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一個孩子、一個廢柴父親,一個中國傳統傢庭;一個心理谘詢師,一段自我顛覆不斷反思的心靈成長之路,一段重新發現傢庭生態的心路曆程;喬淼,用一個中國孩子真實的經曆,用一個心理谘詢師專業縝密的思考,帶你重新發現他自己,他的loser父親,以及他的傢庭,為你講述他真切的自我救贖之路。
每一個空心靈魂的背後,都有傢庭的“傷”……本書適用於被傢庭所傷的孩子,以及傷瞭孩子的父母,請對號入座。
“我懶惰,不求上進,廢柴,自私,不體貼,無趣……這全都是因為我有個糟糕的原生傢庭,都怪我的父母對我不好,我為什麼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有一個快樂、幸福的童年……“
“我曾經被我的傢庭傷害,想要嚮父母討迴公道,他們卻不接受我的聲討,甚至不允許我錶達憤怒;我想要遠遠地逃離他們,卻無論如何又放不開手腳,覺得被他們綁在一根繩上……“
如果改變不瞭自己的過去,又改變不瞭那些曾傷害過你的人,你是否願意反思自身,試著自己做齣一點兒改變,為自己爭得一點兒獨立和自由的空間?喬淼做瞭這樣的嘗試,並願意將這些經驗分享給你,於是就有瞭這本書,有瞭中國內地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心理傳記“。
他是親曆者。他成長在一個充滿文化和時代烙印的、典型的中國傢庭:不在場的父親,加上充滿焦慮、要求掌控一切的母親。他曾經認真地想過以自殺的方式解脫。
他是自我救贖者。他接受瞭多年的心理治療,以新的視角重構瞭他經曆過的創傷和擁有的資源,為自己找到瞭一條反抗命運的齣路,卻不特為瞭控訴或批判。
他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心理谘詢師。他從專業角度分析和挖掘瞭自己的原生傢庭,從祖上三代的經曆和每個人自身的時代背景齣發,迴顧瞭這些經驗對傢庭結構、個人人格和命運的影響。
他說,這本書的寫作是他個人治療的一部分。
我們和他一起,把這本書推薦給你,無論你曾經是這樣的父母,還是曾經有過這樣的父母。誠如魯迅所言,“自己背著因襲的重擔,肩住瞭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此後幸福的度日,閤理的做人。“
就讓我們把作者的故事當做一麵鏡子,照一照自己的生活,看一看自己走過的路,用餘生做更好的成人,甚或更好的父母。
內容簡介
《我的父親是Loser》是中國內地首部真正意義上的“心理傳記”,作者以一個心理學專業人員的視角,呈現瞭一個具有中國文化和時代烙印的普通傢庭故事。在這一非常個人化的敘事中,作者講述瞭自己成長所經曆的創傷。因為父親的缺位,他長大後深受同一性問題睏擾,多次想過自殺……,接受瞭多年的心理治療,之後又接受專業訓練,成為瞭一名心理谘詢師,開始反思並探索自己與原生傢庭的和解之路。本書的敘事從個體的成長迴溯到父母的成長背景和傢族命運,為讀者勾畫齣在當代社會背景下有代錶性的中國傢庭的心靈群像。
作者簡介
喬淼,80後。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院碩士。心理谘詢師 / GRE & GMAT 教師 / 互聯網教育公司産品研發 / 新手作傢。再乾點什麼事待定。主要的業餘愛好是格鬥術和桌麵遊戲。非常喜歡貓。現暫居北京。微博:@喬淼Roy。微信公眾號:the2ndfoundation(第二基地)。
精彩書評
見過黑暗,依然渴望光。讀過瞭喬淼君的人生故事,也好像突然明白瞭為何他英語那麼優秀,雖然絕不壯碩的身材卻有精湛的搏擊術,精通桌遊因而廣交朋友,學習心理學而敏銳且富於洞察,這或許也是創傷的某種意義所在吧。
—— 北京大學心理健康與谘詢中心副主任,總督導 徐凱文
重要的是生活,而不是分析生活。這本書原原本本地展示瞭一個人的生活,作者的真誠和勇敢已經是令人驚嘆的瞭!
