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 记忆也有声音,而悲伤的记忆总是喧哗骚动,犹如暗夜里挥舞的双臂。
弥合通俗与严肃的缝隙,跨越流行小说的边界
首位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的畅销书作家 斯蒂芬·金 涅槃之作
内容简介
一场车祸夺去了建筑承包商埃德加·弗里曼特的右胳膊,彻底打乱了他富裕而幸福的生活,面对肉体的痛苦和妻子的背离,埃德加几近崩溃。他的心理医生建议地理疗法,远离事故发生地,用喜欢做的事情来进行心理疗伤。于是,埃德加来到了杜马岛,重拾童年时的爱好——绘画。伴着墨西哥湾的沙滩和潮涌,他如痴如醉地画着,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画笔仿佛生出了魔力,既可带来生命也能带来死亡,同时,杜马岛埋藏多年的秘密也呼之欲出,叩响了他的门扉……
爱之坚韧,灵感之危险,记忆之诡谲,汇聚在这本如夕阳般色彩绚烂、流沙般难以抽离的《杜马岛》。
作者简介
斯蒂芬·金 Stephen King,
一九四七年出生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市,后在缅因州州立大学学习英国文学,毕业后因工资菲薄而走上写作之路。自一九七三年出版第1部长篇小说《魔女嘉莉》后,迄今已著有四十多部长篇小说和两百多部短篇小说。其作品是近年来美国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客,还被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有超过百部影视作品取材自他的小说。他因此被誉为“现代惊悚小说大师”。
一九九九年,斯蒂芬?金遭遇严重车祸,侥幸大难不死。康复后,他又立刻投入写作。二○○三年,他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颁发的“杰出贡献奖”。其后又先后获得世界奇幻文学奖“终身成就奖”和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爱伦·坡奖”的“大师奖”。
在斯蒂芬?金的众多作品中,以历时三十余年才终于完成的奇幻巨著“黑暗塔”系列(共七卷)最为壮观,也最受金迷推崇,书里的人物与情节,散见于斯蒂芬?金的其他小说中,堪称他最重要的作品。近年来的新作有短篇集《日落之后》、中篇集《暗夜无星》和长篇小说《11/22/63》《穹顶之下》等。
目前斯蒂芬?金与妻子居住于缅因州。
精彩书评
★《杜马岛》显然是有自传性质的——大多数读者会记得1999年缅因高速公路上令金差点送命的那场车祸和作家久久无法痊愈的身心创伤。在这本书里,斯蒂芬·金借弗里曼特之口叙述他自己的伤痛与复原,同时也对艺术的力量和局限进行了思索。 ——《书签》杂志
★很难用几句话概括《杜马岛》的精彩与恐怖,只能说,埃德加·弗里曼特从那场夺去他手臂和婚姻的车祸中死里逃生的故事,是斯蒂芬·金迄今为止最棒的小说(除了“黑暗塔”系列,该系列的每一本都可以有争议地被称为“最棒”),它和《肖申克的救赎》一样丰富,若论惊悚程度,则不亚于金之前的任何一本。想要尝试斯蒂芬·金却又不知从何入手的读者,可以这本书开始。 ——美国2008年度荐书
精彩书摘
《斯蒂芬·金小说系列:杜马岛》:
一 我的上辈子
1 我的名字是埃德加·弗里曼特,曾经是建筑承包业界的大人物。那是在明尼苏达州,在我的上辈子里。我是从怀尔曼那儿学到“上辈子”之说的。我很想把怀尔曼的事儿告诉你,但还是让我们先了解明尼苏达州的那部分吧。
要说的是:我的光辉历程走的是堂堂正正的美国男子汉之路。先进了一家公司站稳了脚跟,等到节节攀升到了头,我就辞职了,开始自己创业。离开那家公司时,老板嘲笑我,说我不出一年就会破产。我猜想,每当有精明强干的年轻员工自立门户时,大多数老板都会这么说。
我呢,万事顺利。当明尼阿波利斯的圣保罗一带繁荣起来时,弗里曼特公司也兴旺发达了。时局萧条时,我从不逞强,一向谨慎从事。但我确实会在直觉上押宝,大多数时候,直觉都会帮到我。到了五十岁时,我和帕姆的身家值四千万美元。而且,我俩感情甚笃,多年不渝。我们有两个女儿,等我们的黄金岁月到头时,伊瑟在布朗大学,梅琳达在法国教书,那是她身为外国交换生的一个兼职。出事的时候,我和太太正计划去法国看看她。
