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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槐林是刘家的,但更像是大家的,哪家要是需要个棍子,或打枣或顶门或做镐把或棚什么东西,就径直去林中选一个砍回来,并不需要向刘家打招呼,刘家也从不计较。有老成的见了刘家人也会说一声,但刘家人说,砍就砍了,还搁着说?越砍越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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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渠沟上的独木桥,一个水塘和一片翠绿的竹园迎面而来。竹园是郭家的。郭二爷是篾匠,他就用自己竹园里的竹子编织家具。那时,他就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的杏树下做活,编筐编背篓编席编筛子,乡亲们需要什么就编什么。一块黑明发亮的帆布垫在腿上,一把笨重的篾刀在手中翻飞,转瞬之间,一根根竹子在他的手里就变成了金丝玉缕。郭二爷不仅有手艺,而且喜欢小孩儿,我常蹲在他面前看他编这编那,一看就是半天。有时看呆了,也拿起竹子学着劈,但一刀下去,总是不左就右,从不能一劈到底,劈着劈着刀就偏了。有个词叫势如破竹,你千万别以为破竹容易,破开容易破准难呀!不信你试试。我试过多次,直到现在也很难做到得心应手、劈得均匀。看够了,就去他家院里掐月月红。那株月月红一年四季开花,腊月也开,名副其实,太神奇了。竹园、杏树、月月红,以及郭二爷都是我童年最深的记忆。
评分三四月间,洋槐花开了,开出一片白云,缕缕清香如炊烟似的飘散在村子上空,沁人肺腑。捋了洋槐花回来,让母亲拌面蒸了,锅盖未掀,就让人馋涎欲滴了。出锅后淋上油盐蒜汁,吃起来柔韧而香甜,真是不可多得的美餐。几十年过去了,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只要见到街上有卖槐花的,依然要买些回来蒸吃,既是口福,更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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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渠沟上的独木桥,一个水塘和一片翠绿的竹园迎面而来。竹园是郭家的。郭二爷是篾匠,他就用自己竹园里的竹子编织家具。那时,他就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的杏树下做活,编筐编背篓编席编筛子,乡亲们需要什么就编什么。一块黑明发亮的帆布垫在腿上,一把笨重的篾刀在手中翻飞,转瞬之间,一根根竹子在他的手里就变成了金丝玉缕。郭二爷不仅有手艺,而且喜欢小孩儿,我常蹲在他面前看他编这编那,一看就是半天。有时看呆了,也拿起竹子学着劈,但一刀下去,总是不左就右,从不能一劈到底,劈着劈着刀就偏了。有个词叫势如破竹,你千万别以为破竹容易,破开容易破准难呀!不信你试试。我试过多次,直到现在也很难做到得心应手、劈得均匀。看够了,就去他家院里掐月月红。那株月月红一年四季开花,腊月也开,名副其实,太神奇了。竹园、杏树、月月红,以及郭二爷都是我童年最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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