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30
9篇散文,9个故事,9个女人,分别讲述了自己与寂寞相处的日子,有关爱情、亲情、友情,有关职业、未来和梦想。在纷繁杂芜的世界里,用深情流淌的文字刻画出对现世的思索,苦楚中另见希望,欢笑中饱含热泪。
木浮生,晋江原创网专栏作者,都市言情小说家,著有现代长篇小说《衾何以堪》、《良言写意》、《独家记忆》,古代长篇小说《犹带昭阳日影来》、《浮生恋》,以及短篇小说《如果你是香妃》、《康熙八年》、《兮碧》。
姚竹,新西兰中华电视网——华人之声广播电台中文台主持人,主持《传感电波》
《周末点歌台》、《网络奇缘》、《情感驿站》等节目。曾与姜萌合著青春文学作品《十年飕飕》。
沙欤,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曾任天涯“闲闲书话”、新浪“金庸客栈”版主,出版有散文集《江湖歌者》,长篇玄幻小说《卜案》、《盗听狐说》,参与主编“无厘头”丛书。
LOLO,晋江文学网专栏作家,曾出版《遇见另外一个》,网络连载长篇小说《战凤》、中长篇小说《葡萄园的小秘密》,中篇小说《转过身才爱》、《何处飞花》、《渐行渐近》等。
苏一,被很多人称之为“娇小姐”,自小喜爱各种武侠类著作,十分憧憬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至今仍在寻找真正的江湖。曾出版《小米辣的盛世恋》。
刘采采,痴执文学与音乐,热爱自然与美好。曾出版《假装相爱》、《给我幸福》、《相爱无罪》、《爱情糖果》、《晶莹若泪》、《恶魔灰姑娘》、《你一直都在》、《与你有关的,我都深爱着》、《她的城》、《此情可戒》。
姜萌,新西兰中华电视网——华人之声广播电台中文台客座主持人,曾与姚竹合著《十年飕飕》。
许晨风,90后,豆瓣红人“你看起来很美味”,不是作家,顶多算个和世界的沟通者,媒介就是文字。
莫小禾,大连晚报发稿记者,中央电视台大型纪录片《为时代放歌》、《嗨!太极》撰稿及制片。
★最沁人心脾的睡前枕边书,最有feel的青春励志书,仿佛和闺蜜的一次深夜卧谈,倾听对方的故事,思索自己的人生。那细腻的小情绪,非男人所能理解,非女人所能逃脱。
——左嘉
★无论是软妹子,还是女汉子,都逃脱不了“寂寞”的魔掌,不是自怜,更不是矫情。9篇简短却精彩的心情小文,就像冬日的热咖啡,夏日里的汽水,温暖入心又清凉解暑。
——梅雅
★寂寞只是一种情绪,是一种细小的体验,它不能左右我们的生活方向,不能给我们动力,更不能会让我们消沉。但偶尔会受到它的侵扰,要学会体会它,接受它,享受它,这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人生体会。
——墨羽
目录
第一夜:且行且珍惜
第二夜:爱与寂寞相悖论
第三夜:一个人时,我想起
第四夜:爱上处女座
第五夜:第七站的奶茶店
第六夜:似这般月光
第七夜:北京,北京
第八夜:关不上的那盏灯
第九夜:哈士奇先生
第六夜:似这般月光
一直都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只要一个人,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种安于寂寞,又享受寂寞的个性,到这个年纪回忆起来,还是有些疯狂。现如今,热闹的生活,快节奏的工作,已经很少有机会独自一人,去思考,去旅行。都说世界无限大,可当你安静下来,它却成了一个嵌了镜子的四方阁,将你圈在其中,前后左右,都是自己。
说到这个,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来。
时间有些久远了,但事情还停留在记忆里,如新如昨。
那是我大学时第一个不打算回家的寒假,去薛然家之前,我一直窝在宿舍里读《长恨歌》。考试之类的有把握的早已经背熟了,而没把握的即使开卷考试都不知该翻到第几页,索性腾了时间看闲书。书看完了,寒假也就正式来了。
