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自编集:秉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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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 著,止庵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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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0211953
版次:1
商品编码:10945616
包装:平装
丛书名: 周作人自编集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2-02-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192
正文语种:中文

具体描述

编辑推荐

  

  作者周作人生前亲自编定,学者止庵穷数年之力精心作校,增补从未出版作品,为市场上极全面极专业的周氏文集。

内容简介

  

  《秉烛谈》收录周作人一九三六年十一月至一九三七年四月的作品。作者晚年回顾平生著述,很是强调集中《赋得猫》一类文化批判之作。其取材不避古今中外,全出于作者的特殊知识,特殊趣味和特殊发现,可以说因知识而有发现,因发现而有趣味,而发现和知识又都包容于趣味之中。因系趣味文章,行文是漫谈式的,虽然分量很重,立意也深,无论从艺术性还是思想性考虑,此类文章都居周作人作品之列,能代表他的特色。

作者简介

  周作人(1885-1967),他原是水师出身,自己知道并非文人,更不是学者,他的工作只是打杂,砍柴打水扫地一类的工作。如关于歌谣,童话,神话,民俗的搜寻,东欧日本希腊文艺的移译,都高兴来帮一手,但这在真是缺少人工的时候才行,如各门已有了专功的人他就只得溜了出来,另去做扫地砍柴的勾当去了。因为无专门,所以不求学但喜欢读杂书,目的只是想多知道一点事情而已。所读书中于他最有影响的是英国蔼里思的著作。

内页插图

目录

关于俞理初
记太炎先生学梵文事
读风臆补
读书随笔
林阜间集
双节堂庸训
朴丽子
人境庐诗草
茨村新乐府
莲花筏
谭史志奇
曝背余谈
老学庵笔记
银茶匙
江都二色
凡人崇拜
浮世风吕
读檀弓
再谈试帖
再谈尺牍
谈笔记
歌谣与名物
赋得猫
明珠抄六首
谈儒家
谈韩文
谈方姚文
谈画梅画竹
谈字学举隅
妇人之笑

