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名作,特别收入郁达夫年谱
◆小巧便携 全面完备 精品集锦
◆一本书读懂一个作家,一套书读懂一个时代
《郁达夫小全集:春风沉醉的晚上》是郁达夫的小说精选集。收入了郁达夫创作的大部分小说,如《春风沉醉的晚上》《沉沦》《过去》《迷羊》《血泪》《二诗人》等。郁达夫的小说创作多取法于日本私小说,故事精巧,感情细腻,着重书写个人的心理感受,开创了一种文风。
系列书介绍:名家小全集2017年底已出至38部,精选现代名家鲁迅、老舍、萧红、傅雷、李劼人、林徽因、汪曾祺、梁实秋、朱自清、郁达夫、许地山、徐志摩、闻一多、朱湘、陈梦家等人经典代表作,原版原作,直抵黄金时代文学现场;精装便携,直通新青年通勤背包;文体齐全,3D呈现文学巨匠艺术成就。这是第1套大规模介绍中国现当代文坛名家作品的小全集;这是一套精装便携,兼具典藏与青春气息的名家小全集;这是一套名家推荐,文体齐备,专家导读的名家作品集。特别收入作者年谱,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评论家李敬泽诚意荐藏,一本书读懂一个作家,一套书读懂一个时代,超高性jia比,助力全民阅读。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文学家、出版家、革命志士,曾与郭沫若、成仿吾、张资平等人成立新文学团体创造社,是中国现代文学代表人物之一。
在中国文学史上,将永远铭刻着郁达夫的名字。
——胡愈之
达夫感情饱满细腻,观察深切,才思敏捷,古典文学、西洋文学根基都雄厚。从气质上来讲,他是个杰出的抒情诗人,散文和小说不过是诗歌的扩散。他的一生是一首风云变幻而又荡气回肠的长诗。这样的诗人,近代诗史上是屈指可数的。在新文艺作家的队伍中,鲁迅、田汉而外,抗衡者寥寥。
——刘海粟
银灰色的死001
沉沦018
茑萝行060
春风沉醉的晚上079
落日096
过去108
微雪的早晨128
迷羊147
二诗人251
杨梅烧酒274
郁达夫年谱(简)285
春风沉醉的晚上
一
在沪上闲居了半年,因为失业的结果,我的寓所迁移了三处。最初我住在静安寺路南的一间同鸟笼似的永也没有太阳晒着的自由的监房里。这些自由的监房的住民,除了几个同强盗小窃一样的凶恶裁缝之外,都是些可怜的无名文士,我当时所以送了那地方一个Yellow Grub Street的称号。在这Grub Street里住了一个月,房租忽涨了价,我就不得不拖了几本破书,搬上跑马厅附近一家相识的栈房里去。后来在这栈房里又受了种种逼迫,不得不搬了,我便在外白渡桥北岸的邓脱路中间,日新里对面的贫民窟里,寻了一间小小的房间。迁移了过去。
邓脱路的这几排房子,从地上量到屋顶,只有一丈几尺高。我住的楼上的那间房间,更是矮小得不堪。若站在楼板上伸一伸懒腰,两只手就要把灰黑的屋顶穿通的。从前面的弄里踱进了那房子的门,便是房主的住房。在破布洋铁罐玻璃瓶旧铁器堆满的中间,侧着身子走进两步,就有一张中间有几根横档跌落的梯子靠墙摆在那里。用了这张梯子往上面的黑黝黝的一个二尺宽的洞里一接,即能走上楼去。黑沉沉的这层楼上,本来只有猫额那样大,房主人却把它隔成了两间小房,外面一间是一个N烟公司的女工住在那里,我所租的是梯子口头的那间小房,因为外间的住者要从我的房里出入,所以我的每月的房租要比外间的便宜几角小洋。
我的房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弯腰老人。他的脸上的青黄色里。映射着一层暗黑的油光。两只眼睛是一只大一只小,颧骨很高,额上颊上的几条皱纹里满砌着煤灰,好像每天早晨洗也洗不掉的样子。他每日于八九点钟的时候起来,喀嗽一阵,便挑了一双竹篮出去,到午后的三四点钟总仍旧是挑了一双空篮回来的;有时挑了满担回来的时候,他的竹篮里便是那些破布破铁器玻璃瓶之类。像这样的晚上,他必要去买些酒来喝喝,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瞎骂出许多不可捉摸的话来。
