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观看世界(企鹅·鹈鹕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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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 尼古拉斯·米尔佐夫 著,徐达艳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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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2162819
版次:1
商品编码:12180224
包装:精装
丛书名: 企鹅·鹈鹕丛书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7-04-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370
字数:180000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
  

  “半个世纪以来,成千上万的读者选了鹈鹕丛书作为他们的自学方式。这些蓝封面小书,代表了新的思想潮流,阅读它们就如置身好的大学课堂之中。”鹈鹕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它吸引社会学家、经济学家、数学家、历史学家、物理学家等各领域知名学者迫不及待发表新的研究成果,同时也鼓励普通民众跃跃欲试,探索不息。“鹈鹕”图书是真正意义上的“公民大学”:没有入学的门槛、没有选择的约束。

  像大卫?福斯特?华莱士形容的,我们今天的生活状态是一种总噪音,可以获得的事实、背景和观点像海啸一般。由于总是有太多的内容和背景可用,因此我们总感觉自己永远无法知道哪些事我们应该知道的。这样的海啸无时无刻不在冲击我们的屏幕。

内容简介

  

  从Google图片到Instagram,从自拍到虚拟游戏,视觉图像在数量上出现大爆炸。我们正在经历一场空前的视觉革命。困惑、无序、释放、焦虑同时产生,所有这些会将我们引向何处?

  本书就是来阐明我们怎样才能理清这些变化,并且理解它们对我们的视觉世界产生的意义。我们将看到什么在兴起,什么在衰退,什么正在被大家热烈争论。

  作者纽约大学教授尼古拉斯?米尔佐夫(NicholasMirzoeff)是视觉文化研究领军人物,他融合艺术、历史、理论以及日常生活经验各方知识,与我们探讨:视觉文化是什么?如何从海量的视觉图像里发掘有用信息?视觉文化如何塑造、定义我们的生活,如何帮助我们改变世界?

作者简介

尼古拉斯?米尔佐夫 (Nicholas Mirzoeff),纽约大学媒体、文化与传播专业教授。视觉文化学科创建者之一,著有《视觉文化导论》(An Introduction to Visual Culture)、《视觉文化读本》(The Visual Culture Reader)等。其讨论影视上呈现伊拉克战争的著作《观看巴比伦》(Watching Babylon),被艺术史学家特里?史密斯(Terry Smith)誉为“当今世界上别出心裁、视野广阔的视觉文化分析开创者的绝妙之作”。

精彩书评

  

“从自拍照到无人机战争,《如何观看世界》生动展示了视觉文化研究在廓清和理解各种文化与技术现象上的能力。立论资深、风格浅易,对专家和普通读者都将极富启发,尤其是在看待我们现有的生活及看待事物的新方式上。所有对媒体、技术和观看的日常实践感兴趣的人,都有必要读一读这本书。”

——W.J.T.米切尔(W. J. T. Mitchell)芝加哥大学艺术史教授

目录

致 谢
前 言
第一章 如何观看自己
第二章 我们如何思考“观看”
第三章 战争的世界
第四章 屏幕上的世界
第五章 城市世界 世界城市
第六章 变化中的世界
第七章 改变世界
后 记:视觉行动主义
延伸阅读
插图说明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如何观看自己

  2013年,《牛津英语词典》(OxfordEnglishDictionary)宣布了当年的“年度词汇”是“自拍”(selfie),这个词的定义是一张由自己给自己拍摄的照片,最为典型的是用数码手机或者网络摄像机拍摄并上传到社交媒体网站的照片。似乎,这个词的使用次数在2012年10月到2013年10月间的是之前次数的170倍,部分原因是相片分享网站Instagram的流行。仅2013年,就有1.84亿张自拍照被贴在Instagram上。自拍照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它显现了一个曾经的贵族消遣活动是成为一个全球化的视觉文化的。以前,自画像只被那些技艺高超的极少数画家所掌握。而现在,只要有一部带摄像头的手机,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自拍引起了共振,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新鲜事物,而是它体现、发展、拓宽并强化了自画像的悠久历史。自画像将绘制图像者的状态展示给了他人。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被称为“我们自己的图像”的东西——是我们所认为的自己和他人眼中的自己这二者的交互页面,是视觉文化第一个全球性的重要对象。自拍是一个剧本,它描绘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演绎和内心的真实情绪(这些情绪可能是我们希望表现出来的,也可能是不希望表现出来的)之间的矛盾。自画像扩展的每个阶段,都是让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描绘他们自己。今天城市里的年轻人——网络化的主力军将自画像的历史重新进行了修订,将自拍变成新时代第一个视觉标志物。

  在现代主义的大部分时间里,只有权贵阶层能看到一张自己的图像。1839年,照相的发明使得肖像画和自画像很快就被便宜的相片所取代,相片成为工业化国家中大多数工人阶层触手可及的事物。2013年,这两段历史交汇。在这一年12月10日举行的纳尔逊?曼德拉(NelsonMandela)的葬礼上,丹麦首相施密特(HelleThorning-Schmidt)拍了一张自拍照,照片里有美国总统奥巴马(BarackObama)和首相卡梅伦(DavidCameron)。