精彩书摘

  关于俞理初
  家传旧书中有一部俞理初的《癸巳类稿》,五厚册,大抵还是先君的手泽本,虽然不曾有什么题字印记。这部书我小时候颇喜欢,不大好懂,却时常拿出来翻翻,那时所看差不多就只是末三卷而已。民国以后才又买到《癸巳存稿》六册,姚氏刻本。关于俞君的事,也只在二书序跋及崇祀乡贤文件中见到一点。日前得安徽丛书本《癸巳类稿》,系用俞君晚年手订本石印,凡九册,附王立中编年谱一册,原文固多所增益,又得知其生平,是极可喜的事。年谱末复有谱余数则,集录遗闻轶事,很有意思,但恨希少不禁读耳。尝见齐学裘著《见闻随笔》卷二十四中有俞理初一则云:
  “黟县俞理初正燮孝廉读书过目不忘,书无不览,著作等身。曾为张芥航河帅修《行水金鉴》,数月而成,船过荆溪,访余于双溪草堂,款留小饮。谓余曰,近年苦无书读。四库全书以及道藏内典皆在胸中,国初以来名宦家世科墨,原原本本,背诵如流,博古通今,世罕其匹。工篆刻,为余刻蕉窗写意,玉溪书画两小印,古雅可珍。居家事母,不乐仕进,时移世乱,不知所终。”又戴醇士著《习苦斋笔记》中有俞正燮一则云:
  “理初先生,黟县人,予识于京师,年六十矣。口所谈者皆游戏语,遇于道则行无所适,东南西北无可无不可。至人家,谈数语,辄睡于客座。问古今事,诡言不知,或晚间酒后,则原原本本,无一字遗。予所识博雅者无出其右。先生为壬辰孝廉,尝告我曰:予初次入都会试,谒副主考,则曰,尔与我朱卷刻本,我未见尔文也。窃疑正主考取中,副未寓目。谒正主考,则又曰,尔与我朱卷刻本,我未见尔文也。骇问故,曰:尔卷监临嘱副主考,宜细阅此卷,副疑且怒,置不阅。揭晓日先拆尔卷,见黟县人,问曰,此徽商耶?予曰,若是黟县俞某,则今之通人也。副主考幡然曰,然则中矣。其实我两人俱未见尔文,故欲一读耳。会试荐未售,房考为刻其著述,所谓《癸巳类稿》也。乡试正主考为汤文端金钊,会试房考为王菽原先生藻。”查年谱,乡试中式在道光元年辛巳,《笔记》误作壬辰,又题名亦错写为俞廷燮。年谱引用自述一节,唯未录《笔记》全文,其实上半亦甚有致,如收在谱余中正是很好资料也。《越缦堂日记补》辛集上咸丰十一年六月二十日条下云:
  “阅黟县俞理初孝廉正燮《癸巳类稿》,皆经史之学,间及近事纪载,皆足资掌故,书刻于道光癸巳,故以此为名。新安经学最盛,能兼通史学者惟凌次仲氏及俞君。其书引证太繁,笔舌冗漫,而浩博殊不易得。……俞君颇好为妇人出脱。其《节妇说》言,礼云一与之齐终身不改,男子亦不当再娶。《贞女说》言,后世女子不肯再受聘者谓之贞女,乃贤者未思之过。未同衾而同穴,则又何必亲迎,何必庙见,何必为酒食以召乡党僚友,直无男女之分。《妒非女人恶德论》言,夫买妾而妻不妒,是恝也,恝则家道坏矣。明代律例,民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听娶妾,违者笞四十,此使妇女无可妒,法之最善者。语皆偏谲,似谢夫人所谓出于周姥者,一笑。”又壬集同治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条下云:
  “阅俞理初《癸巳类稿》。理初博综九流,而文繁无择,故不能卓然成一家言,盖经学之士多拙于文章,康成冲远尚有此恨,况其下乎。”李莼客这里所说的话我觉得很中肯,《类稿》的文章确实不十分容易读,却于学问无碍,至于好为妇人出脱,越缦老人虽然说的有点开玩笑的样子,在我以为这正是他的一特色,没有别人及得的地方。记得老友饼斋说,蔡孑民先生在三十年前著《中国伦理学史》,说清朝思想界有三个大人物,即黄梨洲,戴东原,俞理初,是也。蔡先生参与编辑年谱,在跋里说明崇拜俞君的理由,其第一点是“认识人权”,实即是他平等的两性观。跋文云:
