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1. 本书作者伯吉斯将荷马史诗放入希腊古风时期更大的、更重叠的叙事诗传统文本之中,探讨了荷马史诗、英雄诗系与特洛亚战争传统之间的复杂关系。
2. 本书不仅有助于增进对荷马史诗的深入认识,也对系统性地了解英雄诗系大有帮助。
内容简介
本书作者伯吉斯挑战荷马在战争传统及其相关传说中的专业地位,将荷马史诗放入希腊古风时期更大的、更重叠的叙事诗传统文本之中,探讨了荷马史诗、英雄诗系与特洛亚战争传统之间的复杂关系。
全书共分三章。第一章为我们勾勒了整个英雄诗系的四个演变阶段。作者在第二章点明,所有对诗系诗歌的解释都建立在人们处理“荷马问题”的基础上,此外他还通过艺术品资料、民间故事等来证明古希腊早期荷马史诗缺乏影响力,进一步论证出英雄诗系与荷马史诗背后都依托更大的特洛亚战争传统。第三章,伯吉斯论证了诗系里许多所谓“晚近的”题材(比如“英雄永生”、“超自然能力”等)也出现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因此这些材料年代并不晚。他还从诗系诗歌与荷马史诗不同的诗学策略(poetic strategy)和文化功用(cultural function)出发,解释了这些材料并非“源于荷马史诗”。
作者简介
作者 伯吉斯(Jonathan S. Burgess),多伦多大学古典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早期希腊史诗,尤其在英雄诗系与《奥德赛》的接受史研究上颇有建树。此外,伯吉斯还特别着迷于古今游记文学的比较,他详尽地考证了奥德修斯漂泊的路线与地点(可见http://homes.chass.utoronto.ca/~jburgess/rop/od.voyage.html),写过大量有关于此的文章。伯吉斯的主要著作有:《荷马及英雄诗系中的特洛亚战争传统》(The Tradition of the Trojan War in Homer and Epic Cycle)、《阿基琉斯之死及其死后世界》(The Death and Afterlife of Achilles)等。
译者 鲁宋玉,中山大学博雅学院哲学学士,中山大学第二届希腊“文化与艺术”游学项目领队,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古典学硕士。主要研究领域为古希腊怀疑主义哲学。
精彩书评
这本书生动又果敢地发掘了荷马史诗与现已散佚的英雄诗系之间的关系……总之它很有趣,也极具可读性。
——S. Douglas Olson,Religious Studies Review
这本书用清晰的怀疑论方法处理了某些重要问题……新奇又迷人地展现了别样的学术观点。
——Greece and Rome
乔纳森·伯吉斯有力地证明了,英雄诗系诗歌绝对比荷马史诗更能代表特洛亚战争的古希腊传统……任何严肃对待荷马史诗与英雄诗系传统的读者都不应该错过这本书。
——Margalit Finkelberg,Bryn Mawr Classical Review
伯吉斯这本书论证的范围与深度,对于任何有志于研究(我们所谓的)荷马史诗的读者、以及有志于古代整体传统的读者,都大有裨益。
——Virginia Quarterly Review
伯吉斯不仅熟稔关乎此论题的学术史,而且他的写作方式理性又节制。因此倘若人们想要进入这个错综复杂的问题,伯吉斯这本书非常具有研究价值。事实上,它也很快成为了荷马史诗研究及早期非荷马式诗歌研究不可或缺的材料。
——Mark W. Edwards,Phoenix
目录
中译本说明 / 1
史料来源缩写对照表 / 1
原书插图名录 / 4
致谢 / 6
致读者 / 9
导论 / 1
第一章 英雄诗系与特洛亚战争传统 / 11