我与间壁的同寓者的第yi次相遇,是在搬来的那天午后。春天的急景已经快晚了的五点钟的时候,我点了一支蜡烛,在那里安放几本刚从栈房里搬过来的破书。先把它们叠成了两方堆,一堆小些,一堆大些,然后把两个二尺长的装画的画架覆在大一点的那堆书上。因为我的器具都卖完了,这一堆书和画架白天要当写字台,晚上可当床睡的。摆好了画架的板,我就朝着了这张由书叠成的桌子,坐在小一点的那堆书上吸烟,我的背系朝着梯子的接口的。我一边吸烟,一边在那里呆看放在桌上的蜡烛火,忽而听见梯子口上起了响动。回头一看,我只见了一个自家的扩大的投射影子,此外什么也辨不出来,但我的听觉分明告诉我说:“有人上来了。”我向暗中凝视了几秒钟,一个圆形灰白的面貌,半截纤细的女人的身体,方才映到我的眼帘上来。一见了她的容貌,我就知道她是我的间壁的同居者了。因为我来找房子的时候,那房主的老人便告诉我说,这屋里除了他一个人外,楼上只住着一个女工。我一则喜欢房价的便宜,二则喜欢这屋里没有别的女人小孩,所以立刻就租定了的。等她走上了梯子,我才站起来对她点了点头说:
“对不起,我是今朝才搬来的,以后要请你照应。”
她听了我这话,也并不回答,放了一双漆黑的大眼,对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走上她的门口去开了锁,进房去了。我与她不过这样地见了一面,不晓是什么原因,我只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的高高的鼻梁,灰白长圆的面貌,清瘦不高的身体,好像都是表明她是可怜的特征,但是当时正为了生活问题在那里操心的我,也无暇去怜惜这还未曾失业的女工,过了几分钟我又动也不动地坐在那一小堆书上看蜡烛光了。
在这贫民窟里过了一个多礼拜,她每天早晨七点钟去上工和午后六点多钟下工回来,总只见我呆呆地对着了蜡烛或油灯坐在那堆书上。大约她的好奇心被我那痴不痴呆不呆的态度挑动了罢,有一天她下了工走上楼来的时候,我依旧和第yi天一样地站起来让她过去。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忽而停住了脚,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好像怕什么似的问我说:
“你天天在这里看的是什么书?”
(她操的是柔和的苏州音,听了这一种声音以后的感觉,是怎么也写不出来的,所以我只能把她的言语译成普通的白话。)
我听了她的话,反而脸上涨红了。因为我天天呆坐在那里,面前虽则有几本外国书摊着,其实我的脑筋昏乱得很,就是一行一句也看不进去。有时候我只用了想象在书的上一行与下一行中间的空白里,填些奇异的模型进去。有时候我只把书里边的插画翻开来看看,就了那些插画演绎些不近人情的幻想出来。我那时候的身体因为失眠与营养不良的结果,实际上已经成了病的状态了。况且又因为我的唯yi的财产的一件棉袍子已经破得不堪,白天不能走出外面去散步,和房里全没有光线进来,不论白天晚上,都要点着油灯或蜡烛的缘故,非但我的全部健康不如常人,就是我的眼睛和脚力,也局部的非常萎缩了。在这样状态下的我,听了她这一问,如何能够不红起脸来呢?所以我只是含含糊糊地回答说:
“我并不在看书,不过什么也不做呆坐在这里,样子一定不好看,所以把这几本书摊放着的。”
她听了这话,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做了一种不解的形容,依旧地走到她的房里去了。
那几天里,若说我完全什么事情也不去找,什么事情也不曾干,却是假的。有时候,我的脑筋稍微清新一点下来,也曾译过几首英法的小诗,和几篇不满四千字的德国的短篇小说,于晚上大家睡熟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出去投邮,在寄投给各新开的书局。因为当时我的各方面就职的希望,早已经完全断绝了,只有这一方面,还能靠了我的枯燥的脑筋,想想法子看。万一中了他们编辑先生的意,把我译的东西登了出来,也不难得着几块钱的酬报。所以我自迁移到邓脱路以后,当她第yi次同我讲话的时候,这样的译稿已经发出了三四次了。
二
在乱昏昏的上海租界里住着,四季的变迁和日子的过去是不容易觉得的。我搬到了邓脱路的贫民窟之后,只觉得身上穿在那里的那件破棉袍子一天一天地重了起来,热了起来,所以我心里想:
“大约春光也已经老透了罢!”