  虽然有一些评论家质疑这个场面的得体性,但它标志着对之前死板、正式的官方照片的背离,对流行样式的新尝试。尽管自拍照本身并没有在媒体上发布,但这张他们拍摄自拍时的照片被全世界转载。几周后,在2014年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上,布莱德利?库珀(BradleyCooper)拍摄了世界最知名的演员们汇聚在艾伦?德詹尼斯(EllenDegeneres)周围准备自拍的照片,这张照片成为迄今为止推特信息中最受欢迎的一条。自拍融合了个人图像、创作者作为主人公的自画像以及机器制作的现代艺术图像,它还像一场数字化表演。自拍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式,去考量视学文化史与自画像史。

  自拍照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人

  在当下这个转型的时刻,这些身份的分类被重新制定、塑造。今天,酷儿理论家杰克?哈伯斯塔姆(JackHalberstam)声称:“上个世纪人们想象出来的、固守的各种身份类别,比如我们所说的性别、性、种族、阶层,已彻底被改变,我们已经可以瞥见前方有新生活的曙光”①()。一个可以隐约看见这些曙光的地方就是自拍照。当普通人可以自己摆出自己最美的姿态时,他们就替代了艺术家的英雄角色。每一张自拍照都是拍摄者希望自己呈现在别人眼前的一场表演。自拍采用后现代主义中由机械制造的审美,并进行相应的转变,以适应全球互联网观众。在网络和现实生活中与技术进行互动,这正是我们当下所经历的新的视觉文化,如今,我们的身体既在网络中又在现实世界里。

  有些人认为这种新的数字文化是自恋和俗气的。但更重要的是意识到这种文化是新的。关于年轻的全球城市网络,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它变化频繁,且不可预测,这种文化形式可能对老一代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从一个层面上说,自拍是视觉化数码对话占主导地位的一种新形式,在另一个层面上,它是第一个属于全球大多数人的文化形式,这也是它确实重要的地方。

  自拍的突然流行是因为2010年,苹果iphone4手机配备了性能优良的前置摄像头,其他手机迅速跟随这个潮流。现在,自拍可以在户外进行,也可以用闪光灯拍摄,用闪光时不必担心会像以前站在镜子前拍自拍那样,闪光灯会在照片上留下一片白光,那种自拍照是在2003年—2008年社交网站MySpace红火的时候出现的一个标志性现象。现在,我们所理解的自拍照就是你自己举着相机,在一臂距离之内为你自己(或者包含你自己在内的一群人)拍摄照片。当下,自拍照带有一系列标准化的视觉元素。比如从上往下的拍摄角度,让人向上看着相机,这样的照片会更好看。照片的重点通常都集中在人的脸部,通常还会包含一个明显的噘嘴的动作,这会带来拍成“鸭子脸”的风险。因为如果你做的太夸张,将脸颊吸进去太多,那么看吧,就是一个“鸭子脸”。这些都是全世界典型的自拍照姿势。

  尽管名字叫“自拍照”,实际上自拍还是与社交团体以及这些团体内的交流有关。拍自拍照的绝大部分都是女性,以十几岁的女性居多,她们大多是想把这些照片展示给朋友。在一篇对SelfieCity这个网站进行分析的文章中,新媒体学者列夫?曼诺维奇(Lev?Manovich)指出,女性通常是自拍照中的主力人群,有时候甚至是压倒性的多数,比如在莫斯科,82%的自拍照是女性自拍。而将自拍照分享到社交圈的似乎大多是女性,在这点上不分性取向。时尚评论家一直认为,女人穿衣打扮一半是为了向同性展示,一半是为了向男人展示,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自拍。有人认为自拍照还是强调吸引力,这表明自拍仍然是男性目光下的产物。社会学教授本?阿格尔(BenAgger)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自拍就是男性目光病毒式蔓延的产物,其中有一部分自拍被他称为“约会和交配的游戏”。但是丑化的自拍照和非常规的自拍照的趋势也同样明显。由于媒介的特性,任何一个人只能看到所有自拍照中非常有限的一部分,甚至还需要大量其他信息才能确定自己正在看的是什么。

  当自拍上升到主流,媒体上就必然出现关于自拍照的道德争议(阿格尔,2012)。美国有线新闻网评论员罗伊?彼得?克拉克(RoyPeterClark)对此有一个经典的评论:“也许自拍的核心内涵是自私:自我陶醉、自恋,我们成为自己宇宙的中心,一个到处折射我们自己的镜厅。”①()在《时尚先生》(Esquire)杂志中,小说家史蒂芬?马尔什(StephenMarche)做了进一步分析,他说到:“自拍是对自我图像的手淫,我说这话完全是一种恭维的意思。因为它意味着既给予控制,又给予释放。”②()这些比喻似乎有些复杂。那喀索斯(Narcissus)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去欣赏自己,却没有留下一张自己的图像供他人观看。不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自拍”这种现象都与分享密切相关。而像记者李维拉(GeraldoRivera)发出的赤裸上身的自拍照,以及许多名人的自拍都遭到蔑视。从个人层面上考虑,一些朋友可能会喜欢你的自拍,但是其他人可能就不喜欢甚至是讽刺这些照片。这不是一种手淫,而是向他人发出的邀请,请他们参与视觉对话,请他们对你所做的事情表态:喜爱或讨厌。

