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思想界最受敬重的书写者之一,张志扬先生三本私家记忆散文首次结集;
陈家琪、邓晓芒、陈嘉映、刘小枫、赵越胜、孙周兴等一代学人公认的永远的“大哥”;
随书附赠别册,特别收入2011年度十大好书《燃灯者》作者、旅法人文学者赵越胜先生两万字长文,温情回顾三十年手足之情,讲述那一代人的情感记忆,感人至深;
全书由设计师陆智昌操刀设计,首版即以精装版面世。
10岁解放,20岁失学,30岁坐牢,40岁入翰林,50岁南迁,天之涯,海之角……人生、文学、电影三重妙门之内,尽是一位思想放逐者关于阅读的私家记忆。
张志扬是中国哲学界真正具有原创性思想的学者,他先提出“存在哲学”、“语言哲学”、“政治哲学”、“创伤记忆”等哲学概念,一直暗暗引领中国哲学思潮的风起云涌,却又抱持独有的清醒独立,堪称汉语思想界最受敬重的书写者。
《幽僻处可有人行?——事件·文学·电影阅读经验》包括三本首次结集出版的散文集——《记忆中的影子回旋曲——事件阅读经验》、《维罗纳晚祷的钟声——小说阅读经验》和《E弦上的咏叹调——电影阅读经验》,书中,张志扬谈他传奇而曲折的生命历程、谈他阅读小说和电影的所思所感,彰显其哲学与生命相互碰撞的独特气质,同时展现了他作为一代学人引导者的一生,可谓罕有而可贵的私人记忆读本。张志扬是中国哲学界真正具有原创性思想的学者,他先提出“存在哲学”、“语言哲学”、“政治哲学”、“创伤记忆”等哲学概念,一直暗暗引领中国哲学思潮的风起云涌,却又抱持独有的清醒独立,堪称汉语思想界最受敬重的书写者。
进入“文革”的身份:红,还是黑?
—“文革叙事”三则
三则:
进入“文革”的“身份”—红,还是黑?
第一次大字报的雷击:谁都能投第一块石头?
“牛棚”中的毛主席像—真诚与表现真诚
进入“文革”的“身份”—红,还是黑?
“我们是成分论者,但不唯成分,重在表现。”
这是我刚懂事时接受的第一个政治教导。
“我们”当然是主宰社会的“共产党意识形态”的拟人化。任何一级社会机构的主管部门负责人,都会这样对年轻人说,当然是对那些出身有问题的年轻人说。
可是,我长期对我的出身懵懂不知。
我家住在长江边靠近小河口四官殿王家巷附近的民权路黄皮街小蔡家巷69号。五六岁发蒙在一家私塾学堂,高中低三个年级大概二十多个学生都挤在一间堂屋里,戴黑瓜皮帽挂吊线黑框圆眼镜—就是不用镜脚架在耳朵上而是用棉线套在瓜皮帽上或后脑勺上的—何老先生坐在进门边的一张黑乎乎的四方桌后,点名要高中低三个年级的学生轮流带着特制线装书本站到他面前,把书本摊开在桌上,先生读一句,学生跟着读一句,同时先生用毛笔筒蘸着红墨水在书本上读到的句子边点一个小红圈,以示断句。如此断上一页,学生一天的课也就学完了。整个上午如此叫上三个年级的学生九个人,先生一天的课也就教完了。大家都轻松得很。所以,先生闲来无聊时就给座位后吊在窗棂上的鸟笼中的两只黄鹂喂食,自己还跟鸟一起分着吃鸟食,嘴里不断“吱吱”地咂舌,津津有味。以致我们都很奇怪那吃的是什么好东西。待何老先生到后院“打岔”(小便),我们几个刚进学的小师弟被大师兄们怂恿到窗边偷吃鸟笼里的鸟食,结果当然被进来的先生撞个正着,于是我就稀里糊涂地成了“首犯”。先生叫两个怂恿我们干的师兄把我按在条形凳上,扒光裤子,露出白屁股,先生用了一根细细薄薄窄窄的油光水滑的长竹篾,足足打了十板,板板起苔。回家又挨打,打完了才决定“不读了”。换到旁边不远的一所“文明先生”开办的“育才小学”,继续发蒙。
这个头开得不好,后来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小学,我记得的有猪鬃帮小学、培心堂小学、洪益巷小学,1949年武汉解放了,高小五六年级我是在武汉市码头工人子弟小学读的。那时,父亲已是武汉市港务局码头工会主席,时间大约是1952年。记得1951年国庆节期间,汉口王家巷到积家嘴一带突发大火,烧了好大一片,都说是国民党特务放的火,我还凑热闹地出现在失火现场,被老师同学们发现,评为武汉市少先队“救火小英雄”。如此看来,我的出身是非常好的。
