他們的成功,而是用一種近乎白描的手法,展現瞭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所獲得的微小進步。他筆下的移民,不是臉譜化的符號,而是有血有肉,有著復雜情感的個體。這本書讓我意識到,理解一個國傢,或許應該從理解生活在其中的每一個普通人開始,他們的選擇,他們的睏境,他們的希望,共同構成瞭這個國傢最真實的肌理。
評分這是一本在某個下午,我無意中翻開,卻意外沉浸其中的書。它並沒有提供一套嚴謹的理論框架,也沒有預設一個清晰的論證邏輯。相反,它更像是一場漫無目的的對話,或者說,是一係列在不同時間和地點發生的,關於生活、關於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片段式記錄。我發現自己常常被作者不經意的觀察所打動。例如,他描繪瞭在一次長途火車旅行中,不同背景的人們如何因為共同的旅途而産生短暫的交集,分享食物、交換故事,又在各自的目的地下車,迴歸各自的生活。這種瞬間的連接,在作者筆下被賦予瞭一種詩意的憂傷,也讓我思考,在現代社會日益原子化的趨勢下,我們是否正在失去這些珍貴的、偶發的溫暖。 書中對城市生活的描繪也同樣引人入勝。他沒有流於對城市繁華景象的贊美,而是更加關注那些被淹沒在洪流中的個體。他寫瞭一個在街頭賣藝的年輕人,用他並不高超的技藝,卻飽含熱情的音樂,試圖在這冷漠的都市中贏得一絲關注。作者沒有給他一個成功的結局,也沒有給他一個悲慘的結局,隻是靜靜地記錄下他那天晚上的錶演,以及他收拾樂器離開時的落寞身影。這種冷靜的觀察,反而比激昂的控訴更能觸動人心。這本書的魅力在於它從不試圖給齣答案,而是鼓勵讀者去提問,去感受,去在那些看似平凡的片段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理解。
評分《美國的正確與錯誤》這本書,帶給我一種沉靜而富有思考的閱讀體驗。它不像一些書籍那樣,直奔主題,拋齣觀點,而是像一位老友,娓娓道來,引你進入他的世界。他筆下的許多場景,都讓我陷入瞭沉思。 例如,書中有一段關於美國鄉村社區的描寫,作者並沒有去歌頌田園牧歌式的寜靜,而是深入到社區內部,展現瞭鄰裏之間微妙的互動,以及隱藏在平靜錶麵下的暗流湧動。他描繪瞭一次社區會議,討論著一個關於環境保護的議題,不同意見的居民們,有的固執己見,有的顧慮重重,有的則試圖尋求摺衷。作者在記錄他們的爭論時,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而是如實地呈現瞭他們各自的立場和理由。這讓我深刻地體會到,即使在最簡單樸素的環境中,人們的觀念也並非鐵闆一塊,即使是追求“正確”,也可能存在著各種不同的路徑和解讀。這本書讓我認識到,理解一個社會,需要深入其肌理,去體會那些細微之處的矛盾與張力,去感受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選擇所蘊含的復雜性。它不是一本提供標準答案的書,而是一本引導你去發現問題、去獨立思考的書。
評分當我拿到《美國的正確與錯誤》這本書時,我以為我會讀到一篇篇犀利的評論,或者一場場激烈的辯論。然而,它所呈現的是一種更為溫和,卻也更為深入的觀察方式。作者並沒有直接站在道德製高點去評判,而是通過一種“浸入式”的敘述,讓讀者仿佛身臨其境地去感受那個時代的美國。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書中有關於幾代人之間代溝的描繪。作者並沒有簡單地將這種差異歸結為“上一代落後,下一代進步”,而是通過對傢庭聚會、節日慶祝等場景的細緻描寫,展現瞭不同年代的人們在價值觀、生活方式上的碰撞與融閤。他寫到一位老奶奶,堅持著一些在年輕人看來早已過時的生活習慣,而她的孫女則對此感到不解,甚至有些不耐煩。但隨著故事的展開,作者又巧妙地將這種差異置於更廣闊的曆史背景下,讓讀者看到,老奶奶的堅持,或許是那個時代留下的印記,而孫女的叛逆,也可能是對新時代的迴應。這種多維度的呈現,使得“正確”與“錯誤”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對時代變遷和人性復雜的深刻理解。這本書讓我看到,理解一個時代,需要超越簡單的對錯判斷,而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同理心。
評分這本書的標題《美國的正確與錯誤》著實吸引人,讓我忍不住翻開。然而,閱讀過程中,我發現它更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旅行者,在某個特定時期,用一種非常個人化的視角,記錄下他對那個時代美國社會百態的觀察與思考。這本書並沒有像我最初設想的那樣,去深入探討某種抽象的“正確”或“錯誤”,而是通過一係列生動的故事、人物描繪,以及作者對當時社會事件的零星評論,勾勒齣他眼中那個時代的美國。 書中有一段關於小鎮生活的描寫,細膩得仿佛能聞到空氣中烤麵包的香氣和泥土的味道。作者沒有直接批判小鎮的保守或陳規,而是通過對人物對話的捕捉,對鄰裏之間微妙關係的描摹,以及對孩子們遊戲場景的刻畫,讓讀者自己去體會其中的溫情與壓抑。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辛勤工作的農夫,還是操持傢務的傢庭主婦,亦或是放學後在街邊嬉鬧的孩子們,都充滿瞭鮮活的生命力。我尤其喜歡作者對細節的關注,比如雨後泥濘的小路、夏日午後嗡嗡作響的知瞭、或是節日慶典上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這些碎片化的場景串聯起來,構成瞭一幅極具時代感的畫麵。雖然這些故事本身並沒有直接指嚮“美國究竟是對還是錯”這樣的宏大命題,但它們無疑提供瞭一個觀察美國社會肌理的窗口,讓人在閱讀中産生共鳴,並引發關於生活本質的思考。
評分很有見地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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