  “男女皆人也,而我国习惯,寝床寝地之诗,从夫从子之礼,男子不禁再娶,而寡妇以再醮为耻,种种不平,从未有出而纠正之者。俞先生从各方面为下公平之判断。有说明善意者,有为古人辨诬者,有为无告讼直者,无一非以男女平等之立场发言。”这与越缦差不多是同一意思,不过是从正面说了,我也正是同意。《类稿》十三《节妇说》中云:
  “古言终身不改,言身则男女同也。七事出妻,乃七改矣,妻死再娶,乃八改矣。男子理义无涯,而深文以罔妇人,是无耻之论也。”《贞女说》末云:
  “呜呼,男儿以忠义自责则可耳,妇女贞烈,岂是男子荣耀也。”《书旧唐书舆服志后》末云:
  “古有丁男丁女,裹足则失丁女,阴弱则两仪不完。又出古舞屣贱服,女贱则男贱。”《存稿》十四《家妓官妓旧事》中云:
  “杨诚斋以教授狎官妓乃黥妓面以耻教授,《山房随笔》言,岳阳教授陈诜与妓江柳狎,守孟之经杖柳,文其鬓以陈诜二字,押隶辰州。此均所谓虐无告也。”以上所举都是好例,义正而词亦严,却又情理湛足,如以绮语作譬喻,正可云懔若冰霜而复艳如桃李也。《存稿》十四中有酷儒,愚儒,谈玄,夸诞,旷达,悖儒等莠书六篇,对于古人种种荒谬处加以指摘,很有意思。其论《酷儒莠书》末云:
  “此东坡《志林》所谓杜默之豪,正京东学究饮私酒,食瘴死牛肉,醉饱后所发者也。”又《愚儒莠书》末云:
  “著书者含毫吮墨,摇头转目,愚鄙之状见于纸上也。”读此数语,觉得《习苦斋笔记》所云“口所谈者皆游戏语”大抵非假,盖此处诙诡笔法可以为证。同卷中有《白席》一篇,篇幅较短,意趣相近,全录于下:
  “《通鉴纲目》有书法发明等书,《续纲目》又有发明广义等杂于事实之中,卑情谄态,甚可厌恶。《容斋五笔》云,杨愿佞秦桧,桧食间喷嚏失笑,愿仓卒间亦随之喷嚏失笑。此等书颇似之。又尝戏谓之白席。《老学庵笔记》云,北方有白席,鄙俚可笑。韩魏公赴一姻家礼席,偶取盘中荔支欲之,白席遽唱言,资政吃荔支,请众客同吃荔支。魏公憎其喋喋,因置不复取,白席又唱言,资政恶发也,却请众客放下荔支。魏公亦为之一笑。”孔子曰,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此种白席的书我也觉得甚可厌恶,俞君所说真先得我心,清朝三贤我亦都敬重,若问其次序,则我不能不先俞而后黄戴矣。我们生于二十世纪的中华民国,得自由接受性心理的知识,才能稍稍有所理解,而人既无多,话亦难说,妇人问题的究极仍属于危险思想,为老头子与其儿子们所不悦,故至于今终未见有好文章也。俞君生嘉道时而能直言如此,不得不说是智勇之士,而今人之虚弱无力乃更显然无可逃遁矣。论理,我们现在对于男女问题应该有更深切的了解,可以发出更精到的议论来了,可是事实上还只能看到癸巳二稿的文章,而且还觉得很新很大胆,中国的情形是否真如幼稚的乐天家所想是“进化”着,向着天堂往前走,殊不能无疑。不过一定说是道光时代比现在好那自然也未必,俞理初固一人,王菽原阮云台也并不多。据年谱末引姚仲实著《见闻偶笔》一则云:
  “黟县俞理初正燮应礼部试,总裁为歙曹文正公振镛,仪征阮文达公元。文达夙慕先生名,必欲得之,每遇三场五策详赡者必以为理初也,及榜发不见名,遍搜落卷中亦不得,甚讶之。文正徐取一卷曰,此殆君所谓佳士乎,吾平生最恶此琐琐者,已摈之矣。撤弥封验之,果然。”姚仲实为民国初年人,唯系安徽世家,所述当有所本,且以情理推之亦正不错。清季相传有做官六字口诀曰:多磕头,少说话。据云即此曹振镛所授也,有此见识,其为文正公也固宜,其摈斥俞理初亦正是当然耳。讲俞君的故事而有此趣事作结,亦殊相称,与上文戴齐二君所记似更有照应得法之妙也。二十五年十二月八日,在北平记。