但是囊中很羞涩的我,也不能上什么地方去旅行一次,日夜只是在那暗室的灯光下呆坐。在一天大约是午后了,我也是这样地坐在那里,间壁的同住者忽而手里拿了两包用纸包好的物件走了上来,我站起来让她走的时候,她把手里的纸包放了一包在我的书桌上说:
“这一包是葡萄浆的面包,请你收藏着,明天好吃的。另外我还有一包香蕉买在这里,请你到我房里来一道吃罢!”
我替她拿住了纸包,她就开了门邀我进她的房里去。共住了这十几天,她好像已经信用我是一个忠厚的人的样子。我见她初见我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种疑惧的形容完全没有了。我进了她的房里,才知道天还未暗,因为她的房里有一扇朝南的窗,太阳反射的光线从这窗里投射进来,照见了小小的一间房,由二条板铺成的一张床,一张黑漆的半桌,一只板箱,和一条圆凳。床上虽则没有帐子,但堆着有二条洁净的青布被褥。半桌上有一只小洋铁箱摆在那里,大约是她的梳头器具,洋铁箱上已经有许多油污的点子了。她一边把堆在圆凳上的几件半旧的洋布棉袄,粗布裤等收在床上,一边就让我坐下。我看了她那殷勤待我的样子,心里倒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就对她说:
“我们本来住在一处,何必这样的客气。”
“我并不客气,但是你每天当我回来的时候,总站起来让我,我却觉得对不起得很。”
这样地说着,她就把一包香蕉打开来让我吃。她自家也拿了一只,在床上坐下,一边吃一边问我说:
“你何以只住在家里,不出去找点事情做做?”
“我原是这样的想,但是找来找去总找不着事情。”
“你有朋友么?”
“朋友是有的,但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们都不和我来往了。”
“你进过学堂么?”
“我在外国的学堂里曾经念过几年书。”
“你家在什么地方?何以不回家去?”
她问到了这里,我忽而感觉到我自己的现状了。因为自去年以来,我只是一日一日地萎靡下去,差不多把“我是什么人?”“我现在所处的是怎么一种境遇?”“我的心里还是悲还是喜?”这些观念都忘掉了。经她这一问,我重新把半年来困苦的情形一层一层地想了出来。所以听她的问话以后,我只是呆呆地看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看了我这个样子,以为我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脸上就立时起了一种孤寂的表情,微微地叹着说:
“唉!你也是同我一样的么?”
微微地叹了一声之后,她就不说话了。我看她的眼圈上有些潮红起来,所以就想了一个另外的问题问她说:
“你在工厂里做的是什么工作?”
“是包纸烟的。”
“一天做几个钟头工?”
“早晨七点钟起,晚上六点钟止,中午休息一个钟头,每天一共要做十个钟头的工。少做一点钟就要扣钱的。”
“扣多少钱?”
“每月九块钱,所以是三块钱十天,三分大洋一个钟头。”
“饭钱多少?”
“四块钱一月。”
“这样算起来,每月一个钟点也不休息,除了饭钱,可省下五块钱来。够你付房钱买衣服的么?”
“哪里够呢!并且那管理人又……啊啊!我……我所以非常恨工厂的。你吃烟的么?”
“吃的。”
“我劝你顶好还是不吃,就吃也不要去吃我们工厂的烟。我真恨死它在这里。”
我看看她那一种切齿怨恨的样子,就不愿意再说下去。把手里捏着的半个吃剩的香蕉咬了几口,向四边一看,觉得她的房里也有些灰黑了,我站起来道了谢,就走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里。她大约做工倦了的缘故,每天回来大概是马上就入睡的,只有这一晚上,她在房里好像是直到半夜还没有就寝。从这一回之后,她每天回来,总和我说几句话。我从她自家的口里听得,知道她姓陈,名叫二妹,是苏州东乡人,从小系在上海乡下长大的,她父亲也是纸烟工厂的工人,但是去年秋天死了。她本来和她父亲同住在那间房里,每天同上工厂去的,现在却只剩了她一个人了。她父亲死后的一个多月,她早晨上工厂去也一路哭了去,晚上回来也一路哭了回来的。她今年十七岁,也无兄弟姊妹,也无近亲的亲戚。她父亲死后的葬殓等事,是他于未死之前把十五块钱交给楼下的老人,托这老人包办的。她说:
“楼下的老人倒是一个好人,对我从来没有起过坏心,所以我得同父亲在日一样地去做工,不过工厂的一个姓李的管理人却坏得很,知道我父亲死了,就天天的想戏弄我。”
她自家和她父亲的身世,我差不多全知道了,但她母亲是如何的一个人,死了呢还是活在哪里?假使还活着,住在什么地方?等等,她却从来还没有说及过。
每一次拿起这本书,我都感觉自己被一种湿漉漉的、略带潮湿的情绪所包围。这并非贬义,而是一种生命力充沛的表现。他笔下的世界,是那种需要你放慢脚步、屏住呼吸才能细细品味的。我常在深夜,伴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慢慢地咀嚼着他的文字。那种感觉,就像是品尝一杯陈年的老酒,初入口时或许有些辛辣,但回味却是悠长而醇厚的。他对于“时间”的感知尤其独特,时间在他的笔下仿佛失去了线性的意义,过去、现在和未来常常交织在一起,构建出一个多层次的精神空间。这要求读者必须全神贯注,跟上他跳跃的思绪。我敬佩作者拥有的那种近乎残酷的自省能力,他毫不留情地撕开表象,直抵人性的本质。这本小全集,对我来说,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我自身那些未曾被正视的情感侧面。