  数字显示,有些事情正在我们身边发生。2013年,仅在英国,每个月就有3500万张自拍照被张贴在网络上。到2014年年中,谷歌宣布每天有9300万张来自全世界的自拍照被贴在网上,一年则超过了300亿张。媒体研究者伊丽莎白?罗什(ElizabethLosh)对“自拍城市”这一网站上的自拍照做了分析,她从中找到了四个技术共同点。首先,这些照片的拍摄距离都很近。你可以使用遥控装置,但是人们都不选择这么做:因为近距离的拍摄已经成为自拍照的一个特点。自拍表现出我们的身体与数码网络的融合与互动。如果使用遥控或者定时设备拍摄自拍,则会在身体和网络间制造出距离。结果就是,拍自拍时所用的设备常常会出现在照片上。这种镜像在传统绘画和传统摄影中是极罕见的,但是在一张自拍照中,这并不显得突兀。同理,自拍照还经常使用Instagram等提供的滤镜,这些都不是拍摄者设计出来的。

  罗什将这种使用预控软件的“编辑”看成是承担传统“作者身份”的工作,在这种编辑中,决定“将图像做成什么样”是最核心的部分。据此,罗什得出了一个结论:机器开始用我们可能并不理解的默认格式来替代人们自己的观看,并以此塑造人的感知系统。①()这并不是一个全新的观点,之前杜尚的例子中也提到过。即使在专业语境中,徕卡相机通过相机的设置,使图片在前景处产生一个尖锐的焦点,并将背景模糊化,这一设置决定了图片最终呈现为经典新闻摄影图片的样子。同理,现在的佳能相机G系列,丰富的色彩和景深设置就是为“产消一体”(prosumer)的摄影所设定的视觉语言。规模化程度不同,自拍也会不同。当杜尚玩机器视觉的时候,只有他那个小圈子里的朋友知道。但是据苹果公司的数据显示,苹果iphone手机的机器视觉用户在2014年3月就达到5亿,每三天就有100万部新手机被卖掉。

  在内容上,自拍确实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在你自己的圈子里的一场表演。比如卡戴珊(KimKardashian)这样的名人,自拍就是为了保持并扩大图片中主人公的知名度。这些名人的自拍就是剧照或广告的延续,这些剧照或广告假装成明星们自己作品的形式出现。就如同在收到一封来自“奥巴马”的群发邮件时,没有人会认为那是总统自己亲手写的一样,没有任何明星的姿势是随便摆的。毫无疑问,卡戴珊和奥巴马对最终的成品(照片和信件)承担着监管职能,但是这只是一种受控制的表演形式。另一种形式的自拍是通过如Snapchat这样的阅后即焚app进行分享,从而进行数码对话,尽管对于那些没有直接加入的人来说这些自拍是看不见的,但这种自拍是更为普遍的形式。

  有许多的警告提示大家,互联网对资料的存档是永久性的,所以一张傻瓜似的、木讷的,或者性感的照片被贴到Facebook上后,你有可能会因此丢了奖学金或者工作。尽管记录在案的表明员工是因为写了关于现东家负面消息而被炒鱿鱼的例子不多,但是2013年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在16至24岁雇员中,有10%的人声称自己丢工作的原因是在网上贴的那些东西。这样一来,许多人就转而去用Snapchat这样的图片App,因为在这类APP中,照片一旦被删掉,网络用户就没法再找到它们。当你打开一个snapchat快照文件,你有10秒的时间阅读图片,而后图片便自动消失。Snapchat的用户数从2013年6月的每天2亿人增长到2014年5月的每天7亿。也就是说仅用户,快照文件每年就有2,500亿。用户可以发送快照文件给他指定的朋友,与电子邮件或者脸书有所不同的是,Snapchat可以告诉你:你的朋友是否看了你的发的文件,是否进行了截屏。上面这张Snapchat的广告画面也反应出它的目标受众是年轻女性(这也许并不令人惊讶,照片上的肤色白皙的金发女郎是传统意义上具有吸引力的女性形象)。她们正在拍的这张快照既是为自己拍的,同时也可能是发给朋友的。

  Snapchat还可以用来传递信息,分享资讯,还设计了保存对话的功能。于是,它已经让很多Facebook上的年轻人转战到此,就像当年Facebook将MySpace的用户吸引走一样。我们的兴趣点并不在某个特定的平台,而是在这一类新型视觉对话媒介的发展,而语言交流这种常见的交流方式所依赖的电话却用得越来越少。自拍和快照是广博的视觉元素的数码演绎,它们既为即兴表演提供了可能性,也为这个表演的失败提供了可能性。网络化的文化正在强化视觉因素,以此超越语言时代。