  记太炎先生学梵文事
  太炎先生去世已经有半年了。早想写一篇纪念的文章,一直没有写成,现在就要改岁,觉得不能再缓了。我从太炎先生听讲《说文解字》,只想懂点文字的训诂,在写文章时可以少为达雅,对于先生的学问实在未能窥知多少,此刻要写也就感到困难,觉得在这方面没有开口的资格。现在只就个人所知道的关于太炎先生学梵文的事略述一二,以为纪念。
  民国前四年戊申(一九○八),太炎先生在东京讲学,因了龚未生(宝铨)的绍介,特别于每星期日在民报社内为我们几个人开了一班,听讲的有许季黻(寿裳),钱均甫(家治),朱蓬仙(宗莱),朱先(希祖),钱中季(夏,今改名玄同),龚未生,先兄豫才(树人),和我共八人。大约还在开讲之前几时,未生来访,拿了两册书,一是德人德意生(Deussen)的《吠檀多哲学论》英译本,卷首有太炎先生手书邬波尼沙陀五字,一是日文的印度宗教史略,著者名字已忘。未生说先生想叫人翻译邬波尼沙陀(Upanishad),问我怎么样。我觉得这事情太难,只答说待看了再定。我看德意生这部论却实在不好懂,因为对于哲学宗教了无研究,单照文字读去觉得茫然不得要领。于是便跑到丸善,买了“东方圣书”中的第一册来,即是几种邬波尼沙陀的本文,系麦克斯穆勒(Max Müller,《太炎文录》中称马格斯牟拉)博士的英译,虽然也不大容易懂,不过究系原本,说的更素朴简洁,比德国学者的文章似乎要好办一点。下回我就顺便告诉太炎先生,说那本《吠檀多哲学论》很不好译,不如就来译邬波尼沙陀本文,先生亦欣然赞成。这里所说泛神论似的道理虽然我也不甚懂得,但常常看见一句什么“彼即是你”的要言,觉得这所谓奥义书仿佛也颇有趣,曾经用心查考过几章,想拿去口译,请太炎先生笔述,却终于迁延不曾实现,很是可惜。一方面太炎先生自己又想来学梵文,我早听见说,但一时找不到人教。—日本佛教徒中有通梵文的,太炎先生不喜欢他们,有人来求写字,曾录《孟子》逢蒙学射于羿这一节予之。苏子也学过梵文,太炎先生给他写《梵文典序》,不知怎么又不要他教。东京有些印度学生,但没有佛教徒,梵文也未必懂。因此这件事也就阁了好久。有一天,忽然得到太炎先生的一封信。这大约也是未生带来的,信面系用篆文所写,本文云:
  “豫哉,启明兄鉴,数日未晤。梵师密史逻已来,择于十六日上午十时开课,此间人数无多,二君望临期来赴。此半月学费弟已垫出,无庸急急也。手肃,即颂撰祉。麟顿首。十四。”其时为民国前三年己酉(一九○九)春夏之间,却不记得是那一月了。到了十六那一天上午,我走到“智度寺”去一看,教师也即到来了,学生就只有太炎先生和我两个人。教师开始在洋纸上画出字母来,再教发音,我们都一个个照样描下来,一面念着,可是字形难记,音也难学,字数又多,简直有点弄不清楚。到十二点钟,停止讲授了,教师另在纸上写了一行梵字,用英语说明道,我替他拼名字。对太炎先生看着,念道:披遏耳羌。太炎先生和我都听了茫然。教师再说明道:他的名字,披遏耳羌。我这才省悟,便辩解说,他的名字是章炳麟,不是批遏耳羌(P. L. Chang)。可是教师似乎听惯了英文的那拼法,总以为那是对的,说不清楚,只能就此了事。这梵文班大约我只去了两次,因为觉得太难,恐不能学成,所以就早中止了。我所知道的太炎先生学梵文的事情本只是这一点,但是在别的地方还得到少许文献的证据。杨仁山(文会)的《等不等观杂录》卷八中有《代余同伯答日本末底书》二通,第一通前附有来书。案末底梵语,义曰慧,系太炎先生学佛后的别号,其致宋平子书亦曾署是名,故此来书即是先生手笔也。其文云:
  “顷有印度婆罗门师,欲至中土传吠檀多哲学,其人名苏蕤奢婆弱,以中土未传吠檀多派,而摩诃衍那之书彼土亦半被回教摧残,故恳恳以交输智识为念。某等详婆罗门正宗之教本为大乘先声,中间或相攻伐,近则佛教与婆罗门教渐已合为一家,得此扶掖,圣教当为一振,又令大乘经论得返梵方,诚万世之幸也。先生有意护持,望以善来之音相接,并为洒扫精庐,作东道主,幸甚幸甚。末底近已请得一梵文师,名密尸逻,印度人非人人皆知梵文,在此者三十余人,独密尸逻一人知之,以其近留日本,且以大义相许,故每月只索四十银圆,若由印度聘请来此者,则岁须二三千金矣。末底初约十人往习,顷竟不果,月支薪水四十圆非一人所能任,贵处年少沙门甚众,亦必有白衣喜学者,如能告仁山居士设法资遣数人到此学习,相与支持此局,则幸甚。”杨仁山所代作余同伯的答书乃云:
  “来书呈之仁师,师复于公曰:佛法自东汉入支那,历六朝而至唐宋,精微奥妙之义阐发无遗,深知如来在世转婆罗门而入佛教,不容丝毫假借。今当末法之时,而以婆罗门与佛教合为一家,是混乱正法而渐入于灭亡,吾不忍闻也。桑榆晚景,一刻千金,不于此时而体究无上妙理,遑及异途问津乎。至于派人东渡学习梵文,美则美矣,其如经费何。此时桓精舍勉强支持,暑假以后下期学费未卜从何处飞来,唯冀龙天护佑,檀信施资,方免枯竭之虞耳。在校僧徒程度太浅,英语不能接谈,学佛亦未见道,迟之二三年或有出洋资格也。仁师之言如此。”此两信虽无年月,从暑假以后的话看来可知是在己酉夏天。第二书不附“来书”,兹从略。太炎先生以朴学大师兼治佛法,又以依自不依他为标准,故推重法相与禅宗,而净土秘密二宗独所不取,此即与普通信徒大异,宜其与杨仁山言格格不相入。且先生不但承认佛教出于婆罗门正宗,(杨仁山答夏穗卿书便竭力否认此事,)又欲翻读吠檀多奥义书,中年以后发心学习梵天语,不辞以外道为师,此种博大精进的精神,实为凡人所不能及,足为后学之模范者也。我于太炎先生的学问与思想未能知其百一,但此伟大的气象得以懂得一点,即此一点却已使我获益非浅矣。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在北平记。
  ……