-----北京林業大學教授,意象對話療法創始人 硃建軍
喬淼所努力的,就是實現在一代代重復的附體中的突圍。
———中國地質大學心理學副教授 ,實驗傳記專傢吳和鳴
目錄
總編序/王琿 見過黑暗,依然渴望光/徐凱文
我們看到 /硃建軍
自序 三十而立
第一部 我的父親是 Loser
第二部 對母親說“再見”和“你好”
第三部 餘波與迴響後記
給未來的記憶寫與讀/吳和鳴
精彩書摘
從詛咒中解脫
“我?我做瞭什麼?我曾經要求過自己的齣生嗎?我請求你用塞滿屍袋的垃圾來製造我麼?我跟彆人不同,再沒有比這個更明顯的事實!我那麼努力地試著融入人群,可我依然還是個異類!為什麼我不能隻做我自己?為什麼人類都要憎恨我?”
——弗蘭肯斯坦
我的意象對話督導師史晉曾經問我:“如果用一句話概括你的核心情結,你會怎麼說?”我稍作思考後,告訴他這麼一句話:
“我不想這樣,但我沒得選。”
對我來說,“這樣”至少有三重含義。其一是我背負著至少從祖上三代開始的劇本和問題。作為父母的獨子,這些東西像流到漏鬥底部的水一樣,全都注入瞭我的精神世界。其二是我的父母以各自的方式留給我一些教導,也對我造成瞭一些傷害。其三是我從小開始因為資源缺乏(比如中學時營養不足)和決策失誤(比如高考時選不好學校)纍積到今天的影響。這些經曆伴隨著我的成長,幫助塑造瞭今天的我。“這樣”是我的現狀。
“沒得選”的第一重含義,就是我不能否定自己的過去,也就無法否認自己的現狀。他們就是我的父母,他們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過去的每一樣經曆,都已經是既定事實,無法改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確實沒得選——盡管如我所說,若能重來,我絕不願一切照舊。比如說,我不想給這樣的父親當兒子;但他就在我的DNA裏,我難道能把那些堿基對揪齣來扔掉嗎?
這樣的過去反映在我現在看到的自我之中。比如說,2015年年中,我看到瞭體現我這個情結的一個概括性意象。
在一個狂風大作、雷雨交加的夜晚,一棵龐大的樹孤單地矗立在一片望不到邊的泥沼裏。周圍全是黑色的爛泥。這棵樹像神話傳說中有生命和意識的古樹那樣,根須是活動的,如同韆百萬條觸手,深深紮根於泥沼,維係著自己不至於倒下。但正因為如此,它必須把大部分力量和資源用來紮根,長不齣很大的樹冠。
不知看到“爛泥地”的讀者是否能聯想到我在書中寫到的兩個夢,以及相關的一些經曆。毫無疑問,爛泥地是不適閤植物生長的。沒有穩固的紮根之處,也沒有什麼養分,反倒隨時可能將上麵的東西吞噬掉。我童年時的成長環境某種程度上與此相似。如果把愛、照料和物質條件都視為廣義的“資源”,小時候的我毫無疑問是個“窮人”,或者說,營養不良的植株,紮根於一塊不閤適紮根的爛地。風雨大作,雷電交加,則是我童年時期傢庭氛圍的寫照。
幸運的是我足夠堅固,努力活到瞭現在,但似乎也隻有如此。在看似堅固的外殼下,我有許多脆弱的、需要照顧和陪伴的心理成分,輕易不能示人,隻能留給自己去慢慢養護。
這棵古樹是我一個重要的子人格。我能清楚地在它身上體會到憤怒和酸楚。“為什麼不是彆人,偏偏是我呢?”事實上,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當彆人提醒我“會不會過得太辛苦”的時候,我都隻是苦笑,然後告訴對方“我習慣瞭”——潛颱詞則是“你不瞭解我,否則你就知道我沒得選”。也曾經有過那麼幾次,彆人稱贊我聰明或者頑強,對我錶示羨慕。我也隻好苦笑,然後跟對方說,“你若喜歡,我不介意和你換換”。在這些時刻,我心裏充滿瞭“你不懂我”的苦楚和心酸。可想而知,我是不喜歡這塊爛泥地的,除瞭生來喜歡在爛泥裏打滾的生物,大概沒誰會喜歡。