  跟Snapchat一起出现的另一个网站是Vine,6秒短视频信息。Vine看上去是人们想要直接从YouTube视频中截取一段好的视频。你会想,6秒钟很短,都没有时间感到厌倦。但是过了一阵子后,Vine上的所有视频看上去都差不多——体育专长、宠物和动物的小把戏,还有些应该很好玩的小意外。有些人很有创意,将短视频用作微电影,也有公司用短视频做广告,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在,Vine已经被推特收购,这个事件有其意义。它意味着140字的文字信息被6秒的视频所取代。

  现在,我们看到自己在数码平台上的演出已经演变成一个对话。无论是一张照片还是一个短视频,视觉图像附带着大量的信息,这一特性使得一个成功的表演所传达的信息量比基本的文字信息要多得多。自拍、Snapchat等媒介第一次为新的全球大多数人提供了和这些媒介对话的视觉形式。这种对话快速、密集并且是视觉化的。由于自拍是从历史悠久的自画像演化而来,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各种形式的自拍将继续塑造人们看待人类的方式。自拍展示了,一种以自我形象表演为其出发点的全球视觉文化,是如何成为当下数百万人日常生活的一个固定组成部分的。

  ……


前言/序言

  1972年,宇航员杰克?施密特(JackSchmitt)在阿波罗17号宇宙飞船上拍摄了一张地球的照片,据称,这是迄今为止被复制最多的照片。照片显示,地球以蓝色海洋为主导,其间穿插着绿色的大陆板块和漩涡状的云朵,于是,这个图像得名“蓝色弹珠”(BlueMarble),而逐渐为人熟知。

  这张照片从太空的角度非常有力地描绘出了地球的整体感,视野中没有人的活动,没有人的存在。几乎全世界所有报纸都将它刊登在头版位置。

  照片中,地球与图片的边框非常接近,它主宰了整个画面,彻底征服了我们的感官。拍摄时,太阳位于宇宙飞船的后方,因此这张照片展示出了地球被完全照亮时的状态,非常独特。此时的地球看上去既广袤无边又易于认知。观看者在学会识别地球各大板块的轮廓后,就可以看出这些抽象的形状是怎样成为一个有生命力的生动整体。这张照片将已知的与新奇的东西都融进一个视觉形式中,这让它变得易于理解且十分美丽。

  照片出版时,许多人认为看见“蓝色弹珠”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诗人阿契博德?麦克勒什(ArchibaldMacLeish)回忆起人们第一次看到地球全貌时的描述——“完整、浑圆、美丽、小巧”。有些人似乎是站在上帝的角度观看这颗星球,从而得到了一些有关精神与生存环境的教益。作家罗伯特?普尔(RobertPoole)将“蓝色弹珠”称为“一份摄影的宣言——旨在建立全球性的公平正义”。这张照片激发出建立世界政府、甚至创造一门世界语言的乌托邦设想,其代表之一就是《全球概览》(TheWholeEarthCatalog)——一份经典的反主流文化刊物,将这幅图片用于杂志封面。最为重要的是,这张图片似乎在展示地球是一个独立的统一整体。正如阿波罗号宇航员拉塞尔(拉斯蒂)?施韦卡特(Russell(‘Rusty’)Schweickart,?施韦卡特)所说,这个图像所传达的是:

  全局最为重要,地球是一个整体,它如此美丽。你期望自己可以两只手各牵一个人,他们可以是各种冲突中互不相让的对立方,然后对他们说:“看,从这个角度看地球,看着它,究竟什么是重要的呢?”

  即使这张照片问世之后,也没有人从这个角度亲眼观看过地球,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却认为通过“蓝色弹珠”,我们知道了地球的样子。

  而现在,从特定视点观看到的那个“大同世界”已经遥不可及。在“蓝色弹珠”这幅图片拍摄后的四十年里,世界发生了四个重要的变化。今天的世界是“年轻的”“城市化的”“网络化的”“炙热的”。2008年是这四个标志性特征的分水岭。在这一年,城市人口数量有史以来首次超过了农村人口。以巴西这个新兴的世界强国为例:1960年,巴西只有1/3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到了1972年,即拍摄“蓝色弹珠”的当年,巴西城市人口已经超过了总人口的50%;今天,85%的巴西人生活在城市,城市人口总数已经超过了1.66亿。

  世界人口中的多数是年轻人,这是另一个重要特征。截止2011年,全世界人口中,30岁以下的人口超过了一半;在巴西,29岁以下的人口占总人口数的62%。12亿印度人中,超过半数在25岁以下;在中国,也存在着年轻人口成为主力军的类似现象。在南非,2/3的人口低于35岁。根据凯泽家庭基金会(KaiserFamilyFoundation)的统计数据,尼日尔1800万人口中,低于15岁的占52%,在非洲的撒哈拉以南地区,超过40%的人口低于15岁。虽然北美、西欧和日本的人口可能出现了老龄化,但是全球人口年轻化的局面已然非常明晰。

  第三个标志性的特征是连通性。2012年,超过1/3的世界人口接入了互联网,与2000年相比,增长了5.66倍。网络所连通的不仅是欧洲和美国,在新增互联网用户中,45%来自亚洲。但是,非洲撒哈拉以南区域(南非除外)和印度次大陆仍然是互联网发展欠发达地区,与全球数字化水平间存在较大的差距。截至2014年底,互联网大约有30亿人在线。谷歌预测:截至2020年,全球互联网用户将达到50亿。互联网已不单是一种新型的大众媒体,还是第一个全球通用的传播媒介。