前言/序言

  关于《秉烛谈》

  止 庵

  《秉烛谈》一九四○年二月由上海北新书局出版。收文二十九篇,写于一九三六年十一月至一九三七年四月,基本上是《瓜豆集》之后的作品。作者原本撰有序言,但未收入集中,后编进《秉烛后谈》。“两篇小引”附记有云:“《秉烛谈》已出板,唯上无序文,因底稿在上海兵火中烧失了。”《秉烛谈》以后几种著作,出版时逢战乱,多少都有波折,此书之印行拖了数年之久即其一例。

  作者在序中说:“这《秉烛谈》里的三四十篇文章大旨还与以前的相差无几,”而相比之下,就中“关于一种书”的文章成分很大,比此前的《瓜豆集》更接近于《夜读抄》。集中“明珠抄”原系发表在《世界日报》“明珠”上的部分作品(同时为这副刊写作的还有俞平伯和废名),近乎专栏文章,但是写法也与《苦茶随笔》之“关于十九篇”及《苦竹杂记》里《情理》等文区别较大,还是“读书录”或“看书偶记”,不过篇幅稍短而已。

  作者晚年回顾平生著述,很是强调《赋得猫》这类文章:“据我自己的看法,在那些说道理和讲趣味的之外,有几篇古怪题目的如《赋得猫》,《关于活埋》,《荣光之手》这些,似乎也还别致,就只可惜还有许多好题材,因为准备不能充分,不曾动得手,譬如八股文,小脚和雅片烟都是。”(《知堂回想录后记》)“说道理”、“讲趣味”和“古怪题目”,周氏的读书录,甚至全部作品,都可以如此划分。“古怪题目”是典型的文化批判之作。文化批判这个概念,可以应用于周氏中期绝大部分作品,而此类文章特别之处,在于多从某一特殊文化现象开掘(所谓“古怪题目”,首先是就此而言),最终触及所属文化系统的本质问题。其取材不避古今中外,全出于作者的特殊知识、特殊趣味和特殊发现,三者缺一不可;而彼此关系,可以说因知识而有发现,因发现而有趣味,而发现和知识又都包容于趣味之中。因系趣味文章,行文是漫谈式的,虽然分量很重,立意也深,却仍是随笔而不是论文。无论从艺术性还是思想性考虑,“古怪题目”都居周作人最佳作品之列,最能代表他的特色。作者后来说:“我的散文并不怎么了不起,但我的用意总是不错的,我想把中国的散文走上两条路,一条是匕首似的杂文(我自己却不会做),又一条是英法两国似的随笔,性质较为多样,我看旧的文集,见有些如《赋得猫》,《关于活埋》,《无生老母的消息》等,至今还是喜爱,此虽是敝帚自珍的习气,但的确是实情。”(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一日致鲍耀明)也是针对这类作品说的。