薜然家住在上海的奉贤区,紧邻那座有名的尼姑道场——万佛阁,在此之前我并不曾耳闻。转了N多趟车终于下车站定,天色已然黑尽,可是月光相当好。清冷的月光高低不平地铺洒在眼前这条幽长的小巷上,巷子近处可以清晰瞅见屋顶上黑色的瓦片与瓦沟里冒出的野草,红色的墙砖自下而上地渐变成青色,那是雨渍浸润得太久而生成的青苔,越往高处,青苔也就越为厚实。再往远处,也就是亮着一两盏夜灯的窗框在忽闪,其他是一色的黑。月光再明,和老上海旧城郊的梦相比,也就暗了。
我拎着行李立在巷口,突然有种“三十年前的月亮,或许也似今天这般明亮”的穿越。薛然倒是径直往里走,然后冲一面黑漆漆的墙面敲着:“姆妈,姆妈,伊拉回来咯哉。”敲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冲墙凹面敲着一扇小门。门吱呀开了,泻了一地的灯光。一个小妇人拉扯着细细的嗓门喊道:“啊呀,侬这个死丫头,侬晓得回来了伐,侬耍安逸咯哉。”薜然冲我招手,“快来快来,见我姆妈。”我走上去,恭恭敬敬朝立在门槛内的薜然妈一个弯腰敬礼,“阿姨好。”“姆妈,是吾同学。”薜然妈赶紧一步跨出门槛,拉着我的行李,“快进来,快进来。”
一室的昏暗。
进门左手边是一眼用水台,黑青色的水管剥落出斑斑锈迹,水管的上方是内嵌式的碗橱,蒙了纱窗门。右边是个独眼灶,燃煤气的罐子齐齐地靠着墙。这就是厨房了。厨房与客厅并无隔断,所谓的客厅也就是一张桌子加两张椅子,靠窗一边立了很大一个老式几柜,很多瓶瓶罐罐立于上头。好几天之后我才研究完,这些东西原来是各式各样的泡菜,而泡菜的原料无一不是醋,可以把青青翠翠的黄瓜和鲜滴滴的萝卜统一泡成酱黑色。
我跟薜然睡在客厅右手边第一个房间,薜然妈的房间还要往里走,要穿过我们的房间才行。由于薜然选择了住校,她的房间就被信奉菩萨的薜然妈开辟出来做了香房。每天早上七点一刻,薜然妈就开始焚香祈祷,模样相当虔诚。开始我还跟薜然一起睡睡懒觉,这么过了几天却着实觉得不太好,若菩萨有灵瞧见我这白痴睡样,以后我的许愿是否一概不准?即使没有神灵,天天被薜然妈这么烟熏火燎的朝拜也确实睡不好。后来干脆早点儿起来,她朝拜的时候我就开门走走那条长巷子。
巷子确实很长,要拐很多道弯。薜然爸妈离了婚,但还相互往来。薛然妈住第一道弯,薛然爸住第二道弯,薛然时不时跑去奶奶家吃得油光满面。信奉神佛多年的薜然妈已经不食油腥很多年了,她的厨房是连锅碗瓢盆都不准碰油的,每当薜然想吃肉,就冲她妈喊一声:“我后门吃咯了。”好在我是耐得住“素性”的人。巷子就这么一重天一重天地拐,直到尽头,几畦郊县的菜地,绿油油种着葱或白菜,照顾菜地的人总是佝偻着拔草或找虫子,日日如此。
逛完巷子,走到菜地边深呼几口气,看拔草的人又抓出几条虫子,再呼几口气,便又慢腾腾往回走。巷子建的年月太久了,砖墙上深深浅浅划了很多名字,我沿着这些陌生人的呼喊踏寻回去,薜然妈的祷告也就差不多快结束了。等她敬完香上完果,我们就一起吃个早饭,早饭无一例外是粥,就是前一天夜里的冷饭加点儿水小火熬着,熬得稠稠的端上桌,再从架子上取一瓶咸菜,一粒咸菜就够我下一碗粥了,着实太酸太咸。而薜然妈竟然说她有心脏病,做过搭桥手术,那还敢吃这么咸。薜然每天睡到中午十一二点,冗长的上午我只好跟薜然妈一起去寺庙里玩。
出薜然家沿着一路的碎石子往前走,再拐两个小街口,就到了山门。寺庙的大门随时开着,早上来朝拜的多是街坊邻居,而像薜然妈这样虔诚的居士则是过来帮工的。薜然妈是个会计,每个月底去两家公司做做账,其他时间就来寺庙帮工,做的也是本职工作。我不懂一个寺庙竟然也有那么多账要算。薜然妈说:“那是当然,每天香油钱多少,支出多少,捐奉又多少,总是要记下来的。”薜然妈做账的时候,我就在寺里随处逛。
寺庙很大,分很多庙堂、很多门,我总是迷路,迷得多了,就自己给它分区。总的说来就是两个区。大门进来很大一片都是公共区,可以随意朝拜菩萨和供奉香油。穿过一道不起眼的小门就是尼姑们的休息区,除了住持不住这个片区外,其他人都住这儿的宿舍楼。还有一座全寺最高的塔楼,说是供的舍利子(或是经书,我忘记了)。寺里最年长的人是住持,可惜一年难得几回见,说是到处讲经传佛去了,真正掌管事务的是三位大师父。我听那些小尼姑们总是“大师父、大师父”地叫,而三位都答应,不知道是怎样的职位划分。其中一位大师父真心漂亮,大概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标准鹅蛋脸,烧了戒疤的光头圆润得相当好看,弧线完美得没有一丝偏差,睫毛又长又密,笔挺的鼻子跟门口的普济菩萨可媲美,连海青这种宽袍子罩在她身上都别有一种灵动的美。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问她究竟为何要出家。