我在某处施工现场遭遇了意外。事情倒是很简单:敞篷小货车和十二层楼高的起重机亲密接触时,输的永远是小货车,哪怕是会铃声大作的道奇公羊也没辙。我的右侧颅骨仅是开裂之伤。左侧狠狠撞上公羊的车门支柱,导致三处骨折。也可能是五处。我的记忆力比伤后好多了,但相比于受伤之前仍有天壤之别。
医生说,我受到的脑损伤叫做“对冲伤”,通常会比冲击伤带来更深远的伤害。我的肋骨断了,右臀粉碎性骨折,虽说右眼的七成视力保住了(要是天气好,还能看得更清楚),却永远失去了右臂。
我本会送命的,但我活了下来。理论上,对冲伤会引发精神性损伤症状,一开始确实是,但慢慢消退了。差不多算消退了。等我的精神有所好转时,太太却走了,那可不是差不多,而是完完全全地走了。我们结婚有整整二十五年,但你也知道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我想,那也不要紧,走了就走了吧,了结就了结吧。有时候,完结是好事情。
我所说的精神性损伤是指一开始认不出别人是谁——甚至不认得我太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疼。现在,四年后的我已记不得那种疼痛的实感了。我知道自己在忍、在熬,那是能把人撕裂、把人疼死的痛,但现在说来好像只需动动口舌。当时的痛可不是口头说说的。当时就像身处地狱,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下了地狱。
你先是怕死,然后怕自己死不掉。这是怀尔曼说的,他一定是知道的;曾身处地狱的他很有发言权。
每时每刻,每一处都在疼。脑袋里好像总有钟在敲,敲得我头痛欲裂;全世界最大的钟表行好像开在我的脑壳里,并永远关在漆黑深夜里。由于我的右眼被撞伤了,只能透过一层血膜看世界,而我几乎不知道身在阴阳何界。所有东西都没了名字。我记得有那么一天,帕姆在房间里——我还在病房里——她站在我的床边。我气急败坏,因为她本该站在另一边,另一边有个像板条的东西,可以把屁股蛋子放上去。
“搬个朋友来,”我说,“坐在朋友上。”“埃德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朋友啊,就是伙计呗!”我大喊,“把他妈的伙计拿过来,你臭婊子!”头痛得能直接把我干掉,而她哭了起来。我讨厌她哭哭啼啼的。她根本没理由哭,她又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倒霉鬼,她又不需要隔着模糊的血红色看世界。笼子里的猴子不是她。接着,我的火气蹿上来了。“把小伙子拿过来,病倒!”我在乱成一团的脑瓜里找不到椅子,朋友①算是最挨近的一个词儿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发火。照顾我的有两个老护士,我称其为“老菜皮一号”和“老菜皮二号”,好像她们都是色情片《苏斯大夫》里的角色。还有个志愿者担当护士助理,我叫她“菱形尿不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但这昵称同样有性联想。至少,我有。等我有点儿力气了,就开始攻击别人。有两次,我企图刺伤帕姆,其中有一次得手,尽管用的只是一把塑料餐刀,但她的小臂上还是要缝几针。还有好几次,他们必须把我捆牢在床上。
关于我的上辈子,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在昂贵的康复病房里快待足一个月时,有天下午很燥热,昂贵的空调机坏掉了,我被捆在床上,电视里在放肥皂剧,脑袋里有成千上万只午夜大钟在敲,右侧身体疼得火烧火燎,消失不见的右臂痒得很,消失不见的右手手指在抽搐,复方羟氢可待因止痛剂隔一阵子要停用一会儿(我不知道是多久,计算时间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一个护士从血红视野里浮上来,又一个凑到笼子前看猴子的生物,她说:“你想现在见你太太吗?”我答:“除非她带把枪来崩了我。”你不会相信那种蚀骨的痛会消退,但它真的会。
接着,他们把你运送回家,再用肌体复原的那套把戏制造的痛苦代替原先的疼痛。血红色开始从我的视野淡化。有个专攻催眠疗法的心理学家向我露了两手,教我如何处置幻觉中的疼痛、痒死人的失去的右臂。
那就是卡曼。也是卡曼给我带来了瑞芭。当我跌跌撞撞走出上辈子、走进我现在居住的杜马岛时,我只带了寥寥可数的家当,瑞芭就是其一。
