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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找寻德波?如同在许多其他照片中一样,德波就隐藏在这张照片中。尽管照片中没有德波的模样,但这就是他的照片;或者至少可以说是属于他的照片。作者樊尚·考夫曼竭尽全力从这张照片和其他许多照片中,从他写的书、拍的电影以及有关他的资料和故事中去窥看并试图理解他,也试图让别人理解他。如果说《当代学术棱镜译丛·情境主义国际系列:居伊·德波:诗歌革命》有何意义的话,那就是想使德波留下的影像清晰化,当然是他所希望我们看到的那些影像,以及他在这个毕生战斗的世界上为刻画自己标记所采取的那些行动。
内容简介
《居伊?德波--诗歌革命》的作者是樊尚?考夫曼。
《居伊?德波--诗歌革命》:
居伊?德波一生都在刻意地避免传奇,避免把传奇与可视物、表象以及当前越来越多的或清晰或模糊的自传风潮相联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也拒斥后来很快被称作景观的东西。他从来不遵守强加于生活的可视规则。他创立自己的规则,创作文本和影像,以避免受到完全世俗和总是如同侦探片般模糊的当代传记评判眼光的暴政。他的生活和作品都是对这种观点的挑战,这种挑战被错误地解读为对影像的固有仇恨。但是,他竭尽全力拒斥一切试图认证、指定和适应的评判。为此,他进行了真正的战斗,这是他希望带给这个社会的深刻内核。
作者简介
樊尚·考夫曼1955年生,瑞士圣加仑大学经济、法律与社会学高等研究院教授,从事法国文学、文化、媒体、自传文学与以居伊·德波为主的先锋文学研究。史利平,1977年生,现为中国驻法国大使馆二等秘书,从事中法科技、国土资源和农业等领域合作交流,研究兴趣集中在法国外交史、历史与文化等方面。
内页插图
目录
引言 没有个性的读者
一、迷失的儿童
1.“迷失的儿童”之出处
2.跳帧胶片,或如何出现?
3.走出字母主义
4.驾一叶轻舟游荡在夜的黑暗中
5.我想讲我的世纪的美丽语言
6.黄金时代
7.贝尔纳,贝尔纳,青春不会永久
8.我的孩子,我的姐妹……
9.不回头不妥协
10.一切直接经验都在表象中被离间
二、没有作品的艺术
1.艺术终结的冒险
2.温柔乡地图
3.漂移的诗歌
4.心理分析和心理地理学
5.总体都市主义:在乌托邦与建筑之间
三、轻骑兵
1.交往方式
2.革命诗歌
3.从斯特拉斯堡到塞戈维亚
4.我们的论点越是著名,我们自己就越是晦涩难懂
5.最后的卫士
四、战略
1.时间河流的漩涡
2.斗争方式和描述
3.对一起谋杀案的思考
4.反对演绎
5.影子、秘密和镜子
6.战争游戏和贡迪
结语 德波:反串角色
文献目录
索引
精彩书摘
一、迷失的儿童
1.“迷失的儿童”之出处
“我们未终结的冒险就像迷失的儿童”,这是居伊.德波工952年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为萨德疾呼》的最后一句台词,当时作者刚满20岁。或者,更确切地说,这句话之后影片并没有结束,而是法国先锋派电影史中最著名的短篇:长达24分钟的静默和黑屏。迷失的儿童只有在沉默和夜晚中适合提及。他们是黑暗的一部分,令人难以捉摸,并且为迷失而生。他们的冒险不仅没有终结,而且保持隐秘和沉默。
德波的大部分人生,特别是早期的冒险就体现了这种特点。他在1959年拍摄第二部电影《关于在短时间内的某几个人的经过》(Sur Lcpassage.ae quelques per.S01212es a trnrel’s nssez coute unite detemps)时,把“迷失的儿童”作为电影主题,1961年拍摄第三部电影《分离批判》则明确重现这一主题:“一切与迷失有关的范畴,包括我的迷失,流逝的时光,消失,逃离;更广义上包括事物的流动,从主流社会的理解或是从最普通的时间概念来看,可以称为浪费时间,它与古老的军事术语‘敢死队’奇特地相遇,在对未知领域的发现和探索中相遇;各种形式的研究,冒险和先锋派。这正是我们找到自我和迷失方向的交叉路口。”①青年德波的主要特点都体现在这幅影像中,并相互交织。这个词体现出他对迷失和消失的兴趣——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以及他的冒险精神,对冲突、政治斗争和战争的激情。在成为情境主义国际(Intcrnatinal Csitutinniste)理论家和领袖之前,或在成为一名作家之前,德波自认是一个迷失的儿童,视自己为迷失的儿童中的一员。他后来的行为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源起于此?这不仅仅是一个标志,这对他的生活有着几乎神奇的影响。