庙里来回穿梭更多的其实是一群小尼姑们。后来玩得熟了我也去过她们的宿舍,高低床铺陈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床薄薄的被褥和几套换洗的内衫。最大那个十二岁,最小的才五岁。我简直不敢相信,以为出家人都是半路看破红尘才遁入空门什么什么的,眼前这群小尼姑连正规的学校都没上过,就已经操持着寺庙里繁重的活计了。我问她们什么原因出家的,结果无一例外——父母是居士,都是信佛的人,送了女儿来敬神佛。只有一个小女孩的理由特殊一点,说是家里人算过命了,养不活,得寄养寺庙里。好吧,我又长见识了,还以为在这个时代已经不会有这样“虔诚”的父母了。不禁又联想到那位大师父,或许她也是从小就寄养庙里,所以才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师父。想到此,也就生生把想问她出家缘由的渴念给扼制了。
冬天的日子黑得越来越早,也冷得越来越钻心,我成日躲在寺庙的厨房。薜然家没有暖气,也没有其他可以供暖的东西,唯一取暖的方式就是钻进被窝,我不好成天赖在床上,就借着烧火的理由躲在寺庙。腊月正式来临了。很多远地方的人也开着车子前来上香,他们上完香,总要留在寺里吃一顿斋饭,有钱又有闲的人甚至会住在寺庙里。寺庙的厢房我去看过,比酒店的客房还要干净,关键是环境相当不错。临近新年,寺里明显开始忙不过来,那些小尼姑的父母此时都成了义工,烧水、煮饭、打扫卫生、看守香油,薜然妈更是整日整日地打着算盘珠子。前来烧香、拜佛、吃斋饭的香客们更多了,我有的是理由守在这里。烧饭的阿姨也是位居士,她一直对我的佛性赞叹不绝,说我这样小小年纪就懂得侍佛,注定是与佛有缘,要受佛保佑,我听了也只是笑笑,紧紧地守着一团暖光。
腊月二十八,寺庙举行盛大的法事。平素那些活蹦乱跳的小尼姑此刻无比严肃,穿着袈裟,敲着木鱼,在住持师父的带领下煞有介事地念词唱经,配合她们的是一声又一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又像是从所有角落哼唱出来的《金刚经》,声势恢宏。而这一天由于法事宏大,地方政府还特意派了一支消防部队进驻,以防烟火。
我已经不记得那位消防哥哥的样子了,可还记得他圆溜溜的脑袋。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你看,圆不圆?像不像和尚?”说完又扣上大帽子,哈哈大笑。
在他还没进寺庙的时候,我已经在厨房烧了一天的火了。大概傍晚时分,前殿烧香的人特别多,厨房这夜忙活的人也特别多,她们忙着炸香油果子,煮酒酿粉子,还有很多七七八八叫不出名儿来的甜品点心。主厨的大娘觉得我辛苦了,时不时从灶上递来一盘造型做坏了的点心,说:“不好看是不好看,但是好吃呢,侬尝尝。”我吃到不知道第几盘油果子的时候,听到有一个声音说:“你,进去帮忙烧火,小心柴火。”另一个人用硬朗的声音回答:“是。”然后一个皮鞋碰跟的声音,接着就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小伙子。
煮饭的大娘倒是毫不客气地招呼:“快来、快来帮忙,快来烧点儿火哎,我们小姑娘都累了一整天了。”
大檐帽的小伙子钻到柴草堆前,就着火光研究我,“小师父?”又自问自答:“不是。”“俗家弟子?”我摇着俩小辫,帮他解惑,“学生。”他明了似的啊一声,然后坐下来,帮我一起拨火心儿。后又指着我膝盖上摊开的书问:“啥书?”我说:“《长恨歌》。”那时我已经在读第二遍了。他笑起来,“哈哈哈,在佛寺怎么不读经书?”呃……这个笑话真冷啊。
那天的香火盛会据说会持续一整夜,前来烧香许愿的香客络绎不绝,尼姑们随着法事的钟声毫不停歇地哼唱,从早课持续到了晚课。夜里十二时,佛寺里还是一片人声鼎沸,前院传话来说可以上夜宵了。一直帮我烧柴火的人——周峻,他自己介绍的——摸着肚子说:“饿了,咋办?”煮夜宵的大娘赶着他走,“去去去,找个别的地方,一会儿给你盛来啊,佛祖不喜欢别人在厨房里吃。”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知道佛祖他生了几回气?