诗系诸诗歌的起源 / 12
英雄诗系的编修 / 19
特洛亚战争的“诗系”传统 / 49
特洛亚战争的“诗系”图画 / 52
更晚近的表现形式 / 64
第二章 荷马史诗与特洛亚战争传统 / 68
荷马史诗中的“诗系”神话 / 68
荷马史诗的年代 / 72
伊利亚特式图画 / 78
库克洛普斯:图画与民间传说 / 142
荷马式文段 / 166
第三章 英雄诗系与荷马史诗 / 194
围绕着荷马史诗的删减 / 199
诗系诸诗歌的范围 / 211
荷马史诗对英雄诗系产生影响? / 219
英雄诗系的非荷马性 / 234
结论 / 258
附录一:弗提乌斯与普罗克洛斯 / 262
附录二:R. Cook的图表 / 270
附录三:下至公元前600年的特洛亚战争图像 / 271
附录四:弄瞎[独目巨人]并逃离[其洞窟]的图像 / 279
附录五:描绘树叶的若干文段选录 / 282
附录六:“《伊利亚特》威尼斯A本”图例 / 284
参考文献 / 285
精彩书摘
英雄诗系是现存最早把特洛亚战争传统当作整体的文字资料。它汇编了有关诸神起源、忒拜战争和特洛亚战争的诗歌。特洛亚诗系部分包括:《塞浦路亚》(Cypria)、《埃提奥匹亚》(Aethiopis)、《小伊利亚特》(Little Iliad)、《洗劫伊利昂》(Iliou Persis)、《归返》(Nosti)、《特勒戈诺斯纪》(Telegony)。虽然这些诗系的诗歌都不幸散佚了,但我们的确可通过古代世界的一些概要与证言了解它们的许多内容。诗系中的特洛亚战争诗歌并不是最早描绘这场伟大战役以及之后英雄返乡故事的诗,因此没必要苛求它们达到最好。但它们的确回溯到了古风时代,那时候特洛亚战争传统还存活着。随着时间流转以及人们识字水平的提升,一小部分史诗被记录下来,并被视为特洛亚战争传统的代表作。英雄诗系中的“特洛亚诗系”便是其中之一。到了公元前5世纪,它们可能成为诸如品达(Pindar)这样的大诗人和诸多悲剧家创作特洛亚战争神话的资料。到最后,英雄诗系成了唯一遗留下来能够代表早期特洛亚战争的史诗(除了荷马史诗之外),因此后人想要了解该传统,就全依仗英雄诗系了。因为上述理由,英雄诗系中的特洛亚战争诗歌对我们理解古代特洛亚战争故事至关重要。
我们首先必须认识到,英雄诗系存在着不同的发展阶段。[8]最早关于诗系诗歌的证辞引用的都是独立的诗歌,后来人们才认为这些诗歌构成了所谓“英雄诗系”。显然,最初并没有打算将诗系的诸首诗歌放到一起。牵涉独立诗系诗歌的证辞,经常会和现存的英雄诗系概述相抵牾,这表明英雄诗系的成文过程中已经包含了对诗系诸诗歌的编辑修订(editorial manipulation)。虽然我认为英雄诗系创成于希腊化时期(Hellenistic period),但是我也强调英雄诗系中许多不同阶段的素材都要早于这一时期,而其诸多变体形式却在这一时期之后才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说,英雄诗系是一个移动的标靶(a moving target)。
诗系诸诗歌的起源
我们应以怀疑的眼光去看待古代文献中记载的英雄诗系诸诗歌的作者。直到公元前5世纪晚期,许多史诗作品的作者还被当成是荷马,这其中就包括了英雄诗系。这种情况说明,当古人把某些诗归到荷马名下的时候,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该诗的作者是谁。或许这些诗起初和任何作者都没关系,又或许它们传统的作者姓名已无从考证。早期任何的史诗诗歌都会很轻易地归入“荷马”名下,[因为]人们普遍认为该传说形象[荷马]是传统叙事史诗的源头(而“赫西俄德”则被誉为传统教诲史诗的源头)。后来人们便开始不满于这种把什么都算到荷马名下的流行文化,一些学者(例如亚里士多德)就使用“《塞浦路亚》的作者”这样的匿名短语。最终诗系诗歌的著作权就冒出了相当多的候选人。事实上一部作品若被冠以多位作者之名,那这些“作者们”就值得怀疑,这也说明整个古代著作权问题依然悬而未决。虽然著作权归属问题对于人们理解英雄诗系诸诗歌相当重要,但认为它在史实方面准确无误也断不可取。