初中在武汉市第二中学读,完全不懂事,成天打小皮球。从黄陂街家中到市二男中的距离,对今天出门坐车的人来看,已经远得不可想象了。市二男中在德租界过去的永清街,中间相距的公共汽车路程约一个小时,途经六渡桥、江汉路、南京路、黄石路、北京路、中南路、车站路、一元路、二耀路、三羊路、四维路、五福路、六合路、郝梦龄路等十四个站(记忆如此)。1952年我根本没什么公共汽车的印象,即便有印象,穷人家的孩子哪能想象坐车上学的?刚进学不能住读,招生太多,只好走读一个学期。我上学,走前花楼后花楼胜利街一线到底,五十多分钟;如果能带一个铁圈圈滚到学校,时间几乎要缩短一半,不足半小时,速度快得像只野兔子,够惊人的。
1955年夏天考进武汉最好的学校市一男中高中部,高一下学期我所在的三班入团鉴定会上被一致通过,校团委却没有批准。我的入团介绍人找我谈心,说我的家庭有问题。什么问题?“历史问题”。什么“历史问题”?不清不白。这是我的“家庭成分不好”的第一次信号。
……
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与其说是获取信息,不如说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迷宫漫步。作者的叙事技巧高超,总能将看似零散的线索巧妙地串联起来,但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你在理解的同时保持思考的冲动。我尤其喜欢其中对“事件”的处理方式,它们不是被简单地复盘或记录,而是被剥去了表面的喧嚣,还原到最原始的、带着体温的状态。这种还原,让我得以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审视那些曾经被大众媒介定性的历史或日常片段。它迫使我停下来,去追问“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满足于“它就是这样”的既定结论。这种对细节的极致挖掘,以及对叙事逻辑的精妙把控,让整套书读起来酣畅淋漓,充满了智力上的挑战和愉悦感。每一次翻页,都像是推开了一扇新的门,门后是更深邃的光影和更复杂的结构,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评分坦白讲,这本书并不适合那种追求快速满足的读者。它的节奏是缓慢而坚定的,像是在用凿子雕刻一块坚硬的石头。某些章节的密度非常高,需要反复阅读才能真正捕捉到作者的意图。但正是在这种略显“费力”的过程中,我才体会到了真正的收获。它教会了我如何有耐心去面对复杂性,如何欣赏那些隐藏在晦涩表达背后的深刻洞察。作者对于“幽僻”的定义,似乎也不仅仅局限于地理上的偏远,更多是指思想上的无人区,那些被主流话语排斥或忽略的边缘视角。通过这些案例的展示,我开始反思我们日常生活中所依赖的叙事模式,有多少是出于主动选择,又有多少是环境的惯性使然。这本书像一剂清醒剂,帮助我从习惯性的舒适区中抽离出来,去直面那些不那么舒服,却更接近真相的侧面。这是一种思想上的拓荒,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评分从装帧设计上来说,这套书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艺术品。纸张的选择、字体的排版,都体现了出版方对内容品质的极致追求。这种对“物”的重视,无疑也投射到了对“内容”的打磨之上。阅读过程中,我反复注意到作者在行文逻辑上的严谨,他似乎总是在试图构建一个自洽的微观宇宙,在这个宇宙里,每一个元素都有其不可替代的逻辑位置。特别是对于电影中那些转瞬即逝的镜头语言的分析,精准得令人咋舌,仿佛作者拥有了一台慢放电影的魔法仪器。这种对细节的苛求,也反过来要求读者必须以同样的专注度去对待文字。它不仅仅是一套关于文学和电影的研究,更像是一本关于如何“细看世界”的方法论手册。我强烈推荐给所有对深度思考有热情,并且不畏惧面对智力挑战的同好们,这绝对是一次值得投入时间和精力的阅读旅程。