  《赋得猫》开头讲到此文写作过程,可知在作者心目中,“古怪题目”与“草木虫鱼”尚有一点区别。“草木虫鱼”是“赏鉴里混有批判”,乃以“赏鉴”为主,此类文章则不然,纯是文化批判,虽以文章论都是趣味盎然之作,不必硬分高下,然而侧重点有所不同。周氏三十年代以后文章,以“古怪题目”与部分读书之作文化批判性最强。应该指出,这种批判同时具有社会批判的象征意义,其写作的缘由或多或少得在现实社会中去找。作者一再说:“我仍旧是太积极,又写这些无用文章,妨害我为自己而写的主义,”(《苦竹杂记后记》)这话本是半真半假,多半还是不能不如此,盖“不从俗呐喊口号”是一方面,“国家衰亡,自当付一分责任”是另一方面也。其思想上的矛盾之处,早在《闭户读书论》中已经显示出来。然而此种象征意义,毕竟只是意义之一,而且并非主要方面,可以说一是泛指的,一是特指的,一是治本的,一是治标的,在作者看来,文化批判本身才具有终极意义。

  此次据北新书局一九四○年二月初版本整理出版。原书目次三页,正文二百二十七页。


《周作人自编集:秉烛谈》是一部独具匠心的散文集,它并非简单地收录作者的零散文章,而是经过周作人本人精心遴选、编排,旨在呈现一个更加集中、也更具个人风格的写作面貌。本书的书名“秉烛谈”本身就蕴含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意境:在幽暗的烛光下,与自己,与往昔,与生活进行一番沉静而私密的对话。这并非慷慨激昂的宣言,也不是宏大叙事的陈述,而更像是在静谧时刻,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涓涓细流,触及的是生命中那些细微却又无比真实的情感与体悟。 周作人在本书中,以其一贯的温润而又不失洞察力的笔触,描绘了他眼中形形色色的生活场景,那些看似平凡的点滴,在他笔下却被赋予了独特的生命力。他善于从寻常巷陌、市井生活,乃至自然界的细微变化中,捕捉到足以触动人心的画面。翻阅此书,我们会发现,他并非热衷于追逐波澜壮阔的事件,而是沉醉于那些被大多数人忽略的角落。例如,他可能会细致地描绘一个老街的早晨,阳光如何透过古老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或是捕捉到檐下燕子筑巢的忙碌,它们衔泥垒窝的专注,以及偶尔掠过的身影所带来的灵动;再或者是对一株平凡的野花,一次不经意的观察,都能引发他对生命顽强与美丽的深刻感慨。 这种对生活细节的着迷,并非流于表面,而是渗透着作者深邃的思考。他能在描绘一只闲适的猫时,映照出一种超然物外的人生态度;能在讲述一次寻常的会客时,体味出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情感交流;甚至能在品味一杯清茶,或是一碗朴素的点心时,引发对传统文化、人生哲理的冥想。他的文字,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读者引向对人生意义、价值取向的思考。他笔下的“谈”,更多的是一种内心的对话,一种对生命本真的追问,一种在喧嚣尘世中寻找宁静与自我的尝试。 《周作人自编集:秉烛谈》的书名也暗示了一种个体化的体验。所谓“秉烛”,意味着一种私密性,一种不与大众同行的选择。周作人在此,更多地是在与自己对话,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梳理自己的过往经历,表达那些不为外人道的感悟。他不像某些作家那样,将个人的苦难或喜悦当作哗众取宠的资本,而是以一种克制而内敛的方式,将之融入到对普遍人性的洞察之中。他的“谈”,也因此显得尤为真诚与动人,仿佛一位老友在深夜,低声诉说着他的所思所想,不带一丝矫饰。 本书的编排,也体现了周作人独特的艺术考量。他作为一位具有极高文学修养的学者,深谙文章之间的呼应与衬托。书中的每一篇作品,都像是他生命乐章中的一个音符,共同谱写出属于他个人的生命之歌。这些文章的组合,并非简单的堆砌,而是经过精心挑选,力求在主题、情感、风格上形成一种和谐的统一。读者在阅读时,能够感受到一种循序渐进的节奏感,一种从点到面的拓展,最终形成对周作人思想与情感世界的完整感知。 在语言风格上,周作人自成一格。他的文字,洗练、典雅,又透着一股温厚的趣味。他擅长使用平实的语言,却能在平实中蕴含着丰富的意蕴。他避免了华丽辞藻的堆砌,也摒弃了故作高深的卖弄,而是以一种亲切而自然的口吻,与读者进行交流。然而,这种自然并非粗糙,而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锤炼,达到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境界。他的语言,如同一杯温热的茶,入口清淡,回味悠长,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本书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其文学艺术上的成就,更在于它所折射出的周作人特有的人格魅力与人生智慧。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周作人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与独立。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生活中的温情与美好,即使身处困境,也能从中寻找到一丝慰藉与希望。他对于传统文化的热爱,对于生活的热忱,对于人性的洞察,都通过这些文字,一点一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他并非是一位激进的改革者,也不是一位悲天悯人的圣人,他更像是一位温和的观察者,一位沉思者,一位在喧嚣世界里,默默守护着内心宁静与文化根脉的智者。 《周作人自编集:秉烛谈》适合那些渴望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寻得片刻安宁的读者。它不适合那些追求刺激与轰动的读者,也不适合那些急于获得标准答案的读者。它更适合那些愿意静下心来,与作者一同漫步在文字的幽径,一同品味生活中的点滴滋味,一同进行一次内心深处的对话的读者。在这本书中,你或许找不到惊世骇俗的理论,也或许找不到振聋发聩的呐喊,但你一定能寻找到一种温润的力量,一种对生活的热爱,一种对自我的理解,以及一种在平凡生活中,发现不平凡的智慧。 总而言之,《周作人自编集:秉烛谈》是一部充满生命气息的散文集。它以周作人独有的视角,从生活的细微之处,挖掘出人生的真谛。它以温润的笔触,典雅的语言,讲述着一个个关于生活、关于感悟、关于人生的故事。