但是真相就藏在这些归类中,至少藏在那些古人不断提及的归类里。人们提出了各种有关“诗系作者们”获得诗篇[著作权]的古老故事——从编造自己是荷马的弟子或亲戚,到赞颂荷马或者说他们编造这些故事来支持正在衰落的诗学声名。这些理论猜想至少都把故事推到了公元前5世纪,[9]它们预设那时候诗系诗歌依然备受推崇。虽然这些轶事无疑都属虚构,但很可能参照了古典时代(Classical Age)初期就已广为人知的古代[作者]归类法。这些有关诗系作者与荷马的轶事可能晚于公元前5世纪,其结果是人们把“这些归到荷马名下”的旧传统与“新创造的归到[诗系诗人名下]”的传统相混。即使考证出来的众作者都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且他们确实在古风时期创作诗歌,也并不意味着就是他们创编了现存英雄诗系的具体篇章。很多(如果不是全部)归类可能只是无根据的猜想罢了。
英雄诗系诗歌的年代仍然无法确定。我们不可听信古代轶事的说法——“诗系作者们都是荷马的弟子或亲属”。据泡塞尼阿斯记载,卡利努斯(Callinus)说《忒拜之歌》(Thebais)的作者就是“荷马”(fr.6 West),如果属实,就意味着这位公元前7世纪的诗人[卡利努斯]已知悉这篇诗系诗歌了,然而这份此证据似乎并不可靠。而涉及到“诗系”主题的早期艺术品无须精确反映英雄诗系中的具体某篇,虽然许多学者已在此下了不少无用功。阿里斯塔库斯(Aristarchus)十分肯定诗系众诗人的生活年代至少都比荷马晚,他用neoteroi [更晚近]来形容诗系诗人及其他一些作家,但阿里斯塔库斯对于荷马史诗和英雄诗系之间关系的认识非常幼稚。有时候英雄诗系的某些内容会被贴上“后期的”或“后荷马的”(post�睭omeric)标签,本书第三章会证明这类观点站不住脚。
前言/序言
中译本说明
伯吉斯(Jonathan S. Burgess)这本《荷马及英雄诗系中的特洛亚战争传统》(The Tradition of the Trojan War in Homer and the Epic Cycle, 2001)处理了荷马史诗、英雄诗系以及特洛亚战争传统三者的关系问题。全书共分三章。第一章为我们勾勒了整个英雄诗系的四个演变阶段(独立诗歌阶段、诗文体概述阶段、普罗克洛斯概述阶段、散文体概述阶段,并录入伊利亚特手抄本),作者要证明英雄诗系的演变历程最背离“大爆炸理论”(The Big Bang Theory),我们绝对无法找到其创生的临界点。英雄诗系最初属于口头演述传统(oral performance tradition)的一部分,诗人们独立地创作了它们,起初的意图并不是要“首尾相接地”构成诗系(Cycle),只有到了希腊化时期文本书写阶段,才有学者(其中就包括普罗克洛斯)为了保存特洛亚战争故事大事件的次序而创作了诗系。这是一个漫长的历程。伯吉斯其实是化用了纳吉(G. Nagy)关于荷马史诗口头演述史的理论。第二章他点明了所有对诗系诗歌的解释都建立在人们处理“荷马问题”的基础上,此外他还通过艺术品资料、民间故事等来证明古希腊早期荷马史诗缺乏影响力,进一步论证出英雄诗系与荷马史诗背后都依托更大的特洛亚战争传统。第三章,伯吉斯论证了诗系里许多所谓“晚近的”题材(比如“英雄永生”、“超自然能力”等)也出现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因此这些材料年代并不晚。他还从诗系诗歌与荷马史诗不同的诗学策略(poetic strategy)和文化功用(cultural function)出发,解释了这些材料并非“源于荷马史诗”。最后他还是挪用了纳吉的论断——“荷马史诗具有泛希腊性而英雄诗系具有地区性”,来论证诗系诗歌如何更能代表特洛亚战争的大传统。