  通过互联网创建、发送、浏览各种图像,如照片、视频、漫画、艺术、动画,是全球互联网运用中最值得关注的部分。经由互联网发送的图片数量非常惊人:每分钟上传至YouTube网站的视频超过100小时。每个月该网站的视频浏览总时长为60亿小时,即平均每个地球人每月观看一小时网络视频。其中18-34岁年龄群的人,在YouTube观看视频的时间比观看有线电视节目的时间要长(请记住,YouTube在2005年才创立)。每两分钟,仅美国人所拍摄的照片数量就超过了整个19世纪所拍摄照片的总和。从1930年开始,全球每年的照片拍摄量大约为10亿张。五十年后,每年的照片拍摄量约为250亿张,此时的照片仍然是使用胶卷进行拍摄。到2012年,每年的照片拍摄数为3,800亿,且几乎全部为数码照片。2014年,照片拍摄数量有可能达到1万亿张。2011年的照片存量为3.5万亿,到2014年,全球照片存档数增长了约25个百分点。同样在2011年,YouTube的访问量达到了1万亿。无论我们喜欢与否,新兴的全球社会是可视化的。所有的照片和视频都是我们努力看清这个世界的方式。我们感到制作世界的图像,并将这些图像分享给他人是必要的,我们为理解身边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以及我们在世界中所处位置而付出努力,而这些图像是所有努力中的一个关键。

  地球自身正在在我们眼前变化。2013年,距离上新世大概300万至500万年后,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第一次历史性的突破了百万分之四十。尽管我们不能看到这些气体,但是这一气体,但是这一灾难性的变化正在发生。二氧化碳含量的增加致使热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增多。冰帽融化致使海水增多。海洋变暖使得有更多的能量可以支持风暴形成,从而造成一场又一场空前的风暴。当飓风、地震造成风暴潮或海啸等被科学家称为“高海平面”事件时,它们的危害性将急剧增大。从曼谷到伦敦再到纽约,全世界范围内创历史纪录的洪水一场接着一场,与此同时,世界的其他地区,从澳大利亚到巴西,从加利福尼亚到赤道非洲,都在遭受史无前例的干旱。今天的世界与我们在“蓝色弹珠”中看到的那个世界在物质层面上截然不同,并且它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

  所有这些新的视觉资料,使得我们在观看当下世界时很难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所有这些变化没有一个是尘埃落定或稳固的。我们似乎生活在一个永远变革的时代。如果将这些成长的因素、网络化、年轻化的城市以及变化的气候放在一起,我们得到的唯一公理就只有——变化。毫无疑问,世界各地都有许多人在积极地改变用于代表我们这个时代的方式,从艺术到视觉与政治等各个层面。这本书帮助这些人去理解不断变化的世界,以及试图理解所见之物的意义的那些人。

  思考一下2012年拍摄于太空的两张照片,可以让我们大致了解到自“蓝色弹珠”拍摄后,我们的视觉发生了多大的变化。2012年12月,日本宇航员星出彰彦(AkiHoshide)在太空拍摄了一张自己的照片。星出彰彦将摄像头转向他本人,略过了地球、太空和月球等景观,最终创作出了“自拍照”,或者叫做自己拍摄的自画像。但讽刺的是,在这个图像中,我们无法找到任何关于他的相貌或者个性特征的痕迹,因为从他所佩戴的反射面罩上,我们只能看到他正在看的事物——国际空间站,以及位于空间站下方的地球。“蓝色弹珠”那幅照片向我们展示了地球,而星出彰彦只想让我们看到他本人。毋庸置疑,这无论如何都是一张夺人眼球的图像。这一次,通过重复“自拍”这一日常行为,相机和照片以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让太空变得真实而富有想象力,但是它不具备早期“蓝色弹珠”那张图像所带来的社会影响力。宇航员在他的自画像中是不可见、不可知的。似乎,“看见这一切”是最重要的,而是否亲自去那个地点看则无关紧要。

  还是在2012年,美国宇航局创作了一版新的“蓝色弹珠”。这张新照片实际上是由一系列卫星拍摄的数码图片组合而成的。事实上,从卫星轨道,即距离地球表面约930公里处,是无法看到地球全貌的。只有在距离地球表面11,000公里外才能看到全貌。经过校色后的最终版照片更利于表现美国而不是非洲,这张照片的下载量已经超过500万次,是目前为止,网络相册(Flickr)中访问量最多的一张照片。