评分这三册书的结构布局,我得说非常巧妙,它们之间既有各自独立的主题聚焦,又像是三条河流最终汇入同一片深海。初读时,我尝试着将它们当作三个独立的作品来看待,但很快就发现,作者精心编织了一个宏大的网。电影的引入,为那些抽象的文学概念和历史事件提供了一个具体的、可感知的视觉参照系,这极大地丰富了我的理解维度。我常常在阅读某段文字时,脑海中会立刻浮现出某种特定光影下的场景,这种跨媒介的联想,是阅读体验升级的关键。它让我意识到,文学的力量不仅仅在于文字本身,更在于它激发我们对其他艺术形式的再创造和再解读的能力。这种多层次的互动,让阅读不再是单向的输入,而是一种充满活力的对话,是与作者、与作品,乃至与我们自身经验的深度交融。我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套全新的工具箱,用来拆解和重构我过去对“现实”的认知框架。
评分这本书,说实话,拿到手的时候就被它的厚度和分量镇住了。装帧设计很有格调,那种老旧书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立刻翻开沉浸其中。我一直对那些看似边缘、不为人知的角落抱有特殊的好奇心,总觉得真正的故事往往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本书的题目本身就充满了画面感和悬念,像是在引导读者去探索某种不易察觉的秘密通道。我特别欣赏作者在文字中营造的那种氛围感,不是那种刻意的渲染,而是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像是在耳边低语,邀请你一同走进那个“幽僻处”。这种阅读体验,对我来说,远比那些市面上畅销的、人尽皆知的作品来得更吸引人。它不是那种快餐式的阅读,需要你放慢脚步,仔细揣摩每一个词语背后的留白和暗示。我期待它能带给我一种深入骨髓的共鸣,关于那些被时间冲刷,却依然坚守在各自位置上的存在和事件。从封面的质感到文字的布局,都透露出一种对文学本体的尊重和对探寻本质的执着,这恰恰是我在寻找的阅读的价值所在。
评分贺电
评分全书由设计师陆智昌操刀设计,首版即以精装版面世。
评分10岁解放,20岁失学,30岁坐牢,40岁入翰林,50岁南迁,天之涯,海之角……
评分鲛人之珠
评分非常好的一本书,价格很划算
评分汉语思想界最受敬重的书写者之一,张志扬先生三本“阅读经验”散文首次结集;
评分好书,经典之作,值得一看的好书。喜欢书名
评分双11抢购的,一共六本比这一套原价还低!太划算了!偷着乐!
评分前段时间(或者前几年)UCLA英文系决定减少经典作品的课程,多开些性别政治、殖民研究之类的课,引发了相当一场讨论。本小学究虽然不至于把这些偏向解构的研究范式统统归为“怨愤派”(school of resentment),但总归有些许怅惘。在解构的风潮之下,审美的标准、经典的建构统统被视为权力运作的产物,仿佛一群不怀好意的既得利益者多年以来牢牢操控着我们的价值判断,硬要翻云覆雨、颠倒黑白一样。这与我们的阅读体验并不完全符合:虽然权力知识的论调不无道理,但古往今来,大浪淘沙,经典作品之所以仍然脍炙人口、给读者以感动和慰藉,必然不是意识形态一手操纵的。但另一方面,永恒的美感这种东西往往带有神秘色彩,不知道冥冥之中何种力量,使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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