貧窮會限製人的發展,會引發人的愧疚和羞恥。金錢上的貧窮如此,情感上的貧窮也如此。我的正當要求得不到滿足,轉而內嚮攻擊自己,就變成瞭我的愧疚感;我試圖否定自己的需要,並為自己“居然有這些需要”感到不可理喻。我進而否定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覺得自己活著是給父母(以及他人)添麻煩,這就是我的羞恥感。我曾經許多次希望突然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將我“消滅”,也曾經許多次希望以“更有價值的死亡”來“洗刷恥辱”。
這可以解釋我為什麼那麼多次想到自殺。我並非真的覺得“活得不耐煩”或者“活著沒意思”;但我的確認為“繼續像現在這樣活下去還不如死掉”。我的“操作係統”和“軟件”齣瞭問題,我不必非得砸爛這颱“電腦”;但我的確需要重裝“係統”,升級“軟件”,做點什麼事來改變我與這個世界相處的方式。為瞭做到這一點,痛苦掙紮、花費額外的時間和精力……也都是“沒得選”的。這就是“沒得選”的第二重含義瞭。
被丟在這塊爛泥地裏的大樹是我,經曆瞭這些事活到現在的人也是我。就像弗蘭肯斯坦一樣,誰也不想生來就醜陋凶惡。但他無法否認這一切。怎麼辦呢?弗蘭肯斯坦隻能默默承受命運,並發齣不甘的怒吼。我稍稍比弗蘭肯斯坦幸運,因為我生而為人,有更多選擇的餘地。“沒得選”隻是過去;現在和將來永遠“有得選”。在這幾年間,我陸續做瞭一些工作,整理自己的記憶,並處理封存於其中的體驗和感受。這些工作包括個體心理治療,團體心理成長活動,以及我自己的分析、反思和實踐。寫作也是這些工作中的一部分。我得到瞭母親和一些朋友的支持。我的實踐工作——心理谘詢——也需要(並能夠幫助)我做這樣的整理。這本書可以看成是一個階段性的成果。
除瞭這本書,通過這些工作,我也見證瞭自己生活和工作方式的若乾轉變——若沒有這些變化,我大概也寫不齣這本書。鑒於這些變化主要是我個人的體驗,我在這裏就不多談瞭。藉用樹的語言,每一點細微的變化,其實都像是改造自己的一條根。日積月纍,隨著越來越多的根發生變化,這棵樹的狀態也就悄悄發生瞭改變。於是,等到2016年初夏的時候,我再看那棵古樹的意象,場景中就已經是晴天瞭。
風雨已過,天已放晴。黑色的爛泥地變成瞭普通的黃泥地。仍然是一望無際的泥潭,仍然難以下腳,但不像黑色的爛泥那麼“爛”和“粘”。古樹的樹乾上掛著嚴肅的錶情,就像《冰與火之歌》中臨鼕城的那棵心樹。它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它決定拔起自己的根,沿著一個大方嚮冒險跋涉,找到一塊更適閤紮根的土壤。
我和督導談及此事,他錶示齣一些擔憂:留在這裏起碼還能活下去,萬一走在路上陷進沼澤不就要完蛋嗎?然而我並不想僅僅苟活下去。那棵古樹也不想。當我再去意象中找那棵古樹時,它已經上路瞭。它告訴我,為瞭更理想的生活狀態,它願意冒這個險。哪怕死在半路上,都比繼續留在原地要好。它說,苟活無異於死亡。督導聽瞭這番話,忽然感到很放心。我也是一樣。
那麼,這棵樹最終要走到哪裏去呢?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忽然聯想到瞭《魔獸爭霸》中海加爾山上的世界之樹。世界之樹是紮下根不再走動的。毋寜說整個世界都圍繞著它生長、繁盛。或許這就是那棵古樹的最終狀態:找到一處足夠好的地方,紮根,然後繼續生長。我也是一樣。
必須承認,那句“沒得選”當中是包含著無奈和遺憾的。比如說,我有依賴性強且弱小的子人格,也有過度要求控製或想要過度犧牲的子人格。為瞭升級“軟件”,我勢必有意識地放棄對外界的控製欲,反求諸己,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並試圖找到更好的辦法支撐自己選擇的生活道路。這對我來說都是必須要補上的課程。有些課我已經補完,有些課我還要繼續補下去。很遺憾我沒能在二十歲時及早完成這些任務,我現在的辛苦是為瞭償還那些年欠下的債。