周峻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柴灰,特别交代说:“我就在前厢歇会儿啊。”待他一走,大娘边起酒酿粉子边说:“我这是怕大家都挤这儿来要吃的呢,那不成。”然后递我一个很大的托盘,放了几个小碗,又舀了很大一盆酒酿粉子,“给他们端去,今儿个大家都熬夜呢,都不容易,让他们吃饱了。记着,千万别糟蹋粮食,佛祖不喜欢。”
我屁颠颠端了满盘吃的,朝前厢奔去。
周峻和他的上级都在,还有一位同事。那位上级看衔应该是个连长,正在逗一个小娃娃。周峻介绍说:“这是我们队长。”队长看我端吃的来,笑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乐呵呵地说:“哟喂,有吃的。”我拿了三个碗,每碗都盛得满满的。他们接过去,一边吹一边赞:“好吃,是不是寺庙的东西就是要好吃些呢?”我准备给小娃娃也盛一点儿,但是连长制止说:“别,小孩儿吃了夜食不消化。”就只给她一些甜水喝。周峻着实饿了,几口喝完一碗,我又帮他盛了一碗,另外那位同事就斯文很多,一颗一颗嚼着吃。连长明显是眼馋肚饱,吃到一半,吃不下了,问我什么地方有垃圾桶。我说:“不行,不能扔的,寺庙的规矩,扔粮食佛祖会不高兴的。”连长苦着脸说:“咋办呢?”转了一圈指着刚喝完第三碗的周峻说:“你饿,你多吃点。”强行把半碗塞给他。奈何周峻刚才喝得又多又急,酒酿粉子又很结实,这会儿正在龇牙咧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来,喝得脸红脖子粗。
回去大概又烧了一轮的柴火,厨房终于停歇下来,厨娘都换了好几拨儿,我这个伙夫却一直坚持。周峻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悄悄问:“你明天还在这儿吗?”
我说在的,要一直待到寒假结束。他就很高兴,“明天我再来找你啊,新年烧烟花,我找你。”我说好的。他又蹭了一会儿才走。
结果第二天我并没有去。那会儿我正在用人生第一部手机,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是人生第一次,高科技玩意儿,还研究得不是很明白。看见10086提示说余额只有10块钱,就赶紧停住不敢用了。因为对周边不熟,哪儿有卖充值卡的也不知道,想说干脆等开学了再回学校去充。恰巧那会儿正和同学发短信发得起劲儿,突然一下子没钱了不发了,顿然觉得人生没有了意义,离开短信就成软骨头了,做啥事儿都提不起劲来。那天我一直赖在薜然家看电视,越看越觉得精神虚无可怕。直到薜然傍晚带我去一家超市充了值,才又活蹦回来。人生第一次遭遇短信综合征。
腊月二十九一过,就是大年三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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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书,适合有点儿小资情调的女生
评分买来送给妹妹看的。。。
评分很受欢迎的枕边图书,作为成长的一部分,9个故事,9个女人,不同的夜晚,你不孤单
评分我坠入了黑夜、就像陷入你的怀抱
评分不错的,大概看了一遍,书的质量很好
评分图书非常好,合算200-100,放家里慢慢看
评分九个女人的故事,不一样的人生
评分慢慢看,每本书都是独立塑封,不会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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