“敢死队”是谁?从字面意义上讲,是指那些被指派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且无法归来的士兵。从军事角度是指那些无关利益得失,在悲壮且明知没有希望的军事行动中牺牲的士兵。从引申意义上说是指那些注定要毁灭,不会再见面的孩子。德波固执地以这种面孔出现,具有同其他迷失的儿童一样的自相矛盾性。在他的作品中,这个词永远使用复数:因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孤单毁灭。毁灭甚至成为分享和交往的主要部分,似乎毁灭是真正可以与他人分享的唯一。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写作中,他都以此为标志。德波花费了大量时间,用他的著作、电影和生活探寻这种潜力:通过他的冒险,战斗,激情和兴趣。他的人生如同一次行动,一场演出,一个故事或传奇,诠释了这个古老军事术语的全部内涵。
……
前言/序言
自晚清曾文正创制造局,开译介西学著作风气以来,西学翻译蔚为人观。百多年前,梁启超奋力呼吁:“国家欲自强,以多译西书为本;学子欲自立,以多读西书为功。”时至今日,此种激进吁求已不再迫切,但他所言西学著述“今之所译,直九牛之一毛耳”,却仍是事实。世纪之交,面对现代化的宏业’有选择地译介国外学术著作,更是学界和出版界不可推诿的任务。基于这一认识,我们隆重推出《当代学术棱镜译丛》,在林林总总的国外学术书中遴选有价值篇什翻译出版。
王国维直言:“中西二学,盛则俱盛,衰則俱衰,风气既开,互相推助。”所言极是!今日之中国已迥异于一个世纪以前,文化间交往日趋频繁,“风气既开”无须赘言,中外学术“互相推助”更是不争的事实。当今世界,知识更新愈加迅猛,文化交往愈加深广。全球化和本土化两极互动,构成了这个时代的文化动脉。一方面,经济的全球化加速了文化上的交往互动;另一方面’文化的民族自觉日益高涨。于是,学术的本土化迫在眉睫。虽说“学问之事,本无申西”(王国维语),但“我们”与“他者”的身份及其知识政治却不容回避。但学术的本土化绝非闭关自守,不但知己,亦要知彼。这套丛书的立意正在这里。
“棱镜”本是物理学士的术语,意指复合光透过“棱镜”便分解咸光谱。丛书所以取名《当代学术棱镜译丛》,意在透过所选篇什,折射出国外知识界的if)史面貌和当代进展,并反映出选编者的理解和匠心,进而实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目标。
本丛书所选书目大抵有两个中心:其一,选目集中在国外学术界新近的发展,尽力揭橥域外学术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最新趋向和热点问题;其二,不忘拾遗补缺,将一些重要的尚未译成中文的国外学术著述囊括其內。
众人拾柴火焰高。译介学术是一项崇高而又艰苦的事业,我们真诚地希望兔多有识之士参与这项事业,使之为中国的现代化和学术本土化作出贡献。
丛书编委会
2000年秋于南京大学
《情境主义国际:反叛的艺术与批判的实践》 导言 二十世纪中叶,在工业化、消费主义浪潮席卷全球,现代性困境日益显现的时代背景下,一股激进的艺术与社会批判思潮应运而生,它被称为“情境主义国际”(Situationist International,简称SI)。这并非一个传统的艺术团体,也非一个政党,而是一个以颠覆和革命为目标,融合了艺术、哲学、政治和社会理论的跨学科运动。情境主义国际的成员们,以其尖锐的洞察力和不懈的行动力,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大众传播的操纵、城市空间的规训以及日常生活中的平庸化,发起了深刻的批判。他们提出的“情境”(situation)概念,不仅仅是艺术创作的媒介,更是改造生活、颠覆现实的策略。