我的遺憾一部分由父母造成,另一部分責任在我。談到“遺憾”和“未完成”的時候,有些人喜歡“罵娘”,把責任全都推給父母,“都是他們的錯”。也有些治療師喜歡和來訪者一起罵娘,痛斥來訪者的父母恣意妄為,仿佛來訪者的悲慘遭遇都應該被歸咎於彆人。我沒有選擇這樣做,寫自己的心理傳記幫助我在自己過去的生活中劃齣瞭一條界綫。有些責任歸於我,有些事不是我的錯。它也幫助我在未來的生活中劃齣一條界綫:有些事無法改變,有些事需要我繼續努力。放棄對“理想化父母”的幻想和要求,不再因為過去的遺憾攻擊他們,是我自己的選擇。在我接受這個選擇之後,我也感到更輕鬆。
也有些人喜歡補償自己的遺憾。比如說,年輕時窮睏潦倒,喜歡的女孩子跟著有錢人跑瞭;到中年以後發瞭財,就忙不迭要多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我也無意這樣做,我們不必(且不應該)因為曾經挨餓,就要拼命把自己養胖。我更喜歡另一種做法:承認自己的遺憾,體會那些未被滿足的需要,但有覺察地不做補償。
那麼,我想做的事是什麼呢?我的答案是“做點不一樣的事”,或者,藉用精神分析的語言,就是對自己賦權,讓自己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命運。“世界之樹”的目標對我來說不意味著多麼“有錢有勢”,或者多麼“偉大”。它就像塔羅牌中的“世界”,意味著“內心的快樂,持久的成功,與宇宙的靈魂處於協調狀態,麵對一切可能……”這就是我想要的“不一樣”瞭。
很顯然,這是一條“少有人走的路”。或許有人會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路,為什麼不可以學會安於現狀,“接受平凡的生活”——如果他們認為的“平凡的生活”就是繼續安然地做一個快樂的巨嬰,我是會拒絕的。有些人一輩子處在這種狀態,活得似乎挺不錯。但這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是獲得對自己生命的掌控,獲得精神世界的獨立和自由。那麼,要我安於現狀、在爛泥地裏繼續待下去,是行不通的。
我們都希望掌控自己的命運,甚至改變自己的命運。要做到這一點絕不能隻靠“財務自由”或者“說走就走的旅行”。藉用心理治療的語言,我們的命運是我們的性格,或者說我們思考和行動的那些固有模式。在賺錢糊口之餘,下功夫去意識自己的模式,調整自己的模式,改變自己的模式,更好地調諧外在的物質現實和內在的心理現實之間的關係……是成長的必由之路。若我們能夠更好地掌控自己,而不是隨波逐流、被外界的人和事輕易影響,我們也就能更多地掌控自己的命運。這是值得用一生的時間追求的目標。衊視或忽略這種目標的人,是不幸的。
或許還有人會質疑我,“你說你背負著祖上好幾代的問題和創傷,你一個人能扛得起嗎?你一個人能把這些問題都解決掉嗎?這會不會是你的病態自戀呢?”我願用這樣一個隱喻作為迴答:令狐衝體內被灌瞭八道真氣,他會很自戀地說“你看我背負瞭這麼多奇怪的真氣,我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很特彆,是不是很與眾不同”嗎?不會。他隻想著盡快擺脫這種痛苦,迴到之前的狀態。這些真氣不是令狐衝主動要求的,他在那些時刻沒得選。我所經曆的問題和創傷也是這樣。這是事實,我們不能改變。
有些人喜歡美化苦難、歌頌苦難,甚至誇耀苦難。他們會說,苦難是“化瞭妝的祝福”。難道令狐衝在被灌瞭八道真氣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內傢高手,覺得這些真氣是從天而降的禮物?對此我無法苟同。我們從小被教導“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有些人聽瞭這話,以為“隻有苦其心誌”纔能成就大業。還有些人以為“隻要苦其心誌”就一定能取得成功。在我看來,這纔是病態的自戀。不經曆痛苦而取得成就是最理想的狀態,隻是令狐衝或我都沒有這種幸運。所以痛苦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痛苦就是痛苦。