卡曼医生说:“在制怒心理疗程中,这是不允许的。”其实,我怀疑他在此事上说了谎,只是为了让瑞芭对我更有吸引力。他告诉我,我必须给她一个充满恨意的名字,于是,虽然她长得酷似露西·里卡多,但我想起了小时候只要看到我没把胡萝卜吃光就拧我手指头的瑞芭姑妈。拥有她还不到两天工夫,我就把这名字忘了。我只能想起男孩的名字,每一个都会让我更愤怒:兰道尔,罗素,鲁道夫,他妈的凤凰河。
……
前言/序言
斯蒂芬·金的“海盗系列”——那些在黑暗边缘游走的灵魂与奇异旅程 斯蒂芬·金,这个名字本身就足以在无数读者心中激起一丝战栗,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期待。他的作品,如同深邃的古井,总能汲取到人类最原始的恐惧与最奇特的想象,并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生动与真实展现在我们眼前。而在他庞大且多样的创作版图之中,有一个系列,虽然篇幅不长,却以其独特的氛围、深刻的主题以及令人难忘的角色,在King的“恐怖大师”光环之外,开辟出了一条更加温柔却同样扣人心弦的道路。我们姑且将其称之为“海盗系列”,并非因为其中有真正的航海冒险,而是因为这些故事中的主角们,往往如同漂泊在未知海域的孤独水手,被命运的暗流裹挟,驶向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岛屿”,在那里,他们必须面对内心的幽灵,寻找自我的救赎,或者在绝望中沉沦。 这一系列作品,如同一串散落在King笔下星辰大海中的珍珠,每一颗都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但又共同折射出作者对于人性复杂性、童年创伤以及个体在巨大困境中寻求希望的深刻洞察。它们或许不像《闪灵》那样直观地营造惊悚氛围,也不像《小丑回魂》那样铺陈宏大的叙事,但它们以一种更加内敛、更加贴近心灵的方式,触及我们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分。 让我们先聚焦于这个系列中那些关于“逃离”与“寻找”的种子。很多时候,King笔下的角色并非主动选择了踏上冒险之旅,而是被现实逼入了绝境,不得不寻找一个避风港,一个可以让他们喘息、重新思考人生的“岛屿”。这个“岛屿”可能是一个物理上的空间,一个远离尘嚣的 secluded 地方,也可能是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逃避现实的幻想。然而,King从不吝于展现,即使是最偏僻的角落,也可能隐藏着比我们想象中更可怕的真相。 比如,那些被病痛折磨、被家庭破碎、被社会边缘化的个体,他们渴望的“岛屿”,往往承载着对平静与安宁的终极幻想。然而,当他们抵达时,往往发现所谓的“宁静”只是一层薄薄的伪装,其下潜藏着更深层的扭曲与不安。这种反差,正是King制造张力的高明之处。他擅长从平凡的生活中挖掘出不平凡的恐怖,从熟悉的场景中渲染出陌生的恐惧。 更值得玩味的是,这个系列中的“岛屿”往往不仅仅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一种心理投射。它代表着角色内心深处对失落的童年、对被压抑的欲望、对未竟的梦想的追寻。这些“岛屿”可能是他们童年时期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充满秘密的秘密基地,抑或是某个曾经给予他们安慰却早已消失的记忆空间。当角色们再次踏足这些“岛屿”时,他们不仅仅是在物理空间上重温过去,更是在情感和精神上与过去的自己对话,试图弥合那些难以填补的裂痕。 而这些“岛屿”的居民,也并非总是全然的恶魔或圣人。King笔下的角色,即使是最邪恶的存在,也往往有着其扭曲的逻辑和令人同情的过往。同样,那些看似平凡的居民,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善良可能只是暂时的,他们的动机也并非总是纯粹的。这种灰度地带的处理,使得King的作品充满了现实主义的质感,也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得不去审视自己的判断,去思考人性的善与恶是如何在特定的环境下滋生与演变的。 “海盗系列”中的一个重要主题,便是“成长”与“代价”。在这些故事里,年轻的角色往往是故事的核心,他们被迫在混乱与危险中成长,过早地承担起本不属于他们的责任。