  我们可以从“蓝色弹珠”这张照片中识“认”出地球,但实际上,只有阿波罗17号上的三位宇航员真正看到过地球被完全照亮时的景象,1972年后再也没有人看过。2012年的这张“蓝色星球”照片看起来像从宇宙的某个地方拍摄的,而实际上并非如此。照片中的所有细节都是准确的,但是其虚幻性在于它给出的这个图像是从一个特定位置、特定时间点上拍摄的幻象。这个图像所使用的“排列式成像”(tiledrendering)是一种构造数码图像的标准化方法。我们从这些图像中粘合出一个世界,假设图像中的所见与真实世界既相符又等同。直到我们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充分证明,一个看上去牢固的整体实际上是一些碎片的集成体。主流经济学家和政府部门声称已经经过精确计算的全球金融市场毫无征兆地就崩溃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系统的杠杆原理极其微妙,极小部分无法按期偿还抵押贷款的人引发了这场循环性的灾难,而世界金融市场极端密切地关联,这使得那个原本的区域性灾难不可能控制在区域范围内了。这个危机表明,无论你喜不喜欢,现在只有一个世界了。

  与此同时,“一个世界”并不意味着所有人获得的东西是均等的。由于个人原因或者政治原因,个人在国家间迁移通常非常困难,而困难程度部分取决于你所持有的护照。一个英国护照的持有者可以在167个国家获得免签;但一本伊朗护照,只能让你获得46个国家的免签。另一方面,货币的转移可以通过敲动键盘完成。1979年前,中国公民连持有外币都是非法的,而今天的中国主导着全球化贸易。理论上,全球化就是顺畅、简便。而实践中,全球化却是曲折、困难、极其耗费时间。广告和政客告诉我们,至少在金融领域有一个全球统一的系统。日常生活却告诉我们,事实并非如此。

  视觉文化

  这本书旨在帮助你观看这个已经发生很多变化,并且还在不停改变的世界。它是我们每天生活在其中的视觉文化的向导。如同历史一样,视觉文化既是一个学术领域的名称,也是这个学科所研究的对象。视觉文化研究对象包含了我们所观看到的事物、我们所有人对怎么观看所具备的心理模式,以及由此得出的:我们怎么做才能观看。这也是我们将其称作视觉文化的原因:它是所有与视觉相关的集合体的文化。视觉文化不单指这些制作出来供观看的所有事物的总和,比如绘画或电影。视觉文化是那些可见之物与我们为所见之物赋予的名称之间的关系,同时它还包括那些不可见,或被排除在视野之外的事物。简而言之,我们不是简单地去看那些眼前之物,并将此称为视觉文化研究,而是将所见之物集合成与我们的知识系统、已有的经验相匹配的世界观。有一些机构试图规范这种世界观的形成,我们被一些机构告知:“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往前走”,这也被法国历史学家称为“历史的警察版本”(policeversionofhistory)(2001)。当确实有事可看时,我们通常只选择让官方当局来处理。如果这是一起交通事故,这样的态度可能是恰当的。但如果这是一个关于我们如何将历史看成一个整体时,那么我们肯定需要亲自观看。

  视觉文化这一概念作为一个独立研究领域开始广泛传播发生在我们观看世界的方式出现重要变化的前夕。1990年左右,冷战的结束,冷战将世界划分为两个区域,相互之间几乎看不见对方,而冷战时期恰好也是后现代主义兴起的时期。后现代主义将现代主义的摩天大楼从朴素的立方体,转变成具有媚俗和模仿元素的戏谑式高塔,现在,这样的建筑占领了全世界的地平线。城市看上去已截然不同。围绕对性别、性、种族的疑问,一种新的身份政治形成了,它引导人们以不同方式看待自己。这种身份政治在冷战期间并没有确立成为全球的必然趋势,并使人们开始怀疑世界拥有更好未来的可能性。1977年,在英国社会、经济危机期间,性枪手乐队(SexPistols)曾将这种情绪简洁而有力地概括为“没有未来”(NoFuture)。这些变化又因个人电脑时代的来临而加速,个人电脑时代将控制论下的神秘世界,用我们知道的电脑操作,转换成一个用于个人探索的空间——1984年,科幻小说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Gibson)将之称为“网络空间”(cyberspace)。视觉文化研究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入学术视野的。它将表现男女平等、政治批评等高雅艺术的研究与流行文化、新型电子影像研究结合在一起。

  现今,通过人们大量而多样化地制作、观看、传播图像,一种观看世界的新方式正在产生,而这数量之大、方式之多,是1990年的人们根本不可能料到的。现在,视觉文化的研究领域便是,在这个大到无法观看,却又重要到无法想象的世界里,该如何理解所发生的变化。大量的图书、课程、学位、展览,甚至博物馆都准备研究这一新兴的转变。1990年的视觉文化与今天的视觉文化间的差异在于,前者是从特定的观察空间观看事物,如博物馆或者电影院,而后者是在以图像为主导的网络化社会中进行观看。1990年,你需要去电影院观看电影(除非电视上重播),去画廊看艺术品,或者去某人的家里看他们的照片。现在,所有这些都在网上完成,并且无论我们在哪里,无论是在什么时间点,只要想看就可以看。网络将视觉空间重新划分并进行拓展,但与此同时,用于展示图像的屏幕尺寸通常被缩小了,图像质量也下降。今天,在曼纽尔?卡斯特(ManuelCastells)所说的由电子化信息网络所构建的社会生活方式——“网络化社会”中,视觉文化是日常生活中的重要表现。这其中网络不仅为我们提供图像(那些与线上、线下的网络生活相关的图像)的入口,还为我们提供思考、体验这些图像间关系的方式。