评分这本书带给我的阅读体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精神上的“放纵”。我不是指内容上的放纵,而是指作者那种完全不设防的真诚。他似乎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生命中最敏感、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阳光之下,让读者得以窥见。在那个时代,敢于如此坦率地书写自我内心挣扎的作家,是极其罕见的。他没有刻意去扮演一个高高在上的说教者,而是像一个邻家的老友,絮絮叨叨地分享着他那些关于生活、关于艺术、关于生存意义的困惑。这种近乎自白的写作方式,极大地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我甚至能感受到字里行间流淌着的,那种属于天才特有的、对俗世的不适应感。读起来,有时会感到一丝压抑,那是因为你不得不面对人性中那些灰暗的、难以启齿的部分,但他总能在最深的绝望处,留下那么一小束光亮,提示着对美好事物永恒的追求。
评分这部集子初捧在手,那股油墨的清香便直扑鼻端,仿佛能唤醒沉睡已久的某种细腻情感。我总觉得,读文字,特别是像这样有年代感的文人作品,不只是看字面上的故事,更像是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这位作家的文字,带着一种独特的氤氲之气,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锋芒,而是像江南三月的烟雨,朦胧而又缠绵。翻开扉页,那些熟悉的民国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想象着那个特定年代里,知识分子们在灯下伏案疾书的景象。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爱恋与彷徨,都凝聚在了这些泛黄的纸页之间。我尤其欣赏那种内敛的表达,很多深沉的情感,并非直白地倾泻而出,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如水银泻地般渗透进读者的心里。每一次重读,都会有新的体悟,仿佛拨开了先前未曾察觉的迷雾,窥见了作者更深层的意图。这本书的装帧设计也颇为讲究,那种沉稳的色调,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内容的厚重感,让人在阅读之余,也能感受到一种仪式感。
评分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这部作品无疑是特定时期中国现代文学脉络中一块重要的拼图。它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叙事技巧的创新,更在于它对“个体经验”的深度挖掘。与同时代那些宏大叙事的作品不同,他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小我”的内心世界。那种对日常琐碎的细致描摹,对微妙心理活动的精准捕捉,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微观现实主义”。每一个场景的转换,每一个人物的对白,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的宝石,反射出复杂的光泽。我特别喜欢他运用对比的手法,比如光明与黑暗、清醒与迷醉之间的快速切换,这种张力使得整部作品充满了内在的戏剧性。总而言之,这本书是理解那个时代文人精神困境的一把钥匙,它不像教科书那样冰冷,而是充满了温度和血肉的真实。
评分说实话,我最初是被书名里那种略带颓废又极其浪漫的意境所吸引的。那种“沉醉”的意味,是让人既向往又心生警惕的。打开阅读后,我发现作者的笔触是如此的轻盈,却又能在不经意间击中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叙事节奏,不像现代小说那样紧凑有力,反而带着一种慵懒的、仿佛时间都慢下来的特质。读他的文字,我总有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着笔下人物在都市的霓虹和内心的幽暗中挣扎徘徊。这种疏离感,反而让我能更客观地去审视那些关于“美”与“毁灭”的探讨。他笔下的女性角色,往往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像是精美的瓷器,让人怜惜却又不敢触碰。而那些场景的描绘,无论是萧瑟的冬日,还是迷离的夜晚,都仿佛被施了魔法,具有了生命力和强烈的象征意义。这是一种非常成熟的文学表达技巧,不炫技,却能叫人回味无穷,让人在合上书本之后,还久久地沉浸在那种独特的氛围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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