他们可能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可能要背负沉重的罪恶感,也可能要失去他们珍视的一切。然而,正是在这样的磨砺中,他们才逐渐显露出内心的坚韧与勇气,学会了如何面对恐惧,如何做出艰难的选择,最终以一种近乎痛苦的方式,获得了成长的蜕变。这种成长,并非一帆风顺的晋升,而是在一次次跌倒与爬起中,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而对于年长的角色而言,这些“岛屿”则可能是他们面对过去错误的最后机会,是他们为自己的罪孽寻求救赎的场所。他们可能要与过去的阴影搏斗,与自己内心的魔鬼周旋,试图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不那么遗憾的句号。这个过程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但King从未剥夺他们获得救赎的可能性,哪怕这种救赎的代价是巨大的。 “海盗系列”最迷人的地方,还在于其独特的叙事节奏和氛围营造。King擅长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生活化的场景,让读者仿佛置身其中,感受到角色的喜怒哀乐。他会在看似平静的日常中埋下伏笔,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令人不安的细节,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将这些零散的线索汇聚成一场巨大的风暴。他对于细节的把握,对于人物心理的刻画,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描写一个普通的日落,他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丝预示着不祥的气息;即使是描绘一段平淡的对话,他也能从中听出隐藏在话语之下的暗流涌动。 他的文字,如同潮水一般,时而轻柔地拍打着你的岸边,时而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你卷入深海。他能让你为角色的遭遇而揪心,为他们的绝望而窒息,同时又能让你在绝望的缝隙中,捕捉到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海盗系列”中的每一个故事,都像是一次独特的探索。它们或许探讨了童年创伤对个体一生的影响,或许揭示了小镇居民表面平静生活下的暗流涌动,或许展现了人类在面对不可抗拒的力量时,所迸发出的生命韧性。但无论主题如何,它们都共同指向了King对于人性最根本的关怀——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人类也从未停止过对光明、对爱、对救赎的渴望。 这些故事,并非是纯粹的恐怖作品,它们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也映照出我们最珍视的希望。它们让我们思考,在生活的“岛屿”上,我们该如何面对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海盗”,又该如何在风暴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它们是King创作生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以一种更加温和、更加内省的方式,再次证明了斯蒂芬·金不仅仅是一位恐怖大师,更是一位深刻的,洞察人性的伟大叙事者。 阅读这些“海盗系列”的作品,就像是在一次次登上一座座被迷雾笼罩的岛屿。你不知道迎接你的是什么,是宁静的港湾,还是未知的危险,是失落的宝藏,还是沉没的残骸。但你却会被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驱使着,一步步深入,去探索,去感受,去体验,最终,在离开这座岛屿时,你可能会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感悟,也可能带着一种全新的自己。这,或许就是斯蒂芬·金“海盗系列”最迷人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