它如同一盏在黑夜中静静燃烧的烛火,温暖着读者的心灵,照亮着前行的道路,引领着读者,在“秉烛谈”的意境中,与作者一同,进行一次深刻而有意义的灵魂之旅。这本书,与其说是一本读物,不如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一次对生命本真的回归。它所传达的,是一种处世的态度,一种生活的哲学,一种超越时代而历久弥新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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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翻开这本《秉烛谈》,我心中涌起的,并非对周作人先生的某种预设的认知,而是那份对于“秉烛”本身的好奇。夜深人静,微弱的烛光摇曳,映照出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一个怎样的心境?我试图从中寻找那些在日常喧嚣中被忽略的细微之处,那些在光天化日下难以捕捉的温情或隐痛。作者的文字,如同那摇曳的烛光,时而明亮,时而又被夜色吞噬,勾勒出的画面是如此细腻,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诗意。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笔下那些过往岁月的流转,那些静谧午后的低语,那些在窗前看花开花落的悠然。他所描绘的,并非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如同涓涓细流,浸润心田。那些关于童年、关于自然、关于日常琐事的记述,都承载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又有着一种对生命本身的珍视。我沉浸其中,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在烛光下凝视过往的人,试图从这些文字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慰藉,也试图去理解,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个人是如何在微弱的烛光中,依然保持着内心的亮度与温度,不让生命的光焰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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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阅读体验,简直就像是在一间古朴的书房里,点亮了一盏油灯,开始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作者的语言,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就像一杯陈年的绍兴黄酒,入口醇厚,回味悠长。他将那些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物件,诸如笔墨纸砚、茶碗炉灶,甚至是雨天的霉味,都赋予了生命与情感。我能感受到他对每一个细节的细致观察,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深厚情感。这种将平凡生活升华为艺术的功力,实在令人赞叹。他笔下的世界,是如此的真实而又充满诗意,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琐碎而又温馨的片段。每一次阅读,都像是在与一个内心丰盈、情感细腻的朋友交流,他没有直接告诉你人生的道理,而是通过他的观察与感受,让你自己去体会。我尤其欣赏他那种独特的视角,能够从别人忽略的角落里,发现别样的风景。他的文字,宛如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画,在我的脑海中徐徐展开,让我感受到一种宁静致远的美,一种与世无争的平和,一种对生命本真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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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本书的文字风格着实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清新。它不像那种试图一次性倾倒所有知识的厚重著作,而是像一个老友在黄昏时分,缓缓地向你讲述他游历过的一些地方,遇到的一些人,以及那些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记。他讲述的,或许是庭院里的一草一木,或许是厨房里的一点烟火,又或许是雨打窗棂时那份无言的思绪。这些碎片化的生活场景,被他用一种近乎散文化的笔触串联起来,没有刻意的雕琢,却自有其动人之处。读起来,不觉压力,反而生出一种想要一同坐下,泡上一壶茶,静静聆听的冲动。我特别喜欢他捕捉那些极具画面感的瞬间,仿佛我置身于他所描述的场景之中,能闻到泥土的芬芳,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能感受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斑驳光影。这种全身心的沉浸感,是在许多阅读中难以获得的。他似乎在用一种非常温和的方式,引导我们去重新审视那些被我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去发现其中蕴含的诗意与哲理,那种“闲适”背后,蕴藏着对人生深邃的体悟,是一种看透而不言说的智慧,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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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惊叹于作者的文字表现力,他能够用最朴素的语言,勾勒出最生动的画面。读他的书,就像是在品一杯香茗,初尝时平淡无奇,细品之下,却能感受到其中丰富而细腻的层次。