我们可以看到,伯吉斯很多关于英雄诗系的立论都建立在纳吉出色的荷马问题研究成果基础上。他自己也毫不避讳这种立场。实际上伯吉斯为了打破“荷马中心”(Homer centric)论,他融合了新分辨派(neoanalysis)视角、口头诗学(oral poetics)理论、演述研究(performance theory),以及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流行的怀疑主义(怀疑早期艺术与诗歌中荷马史诗影响力匮乏),并试图对每一种方法都提出批判性见解,以期综合并超越它们。伯吉斯虽然避开了语言学的讨论,但其研究方法仍非常迎合现代学术口味。他把视觉艺术分析、民间故事对比和残篇辑语的研究综合到一起,这也非常能引起交叉学科的兴趣。但我认为,纵观全书,伯吉斯论证最有力的地方仍出自新分辨派观点(比如原书第74页论证帕特洛克罗斯与阿基琉斯的相似性),这恰恰说明他尚且无法超越它。不过到现在为止,主流学界已基本接受了伯吉斯提出的“英雄诗系演变(阶段)理论”,这是他的巨大贡献之一。
这本书的论证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原书第68页,他用经济基础来论证“普里阿摩斯赎回赫克托尔尸体”情节中的前荷马性;还有原书第153页,他解释希腊文词组[离开/从海上]与[黄貂鱼]时略微牵强。诸如此类还有很多过度“历史主义”的错误。总之,伯吉斯非常熟悉古希腊各种材料,但他也只是把它们当成史料运用而已,其背后更多的义理部分被摘除掉了。不过就其阐释方法和整体结论而言,本书同时推进了我们对荷马史诗以及英雄诗系的理解,并试图阐明二者相互纠结的关系,这点难能可贵。
况且在当时,伯吉斯这本书还有开创之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Bernabé版和Davies版的英雄诗系注疏本相继问世,但与之相匹配的研究却迟迟未见。某种程度而言,伯吉斯推动了英雄诗系研究由注疏走向深入探讨。紧接着伯吉斯此书,韦斯特(M. L. West)还为Loeb丛书重新翻译和辑录了英雄诗系诸诗歌:Greek Epic Fragments and Homeric Hymns, Apocrypha, and Lives of Homer(2003年)。此后十几年间,英雄诗系研究蓬勃开展。2015年,学者Macro Fantuzzi 和Christos Tsagalis 汇编了研究英雄诗系的文章,组成了文集The Greek Epic Cycle and Its Ancient Reception: A Companion,收录了伯吉斯关于重构诗系诗篇的方法论及其困境问题的文章。 “经典与解释”系列中的《英雄诗系笺释》(崔嵬,程志敏译,华夏出版社,2011)大致依照West版体例,算是中文学界第一个完整的英雄诗系译本。但其译文尚有诸多可商榷之处,它又赘述了很多关于人名地名的解释,研究价值大为削弱。希望未来有同仁能够翻译出真正可用作研究的英雄诗系底本。
伯吉斯原书注释皆附于书后,绵密庞杂,不便阅览,因此中译本全部改为页下注。而原书名《荷马及英雄诗系中的特洛亚战争传统》过于冗长,故中文版另取名为《战争与史诗》,原书名作为副标题加以补充。特此说明。
另需说明的是,原书包含24幅插图,因版权归属问题复杂,中文版无法获取插图版权,故只能出版纯文字版。本书保留了“原书插图名录”,有条件的读者可参考原书插图。
鲁宋玉
2016年9月10日
于中国人民大学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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