本文旨在深入探讨情境主义国际的起源、核心思想、主要实践以及其对后世的深远影响,展现这一独特而重要的思想流派的魅力与力量。 第一章:情境主义的诞生与早期探索 情境主义国际的萌芽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其思想的孕育深受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以及早期马克思主义批判理论的影响。然而,情境主义者们并不满足于对既有艺术形式的解构,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更为彻底的革命,一种将艺术融入日常生活,并最终实现生活本身艺术化的目标。 前身团体与思想汇流: 在SI正式成立之前,一些前身性的艺术团体已经开始探索新的艺术与社会介入方式。例如,“空无主义国际”(Lettrist International)在1950年代初期的活动,就为情境主义的许多核心概念奠定了基础。空无主义者们对传统语言和意义的颠覆,对“象形文字”的批判,以及对“新城市主义”(New Urbanism)的早期构想,都成为了情境主义重要的思想资源。同时,“分离主义国际”(Cobra International)等团体对艺术形式的解放性探索,也为情境主义注入了活力。 SI的成立与早期宣言: 1957年,情境主义国际在意大利的科西嘉正式成立,标志着一个具有明确组织形式和理论纲领的运动的出现。早期成员包括盖·德波(Guy Debord)、阿希尔·巴尔贝(Asger Jorn)、米歇尔·巴尔博(Michèle Bernstein)、拉斐尔·范德·格滕(Raoul Vaneigem)等。成立宣言如《情境主义国际章程》等,清晰地阐述了他们的目标:创造“情境”,即通过有组织的、动态的、戏剧性的生活空间,来对抗消费主义社会中的被动观看和异化。 核心概念的形成:“情境”的定义与建造: “情境”是情境主义的核心概念。它不是一种静态的艺术作品,而是一种“为生活而创造的、充满活力的、瞬间的、有组织的共同生活”。情境主义者认为,现代社会将生活分解为碎片,将人异化为被动的消费者和工人,而“情境”的创造,则旨在将这些碎片重新整合,唤醒个体的主动性,让他们重新体验和掌握自己的生活。建造情境的方式多种多样,包括集会、游行、艺术装置、以及对城市空间的心理地理学式探索。 第二章:颠覆性的理论与实践 情境主义国际的理论批判是其行动的基础,他们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工具,结合新的社会观察,对资本主义现代性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景观社会”的批判: 盖·德波在其划时代的著作《景观社会》(The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中,系统地阐述了“景观”这一概念。他认为,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商品和图像已经取代了真实的生活体验,成为人们交往和理解世界的媒介。“景观”并非仅仅是图像的堆砌,而是一种社会关系,一种由图像所媒介化的社会统治形式。在这种社会中,人们不再直接地体验生活,而是通过“观看”和“被观看”来认识世界,从而陷入深刻的异化。德波的批判直指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机器,揭示了商品拜物教如何渗透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衍流”(Dérive)与“心理地理学”: “衍流”是情境主义者们探索城市空间的一种重要实践。它指的是一种“不预设目的地,在城市中漫步,感受环境的心理影响,并根据周围环境的刺激来改变方向”的行为。通过“衍流”,情境主义者们试图摆脱城市规划和日常生活的惯性,发现城市中隐藏的诗意和可能性。这是一种对城市空间进行“去商品化”和“再情感化”的尝试,也催生了“心理地理学”这一概念,即研究特定环境对个体情感和行为的影响。 “挪用”(Détournement)的艺术策略: “挪用”是情境主义者们最独特和最具颠覆性的艺术策略之一。它指的是“将现有艺术作品、思想、图像或口号,通过改变其语境或内容,赋予其新的、批判性的意义”。