他所描绘的,并非惊心动魄的故事,而是那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比如一片落叶,一缕阳光,一次偶然的邂逅。然而,正是这些微小的细节,却承载着作者深刻的情感与感悟。他用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方式,娓娓道来,仿佛是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这种真诚,打动了我,也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我仿佛也置身于他所描绘的那个世界,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体味着他的生活哲学。他让我们看到了,即使在看似平凡的生活中,也蕴藏着无限的诗意与智慧。这种对生命的温柔与敬畏,让我深受感动,也让我对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与热爱,那种“秉烛”的意境,似乎也在此刻,化作了内心深处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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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带给我的,不仅仅是阅读的享受,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作者的文字,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地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他所描绘的那些生活场景,无论是窗外的雨声,还是案头的书卷,都充满了独特的韵味。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宁静与淡泊,那种对世俗名利的超然,对精神世界的追求。他用一种非常平和、内敛的方式,表达着他对生活的热爱,对真善美的向往。这种力量,并非来自于强烈的呐喊,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坚定与沉淀。读他的书,让我反思自己是否在追逐浮华的过程中,丢失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他笔下的“闲适”,并非游手好闲,而是一种深刻的生活态度,一种对生命本质的洞察。这种态度,在当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显得尤为珍贵。我从他的文字中,汲取了力量,也获得了启迪,让我更加懂得如何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如何去经营内心的世界,让自己的生命,也如同他笔下的文字一般,充满诗意与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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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喜欢周作人,觉得他的文章太散太慢太淡,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可以接受他了.准备将这套《自编集》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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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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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知堂的文章,趁便宜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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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健健康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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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买了,这次活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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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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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读 需要多次去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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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谈,记录作者的心绪,读一本历史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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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错不错~不过还没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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