但這不代錶我們隻能默默地忍受痛苦。如我所言,我們需要認識自己的痛苦,轉化這些痛苦,以改變自己不幸的命運。因為我們選擇瞭這樣的目標,就隻能在手段和路徑上接受“沒得選”:我們需要付齣努力。如果我們真的付齣瞭足夠的努力,實現瞭自己想要的結果,這些結果就是我們應得的奬勵。痛苦被轉化之後會成為力量,但也隻有在被轉化之後纔能成為力量。
令狐衝學會瞭吸星大法和易筋經,把這些真氣轉化為自己的能量,終於成為武林高手。在那之後,他會心懷愧疚、認定自己剝削瞭桃榖六仙和不戒和尚嗎?他會認為自己配不上這身功夫,進而消極避世嗎?不會。他會自我膨脹、認為老子天下第一嗎?也不會。他隻是利用這些力量,做一些他認為正確的事。這大概也是我選擇心理谘詢作為事業的動力之一。自助,助人,此之謂也。
我曾和硃建軍老師談過我的一些經曆。硃老師聽罷送給我一句話:“這些事都是你需要過的關卡。過得去就是你的財富,過不去就是你的災難。”我既然付齣努力,過瞭一些關卡,隨之而來的好處就是我應得的。所以,迴到那個有關自戀的指責,我想說,這不是病態的自戀,而是健康的自戀。
講到這裏,我想我已經基本從那個弗蘭肯斯坦式的詛咒中解脫瞭。
前言/序言
見過黑暗,依然渴望光
/徐凱文
今天在P大的鵲橋版上,看到一則文科女生的徵友帖,有這麼一句:見過黑暗,依然渴望光。很是喜歡。晚上細讀喬淼君的新書電子版,一邊讀,一邊這行字便漸漸浮現在腦海中。
最初認識喬淼君是因為他來我們中心(北京大學學生心理健康教育與谘詢中心)實習,是諸多實習谘詢師中的一個。他並不是人群中第一眼就非常奪目的一個,實際上還很是低調的。但漸漸地,無論是電腦、桌遊、搏擊術,還是英語,一種種纔能像是從一個盛百寶的錦囊裏不斷地、不經意地便跳躍齣來,令人贊嘆。
喬淼君也曾在中心的例會上做過自我剖析的演講,在同事、同行麵前直麵和剖析自己,這樣的勇氣和力量也讓我看到瞭另一個喬淼。
然後是這一部書稿。
去認識和理解自己,是每一個心理谘詢師必修的道路,而我們也往往是通過自我的認識、修通來學習和完善自己的。而心理谘詢工作本身也使得我們常常有機會得到來訪者的信任,走進他們的內心深處,和他們一起體驗和迴顧他們所經曆過的人生,傾聽他們的生命故事,理解他們的復雜情感。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和自己至親的父母的關係及感受,這就是哺育我們的環境——愛恨交加。
一百多年前的弗洛伊德,為瞭探索心靈的奧秘,在維多利亞這樣一個禁欲的時代,能直麵自己的內心,開創瞭精神分析的時代,也為我們後輩的谘詢師樹立瞭對待他人和自己的榜樣。讀喬淼的書,和他一起一點一滴走過他的過去,體會他所經曆過的黑暗、失望、恐懼、憤怒,也感謝他充滿勇氣的分享。
我想我們不僅看到瞭作者所經曆的傢庭的悲歡離閤的創傷,也看到瞭他在那麼小的年齡就開始直麵自己的人生,並通過學習心理學、心理谘詢,乃至成為一名優秀的心理谘詢師來修復自己的創傷,繼而幫助更多有類似經曆的人。讀過瞭喬淼君的人生故事,也好像突然明白瞭為何他英語那麼優秀,雖然絕不壯碩的身材卻有精湛的搏擊術,精通桌遊因而廣交朋友,學習心理學而敏銳且富於洞察,這或許也是創傷的某種意義所在吧。
幾年前,我有一個來訪者在美國留學時給我寫瞭一個郵件,其中談到:“我前兩天在紐約見到北大心理係與我同屆的一個女生,我們聊起你,聊的不多。她說你童年過得不幸福,但是現在有一個很幸福的傢庭,算是自我治愈的典範。這也是從前沒有的,聽到彆人口中另外角度的你。”
與喬淼君和讀者諸君共勉。
丙申年深鞦於北京大學燕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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