情境主义者们通过这种方式,将资本主义的宣传、大众媒体的图像、以及历史上的艺术品,重新组合和解构,用以揭示其背后的意识形态,并转化为对现有秩序的嘲讽和反叛。例如,他们会修改广告图像,将名人肖像与政治口号结合,或者将经典著作的片段进行拼贴,从而产生出人意料的批判效果。 “情境建造”(Construction of Situations)的社会实践: 情境主义者们的最终目标,是将艺术从画廊和博物馆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融入日常生活,从而改造生活本身。他们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情境建造”活动,包括街头表演、公共集会、以及对城市空间的改造。这些活动并非为了艺术的独立存在,而是为了创造一种能够引发参与者反思和行动的体验,从而打破日常生活中的沉闷和无聊,激发个体的主体性。 第三章:情境主义的传播与演变 情境主义国际的活动并非局限于理论著述,他们通过出版刊物、散发传单、以及与其他激进团体进行合作,将他们的思想传播到更广泛的范围。 《情境主义评论》(Internationale Situationniste)的发行: 作为情境主义国际的官方刊物,《情境主义评论》是传播其思想的重要阵地。杂志上刊载了大量的理论文章、实践报告、以及对社会事件的批判性分析。这些文章风格犀利,论证严谨,成为了解情境主义思想的重要文本。 与其他左翼运动的互动: 情境主义国际与当时的各种左翼运动,包括自治主义、学生运动、以及工人运动等,保持着复杂的互动关系。他们既曾试图联合这些力量,共同对抗资本主义,也曾对这些运动的局限性进行严厉的批判。 SI的解散与遗产: 尽管情境主义国际在1972年正式解散,但其思想和实践却并未因此消失,反而对后来的艺术、哲学、社会运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许多后来出现的艺术形式,如观念艺术、激浪派、后现代主义艺术,以及各种社会批判理论,都能看到情境主义的影子。 第四章:情境主义的影响与当代意义 情境主义国际虽然是一个短暂而激进的运动,但其思想的穿透力和实践的颠覆性,使其在当代社会依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对当代艺术的影响: 情境主义的“挪用”和“情境建造”等概念,为后来的艺术家提供了丰富的灵感。装置艺术、行为艺术、以及公共艺术等形式,都或多或少地借鉴了情境主义对艺术与生活界限的模糊和对观众参与性的强调。 对社会批判理论的贡献: 盖·德波的“景观社会”理论,至今仍然是批判消费主义、媒体操控和意识形态统治的重要工具。在全球信息爆炸、图像泛滥的今天,德波的洞察力显得尤为敏锐。 对城市研究与批判的启示: “衍流”和“心理地理学”的概念,为我们理解和反思城市空间提供了新的视角。在城市化进程不断加速的今天,如何创造更具人性化、更少异化的城市环境,依然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对日常生活反叛的召唤: 情境主义国际最核心的精神,在于对日常生活平庸化和被动化的反叛。他们呼唤人们重新夺回生活的主动权,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和意义,这在信息时代尤其具有警醒作用。 结论 情境主义国际是一个复杂而充满活力的思想与实践的集合体。他们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激进的手段,对现代社会的种种弊病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提出了改造生活、颠覆现实的构想。尽管SI作为一个组织早已不复存在,但其所留下的思想遗产,如“景观社会”、“衍流”、“挪用”等概念,依然活跃在当代艺术、哲学和社会批判的领域。情境主义国际提醒着我们,生活不应仅仅是被观看或被消费的对象,而应是我们主动创造和体验的舞台。他们的反叛精神,至今仍然激励着我们去质疑、去行动,去努力创造一个更真实、更自由、更有意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