  简而言之,视觉文化最为紧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观看这个世界。更准确地说,视觉文化所涉及的是,在一个不断变化、图像量极大扩充、且图像中隐含许多不同视点的时代里,如何观看这个世界。即使与五年前相比,我们今天的世界也已发生了变化。当然,某种程度上说,这样的说法总是对的。但是现在的世界,变化之多,变化之迅速是前所未有的,并且,由于全球化网络社会的形成,如今一个地域性的变化可能会波及世界各处。

  此书旨在提供一套视觉文化的思考工具,而不是设法囊括所有可以获得的巨量视觉信息。它观看这个世界的方式主要围绕如下观点:

  ?所有的媒介都是社会媒介。我们使用这些媒介向他人描述自己。

  ?观看活动其实是全身参与的一套复杂的感觉反馈系统,而并非只是眼睛。

  ?和观看活动对照来看,视觉化就是用空中技术来描绘世界,正如它诞生之初来描绘战场一样。

  ?现在,我们的身体就像数据网络的延展部分,能点击、链接以及自拍。

  ?我们把自己的所见和所理解的记录保存在屏幕上,并随身携带。

  ?视觉理解是由我们所看见的和所学会忽略的①()共同组成的。

  ?视觉文化不仅是观看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种方法,而且是我们创造变化的积极途径。

  “当下”是我们关注的焦点,但是本书中有很大部分的叙述是属于历史性的,因为它是在追溯当今视觉文化的源头,视觉文化既是一个研究领域,也是日常生活的一种真实存在。抱歉,得推翻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McLuhan)(1964)的理论了,现在的视觉艺术研究重点已经不再是媒介与信息了,而是创建、拓展新方法以收集归档视觉材料,并将这些视觉材料映射到不同的地区,以此来发现视觉和文化这两个整体之间的关系,并且认识到,我们正学着观看的首要事物就是在全球范围的变化。

  这本书的开篇就是介绍“自画像”转变为无处不在的自拍的过程。自拍是在新型网络化、全球城市青年文化的第一个视觉产物。因为自拍吸收了自画像的历史,所以,我们可以探究,起于1990年左右的视觉文化这一学科的创建。“我们如何观看自己”引出了“我们如何看”这个问题,以及对神经科学的深刻认知(第二章)。现在人们认为,人类的视觉似乎是一个多向性的反馈回路,而这是视觉艺术家和视觉文化学者早已提出的假设。眼见未必为实。我们所做的其实是一种表演。这种表演对于日常生活的意义,等同于“视觉化”对于战争的意义(第三章)。起初,战场景象的视觉化只能靠将军的大脑来实现,后来可以通过气球、飞机、卫星在空中运行来实现,而今天,可以通过无人机来实现。世界的这些景象都是通过屏幕获得的,而不是直接观看的结果。所以第四章介绍了网络化世界中的两个创造:从火车中看到的景象与电影的发明;以及今天无所不在的网络数码显示屏。这些屏幕似乎提供了不受任何限制的自由,但实际上,所见的世界的景象却是经过精心控制和筛选的。

  在这些网络中,最为重要的是全球的城市,这里是我们大部分人所生活的地方(第五章)。在这些巨型的空间里,人口密集,学会如何去观看(也学着不去看那些可能会令人烦躁的事物)就像一个日常生存的必要条件一样。这些全球的城市是在早先的帝国城市和被冷战所隔绝的城市遗骸周边成长起来的。这里是破坏、幽灵、赝品的空间,这些世界级大都市的建立耗资巨大。现在我们已经学着如何去观看变化中的自然界(第六章)。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必须意识到人类是怎样将地球变成一个巨大的人工产品,这是一件空前绝后的超大艺术品。

  与此同时,全球的城市也开始变得叛逆,成为一个永不安宁的地方(第七章)。在这里,城市的主力军——年轻人运用各种链接在社交媒体上以新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社交媒体改变了政治的定义,比如,开罗、基辅、香港这些城市在发展中国家进行抗议活动,到苏格兰、加泰罗尼亚等地区在发达国家中掀起独立运动。我们是生活在城市中,区域中,国家中,还是像欧盟一样的权力集合体中?我们是怎样看我们所生活的地方?

  变化的时代

  尽管当下的转变看上去是史无前例的,但在以前的视觉世界中,也出现了许多类似的、发生巨大变化的时期。在19世纪,发明了照片、电影、X光以及许多现在已被遗忘的视觉技术,因此,19世纪被历史学家让?路易斯?卡莫里(Jean-LouisComolli)表述为“视觉癫狂”的时代,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表述(卡莫里,1980)。地图、显微镜、通讯电缆及其他设备的发展使17世纪成为欧洲另一个视觉大发现的时代。我们甚至可以继续追溯到公元前2500年的一块陶片,那是第一次对世界进行宇宙学表述。但是在个人电脑和网络时代兴起后的数码时代里,视觉图像的转化从绝对数量、地理范围以及聚合程度等方面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我们站在更悠久的历史角度,就能觉察到非同寻常的变化步伐。1895年,卢米埃(Lumière)兄弟在法国第一次记录了移动的图像。一百多年后,移动图像的普遍性和获取的便捷度就令人惊讶。第一台适用于个人使用的摄像机到1985年才出现,它很沉,是肩扛式的仪器,不太适合日常使用。直到1995年,数码摄像机发明,才使家用摄像机有了现实的可能性。在2000年苹果的“iMovie”程序面世前,剪辑还是一个昂贵且困难的任务。而现在你可以在手机中拍摄、剪辑高清视频,并将它传到网上。这些视频已经不仅是私人所有,通过首个真正的全球性媒介——互联网,越来越多的人可以观看并分享视频。虽然仍有很多人在使用电视,但是很难有人可以干预电视播放的内容,也很少有人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放在电视上。在这个十年的结尾,互联网将改变我们看待所有事情的方式,其中也包括了看待世界的方式。

  为了理解这种改变,我们可以比较一下印刷品的发行和流通。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2011年全世界共出版220万册书籍。在欧洲,最后一位被认为已经阅读了所有可阅读的书籍的人是16世纪的改革家伊拉斯谟(Erasmus,1466—1536)。在印刷业漫长的发展史中,涌现出许多让作品出版的方式,从给编辑写投稿信到自己出版小册子,再到影印文件。其中,书仍然是最有说服力、最能打动人的形式。但是,书籍出版的大门只向那些可以说服编辑出版其著作的作者开放。而今天的网络,让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链接去传播他们的作品,传播的方式与正式的书籍出版商并没有明显的不同。E.L詹姆丝(E.LJames)自己出版的小说《五十度灰》(FiftyShadeofGrey)获得了全球性的成功,这本书已经在兰登书屋集团公司再版,售出共计超过7000万册,即使在十年前,这种事情都是不敢想象的。视觉图像,尤其是动态图像的变革仍然保持速度更快、范围更广的态势。

  眼前的变化并不是简单的数量变化,还有种类的变化。出现在新的归档文件中的所有图像,无论是静止的还是动态的,都是数字信息的变体。从技术层面说,它们根本不是图像,而是计算机结果的呈现。正如数字信息学者温迪惠庆俊(WendyHuiKyongChun)所说:“当计算机确实让我们‘看见’通常无法看见的事物,甚至,当它只作为我们视频聊天时用的透明的媒介时,它所做的并不是简单的将图像从一端传导到另一端,而是计算。”(Chun,2011)当超声波扫描仪使用声波测量人体内部时,机器以数字形式计算结果,并将结果以我们熟悉的图像形式传导出来。但是它只是一个计算过程。当我们摁动一个现代相机的按钮时,它仍然会有快门的声音,但是相机的镜头——之前移动、发声的部位已经不在了。数码相机参照了模拟胶片相机(analogfilmcamera)①(),但与模拟胶片相机并不一样。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在这些图像中能看到的东西是永远无法靠自己的裸眼看到的。我们在数码照片中所看到是一个计算过程,这种照片是将进行色彩和对比度处理后的不同图像拼贴而成的。这是由机器所提供的观看世界的方式。

  非数码相片肯定也是经过处理的,它们或是使用剪接技术,或是使用从暗房中衍生出来的技术。但尽管如此,相片中包含了某些形式的光源,这些光对光感材料表面产生影响,从而使得我们可以对最终的照片进行操作。一个数码图像是来自相机传感器中导入的数字符号的再现。所以改变最终的结果是非常简单和快捷的,现在,尤其是像Instagram这样的应用程序仅仅需要一个点击就可以创造一种效果。其中一些效果是模仿黑白胶片或偏光等固定的效果模式。另一些则是模拟暗房在胶片显影时的一些成熟技术。

  在数码时代的早期,有些人担心我们将不能分辨出数码图像是否被修改过。事实证明,无论在业余层面还是在专业层面,识别出图像是否被修改都不是件很难的事情。比如,现在大多数杂志的读者都认定所有模特和名人的照片都被修过。他们掌握了一个在可接受范围内的灵活区域,在这个范围内,照片修改是可以接受的,但修改的程度不能大到荒谬。在技术层面上,一个熟练的修图工具使用者不但能分辨出一个图像是否被修改过,还能说出是如何修改以及使用了哪种修改工具。在2013年年初,一个名叫曼泰?提奥(MantiTe’o)的大学橄榄球明星杜撰了一个假女友去世的故事,以赢得同情和关注。网民察觉到他可能是在捏造故事后,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对提奥发表在网上的照片进行反向搜索调查,发现这张照片中的女人并不是提奥故事中的女主角。现在,有一些网站专门进行反向搜索。以前,这种侦查需要一个侦探连续工作数日或数周,而现在只需要几秒钟和几个点击就可以搞定。



用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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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企鹅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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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宽视野的书籍,还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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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呼呼呼会吐很快就会踢腿踢踢踢土灰踢踢踢踢踢腿踢踢踢踢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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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演化的故事,比任何其他故事都更让我们着迷。我们的好奇心永不满足,总是不断在问:我们是谁?来自哪里?本书对人类演化历程提出了全新的疑问,也给出了崭新的研究方式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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